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99節
“要不吃點吧?估摸著也該開飯了?!?/br> “丹靈子啊,該開飯了?!?/br> 通過之前的交流,季缺和林香織得知,這閉塞的長虛觀如今只剩下了觀主陳鯉和他的一個徒弟丹靈子兩人了。 “你們是誰?為什么會來這里?” 結果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忽然響起,嚇了季缺和林香織一跳。 只見大殿外,站著一個中年道人。 這道人要年輕許多,胡子也很長,不過相較于觀主陳鯉,要短不少,差不多到肚臍位置。 這應該就是觀主陳鯉口中的徒弟丹靈子了。 “在下季缺,向陳觀主請教一下事情?!?/br> 那丹靈子面色陰沉,輕輕招了招手,示意季缺和林香織過去。 兩人困惑的走了過去,只見丹靈子向他們使了個眼色,輕聲說道:“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br> “什么?” 林香織只感覺一道寒氣從腳底板竄到了天靈蓋,只感覺頭皮都麻了。 因為從這丹靈子的表現來看,仿佛他的師父是個要毀滅人間的怪物一般。 而這個時候,陳鯉的聲音再次響起——“丹靈子,該開飯了吧?”。 不知為什么,季缺和林香織總感覺這聲音多了些暴戾的氣息。 緊接著,這丹靈子回復道:“快了,快了?!?/br> 看得出來,他已有些著急。 只見丹靈子趕緊去到了一旁,在一棵樹后拖了一頭麋鹿出來。 那麋鹿大著肚子,一看就有孕在身。 這個時候,觀主陳鯉眼睛發亮,喃喃說道:“開飯了,開飯了?!?/br> 這一刻,季缺和林香織只覺得陳鯉像是變了一個人,跟一個瘋子一樣。 緊接著,更加恐怖的畫面出現了。 陳鯉一口咬在了那頭麋鹿的脖子上,生吞起血rou來。 “開飯了,開飯了,你們要不也吃點???” 說著,他就滿嘴是血的看向了季缺和林香織。 林香織到現在還是處于恐懼和懵逼的狀態,沒弄明白什么情況。 這個時候,那丹靈子已眼神焦急的催促著兩人離開。 “快走?!?/br> “再不走沒有時間了?!?/br> 兩人就這樣錯愕的被帶著往道觀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那邊的陳鯉忽然抬起頭來,滿嘴是血的看了過來,嘴上還掛著一根腸子,開口道:“娃,你著相了??!” 季缺和林香織被丹靈子引到了門口,只見對方神色嚴肅道:“快走,不要說你們來過這里。他和你們說過什么,都不要相信?!?/br> 隨即,他看了看天色,說道:“快走,天黑前離開這片林子?!?/br> 從這里,季缺和林香織能清晰看到他鼻尖上的細汗。 下一刻,道觀的大門就咚的一聲關上了。 在關上前的剎那,季缺和林香織看見,觀主陳鯉正拿著一只麋鹿的心臟,正在對著他們笑。 他頎長的胡子染滿了鮮血,如血瀑一般。 季缺和林香織站在道觀門外,一時不知道是陳鯉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道觀四周的樹木郁郁蔥蔥,關上大門的長虛觀一時顯得十分陰暗,如一座墳墓一般,給人一種不詳的氣息。 林香織說道:“怎么辦?我去探探?” 說著,她就要變成貓形。 季缺搖頭,說道:“先離開,天要黑了?!?/br> 他清楚記得丹靈子說過最后說的那句話——“快走,天黑前離開這片林子?!?。 仿佛如果不離開的話,會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生。 林香織一時也瘆得慌,只覺得這地方真是邪門。 這一路來,就這里最邪門,因為她一時竟不知道該相信誰。 季缺沒有賭,帶著林香織選擇暫時離開。 天色越來越暗,夕陽掛在山邊,給這片林子涂上了一抹亮色,如血一般。 一人一貓按照原路返回著。 他們并不清楚那丹靈子口中的“這片林子”具體指哪里,他們只是遠離了道觀,然后走過了一座獨木橋。 這橋下是一處碧綠的水潭,仿佛一條界限,把這里和那里劃分開來。 季缺覺得,這差不多算是離開那所謂的林子了。 這個時候,在樹上張望著的林香織忽然說道:“那里好像有個碑?!?/br> 季缺循著她的目光而去。 他用千機劍掃開了那層疊的荒草,最終看見了一個灰白色的石碑。 這碑看起來并不特別老舊,從字跡和腐蝕程度來看,應該是在這幾年間立起來。 碑上刻著字,紅色的。 “丹靈子陳魚之墓?!?/br> 是的,這是一個墓碑,墓碑后面的這個土包就是墳。 林香織后背已被冷汗打濕,說道:“丹靈子已經死了,那我們剛剛見到的那個人又是誰?” 季缺看在眼里,也感覺后背發涼。 這是他第一次這般清楚的認為,這世界確實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一點點。 第一百六十六章 這里水深 站在丹靈子的墳前,季缺和林香織皆生出了一種荒誕可怖的感覺。 季缺罕見的意識到,這人間對他這種普通人懷有很大的惡意。 這其中不在于那些邪祟多么可怕,多么難以戰勝,也不在于那些傳說中的神仙如蒙著一層紗般讓人看不真切,而在于你不知道誰會在何時騙你,把你引進深淵。 觀主陳鯉本來好好的,和他們深入淺出地說了人參果樹的事,還要親自給他們畫地圖,結果轉瞬就在那里生吃活物,變成了可怖的怪物;而他的弟子丹靈子一開始出現就像是在幫他們,幫他們和陳鯉拉開距離,告誡他們這里很危險,要快速離開,不要相信陳鯉的話。 這讓季缺和林香織剛覺得他是好人,可這一刻,丹靈子陳魚的墳墓就聳立在他們眼前。 丹靈子已經死了,那剛才那人是誰? 季缺說道:“你覺得我們該聽誰的?” 是相信陳鯉,確定人參果樹就是那么一回事,還是認為他是個危險的瘋子,說的話是陷阱?亦或是認為那觀中的丹靈子才是好人,是在幫他們? 林香織搖頭,說道:“那個丹靈子看起來不像是要害我們?!?/br> 季缺疑惑道:“那他為什么要隱瞞身份,和那般可怖的陳鯉呆在一起?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其實是想從陳鯉那里得到什么好處,或者在嘗試著控制觀主陳鯉?” “控制陳鯉?” “觀主的變化太突兀了,除非他本身就是個瘋子,不然就是……” “被逼的?” 林香織逐漸跟上了他的思維,說道:“我們一直認為是觀中的丹靈子害怕觀主陳鯉,可也有可能陳鯉是在怕丹靈子,他忽然發瘋,是逼不得已?” 季缺思索道:“你不覺得他那句‘娃,你著相了!’很奇怪嗎?像是在提醒我們什么?!?/br> 林香織搖頭,說道:“不行了,不行了,你說得我感覺自己都要瘋了?!?/br> 之后,兩人忍不住看向了長虛觀的方向。 從這里望去,那片林子黑漆漆的,不見一點亮光,仿佛真的藏著什么未知的恐怖。 季缺將目光重新放回了這墓碑上,說道:“所以,現在我們還有一個辦法來查一查真相?!?/br> “什么辦法?” “看一看這墓中到底是什么?” “你的意思,你要挖墳?”林香織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當然,不挖開怎么分辨誰是真正的丹靈子?!奔救闭f道。 之后,他就拿千機劍當作了鏟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丹靈子的墳刨開了。 林香織是第一次做刨墳這種事,再加上剛才在長虛觀遇到的詭異變化,所以一直戰戰兢兢的。 她看著季缺麻利的動作,忍不住說道:“你怎么這么熟練???” 季缺疑惑道:“熟練嗎?” 這個時候,墳已被徹底挖開,露出了一口薄皮棺材。 如今太陽已徹底落山,只在天邊留下了一條黯淡的金邊,這口棺材就躺在那里,仿佛那泥土的腥味都帶著恐怖的氣息。 季缺輕輕吐出一口氣,準備開棺。 這算是他第一次刨人墳開人棺,老實說,感覺又一點點刺激。 那薄皮棺材蓋得并不嚴實,季缺輕輕一扯,就徹底打開了。 棺材里果然躺著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