謎案追兇 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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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桑心頭一顫,掏出手機撥打120,然后吩咐其他的兩個組員,趕緊在下頭攔截朱獳。 冉建平喘過氣來,只覺得嗓子火辣辣的疼,他腦袋暈乎乎的,有些轉不動,瞧見張隊跳了下去,倔強的跌跌撞撞的朝著陽臺走去,可還沒有走上幾步,整個人便往地上一撲,暈了過去。 好高??! 張隊緊緊地抓著繩索,他把心一橫,朝著下頭像是升降機一般滑下去,那登山繩摩擦著手心,簡直像是要起火了一般。 若是在一天之前,有人告訴他要從十八樓順著繩子滑下來,他一定指著人家鼻子罵,“碰了你娘的鬼叻!老子是警察,不是什么飛天蜈蚣!” 他想著,朝著下方看去,這一看卻是愣住了。 不見了!之前還在繩索上的朱獳不見了! 張隊心中一緊,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端端的,那么大的一個人,怎么會不見了呢? 第190章 塵封里的朱獳案(五) 張隊手上一用力,一股子劇痛襲來,他的手經過一番摩擦,應該已經破皮流血了。 他正驚疑不定時,就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哂笑。 “喲,再見,張隊長?!?/br> 他想著,就瞧見頭頂上那一戶的陽臺上,突然伸出了一只黑色的手來,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嶄新的銀光閃閃的剪刀,那剪刀緩緩地靠近了繩索,咔嚓一下。 繩索被剪出了一道口子。 張隊心中一凜,低頭朝下看去,這會兒他離地面還遠著呢,若是繩索斷掉了,絕對會被摔個粉身碎骨,一命嗚呼。 朱獳這都是算好了的么? 他不能坐以待斃,培明還那么小,上頭的冉建平還生死未卜。 是他大意了,他以為朱獳是智慧型的殺人兇手,論身手無論如何也不是他們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的對手,不管是他,還是冉建平了,打起架來都是一把好手。 可他萬萬沒有料到,喜歡故弄玄虛,千算萬算的朱獳,他娘的能飛檐走壁! 他想著,猛的腳一蹬壁,將繩索朝著朱獳相反的方向蕩了過去,避開了那把鋒利的剪刀,他余光一瞟,瞟見了朱獳所在的房子下面,那是一家剛裝修好不久的房子,正開著窗通風透氣。 那是他的一線生機。 “你不知道么?繩子蕩出去,自然也會擋回來,三次,我只要再剪三次,就要永遠的跟你說再見了。哎呀,你說你死了,我再折返回去把樓上那個女警殺了怎么樣?” “你的那些傻瓜手下,都在樓下那輛車邊,等著我下去甕中捉鱉呢!” 為了避免朱獳受驚不來,或者引起當地居民的恐慌,他們并沒有弄很大的埋伏陣仗。兇手只有一個人,他們刑事一組包括他一起有六個人,還抓不住嗎? 張隊想著,冉建平非死即重傷,現在上頭的確只有谷桑一個人守著他。 萬一他死了,朱獳上去,那谷桑猝不及防之下,只有八九難逃一死。 “哎呀,還有兩次。你喜歡明天報紙這個頭條嗎?警察隊長墜樓,砸死同組同事?我很喜歡?!?/br> 朱獳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像是妻子喜歡聽的那些港臺歌星的情歌聲。 張隊沒有言語,再一次蕩開了繩索,繩索回來瞬間,他朝著那開著窗的陽臺夠去,就差那么一點兒。他仰頭一看,朱獳又剪了一下,現在那繩索只剩下四分之一,就算他不剪,很快也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了。 只有最后一次機會了。 張隊想著,抿著嘴再次用力一蹬,繩索晃蕩回來,他猛的一躍,從那陽臺側面開著的窗戶那兒猛的摔了進去。 “真他媽疼??!小子你死定了!” 張隊沒有說話,猛的沖了出去,走消防梯飛快的上了一層樓。 他快步的跑到了樓上正對著的那戶人家門口,冷靜的掏出了槍。 先前抓繩索,他的手上已經紅彤彤的都是血,摔倒地上的時候,臉也已經擦傷了,可是他顧不得這么多,抬起槍正準備朝著那門打去。 突然之間他感覺身后一陣風襲來,張隊的手快過腦子,拿手槍猛的朝后一沖,直直的撞到了來人的下巴上。 那人手中拿著繩索,猝不及防的被這么砸了一下,啪的吐出了一口血,和著兩顆牙。 張隊眼睛一亮,“龜兒子藏頭藏尾的,這回落到了爺爺手中,絕對叫你死路一條?!?/br> 他想著,乘勝追擊,端正了自己槍,對準了朱獳的腦門。 “不準動,你要是敢動,我就一槍崩了你!把手舉起來?!?/br> 朱獳被砸得暈乎乎,聽到張隊這話,緩緩的舉起了手,就在張隊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突然之間他的手腕一抖,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滑了出來。 那小刀在他的手中,像是活了一般,繞了幾個花兒,便朝著張隊的心口砸去。 張隊身形一動,那小刀扎進了他的左邊胳膊里。 “我知道你們警察不會隨便的開槍。因為你開槍了,就永遠不知道之前那些人是怎么被殺死的了,是為什么被殺死的了?!?/br> 朱獳退后了幾步,再次朝著張隊襲來,張隊毫不猶豫的抬拳朝著那朱獳揍了過去,“警隊比武大賽,老子就是第一名?!?/br> 張隊說著,周身的氣勢都變了,兩人扭打成了一團。 高手過招根本就沒有招,亂拳打死老師傅,打得到對手的拳就是好拳。 張隊瞧著那朱獳伸過來的掃堂腿,猛的就是一腳踹了過去,他的下盤極穩,像是兩根鐵柱子一般,勾得朱獳一個踉蹌。 朱獳的身子晃了晃,險些摔倒在地,他眸光一閃。 他跟這個警察一番打斗,不知道何時已經打到了消防梯這里來了,就目前的局勢來看,他不是張隊的對手,而且再過一會兒,警方的支援就要到了,他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他想著,拔腿就跑,可還沒有跑幾步,就感覺自己的手上一緊,像是被什么東西拽住了一般。 朱獳猛的回頭,卻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跟張隊的手鎖在了一起,那寒光閃閃的手銬碰撞著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他剛想要猛地將站在高處的張隊拽下來,就聽得咔咔幾聲,先前還掛在張隊手上的那半邊手銬,竟是拷到了樓梯欄桿上。 那個警察隊長,氣喘吁吁的扶著腰,他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手也紅彤彤的,整個手心都磨爛了,可是他的眼睛卻是亮晶晶的。 他正想著,就感覺一陣劇痛襲來,張隊的腳已經踹到了他的肚子上。 “你被逮捕了!” …… “我怎么沒有在警察局里見過冉建平”,沈珂好奇的問道,谷桑她知道,她在南江新區分局里見過,可是冉建平這個人,她絲毫都沒有印象。 張局沉默了片刻,“他這一次沒事,不過后來因為別的事犧牲了?!?/br> “我們就這樣抓到了朱獳,因為是抓的現場。像你們雨夜殺人案的那個兇手一樣,他很快就認了罪,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包括自己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是怎么殺了那些人的,都交代得一清二楚的?!?/br> “而且,他還說出了每一次不同現場,朱獳的印記是什么,在哪里?!?/br> “有很多細節,除了負責擔當這個案子的刑事一組的同事,別的人根本就無從得知。就算是現在,也不是所有的案子,所有人都有權限調閱?!?/br> “你們特案組的權限我給得很高,所以事無巨細你都能看到。那時候智能機都沒有普及,我們用的還是直板機,我那時候電腦都不怎么很會用?!?/br> “所有的檔案內容,都是紙質版的,就鎖在我的辦公桌里。他如果不是兇手,根本無從得知?!?/br> 張隊說著,苦笑出聲,“曾經我是這么斬釘截鐵的認為的?!?/br> 第191章 我的記憶有缺失(加更) “他的名字叫做柳壬海,是一個登山教練,興趣愛好十分的廣泛。他的家境很好……” 張局說著,停頓了片刻,“422路公交車的末尾一站是長青化工廠,還有那個什么男團開演唱會的長青體育館,都是他們家的?!?/br> “準確的說,是柳壬海的jiejie柳壬娜的。我調查過了,他學過畫畫,也學過搏擊。每一次案件發生的時候,他都沒有不在場證明?!?/br> 沈珂皺了皺眉頭,“長青化工廠?” 張局點了點頭,“是的。說起來,長青化工廠和你還有一定的關系。當年南江市最大的化工廠,是屬于你爸爸的,后來星河路的事情之后……” “你舅舅不懂化工方面的事情,又恰好當時政府要將這種污染企業挪到新區那邊去,于是你家的那個化工廠就賣掉了,買下來的人正是柳壬娜?!?/br> “你的爸爸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當時他那是龍頭企業,旁人都是螢火與日月爭輝?!?/br> 沈珂知道陸曳賣掉化工廠的事情,那東西牽扯甚多,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需要維護,而且隨著時代的發展,做實業越發的不容易。 當時這個政策一出來,陸曳就跟她商議,處理掉了這筆對于他們而言吃吃不下,搞搞不好的產業,轉向了科技與投資。 不過她對于這些并不感興趣,也并不知道賣給了誰。 “柳壬海供述,他自幼就與常人不同,有強烈的反社會傾向,小時候就有過虐殺小動物的表現,這一點我們拿到了他小學初中老師的供詞?!?/br> “他當時晚上河邊虐貓,弄得一身血,一站起來就瞧見了夜釣的兩個老人,當時惡從膽邊生,就將那兩個人給殺掉了。有一就有二……” 張隊說著,握緊了拳頭。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柳壬海微笑著說出自己殺人動機的樣子。 那個人,純粹就是一個惡魔。 “我們在他的家里,還找到了山海經,在他的床頭掛著一幅油畫,畫的就是朱獳。他說他就像是朱獳,走到哪里,哪里就會發生恐怖的事情,這簡直是太完美的人生釋疑了?!?/br> “法庭采納了所有的證詞和證據,判處了他死刑,是柳壬娜來認的尸?!?/br> 沈珂回憶著卷宗里看到的時間線,“這個案子推進得很快。你有沒有讓柳壬海親手畫朱獳,或者是剪紙,或者是做皮雕?” 張局搖了搖頭,“并沒有,因為他家里的那一幅畫,是他畫的。從他的美術老師那里得到了證實?!?/br> 張局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看了看立在桌面上的張培明的照片。 過了好已一會兒,方才又道,“那個案子為什么那么快呢?一來是因為有輿論的挾裹。我說的你明白嗎?二來是我跟馬隊當時正處于關鍵時刻?!?/br> 沈珂明白了一半。 輿論壓力她也遇到過。 那時候朱獳在南江市大殺特殺,犯下好多起血案,案子一直都沒有眉目,警察局都被罵翻了,好不容易抓到了罪犯,他自己認了罪,各項證據也能對得上。 局里自然想要快速的平息輿論,尤其是在那個新年的時候,還發生了星河路十八號慘案,兩個案子加在一起,從上往下,從下往上,全都是壓力。 “你跟馬隊處于什么關鍵時期?你們要結婚了嗎?” 張局一梗,他那火爆脾氣要上頭了是怎么回事! 他跟老馬結婚?我的老天爺,他真想拿把西瓜刀把沈珂的腦袋切開看看,女媧造人的時候是不是往她的腦袋里塞了兩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