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80節
可是這剎住的地方,正是單膝跪地的陳老實身前。 下一刻,這長腰種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恐懼的情緒。 砰的一聲,它的腦袋被一式側踢腿擊中,響起了一陣骨rou碎裂的聲響。 陳老實剛想繼續追擊,結果剛被他踩碎腦袋和壓斷脖子的兩只長腰種身體忽然如蛇般纏了過來,把他正常的身軀和粗得畸形的腿都纏住了。 “真是麻煩,你們先去躲躲?!?/br> 陳老實的話音傳了過來,看了一陣兒戲的季缺轉身就跑。 我的乖乖,這老實人總算出現了! 這不停下來還好,這一停下來再繼續跑,季缺才感到胸口如有火在燒一般,喘得厲害。 那呼出的熱氣就像要把的氣管烤焦了一般。 于是跑了一陣兒后,他帶著寧紅魚和林香織往旁邊的小樹林里一鉆,停了下來。 他卸了太極拳勁,徑直躺在了地上,大口呼吸起來。 在寧紅魚和林香織的眼中,他身上冒著蒸騰的熱氣,整個人像是剛從蒸鍋里撈起來一般。 這時,寧紅魚蹲下了身子,問他怎么樣。 季缺一把握住她的手,喘息道:“上峰,這真是我的極限了?!?/br> 寧紅魚反手摸著他guntang的手背,說道:“這一次,你辛苦了,你隨意說個數,我盡量滿足?!?/br> 季缺一激動,兩只手握住了女上峰的手,說道:“上峰,其實我還能堅持!” 寧紅魚說道:“不用了,多歇歇?!?/br> 直至這時,季缺整個人才徹底松下來。 旁邊的鐵籠子里,有的羽人沒穿衣服,有的穿著衣服,看著這一幕,沒有發出聲響。 這時,那只之前差點被獻祭,穿著道袍的羽人撲騰了一下翅膀,看著重新化形為人幫著搬籠子的林香織,眼眶有淚水涌動。 “香織?!?/br> 他的鳥嘴中擠出了兩個字,這聲音依舊是像是鳥在學說話,可是在場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林香織看著那“羽人”,眼眶發紅道:“師父?!?/br> 之后,季缺兩人一貓帶著這些羽人心照不宣的藏了起來。 他們窩在草叢間,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四周靜悄悄的,唯有山風吹過樹木,帶出嘩嘩的聲響。 季缺依舊躺在那里,握著寧紅魚的手。 寧紅魚以為他是累得夠嗆,甚至累得內傷了,才會這樣,于是只能時不時時摸摸他的脈搏,看他是否會出問題,一臉關切。 事實上,季缺那口氣已喘勻了,他之所以一直握著寧紅魚的手,是對那句“這一次,你隨意說個數,我盡量滿足?!蹦钅畈煌?。 結果這時,寧紅魚和林香織身體忽然一驚。 因為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傳來了一陣細碎的響動聲。 有人過來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腰子 草叢里傳來了響動聲,讓躲避在這里的寧紅魚幾人警覺起來。 同樣警覺的還有這幾個羽化后的道人,它們本能的是想發出那種古怪的鳥鳴聲,不過都強行忍住了,緊張的看著那個方向。 等人高的野草,遮擋住了絕大部分視線。 季缺躺在地上,聽著那不斷靠近的聲音。 他基本可以推斷出,來的是“人”。 至少是雙腳直立的生物。 這時,那響動聲在距他們五十步左右距離時停了下來。 雙方一時都沒有了動作,氣氛緊張而壓抑。 季缺看了寧紅魚一眼,寧紅魚點了點頭。 之后,季缺就坐了起來,依舊握著寧紅魚的手。 寧紅魚另一只手握住了刀,看了一下被握住的手,又看了看之前聲音傳出的方向,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別握了,我要去看看?!?。 季缺這才反應過來,松開了這位女上峰香軟的玉掌。 剛顧著想那個數了,竟然握了這么久不自知,實在是慚愧。 如果要一萬兩,會不會有點飄??? 季缺這般想著,已渾然忘了握著女上峰的手是什么感覺了。 剛剛季缺燙得厲害,寧紅魚手心都被握出汗了,于是她在季缺肩頭上擦了擦,握著妖刀就往那邊去了。 按道理說,寧紅魚已是四境神念境的修行者,擁有隔空殺敵的本事。 可是她沒有先用這種方式去試探。 因為對方的蹤跡她沒有捕捉到。 這只能證明,對方是一個不亞于他們的高手,貿然的出手試探,恐怕會陷入被動。 這一刻,寧紅魚貼著野草往之前聲響發出的方向去了,在季缺等人的感覺中,她就像是融入了這片野草和這陣刮來的山風中,沒有任何突兀的感覺。 很顯然,這是一種頗為高明的隱匿行蹤的身法。 野草被緩緩擠開,和被風吹動時的樣子近乎一模一樣。 每當風停時,寧紅魚又會停下行動。 看著寧紅魚一點點淹沒在了荒草中,一時間所有人都挺緊張。 特別是那群長著羽毛的道人。 林香織雖化作了人形,卻是以貓的優雅姿態蹲在那里,從頭發里冒出的貓耳時不時動一動,聽著四周的動靜。 季缺體力恢復了不少,來到了她身邊。 既然上峰去試探了,那他自然是留在這里策應。 他的全身肌rou已處于蓄勢待發的狀態,只要女上峰一聲令下,呸,只要女上峰那邊一有情況,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支援。 只要女上峰不被秒殺,他定然能提供有力的援助。 而如果被秒殺了,那他估計也是白搭。 季缺覺得,應該沒有這種可能。 那陳寒石都無法短時間殺死他倆,別說其他。 他目前還沒遇到過比那老東西更強的對手。 他就算再倒霉,總不能在這荒郊野嶺就遇到一個這樣的高手吧? 山風越刮越大,荒草被吹得如波浪般起伏著,林香織忍不住把身姿趴得更低了些。 就在這時,季缺和林香織身體同時一緊,緣于他們都感到了殺機的存在。 這抹殺機就混在這風中,若隱若現,飄忽不定,可是他們卻感受到了。 季缺猜測,這應該是寧紅魚的殺機。 女上峰的試探已開始了? 可另一邊呢? 剛剛的腳步聲消失之后,那人就失去了蹤跡。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忽然打破了沉默——“季缺,是你嗎?”。 季缺蹲在那里,愣了一下。 因為這聲音不僅叫的是自己的名字,還有點耳熟。 “趙觀主?”季缺說道。 “是我?!?/br> 之后,那人便不再隱藏蹤跡,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看著那莊稼漢的模樣,確實是魚居觀的趙觀主。 季缺見狀,忍不住吐槽道:“你老這一言不發窩在那里,嚇誰呢?” 這時,寧紅魚也走了過來。 趙觀主回復道:“你和這位小道友都不錯,至少在氣勢上已差點唬住我了?!?/br> 季缺一問才知道,這趙觀主本來是尊者請來接應他們的,卻沒想到他們這么能跑,差點沒跟上。 見這位觀主來了,季缺和林香織看起來放松了不少。 這時,趙觀主看向了那幾只鐵籠子,眼神詫異道:“這不會就是棲霞觀的那些道人吧?” 季缺點頭。 “你們找到正主了?在哪里?”趙觀主語氣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 看得出來,他這是報仇心切。 季缺搖頭,說道:“我們沒有見到那位壇主,卻在地下發現了蹤跡……” “不過,他們雖然變這樣了,卻有意識,應該可以給我們提供關鍵線索?!?/br> 說著,季缺就和趙觀主一起看向了那在籠子外的林香織的師父。 結果趙觀主剛走兩步,身體忽然僵硬在了那里。 只見他的左右腰子上,各插著一把劍和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