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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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有一起謀殺案,死者是被心與手資助過的學生,她應該來參加過去年的慈善會?!?/br> 沈珂說著,滑動了一下手機,露出了那個白色長方形的鬧鐘。 張枚顯然松了一口氣。 她拿起手機,直奔那鬧鐘的右下角,看到熟悉的紅色圖標,點了點頭,“沒錯,這個是心與手三十周年的紀念品,當時是我負責的,帆布袋里有這個鬧鐘,還有一件白色的t恤以及一個保溫杯?!?/br> “向陽酒店隸屬于白石集團,心與手助學會是董事長白一筠女士在三十年前創辦的?!?/br> 張枚想著,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辭。 “嗯,原本就是董事長和她的幾個朋友們一起做慈善用的,讀書改變命運,所以只做助學這么一件事。她們不缺錢,也沒有想過要做大?!?/br> “只是后來口口相傳,又有了一些愛心人士加入了進來?!?/br> “而且做的時間長了,先前那些被資助的人,如今又成了資助者”,張枚說到這里,耳根子微微一紅,“我就是其中之一?!?/br> “為了便于管理,才有了心與手助學會這個名字,那個愛心和手的圖案,是當時董事長三歲女兒白柚的畫作?!?/br> 沈珂若有所思的看了張枚一眼,“三十周年慈善活動,有簽到嗎?” 、 第13章 意外的照片 這年月,路邊領個免費雞蛋都要簽到,心與手的慈善助學會自然也會有簽到名冊。 沈珂想著,不客氣的說道,“助學會的檔案室在哪里?我不光要看那天的簽到名冊,還要查看資助人同被資助人的檔案?!?/br> “還請張經理配合,畢竟這涉及到一樁重要的殺人案件?!?/br> 她站起身來,朝著窗外看去。 這間會客室里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玻璃擦得十分的干凈,站在這里能夠看到不遠處一整片的向日葵花海,那畫面就像是上世紀的油畫一般。 張枚注意到她的視線,感嘆道,“很美吧!我們小白總就是憑借這一塊花田,讓整個酒店起死回生的,很多網紅都會特意過來打卡,他們都說像名畫?!?/br> 沈珂點了點頭,“嗯,像《拾穗者》?!?/br> 張枚的梵高到了嘴邊,聽到這三個字,驕傲的神情龜裂開來,從這里看去的向日葵花田邊,三個小jiejie彎著腰擺出了怪異的姿勢正在拍照,看上去可不就像是在撿稻子似的。 張枚趕緊將臉一別,聲音有些發干。 《拾穗者》也是名畫,張枚默默地在心中安慰自己道。 “沈警官同黎警官請隨我來,有名冊。檔案室就在酒店的地下一層?!?/br> 沈珂見黎淵沒有跟上,皺著眉頭看了過去。 卻見他著嘴憋著笑,一臉的意味深長。 見沈珂看過來,黎淵不再停留,三步并作兩步的跟了上去。 張枚沒有再多言,徑直的領著二人到了底下一層走廊盡頭的房間,門牌上寫著心與手助學會幾個大字,門鎖沒有改造,還是從前那種帶鎖孔的。 張枚從腰間取下一串鑰匙來,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檔案室在地下,又許久沒有開窗通風過,聞起來都是一種陳舊圖書館的味道。 屋子不大,靠著墻放著幾個書柜,柜子上擺放的都是一疊疊的檔案袋。在進門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辦公桌,桌上放著一個有些老舊的臺式電腦。 張枚開了燈,按下了電腦的電源鍵,過了一會兒散熱的小風扇呼啦啦的轉了起來。 “電腦有些慢,檔案都在里面,系統有些老舊了”,張枚不扯旁的的時候,辦事十分的麻利,她一邊說著,一邊在電腦桌上翻找了一下,找出一個文件夾來。 “這個就是去年的簽到記錄,沈警官你看需要誰的檔案,我給你在電腦里調出來?!?/br> 沈珂接過那文件夾,遞給了黎淵,然后走到了朱竹眉的身后。 “朱竹眉,王偉……”她說著,突然頓住了。 張枚絲毫沒有察覺,跟著復述道,“朱竹眉……王偉這個名字太普通了,我找到了五個重名的,您看是哪一個?” 她說著,回過頭去,卻見沈珂怔怔的看著桌上上的一張合照。 這桌子有些年頭了,桌上壓著一塊透明的玻璃,玻璃下頭是一些老舊的照片,那時候老照片上還興寫字,比如說xxx紀念,跟孫悟空的老孫到此一游差不離的。 那張老照片上有男有女,一共有九人,旁邊寫著向陽慈善助學紀念。 張枚遲疑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驕傲的說道,“助學會是我們白董事長牽頭的,這些都是我們白總的朋友們,也是當初第一批來助學的人。中間這個就是我們白董事長?!?/br> “聽我們董事長說,這些人都是她在南江大學的校友?!?/br> 沈珂沒有回話。 她看著坐在中間右手邊的那個小姑娘,她的頭發特外的黑,帶著自然的卷曲幅度,用一根藍色波點的發帶系著,胸前的口袋里,插著一個金色邊的兒的放大鏡,一看就是個書香門第出來的姑娘。 她挽著中間白一筠的手,嘴角微微上翹,二人看上去十分的熟絡。 那是她的mama陸慧。 那個金絲邊兒的放大鏡,現在還保留著,是外公傳給mama的,現在成了兩代人的遺物。 陸家都是學歷史的,mama陸慧后來在南江大學考古系任教,做的是考古和文物修復的工作。她的那一頭天然卷曲的頭發,就是遺傳自mama。 只不過,她在家中的相冊里,從來沒有見過這張照片,也沒有見過白一筠。 沈珂抿了抿嘴唇,她對那個紅色圖案有印象,應該是小時候在mama那里無意間見到的。 她穩了穩心神,收回了思緒,“還有李麗。黎淵,你找到了么?” 那邊黎淵點了點頭,他瞥了一眼桌上的照片,掏出手機來,對著那簽到頁拍了照發進了群中,“你的猜想沒有錯,他們三個人都出現在了這張簽到名單上?!?/br> “而且,莉莉絲同朱竹眉不是一起來的。連環殺人案,連環起來了?!?/br> “連環殺人案!”張枚聽到這幾個字,驚呼出聲,趕忙站起身來。 她咽了咽口水,忙將電腦前的位置讓了開來,手臂上的汗毛根根豎起,這間她來了不知道多少回的檔案室,好像一下子變得陰深恐怖起來。 沈珂橫了黎淵一眼,看向了電腦屏幕,叫做李麗的人也有三個,她看著照片,選中了莉莉絲的檔案。 助學會的檔案十分的簡單,就只寫了姓名,家庭情況……沈珂一眼掃下去,看到了最下方寫著,資助人郝三萍。 她皺了皺眉頭,又點開了碼農王偉還有朱竹眉的檔案,“黎淵你來看,他們又有了更多的共同點,她們的資助人都是同一個名叫郝三萍的人?!?/br> 沈珂說著,又在系統里搜了郝三萍的名字。 這個名字比較特別,只出現了一個結果,她還沒有來記得及點開,就聽到張枚再次驚呼出聲。 “郝三萍?郝阿姨是一個特別好的人,她是絕對不可能跟連環殺人案扯上關系的?!?/br> 張枚說著,咬了咬嘴唇,“她做了很多年善事,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只不過好人不長命,郝阿衣在今年三月的時候,已經去世了?!?/br> “去世了?”見沈珂目光如炬。 張枚忙擺了擺手,“助學會是個松散組織,很多人不想助學了就悄無聲息的走了,郝阿姨是堅持的很久的一批人,而且去年三十周年慶的時候,她來得特別早?!?/br> “還幫我一起發放了紀念品。我就是那個時候加上她的聯系方式的,后來在朋友圈看到了她的家人代發的訃告?!?/br> 第14章 郝一萍的遺物 沈珂坐在小賣部前的小凳子上,拿著手中打印出來的檔案看。 這不遠處的一個灰白外墻的筒子樓,就是郝一萍的住處,拿到了檔案之后,沈珂便離開了向陽酒店直奔這里來。 房子以前是紅磚外皮的,后來市政給統一修整了外觀,刷得干凈整潔的。 這會兒已經是正午了,烈日炎炎晃得人睜不開眼睛,道路兩旁的遮天蔽日的老樟樹上知了聒噪的叫聲,不遠處的街邊小館里,青椒炒rou的香味直往人鼻孔里鉆。 助學會不是警察局,系統里記載的內容十分的簡單。 郝一萍的助學記錄一共有21條,莉莉絲,朱竹眉還有王偉都赫然在列,一共堅持了十五年。 “警官你真是問對人了啊,那郝一萍我熟得很!她是開422路公交車的,這不新開發區遠著咯,我們這些老家伙祖祖輩輩在這里住慣了,沒有老師傅愿意往那邊去?!?/br> “她二話不說,直接領著徒弟就過去,半點怨言都沒有,之前還評了三八紅旗手呢。下夜班有時候沒有吃飯,她就會來我們這里買面包吃?!?/br> 小賣部的老板是個五六十歲的大媽,躺著一頭濃密的小卷發,十分的健談。 她說著,指了指貨架上一塊最便宜的干面包,又嘆了口氣,“可惜那么好一個人,得了癌癥。她也是個命苦的,她老公以前是麻紡廠的……就是現在倒閉了的那個?” 時代在發展,南江市有不少老的工廠,先是大規模職工下崗,再后來就破產清算了。 這個小區便是以前的麻紡廠家屬區。 “本來雙職工日子好過的呀,可生了個女兒得了病,那什么來著?就是電視劇里經常演的那個!” 小賣部的老板想了想沒想起來,一旁來買煙的老頭兒忍不住插嘴道,“白血病?!?/br> “對對對,白血??!那就是個無底洞,她們家老唐不是個東西,鬧離婚女兒也不管了”,老板說著有些唏噓,郝一萍在他們這些原來的老廠職工當中,是十分有名的。 以命苦出名。 “那時候房子不值錢,她把房賣了給女兒治病,結果錢花光了,人也沒有留住。唉,后來就這么孤苦一輩子,就連身后事那也是單位給辦的?!?/br> 老板唏噓不已,說完了這些,方才后知后覺的朝著沈珂認真看去,“警官你問郝一萍做什么?該不會她表面上是個普通的公交車司機,其實是個黑道大姐!有槍的那種!” 饒是沈珂,聽到這話,也是一驚,從那堆檔案中抬起頭來,頗有些無語。 “看電視劇的時候,看點平和的,對血壓好?!?/br> 沈珂認真地說道。 老板一臉失望,看著沈珂的卷發,眼睛又亮了起來,“你這頭發在哪里燙的,怎么看起來滑溜得很,瞧著都想喝紫菜湯了。不像我這個,跟枯草似的,那兔子路過都想啃一口?!?/br> “郝一萍女兒大概是什么時候死的?她生病的時候,沒有人什么不認識的人來看過她?她的遺物在哪里?” 老板見沈珂嚴肅又認真,也不敢開玩笑了,戀戀不舍的從她那一頭黑色卷毛上收回了視線。 “我想想,得有個十五年了吧!那小姑娘可聰明了,沒有上過學,但是會背很多古詩?!?/br> “只有一些老街坊去看了她,她沒有親人,住院的時候醫院給請的護工。當年我們麻紡廠還有好多人看不起開公交車的,現在對比之下,人家那單位好著呢!” “遺物在哪里?”沈珂再次問道,將老板的思緒拉了回來。 “應該是在5棟301的王湘桂那兒,她家是雙職工,在小區里有兩套房子,小的一居室租給了郝一萍。不過她這個人吧……都過了幾個月了,指不定已經被她扔掉了?!?/br> 老板絮絮叨叨的說著,那個買煙的老大爺聽著走不動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