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傳 第21節
書迷正在閱讀:妖妃預備役的年代日常、天才學霸穿成豪門后媽、我在娛樂圈靠武力值爆紅、女官難撩、穿越后我成了萬魔之母、翻車翻成白月光、祂的伊甸園、全娛樂圈為我神魂顛倒、崽崽們不可能這么乖!、今天把黑蓮花徒弟踢出師門了嗎
桃夭點了點頭。 剪秋這才?憂心離去,一轉身?,只見品月抓著把瓜子坐在芭蕉樹下?朝著這邊探頭探腦,剪秋沖著品月使了個眼色,讓她走遠些,莫要?在這里添亂。 品月卻?將瓜子朝著兜里一塞,立馬湊了過來,一臉好奇道:“剪秋jiejie,可知里頭那位……究竟得了什么???這都?躺了一整個下?午了,可是有大礙?” 又道:“昨兒個起便瞅著精神?懨懨的,這不請大夫能好得了么?” 品月一腦門地好奇,微微吊梢的眉眼里卻?分明透著股子不懷好意。 剪秋立馬瞪了她一眼,道:“柳姑娘的事兒咱們少打聽?!?/br> 又思索了片刻,道:“許是些隱疾,橫豎她在沈家住不長久,自是不想泄露了出去,咱們也少打聽些?!?/br> 柳姑娘來沈家本就?是借口養病來的,原本大家皆以為不過是托詞罷了,卻?不想,竟當?真是確有其事,竟當?真是有些病癥的。 說話間,剪秋見品月撇了撇嘴,又摸出瓜子嗑了起來,一時微微嘆了口氣,道:“柳姑娘為人和善,這些日子從不刁難過咱們,也沒給咱們派過多少粗活重活,有哪些吃的用的,也多分給了咱們,你也消停著些,莫要?太過放肆,哪日若惹到她頭上便不好了,到底是老夫人那頭的故人之子?!?/br> 其實?剪秋冷眼看著那位柳姑娘雖為人和善,甚至懶散隨意,橫豎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其實?內里分明清明的很,一眼看來時,仿佛能一眼看透人心深處,是個心思玲瓏剔透的。 本有心提點品月一番。 卻?見品月不屑一顧道:“不過是些個果子點心,哪個屋子沒有?在老夫人院子里時幾時缺了咱們去?不過是用著沈家的東西?借花獻佛罷了,我眼皮子可沒那么淺顯?!?/br> 又道:“眉黛去了攬月筑不過半月光景,光是得了二太太的賞都?不下?一打,更甭提人表姑娘派的賞了,聽說屋子里都?快要?堆放不下?了,哪像咱們這,窮酸便也罷了,日日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的嘴都?要?憋臭了?!?/br> 品月嘴里劈里啪啦,就?跟放鞭炮似的,不待消停的,剪秋嘆了一口氣,也懶得與她再多說了,只提著食盒要?送去廚房煨著,想著到底病了,若夜間好轉肚子餓了,不好讓人表姑娘將肚子餓著了去。 不想,這時品月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忽而?神?神?秘秘的跟著湊了過來,道:“對了,剪秋jiejie,聽說咱們沈家真正的那位表姑娘要?來了,這一位可是沈家嫡親的表姑娘,比蘇家那位更要?身?份尊貴了許多,聽說原先在沈家時,比大房的大姑娘更要?得老夫人看重,可是真的假的?” 頓了頓,又忍不住連連咂舌,道:“嘖嘖,這得是多金貴的人啊,怕是京城的侯門小姐也不過如此了罷?!?/br> 品月雙眼連連冒光,說著,又忍不住暗自垂涎:“要?是能被派去表姑娘院里伺候,便是我娘怕也得跟著沾我的光了!” 說話間,看到院子外?滿地的雜草,一時忍不住有些垂頭喪氣,暗自惱恨生怨,道:“若我不來這破爛院子,沒準能有幸被派去表姑娘院子伺候呢,這一位呢,除了一張臉還有那處能拿得出手的?對了,我原先還沒進府時便聽說西?涼那位表姑娘生得傾國傾城,剪秋jiejie,你來府里好幾年了,表姑娘每年入夏要?來清遠避暑,你肯定見過表姑娘對吧,她生得如何,比之這一位又如何?” 品月提到西?涼那位表姑娘便如同?打開了話匣子似的,如何都?止不住嘴了。 剪秋本加快了步子,懶得再接她話了,不過聽到她提到表姑娘,倒是神?色微怔,半晌,只點評了四個字:“國色天香?!?/br> 頓了頓,又道:“比之這位,怕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br> 品月聞言頓時呆愣在了原地,自從看到柳鶯鶯后,她雖面上不忿,可心里卻?也認可了她的美貌的,她原以為這個世界不可能再有任何人能美過了她去了,而?今,竟得知表姑娘竟不比她遜色,頓時整個人徹底激動了起來。 好半晌終于回?過神?來了,只一臉興奮高亢又暗恨道:“好一個國色天香,等表姑娘來了,讓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大家閨秀?!?/br> 品月恨不得掰著指頭數著,日日盼著表姑娘能夠到來。 或許,有人在你面前樹起了一座永遠也攀不了的高峰,你這輩子窮盡一生也無法攀越,你只能寄希望于旁人身?上,望她將那座高峰死死踩在腳下?,便也如同?是你將她踩在腳下?了罷。 …… 話說剪秋走后,桃夭這才?想起了方才?匆匆掀開簾子朝著屋內看了一眼,那屋內的情?形,頓時冷笨的臉上蹙起了兩道粗眉來。 方才?她好似看到姑娘踢翻了被子,用力的卷著被子,身?形……身?形略有些……略有些……放浪。 確切來說,是春光外?泄,她好似看到白花花,一條玉腿壓在了薄被上,將被子卷了起來了。 桃夭當?即心頭一跳,壓根不敢多瞧。 這會子已然察覺出了幾分不對勁來,想要?進去探望一遭,然而?想起了姑娘之前的千叮嚀萬囑咐—— “若我不叫,你莫要?進來?!?/br> 卻?也不敢貿然進去。 一時進退兩難。 片刻后,桃夭決定守在門口,若有任何動靜,好及時進去伺候。 天色越來越晚,頭頂的月亮滿滿爬上枝頭,又爬到了頭頂,夜越來越深了。 皎皎月光撲灑大地。 剪秋和品月早已睡去,隔壁東院也早已落了燈。 夜色微涼,桃夭披了件外?衫坐在門口打瞌睡,頭一點一點的,正要?徹底睡著之際,這時,黑夜中驟然聽到哐當?一聲響徹聲自屋內響了起來。 深夜極靜,這道動靜雖不算大,然而?桃夭就?守在了門口,瞬間被驚醒了過來。 “姑娘——” 桃夭很快意識到是屋內發出的動靜,當?即意識到情?況不對,已顧不得許多直接推門闖了進去,闖入屋內時,只見屋內點著一盞蓮花燈,燈光暈黃,極為微弱,卻?也能將屋內的精致照亮得一目了然。 第一眼是朝著床榻之上看去,卻?見眼下?床榻上空落落的,竟無半個身?影。 再一眼看去,只見床榻上的錦被從床榻上滑落到了地面上,一面打在床榻的邊緣,一面滑落到了地上。 而?地上,一道衣衫凌亂的身?影此刻正斜趴在了錦被上,衣衫竟已被撕扯了半數,玉體難掩,春光乍泄,媚態橫生。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只見她一手緊緊拽著手中的被子,一手撐在地面,似欲掙扎起來,然而?竟不知為何,渾身?無力,最終又狼狽滑落了下?去。 姑娘……姑娘竟從床榻上摔了下?來? 桃夭看著眼前這一切頓時目瞪口呆,然而?壓根還來不及思索反應,桃夭便已立馬急忙的跑了過去,道:“姑娘——” 立馬便要?將摔在地上的柳鶯鶯給扶了起來,然而?手不過才?剛一觸碰上柳鶯鶯的身?軀,卻?見桃夭的手瞬間被嗖地一下?彈了回?來。 桃夭只覺得自己的指尖仿佛要?被燒掉融化了。 姑娘的身?軀竟一片guntang。 與此同?時,只見姑娘臉頰微酡,腮暈潮紅,一眼望去,整張臉竟已是紅透了,又見她睡眼惺忪,雙眼一片霧蒙蒙,仿佛看人不清,尤其她此刻仿佛極干極渴,不住張嘴舔舐嘴角,一眼望去,媚眼如絲,嫵媚妖嬈,仿佛瞬間要?顯露真身?,要?化作那狐貍精一把將人勾心吞魂! 竟風sao百態,人間難尋。 就?連身?為桃夭的女子,眼前的畫面,都?不敢再多看半眼! 而?再一伸手觸去,只見手下?一片濕潤guntang,她渾身?竟已濕透了,竟全是被汗水浸透的,如同?剛從河里鉆出來似的。 桃夭當?即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只渾身?發抖,哆嗦著唇,急急問道:“姑娘……姑娘……您您這是怎么了?” 柳鶯鶯只覺得百抓撓心,體內仿佛有一千只一萬只蟲子同?時在啃咬似的,她渾身?又癢又熱,恨不得將心肝都?給撓出來。 體內的噬心丸發作了。 第028章 一整晚, 柳鶯鶯都在不斷的顫抖蠕動,甚至嬌吟低哼,那是一種?來自rou、體上?的慢性折磨, 不疼, 不痛,卻能將人折磨得魂銷腸斷、苦不堪言。 一整晚, 桃夭都在旁邊貼身伺候著?, 喂水,用冷帕不停的擦拭著?,以及伺候著柳鶯鶯泡冷水澡。 一整夜不停歇。 終于, 到了?天亮時分,柳鶯鶯耗費了全身的力氣, 沉沉睡了?去?,然而即便是沉睡過去?了?, 連夢里都在不住在呻、吟戰栗。 而桃夭仿佛也終于知道了?, 姑娘為何要這般急著嫁人的原因了?。 她是在此番出發前往山東,上?船的前一刻才被吳氏派到姑娘跟前伺候的, 在此之前, 不過被吳氏調、教了?幾日?規矩而已,放到旁的任何府宅里頭,不過是個粗使丫頭罷了?,當時卻能直接到主子跟前伺候,其實當時就連桃夭也有些意?外。 當時去?往山東那么遠的路途, 姑娘跟前應該有個熟悉的伺候才對。 那時正?好也是上?個月此時前后, 只?記得上?船前兩日?姑娘氣色不好, 渾身無力,又連連嘔吐, 當時只?以為是暈船所致。 如今看來,其實不盡然。 想來因姑娘身患隱疾,這才將之前一干人?等?打發走了?罷。 可究竟是什么原因,才會導致一名官家人?家的小姐患此隱疾?就像是……就像是中了?□□般,欲罷不能。 桃夭不敢往深處想,不過見姑娘如此貌美,方知,這絕頂的美貌除了?給人?帶來無盡的關注和傾羨外,或許也能帶來源源不絕的麻煩和危險。 桃夭朝著?那張酡紅瑰艷的臉上?遠遠看了?一眼,像是一朵盛開到極致的桃花,比那日?月湖整個花海里的所有花卉更要嫵媚動人?。 桃夭只?匆匆看了?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不多時,復又取了?塊巾子沾了?涼水墊在了?柳鶯鶯的額上?,再取了?另外一塊帕子,湊過去?細細致致地擦拭著?,周而復始。 “水——” 一直到次日?午時時分,渾身酸痛燥熱的柳鶯鶯這才終于從?夢魘中喃喃蘇醒。 她如同?缺了?水的魚兒般,思維混亂,意?識不清,下意?識地呢喃輕吟著?。 直到涼水觸碰到了?唇邊,柳鶯鶯飛快捧起了?茗碗一口一口拼命飲了?起來,一碗不夠,連飲了?三碗,柳鶯鶯這才終于緩緩睜開霧蒙蒙的雙眼來,一睜開眼便見桃夭頂著?一雙烏青色的眼正?一臉悉心的看著?她。 粗苯的桃夭臉上?并?無任何異色,又或者,她皮膚黝黑,便是有,也有些瞧不出來。 見她醒了?,立馬關切過來,問道:“姑娘,可還要再用些?” 見柳鶯鶯緩緩搖頭,又立馬熟稔的過去?端水,將帕子浸濕擰干過來伺候她擦臉擦身子,柳鶯鶯追逐著?桃夭的背影看著?,不多時,只?有些虛弱強自擠出了?一抹淡笑,費力的撐起了?半副身子道:“昨兒個……可有嚇著?你了??” 桃夭搖了?搖頭。 柳鶯鶯道:“最難的難關已熬過去?了?,接下來兩日?許要輕松些許了??!?/br> 說著?,看著?桃夭憔悴的臉,道:“你忙完便下去?瞇會兒罷,莫要為了?伺候我回頭兩個一起累倒了??!?/br> 柳鶯鶯昨晚雖意?識不清,卻也知是桃夭貼身伺候了?一宿。 卻見桃夭道:“無妨,我從?前在家里干活時,三日?三夜不睡覺是常事?!?/br> 桃夭說著?,遠遠看了?柳鶯鶯一眼,道:“到姑娘跟前伺候,是我這輩子最輕松愜意?的時刻,不累?!?/br> 柳鶯鶯聞言一愣,下一刻,遠遠看了?桃夭一眼,便也不再相勸了?,任由她忙前忙后。 又見她只?干活,伺候,并?不多問一句。 心頭慢慢涌上?一股暖流。 她這尷尬的……病癥,其實多少有些難以啟齒,從?前病發時,柳家別苑伺候的丫頭偷偷跟別苑的婆子議論她的病癥,又猜測她的病因,議論起她的身份經歷來,免不了?是些個閑言碎語,恰巧被吳氏撞見了?,氣得吳氏立馬將其發賣了?去?。 世人?看她這等?模樣,終歸是會有些異色的,想來背地里嘴碎她,不是什么好女人?罷。 生了?她這樣一張臉,無論什么事情,都會有人?暗戳戳的將最終緣由推到她這張臉上?來,其實,柳鶯鶯也早已見怪不怪了?。 昨夜,她本想自己挨過去?的,然而不知是不是柳鶯鶯的錯覺,總覺得這一次要比上?一回更加煎熬難熬,只?覺得心頭的欲念越來越重,百抓撓心著?,有什么東西叫囂著?要從?體內破土而出似的,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渾身的血液叫囂著?齊齊匯聚在心口,有一種?更為強烈的,強烈到她昨兒個隱隱有種?心臟血管齊齊撕裂的錯覺。 她儼然快要窒息了?。 過后也異常的疲累,燥熱,仿佛小死了?一遭,仿佛比之去?年八月份,一次比一次更為嚴重。 柳鶯鶯當知,婚事一事怕是刻不容緩,片刻都拖不得了?。 她昨兒個已是忍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