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5節
下一刻,呼嘯的長凳頓止在了空中,尸斑老太婆單手捏住了凳腳,喉頭滾動,呵呵笑了起來。 她灰白的發絲凌亂,卻從中長出了新的黑發,配上她那張被一拳砸得凹陷的臉,真如惡鬼一般。 結果她詭異的笑聲才剛開始沒多久,就戛然而止。 緣于一塊板磚冷不丁的砸在了她后腦勺上,那叫一個結結實實。 老太婆被砸翻在地,季缺轉身一通拳打腳踢加板磚招呼。 “說了別訛人!說了別訛人!” “騙子!” “老騙子!” 地面震顫,塵土飛揚,老太婆被打得乒乓作響,周圍的溫度都升高了些許。 結果下一剎那,只見老太婆的右手陡然擊出,快若閃電,直襲季缺咽喉。 “??!” 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響起,老太婆的拳頭砸在了一把剪刀上,黑血直流。 這個時候,季缺身形一晃,已然來到了她身側,左手迅捷的扣住了她下巴,右手從后腦一扳。 老太婆身體頓時如一把莊稼般被掀了個跟頭,重重砸在地上,將地面砸裂。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季缺一肘子就擊在她腦門上,讓她歸位。 之后,就是一陣啪啪啪啪的拳擊聲響起。 季缺的拳頭在這時已沒有絲毫以柔克剛,以慢打快的意思,如一片疾風驟雨,又快又猛。 不過十來個呼吸,老太婆的腦袋已中了上百拳。 轟的一聲,當最后一拳落下,老太婆的腦袋已完全陷入了地里,整張臉已不成人形了。 季缺起身,甩手,拳頭上的血跡唰的一聲灑了一地。 這個時候,他有些微微出汗,衣衫貼在肌膚上,展現出的肌rou線條格外流暢,有一種獵豹般的美感。 這才是書生該有的樣子,畢竟這世上有這么多不講理的人。 在領悟“極意·太極拳”前,季缺已非常注重打人和挨打能力,如今更是多登了幾層樓。 就在他回了口氣,準備補刀的時候,那腦袋已被打癟了的老太婆身體忽然一折,竟然立了起來。 下一刻,她調轉著身軀,如一條長蟲般撲來。 異變陡生,季缺趕緊退步。 老太婆忽然變得柔韌的身體撲倒在地,再一甩,頓時如繩索般纏住了季缺雙腳。 季缺只感覺雙腳被一股巧力一絆,身體頓時失衡,摔在了地上。 老太婆蠕動著身軀,快速拖著季缺在地上滑過,被打得稀爛的臉龐再次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下一刻,她長蟲般的身軀猛一發力,帶著季缺的身體重重往墻上砸去。 結果,只聽見噠的一聲輕響,墻壁紋絲不動。 季缺整個人仿佛忽然變成了一張畫紙,貼在了墻壁上。 老太婆奇形怪狀的臉上再次生出了詫異的表情。 這什么鬼! 下一刻,本來如畫紙般的季缺恢復了正常,雙腳一扭,帶起了一股旋轉的大力。 啪的一聲炸響,墻壁炸裂,多了一個人形坑洞。 本來貼在墻上的季缺回到了地上,老太婆反而被砸進了墻里。 老太婆身軀一扭,就想要從墻壁中掙脫出來,結果季缺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脖子,往后一扳。 她柔韌的腰身一下子被弄成了對折,腦袋被扯得從襠部穿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嘶吼。 “咳咳!” 她的吼聲一下子被打斷了,緣于他的脖子已被季缺扯到了大腿位置,打了個死結。 老太婆臉上終于露出了恐懼的表情,腦袋在地上一陣摩擦,如一條蛇般竄了出去。 她要逃! 緊閉的房門下面,有一條三指寬的縫隙,只見老太婆身體一抖,頓時如一團發脹的面粉般,要從中擠出去。 眼看她半邊身子已擠出了門外,結果這時,她忽然感覺腳踝一緊,被人握住了。 啪的一聲,老太婆沒有任何猶豫,如壁虎斷尾般扭斷了右腳,繼續往外爬去。 季缺站在屋里,握著一只孤零零的臭腳,也是愣了一下。 這個時候,老太婆殘破的身軀已擠出了門外,剛要繼續遁走,遠離這可怕的書生。 結果只聽見砰的一聲炸響,一只拳頭冷不丁的穿透了被鬼氣覆蓋的墻壁,精準的扼住了老太婆的腦袋,一拖! 于是乎,老太婆又如一根面條般被強行拖了回去。 那洞口只有拳頭大小,于是她的身軀轉瞬被擠壓成一條長蟲形狀。 下一刻,老太婆用牙死死咬住墻壁,想避免被強行拖進去。 最后一抹夕陽的余暉映照在她那張破敗的面龐上,上面布滿了恐懼的情緒。 緊接著,那恐懼的表情也扭曲了。 只聽見啵的一聲,老太婆腦袋連著大腿被生生扯了進去,只剩下了兩顆門牙翻飛著落在了門外,畫面一時有些詭異。 天要徹底黑了啊…… 第二十八章 魔與人 冰冷的屋子里響起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只見季缺拳法如炮,將尸斑老太婆撕扯成各種形狀,空氣中滿是流轉的氣勁。 這些日子,因為經常打太極拳強身健體的緣故,季缺體內的真氣越發凝練。 他知道,只要假以時日,就能達到老和尚口中的凝氣成元,邁入三境真元境的序列。 嗯,到時候自己應該和老和尚他們是相同的境界,不會過于自卑。 當然,最直接的變化將是自己會變得更能打和更耐打,在抵抗這些莫名其妙的霉運時,也會多那么一點點底氣。 真是的,他今天不過是斗膽想扶一個個老太太回家罷了,結果老太太訛人就算了,還變成了這么嚇人的東西。 真他娘的倒霉。 “不!” 啪的一聲,老太婆破爛的身軀被重重摔在地上,從中冒出了粘稠的黑色血液。 她的雙眸已然失去焦點,變得空洞洞的。 她的面龐跟著出現了變化,變得年輕了些許,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就在這時,一點猩紅的血液從她脖頸處溢出,很是顯眼。 沒過多久,季缺便發現她整個身軀變得猩紅起來,仿佛倒在一片刺眼的血泊中。 忽然間,這片猩紅暈染開來,一下子將他和屋子籠罩。 然后季缺發現,自己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整個世界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暈,畫面看起來如涂過血一般。 他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院落里,一個婦人正在洗衣服,時不時揉捏著腰肢,很辛苦的樣子。 旁邊的屋內,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書生正在收拾行李。 看著那婦人的臉,季缺一下子就想起了剛變化過的老太婆。 很像,只是看起來要年輕不少。 “這是你的記憶?” 季缺恍然記起了這條街巷,估摸著應該是桑水縣城中的一條。 中年書生收拾完了行李,就要離家,婦人戀戀不舍握著他的手,摸著眼淚道:“林兒,路上小心?!?/br> 書生點了點頭,眉眼間有些不耐煩的神色,說道:“知道了,娘,我安穩后就來接你?!?/br> 之后,書生就離開了,背影消失在了巷子里。 從這里,可以看見婦人張望著空蕩蕩的巷子口,偷偷抹著眼淚,又露出笑容的樣子。 之后,四周的場景不斷變化著。 婦人每日盯著巷子口,偶爾會出門去托人打聽消息,結果都沒有音訊。 季缺知道,她是在等她的兒子,可惜最后只等到了一封夾帶了十多兩銀子的信。 那封信里自然不會有什么好內容,婦人也許不識字,也許是裝作看不見,之后,她拿著銀子坐在院子里,喃喃自語道:“這是我林兒成親用的銀子,我得給他好好收著?!?/br> “這是我林兒成親用的銀子,我得給他好好收著?!?/br> 有關她兒子不孝的傳言時不時傳來,婦人提著刀破口大罵,罵周圍的人是嫉妒她兒考取了功名、光宗耀了祖,而他們的兒女依舊只是丑陋的泥腿子,才這樣污蔑她兒子。 可惜婦人罵得再兇,再否認這件事,坐在屋門口的她,容顏依舊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了,神智也開始不清楚。 之后,小院里來了一個人。 季缺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 這不是之前那個想偷自己被反制的潑皮嗎? 那潑皮偷了婦人藏在枕頭里的銀子,被發現后,拔腿就跑。 婦人不要命的追。 她腳步蹣跚著跑過了泥濘的街道,踩過了濕潤的石板,撞倒了擺在路邊的小攤,最終,她摔倒在了路邊,血水在地面上暈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