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19節
王花獨自走了進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汪如鏡的溫泉水,泉水中央是一棵臥松,上面掛著皚皚白雪,很是雅致。 這里應該是一處山崖,從這里望去,可看見崖下連綿的雪山和松林的景致,視線很是開闊。 落地的燈盞沿著石階去到了屋舍那頭,在這黃昏將逝的環境中,如錯落的星辰。 師兄雖然長得一般,特別是季缺公子那樣的人站在一起,甚至顯得丑,頭發中間禿了一截后,就更丑了,可王花不得不承認,她對這種地界的審美是挺不錯的。 這處雅致的山莊,可謂夏觀青蔥、冬賞雪,確實別有風味。 可以說,他們一年到頭來奔波的近半賞金全部花在了這種地方。 可是兩人依舊覺得很值,很開心。 這可以說是他們對自己的犒賞,因為從很早開始,他們就不用靠家里人給零碎錢花了。 王花輕車熟路的推開了屋門,發現師兄不在這小廳里。 這時,只剩下了一抹光線依依不舍的掛在天邊,天地一片晦暗。 廳堂里只點著一盞油燈,將正中央的那幅雅致的梅鹿畫照亮,其余地方卻顯得黑幽幽的。 “師兄?”王花疑惑道。 她走過了那處廳堂,一條回廊后面,就該是兩人住宿休息的地方了。 想著那兩姑娘沒有進來,她本來有點冒火的心情緩解了些許。 哼,等會兒看他表現。 回廊盡頭,左側的一間屋子燃著燈火。 “師兄?!?/br> 王花開心的推開了屋門,卻發現這里也沒有人。 桌子上點著一盞燈,而旁邊的床鋪一時顯得有點凌亂。 “搞什么?捉迷藏?”王花困惑道。 按道理說,捉迷藏這種把戲,也該泡溫泉時才會有。 她還記得前年,師兄和自己在溫泉里捉迷藏,結果師兄一路潛到了泉眼附近,臉上燙了幾個包,可把她笑死了。 只是看著這空蕩蕩的屋子,以及外面漆黑的房間,王花本來輕松的心情郁悶了幾分。 哼,一點風情都沒有! “師兄,你再不出來,別怪我等會兒銀針伺候了!”王花威脅道。 沒有回答,屋里屋外都靜悄悄的。 想著師兄有時候會玩幼稚的把戲,王花已冷不丁的將一串針握在了手里。 這些說是針,倒不如說是一根根釘子,挺粗,看起來頗有壓迫感。 王花保證,如果對方敢幼稚的嚇她,她鐵定會讓對方欲仙欲死。 這個時候,她忽然注意到了那凌亂的床鋪上,一疊被子蜷在那里,里面像是躲著一個人。 王花手握著針走了過去,扯住被子一角,一掀! 被子里沒有人,卻有些零散的骨頭。 這些骨頭很細,應該是雞腳的。 她不由得有些來氣,師兄竟然一個人窩在床上偷吃燒雞腳,還吃這么多。 她和陳竹都有窩在床上吃東西的習慣,可是看到這近乎裹了半棉被的雞腳骨頭,心頭還是生出了一點怪異的感覺。 這雞腳再好吃,也不能吃這么多吧? 是的,這些雞腳骨頭少說也有幾百只,這得有多少只燒雞失去珍貴的雞腳。 最為關鍵的是,太干凈了。 每一只雞腳就像是被反復啃食、吮吸了好些次,以至于很多雞腳都被吸骨折了。 到了這時,王花的心情已不輕松了。 怎么感覺很變態呢? 她不由得拿起了油燈,環顧了一下四周,最終發現窗臺上也有碎骨殘留。 吱呀一聲,窗戶被推開,是一處向下的斜坡。 這時已完全入夜,四周黑漆漆的,在手中燭火的照耀下,依稀能看見一串亂石的反光。 緊接著,王花在窗外發現了一些碎骨。 她順著斜坡往下走,地面上果然出現了些許腳印。 因為雪已停了一段時間,這些腳印雖然很淺,卻也是一目了然的。 王花知道,這就是師兄的腳印。 她順著腳印來到了坡道下方。 這山莊很大,她已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哪里,只覺得這下方的屋子應該空了挺長一段時間了,她走在其間,能清晰感受到蛛網被自己撞斷。 沿途的柱子也有些斑駁。 繞了兩個彎后,一扇開著的窗戶呈現在她視線里。 夜幕下,這扇開著的窗戶就像是一個個黑漆漆的洞口,甚至可以說是妖魔的嘴巴,看起來深邃且瘆人。 這個時候,王花神經已完全繃緊了。 因為她很清楚,每次享受的時候,自家師兄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最好旁邊還有十六歲的丫鬟服侍。 師兄沒道理來這里。 可是她應該來過這里了。 王花拿著燈盞,靠了過去。 下一刻,她身體僵硬在那里。 緣于她看見了好多人的手指。 破碎的手指。 那些手指擺在一張桌子上,有的明顯被咬壞了,卻不見血,看起來格外詭異。 她想起了那些雞腳,再聯想到這些人指,師兄總不能…… 一種巨大的恐懼感襲來,讓王花遍體生寒。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她對師兄的抱怨,跟個小孩一樣愛啃手指。 難道師兄從那時就中招了。 王花心情一下子急切了不少。 她輕輕一抬步,就無聲無息從那扇窗戶跨了進去。 這屋子應該是間廢棄的廚房,蛛網在角落的干柴間伸展開來。 王花屏氣凝神,環顧四周,包括橫梁都看了一陣兒,確認沒有藏著什么的時候后,這才敢把視線重新放在桌上的那些手指上。 直到這時,她才看清桌上有些粉末,而那些人指也蒼白得過分。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只,一捏,手指變成了一灘爛泥。 她這才知道,這些手指是假的,應該是面粉之類的事物做的。 只是做得太過惟妙惟肖,加上光線黯淡,她之前才一直誤以為是真正的手指。 怪不得不見血。 也就是說,師兄其實沒有吃人的手指,只是出于什么目的,做了這些東西。 王花恐懼的感覺稍減,卻更加擔心起陳竹來。 “師兄?” 王花手拿著燈盞,呼喚道。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么,她總覺得自己的聲音陰森森的。 地面上散著些粉末,王花很快發現,它們通往的是這廚房里的灶臺。 這灶臺很久沒人用了,上面鋪滿了灰塵,也沒有架著鍋。 在燭火的映照下,那空蕩蕩的灶臺,特別是應該架著鍋的洞口,黑漆漆的,看起來特別瘆人。 王花額頭上出現了些細汗,手握著銀針,緩緩靠了過去。 她握著燈的手很緊,神情很凝重,慢慢伸出腦袋往灶臺內看去。 這灶臺不小,可以放三口鍋,連上背后那燒火的洞口,加起來就有六個洞口。 他沒有去管那背后燒火的洞口,而是徑直往灶臺面上的洞口看去。 第一個里面,只有一些黑灰和燒掉的木頭。 第二個里面,只有一張人臉。 師兄陳竹的臉。 王花全身劇烈顫抖起來,因為她覺得對方像是死掉了。 滴答一聲,一點燈油不小心從上方墜下,滴在了陳竹那蒼白入紙的臉上。 下一刻,陳竹猛的睜開了眼睛。 “活了?” 王花嚇得一抖,手中銀針本能反應的射了出去,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燈火搖晃。 下一刻,就聽見了被扎成麻子臉的陳竹哭嚎的聲音——“師妹,你總算來了!別怕,我只是把自己鎖住了?!?。 王花趕緊趴在灶臺前,近乎帶著哭腔道:“師兄,你怎么了!” 陳竹一臉痛苦道:“師妹,我忍不住了,我如果不把自己鎖住,可能會把自己手指吃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