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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煜瞬間意識到這句話有問題! 安煜剛剛說話的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晚自習剛開始的教室大家保持的很安靜,離得近的同學一著耳朵就聽見了,他們帶著詫異的目光轉頭,猛盯了一會才繼續寫作業。 隔壁桌的何琛,光明正大的投來一個曖昧的眼神,嘖了兩聲,對著安煜說:“兄弟,你品,你細品,簡直沒法聽?!?/br> 早就品出這話有問題的安煜:“……” “你倆不對勁?!弊诤舞∏懊娴奈簶蛴植辶艘痪?。 “……”安煜閉了一下眼睛,將視線移至笑到癲狂的蕭溪身上,有一種此人即將觸電身亡的錯覺。 “說啥呢,這么熱鬧!”游離在隔壁的隔壁的張飛揚,起身走了過來,他將雙手撐在了何琛桌子上:“快和兄弟分享分享,這么多作業看著就頭皮發麻?!?/br> 安煜抓起桌角上的一本書拍在張飛揚臉上:“滾?!?/br> “cao!你這條魚真他媽無情?!睆堬w揚把書推開,走到了蕭溪身后刺探情報:“溪哥,你忍心看好兄弟游離在話題之外嗎?!” “不忍心?!笔捪銎痤^,眼睛都笑彎了,他抬手指了指安煜:“其實我們也沒說啥,就是我不小心把他給……嗚嗚嗚?!?/br> “玩了”兩個字變成了一串“嗚?!?/br> 安煜手疾眼快的捂住蕭溪這張欠抽的嘴,黑著臉對張飛揚說:“三秒鐘,坐回去?!?/br> “這要是資本主義社會,你就是那萬惡的資本家!”張飛揚送給安煜一個小拇指,慫兮兮的坐了回去。 論怕,張飛揚第一怕的是他媽,這第二怕的則是安煜。身為一名合格的發小,他挺了解安煜的,安煜要是真想動手,在坐的各位都是弟弟。 不過張飛揚雖然人坐了回去,心卻還留在這邊,他偏過頭,豎起耳朵使勁聽。 但小小的交流會似乎結束了,何琛和魏橋坐正了身體繼續寫作業,徒留蕭溪和安煜用眼神交流,根本看不懂在說些什么。 行吧。 他還是繼續寫作業吧。 安煜見魏橋何琛兩人早就重新做好了,又見張飛揚放棄追問,終于大大松了一口氣,繼續和蕭溪對眼神。 他有點擔心蕭溪這智障腦子看不懂其中含義,就用另一只手把手機掏出來,將人從黑名單里放出來,戳字交流。 石頭魚:管好你的嘴。 荒野小溪:管不好,這么好玩的事不說去太可惜了。 石頭魚:…… 荒野小溪:咱倆從同一個隔間出來的事都被他們撞見了,還怕這個做什么。 石頭魚:想死不想死。 荒野小溪:不想,還沒玩夠你……的呆毛呢。 石頭魚:行,你別去我那了,滾蛋吧。 荒野小溪:cao!魚爸爸!我錯了! 蕭溪仰頭凝視安煜,開始對他瘋狂眨眼睛。 打聯合的事情定下以后,蕭溪徹底不要臉了,得寸進尺的說條件。 他說:“我打算放棄宿舍的優越環境,天天來你這里,以便我們能抓緊一切時間,商量具體的實施計劃?!?/br> 商量計劃這事,通過微信商量也完全可以。所以,但凡有點判斷能力的人,都能聽出來這是蕭溪的借口。 但安煜并沒有拆穿他,在心里隱隱猜測:蕭溪大概是孤單久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帶著點親故,又搭建起關系兄弟,就不想放開了吧。 安煜逐漸飄離的思緒,被手里接二連三的震動打斷了。 是一串跪地痛哭的表情包。 蕭溪眨的眼睛都有些酸了,也沒等到安煜的回應,就開始瘋狂認錯,手指也不忘在屏幕上忙活起來。 荒野小溪:我真錯了! 荒野小溪:我不嘴欠了! 荒野小溪:魚王大人,別趕我走??!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氣了,行不行。 安煜感覺到蕭溪的真誠,確定他不會胡說八道,就松開手重新坐了下去。蕭溪知道自己沒事了,趕忙發了一串么么噠的表情包。 屏幕里隨之飄起艷麗的紅唇雨,很快,紅唇雨被人用一語雙關的話無情掐斷了。 石頭魚:手老實點。 荒野小溪:遵命,我的魚! 石頭魚:傻逼。 荒野小溪:那你就是傻逼的弟弟。 石頭魚:滾!菜刀jpg· 荒野小溪:好兇殘的魚啊。怕怕jpg. 石頭魚:我、要、寫、作、業! 荒野小溪:好嘞,您寫,為兄跪安,請收下我的膝蓋。 發完這句話,前桌傳來一聲清笑,那撮呆毛還跟著動了一下。 笑了? 蕭溪沒抓住安煜的笑點,想問問為什么,卻怕打擾他寫作業,就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而,自己也開始破紙交流感情了。 前面的安煜,又盯著手機看了一會才把屏幕暗滅,將手伸進口袋里,摩挲了兩下那個失而復得的鐲子。 平靜了一會,安煜將身子往旁邊坐了坐,微微側過半個頭,用余光看向沉浸在作業中的蕭溪。 好一會,他回過頭開始寫自己的作業,卻先在手邊的便簽紙上寫下了兩行字,然后撕下,隨手夾進一本筆記中。 ——我們,都曾孤單過。 ——但那,也只是曾經。 作者有話要說: 蕭溪:人生總是處處帶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