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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順治的寵后日常 第39節

    她才睜開眼說:“渾身寒浸浸的?!北犙劭此稍诿媲?,劍眉星目,懸膽高鼻,語氣關切,臉上漾滿了笑,表情都堆在臉上,毫不設防地盯著她。

    忍不住地伸手摸摸他的濃眉毛:“咦,不是不入后宮?萬歲怎么來了?”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留戀無限地親一親,小聲說:“朕想你了,也不想再偷偷摸摸,一會兒去慈寧宮,干脆就把這事兒了了?!?/br>
    作者有話說:

    求收藏專欄。

    審核真的太專業了,每次挑一段鎖,改到現在我有點不認識中國字兒了。

    情緒穩定的人可以繼續改。

    謝謝你看到這兒啦!

    -

    第66章 二擊

    金花虛虛捏個拳頭, 被福臨緊緊攥在手里。她還闔著眼睛,聽他說要去慈寧宮“了事”,本應好好問問他最近忙什么, 預備怎么樣了;可她精神頭不濟。十六歲的人,正當青春年少, 累也不過睡一覺該補過來了??伤@次稀奇,睡了大半天竟不管用, 估摸鐘點還早, 她再睡一會兒。

    福臨把她的拳握在手里掂了掂,送到眼前,雙手捧著去展她的手指頭,尖尖的五根白筍般的手指, 并不著力, 輕輕松松就給他掰開了。手心里沒什么稀奇。甚至他還就著光看她的掌紋, 清清楚楚的三根掌紋在虎口擰成一股, 稀松平常的糾纏曲線。他以前還揣測她大約“斷掌”,不想給人瞧見,才總捏個拳。如今展開那雙柔嫩的手看,猜錯了。

    “金花,朕一握,你就捏個拳,是為何?”他把她的拳重蜷回去, 放到鼻下嗅。她的手上也是一股甜香,還有淡淡的胰子的藥草味兒,輕輕幽幽, 他聞也聞不夠。就跟她這人似的, 他沒夠兒, 才連捏拳這種小節也辨得出來,又要費時間花心思考量。

    金花捏的拳,是她僅余的理智。這點理智一直往后退,退到現在,只剩不孕不生。這話跟誰都說不明白,只有她自己守著,不能說不寂寞,但是他對她這么好……比起他倆日常的甜膩親近,這樣兒小缺憾她還能忍著。所以只微微笑著,眼睛也不睜,清了清嗓子,說:“習慣,打小這樣,您一問,倒是的,我怎么總捏個拳……”

    “上次見的寶音姑姑,是你的乳娘?再見她,朕要問問,看你是不是當真打小捏拳,有沒有哄朕?!彼⒉恍?,只是這句說的,里子都是寵溺,他想跟寶音姑姑說說話,多半因為他想知道她小時候什么樣兒,怎么長大的,什么脾性。

    他還惦著她,見的人多了,沒見過這樣的習慣,人有百種,可他總覺得她像是有大事瞞著,話沒說透,這捏著的拳就是個防備??伤俸闷嬖俚胫膊幌氡扑?,只有慢慢問她緣故,等她解了心結自己說出來。

    這么想著,他對她心不足起來。貼著臉過去輕輕吻她的眼睛,唇峰捻著她濃長的睫毛,說:“還沒睡醒?朕想你了,陪朕說說話兒?!?/br>
    “我說的,您又不信,還說什么……”她小聲咕噥著,仍一心想著睡。傍晚去慈寧宮路上多少話說不了,醒了梳妝時也能說,非要這會兒說,鬧得她不能睡。

    翻個身,對著他的被子沒遮嚴,她穿著睡覺的月白色衫子撩出去個邊兒,他伸手捻了捻,軟軟糯糯的布料,給她滾得皺巴巴,她身上的甜香氣撲面而來。

    他忍不住,順著她的衫子伸手進去,又掀了被子,伸手從后面抱住她,掌心握著一對兒鼻子粉潤的白兔,瞧不見,觸著柔軟可人。

    “金花,睡覺怎么還摟著兔兒?!彼杨^埋在她頸上,親得“噗噗”做響,掌中的兔兒鼻撓得他心癢,手指就往白兔圓肚兒上摩挲,兔兒肥腴,縱使他修指長手,一手仍握不住,指尖多撓刺兩下,兔兒就蹦跳起來。她“唔”了一聲,赤著面轉身回來,兩人就面對面了。

    他拉了拉被窩兒,把兩人頭臉藏起來,只露著個腦袋頂。他身上好聞的木香氣幽幽透過來,人也往她身上貼,卻不想他到了眼前倒規矩了,壞笑的臉上狹長的丹鳳眼微微彎著,說:“皇后的腰窩給我瞧瞧?!?/br>
    金花臉上還是兩片紅云,眼含迷蒙星光,坦坦蕩蕩拉著福臨的手往腰后探,躺直了,腰際凹進去兩個窩,她捏著他的手指來回撫,說:“這兒。摸到了?”甜笑著抻抻懶腰,“您也有?!?/br>
    他伸著胳膊把她整個攬在懷里,兩手在她腰際探了幾回,終于摸準了,左右手分別在她腰上點了點,又嫌隔著衣裳,撩開袍子進去摸她膩白的皮膚。

    她才知道中了計,被他兩條長胳膊摟了個結實,人就沒遮沒攔呈在他懷里,他往上拽她的袍子,她只輕嘆了句:“萬歲,這日頭……”這日頭還在天上懸著,他先抽走了她說話的力氣,又三下五初二蛻了她穿著睡午覺的衣裳。

    烏蘭和呼和一早開始忙,先去太醫院要了藥,又開嫁妝箱子,照方分藥、煎藥,皇后睡下她們終于歇了?;实蹃砝帉m,不叫她們進去伺候,她們就在廊下候著。

    還是吳良輔老辣,站了一陣,些微聽到點兒動靜,先招呼吳祿和吳不服去外頭御道上,一邊跺跺腳,說:“咱們也松泛松泛,今兒不誤了去慈寧宮請安的時辰就行?!?/br>
    吳不服是個憨小子,說:“干爹,這怎么會耽誤,收拾停當就該走了,我們娘娘那個佛爺最是個利索人兒?!?/br>
    吳良輔拍了吳不服一巴掌,說:“你少議論。瞧著吧?!?/br>
    烏蘭和呼和沒見過這陣仗。初時只聽兩人在殿里喁喁說話,嘰嘰咕咕,也不知說什么,她們見怪不怪,帝后兩人只要一處就滿蒙漢三樣話換著說,高高興興。后來不知怎么的,聲氣就異樣起來,兩人一會兒打著搶衣裳,一會兒告饒,一聲兒抽冷氣,一句兒詠,一句兒嘆,后來就一聲緊一氣松,晃得床架子“吱楞吱楞”,鳥啼嬌鳴幽咽欲絕,生嘶馬嘯的。她倆都十五六歲的姑娘,曉事了,紅著臉低著頭,挪蹭著往外走。

    走到御道上,吳良輔見她倆出來,一拍巴掌說:“看兩位姑娘也出來了吧,這就對咯!”又對著吳不服和吳祿說,“瞅著吧,一時半會兒且走不了呢?!?/br>
    吳祿機靈,轉著眼珠小聲跟吳良輔說:“干爹,萬歲爺可好久沒翻牌子嘞?!?/br>
    吳良輔嘬著牙花子說:“從大婚之后吧?!?/br>
    “那萬歲爺這次跟皇后……,之后,是不是又好久不翻牌子?不該啊,萬歲爺以前可不是這么個路數,而且萬歲還這么年輕,氣兒也盛?!眳堑摾^續轉著眼珠琢磨,干爹總說要揣摩圣意,這樣才能當好差,他遇著個機會就瞎琢磨。

    這話說著就挨了吳良輔一腳:“瞎掰!你們這幾個干兒子,我算是都看走了眼,指望不上。應該是后宮的其他主子的日子該難過咯?!?/br>
    吳祿挨了踢,一邊撣著衣裳上的土,又湊上來,腆著臉問吳良輔:“干爹,這話怎么說的?”吳不服聽著,也湊上來,爺兒仨三個腦袋碰在一起,聽吳良輔說:“你們伺候萬歲爺也這么些年了,什么時候見萬歲爺對哪位主子上過心?還不都是寵幸完了就撂開手?對佟妃已經是最好的了,養孕的時候,萬歲爺連景仁宮的門口都沒到過。唯獨皇后娘娘?!眳橇驾o說著,加重了“皇后娘娘”四個字兒的語氣,“你們見誰像皇后娘娘這么得萬歲的看重?又是挑首飾,又是出宮,又是烏篷船……就連養心殿新置的妝臺,瞧著吧,也是皇后娘娘用的。別的人啊,沒份兒!”

    過了八月節,福臨就吩咐內務府給養心殿西暖閣加一堂梳妝臺,又著人做了若干首飾,就是上次出宮前兒金花在養心殿見到的梳妝臺和那幾個首飾錦盒。當時吳良輔和吳祿猜不透皇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養心殿除了皇后宿過,別的嬪妃都沒宿過,平日連個女人都沒有,置個梳妝臺白白落灰?后來見皇帝跟皇后在梳妝臺換首飾,他們才恍然大悟,專門準備個梳妝臺,皇后娘娘梳個頭便宜。

    吳不服聽了,點點頭,把后宮的主子思量了一圈,憨憨問一句:“那太后能樂意?”

    “太后當然不樂意,不過太后不樂意也不算數,瞧好戲?!眳橇驾o說完啐了一口,又說,“別扯閑篇兒了,預備萬歲爺的衣裳和沐浴吧。依我看吶,以后也別折騰,干脆把萬歲爺的靴帽袍褂一應物什兒在坤寧宮備一套,除非皇后娘娘跟著在養心殿伺候,萬歲爺指不定還住不住養心殿?!?/br>
    這天,帝后去慈寧宮請安,就在太后面前過了明路。

    下了輿,福臨邁著長腿踱步過來挽金花的手。她看他,他點點頭,一臉肯定和不在乎,她才把手遞到他掌心。等見到太后,太后見二人攜手而來,臉色黯了黯,旋即恢復了神色。

    到伺候點心時,福臨主動說:“皇額娘,皇后昨夜欽安殿進香,累壞了,今夜的點心,兒子伺候您?”金花正站在一旁搖搖欲墜,腿酸腰軟,可是精神好,鵝蛋臉紅撲撲的,眼睛里像是含著秋水,風姿比之前更勝一籌。

    太后也發覺皇后異樣,更水靈更明艷了,可是又不見養心殿和坤寧宮的小太監來報帝后動向,想是皇后入秋貼了秋膘,聽皇帝這樣說,知道是自己安排在帝后兩處的耳報神出了紕漏,八成這兩人暗通款曲,眾人都被蒙在鼓里。

    再看更不得了,皇后給皇帝盛了碗湯,剛擺在皇帝手邊,他光明正大握上她的手,直愣愣含情脈脈盯著她,臉上還笑意盈盈。誰的兒子誰知道,福臨何時曾這樣待人,就算是生了阿哥的寧妃和佟妃,也未見過這個心思深沉皇帝的溫軟的笑臉。

    不是勠力前朝,“不入后宮”?

    更可怖的是,等他為皇后求座,跟太后應對就恢復了以往的不動聲色和不著情緒,淡淡說:“皇額娘,求給皇后賜個座。一家子骨rou……”

    金花聽他這么說,趕忙用眼神跟他說“何必呢”,大婚三個多月,她一直立在一旁伺候太后,只要能讓她跟他在一處,她就心足了。

    歷史上,直到順治帝去世,也沒擺脫太后的影響,太后握著前朝的老臣、大將和權柄,表面上前朝的事福臨做主,其實是太后明著暗著讓著他,若是太后發威,福臨就是個傀儡,事事做不得主。

    金花不知道,又一處細節變了,福臨不是“媽寶”皇帝,他要收回太后的權柄。最近他“不入后宮”,正暗中cao持此事,不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跟太后“針尖對麥芒”。如今他想跟皇后長長久久在一處,就不能繼續拖拖拉拉遮遮掩掩。

    作者有話說:

    64章,太想把原文放出來給讀者大大看了。第一稿鎖了3000字,第二天完善到3800,自己看著基本滿意,后來審核一直鎖章,刪掉了300多字,好多情節就刪得七零八落。讀者大大如果能摸到專欄,超希望你們能看到原文。

    -

    第67章 走神

    太后聽福臨替金花告座, 認真往福臨臉上端詳。人還是那個人,不茍言笑,不露情緒, 今兒精神尤其旺,玉白臉頰上淡淡的紅暈。只是他最近接連反常, 讓太后心里嘆息,兒大不由娘, 先是“不入后宮”, 后來又常常不來請安,但都不及今兒這一連串,先是帝后二人親熱地攜手而來,后來又要親自伺候自己用點心;不理會他, 他竟然要給皇后求個座。

    按規矩太后是上人, 用點心原該小媳婦伺候。太后忖著她這規矩還松, 都是科爾沁草原來的, 一天只讓媳婦伺候一頓,還沒一日三餐四時地叫她立規矩。平日福臨不管這些,沉默地在膳桌上布rou吃rou,添湯喝湯,偏今兒一而再,再而三地維護皇后。太后琢磨不透,他倆是和好了, 還是福臨借皇后做筏子找自己的不痛快。

    這么想著,太后看福臨的臉色也難看起來,眼神本來就跟寒潭水一般, 如今更是寒夜中的寒潭水了, 一絲兒光亮也沒有, 黑洞洞的嚇人。四貞格格見膳桌上母子別扭,忙打哈哈說:“額娘,今日別勞動皇后了,女兒伺候一回如何?讓女兒盡一盡孝心?!?/br>
    一語畢,四貞格格先拾掇了下榻,又把正在怔忪的皇后推到皇帝身旁坐著,金花一歪,斜簽著身子摜在福臨座旁,剛要起身,被福臨扯住了胳膊,衣裳擋著旁人瞧不見,修長有力的手上的溫度透過衣裳傳到她身上,她扭頭看他,他端坐著,高鼻深目的側臉如琢如刻,對著她的嘴角輕輕揚了揚,意思是讓她坐著。她不自覺臉上微微暈上來一個笑,就在他旁邊坐下。

    結果皇后一落座,皇帝這頓點心就進的香甜,他不理會太后的臉陰得要下雨,見蘇墨爾燙了藥酒,樂呵呵地說:“皇額娘的什么好酒,賞兒子一盞?!?/br>
    蘇墨爾看了看太后的臉色,猶豫一下,還是給皇帝斟了一個滿盞,畢竟是從小捧著他長大的老仆,對他的感情深厚非一般人能比,又比母親超脫,不會纏進兒子婆媳矛盾里。蘇墨爾對皇后的不滿多半來自太后的敵意,若是單究蘇墨爾,她對皇后沒有不滿意的:模樣兒好,脾氣好,心地好,對非己出的娃娃愛護非常。不過礙著太后最近心里不痛快,她也避忌著,不把福全往坤寧宮里送。

    正想著,福臨幽幽說:“還要一盞?!?/br>
    蘇墨爾端著壺給他滿上,又說:“皇帝慢些喝,太后娘娘這酒有后勁兒?!备ER玉白的一張臉,剛還繃著,一本正經,喝了這杯酒面上就松弛了,帶著商量的口氣跟太后說:“皇額娘,兒子有件事兒,想跟皇額娘商議?!?/br>
    “哦?”太后不徐不疾問應了一聲。這時殿里“嗷嗚”一聲,是蘇墨爾抱著福全進來了,福全見了金花,伸著兩只圓滾滾的小胳膊要抱,身子傾過去,嘴上就“嗷嗚嗷嗚”不停。

    金花眼看看看著福全,小嘴巴一張露出來兩顆俏皮的門牙,穿了一身深寶藍的衫子,跟福臨今日的常服一樣顏色,胖嘟嘟的臉。想也不想就伸手,蘇墨爾卻不撒,從旁邊瞅著太后,太后輕輕點了點頭,又向福臨:“何事?”

    蘇墨爾得了太后的懿旨,才放心把福全墩到金花懷里。金花往后縱了縱身,把福全摟在懷里,娃娃的大腦瓜正倚在她胸上。

    福全到金花懷里,福臨也放了筷子,“咕”地把盞里的酒飲了,伸手逗娃娃。福全小雖小,但被父親抱多幾次,模模糊糊就能認人,又血濃于水,愛親近他,福臨一伸手,他先笑嘻嘻攥住手指頭;等福臨展顏笑,娃娃也一咧嘴,兩顆小白牙就在燈下晃閃。

    金花見他父子開心,顧不上探究福臨太后剛剛要商議的事兒,扭著身兒把福全攬在懷里,伸手去摸他的衣裳,查檢乳娘有沒有盡心給他添補衣裳。奶娃娃的香氣沁得她心悠悠然,這一世間最好聞的味道,第一是福臨身上的木香,第二就是福全身上的奶香了。福全瓷實肥糯,抱在懷里沉甸甸的,她本來就渾身酸澀,這么一使力,周遭都緊扯著累,可就算這么著也不舍得撒開,她低頭親親福全的頭發,誰想到她給這父子倆拴牢了。

    一大一小玩躲貓貓兒,玉面郎君先扭頭拿個后腦勺對著兒子,再扭回來一眨眼,小娃娃就被逗得“咯咯”笑個不停,臉伏在金花胸上,一邊笑一邊流口水。多來兩次,他竟然也學著父親的樣子,先把臉藏在金花胸上,再呲著牙轉出來,看到福臨的臉就“咯咯”笑一陣,在金花懷里扭來扭去,折騰不休。金花一手抱著娃娃藕瓜兒樣兒的腿一手托著小脊背,每次福全“咯咯”笑,她也跟福臨眼神一碰,兩人會心一笑,這的默契甜蜜,竟是千言萬語也比不了的。

    福臨逗弄著孩子,一邊漫不經心對太后說:“皇額娘,兒子想停了命婦進宮執侍,宮里要用人,直接讓內務府從包衣里選,反正都是咱們的奴才?!闭f完,見兒子一只小手正托住金花的胸,再細看,他頭臉正在兩|乳間,臉往皇后胸上一拱,高聳低垂的形狀就明明白白現出來,他突然想起他手上捉的那對兔兒。玉白的綿軟,粉紅的小圓尖鼻子,揉在手里涼涼柔柔,還有她的吟哦……這本是奶娃娃的尋常舉動,捧著口糧吃|奶的慣常姿勢,他起初還聽太后說:“一時……”后來精神全被兒子手撫臉碰的引走了,又忍不住起了爭奪的心,扭著身子從背后抱著福全,自金花懷里把娃娃抱起來,示意蘇墨爾來接,伸著胳膊直接把兒子還了。

    這才驚覺他壓根兒沒聽見太后應了什么,只是也沒心緒再在慈寧宮跟太后斗法,急急拉著金花行禮出來。這一下走得急,連金花那花盆底兒“噗篤”“噗篤”亂了方寸也沒聽出來,三步并作兩步就出了慈寧宮,拽著人就往坤寧宮的方向疾步而去。

    金花拽了拽他沒停,于是小聲喚了句:“萬歲?!庇舱局粍恿?。

    他回頭,看她立在宮門口,低著頭。跟他離著一步遠,手還拽著沒放,有似話說,于是踱了兩步回去,湊到她耳邊,柔聲說:“怎么?我們回宮?!?/br>
    就聽她說:“萬歲,乘輿可好?”他就著門口的宮燈細看,才發現她額上起了汗,側臉白中透粉,又想起昨夜今日的那些香汗嬌息,傍晚硬撐著起身時那一身嬌軟的骨|rou,險些拿不成團……驀然明白她怎么了,又深恨自己粗心,剛太后讓她立了那半天的規矩,更別提還抱娃娃,福全那小子養得胖,少說也有二十斤。

    “朕抱你?”他也不是他了,若是以前,他興許一抬手已經抱著她上輿,現在他總怕逆了她的意,想抱也要先問問。

    “您扶我一把?!彼肓讼?,還是自己走到輿旁,今兒已經幾次三番的逆太后的意,何苦臨了再在慈寧宮門口點她的眼藥,行幾步她還行得,還真是美人兒燈?吹吹就壞了?何至于。

    回了坤寧宮,先讓呼和拿藥來吃,福臨見她喝藥喝得輕巧,一大碗黑褐色的湯汁一飲而盡,又想她說治風寒,于是說:“朕也有點寒浸浸的,給朕端一碗喝喝?!?/br>
    金花說:“藥也是胡吃的?您今天又吃了酒,更不能混喝藥了?!庇窒虢o他移移念頭,“您幫我去架子上拿個梅子過過口,嘴里又酸又苦?!?/br>
    于是金花歪在榻上靠著個引枕,懷里揉著大胖橘,看福臨在她殿里忙,身高八尺,膀闊三亭的他,穿著一身寶藍色的常服,笨手拙腳幫她倒水,拿梅子。她噙了一顆,又拈了一顆送到他嘴邊。他皺著眉舔了舔嘴唇,她把嘴里的梅子撥到一邊,鼓起一邊的粉腮,笑著說:“您嘗嘗,這個不烈,微微酸微微甜?!彼沤恿撕谧炖?,“啵?!编苤f:“皇后宮里好吃好喝的盡多?!睗L身到榻上,在大胖橘旁躺下,頭就硬抻在金花的引枕上,又伸手去撓大胖橘,肥著膽子在大胖橘脖后狠捏了一把,大胖橘收住了金花揉|搓出來的“呼?!?,站起身弓了弓腰,踱著步子一跳,從榻上走了。

    福臨趕緊占了大胖橘的位兒,往她身旁貼了貼,跟她臉對臉躺著,趁勢說:“朕以后就想在坤寧宮住著了……”說完又小心看她的神色。

    “也不是不行,就是在我宮里可不能翻別個的牌子?!彼f著枕著胳膊閉上眼睛,睡不夠。

    他湊過去吻她的櫻唇,喁喁說:“以后都不翻別個牌子?!睖厍榭羁钣檬直巢渌哪?,又去捏她粉紅色的耳朵,正膩歪著,看她睜開桃花眼,眼角眉角尖尖,嫣然一笑,又聽她說:“咱提前說好成???我規矩大,您要是跟別人聞香摸玉的,就再別跟我這么著,我只獨占?!闭f著把他的手拖到眼前,說,“這手碰了別人,就不能碰我?!?/br>
    福臨見金花剛剛還是朵嬌花,一說翻牌子就化成滿身刺兒的茜草,心里樂開了花,不是勸他“雨露均沾”的時候了?她這不是白費口舌,都說只在她身上用心,還這么不放心,要試探他,還裝著厲害跟他放狠話。

    “不光不碰,想都不想,只想著你……”說完去親她,一邊唇風里喃喃送出她的名字:“金花?!彼袼?,懈了力,不防備她一撐翻到他身上……

    作者有話說:

    謝謝陪伴~

    第68章 噬梅

    福臨本來側躺著, 不防備被金花伸著纖細白膩的胳膊壓著膀子攤平,眼前花哨,剛剛嫻靜躺在他身邊的她已經跨馬奇在他身上, 手也從肩上摩挲向他發達的胸。

    她還含著酸梅子,粉白的香腮一側微微鼓著, 配著精巧的小鼻子和微微呼著氣的厚嘴唇,更顯得俏皮活潑。從他處望她, 下巴鼓著, 渾圓的下頜線豐潤可人。調皮地笑著,伸手撫上他。

    他忍不住也笑了,就說她在船上時那么生澀地縮手縮腳。反常嚒,全不像之前的她, 掛在他身上大著膽子按胸摸肩, 甫見幾回時, 他已被她明著吃了幾回豆腐。又會摸, 又會親,怎么見真章時反被他從頭至尾牽著走。撅著嘴閉著眼睛,還歪著頭,被他鼓搗得直皺眉,胳膊摟著他,那神色又嬌又委屈。眼前壞笑著的她才該是她。

    挑了挑入鬢的長眉:“怎么?”說著雙手掐住那握纖巧的小腰,他手大, 她腰又尤其細,他拇指指尖相觸,將她牢牢箍住。

    她翻上去先悔了, 他, 不動聲色間已經暗暗用功, 先預備起來了,她翻身上去,本來只是逗著玩兒,竟中了圈套。想翻下來時已被他緊緊把住,動彈不得。

    “萬歲?!彼崦纷雍爨亮艘痪?。

    他已經挪騰手,跟抱福全似的,一只有力的胳膊在背后勒住她,另一手托起她,起身下榻,捧著人往寢殿走。她懸空著,一緊張,雙手摟著他脖頸,腿就繞上他的腰,猴兒一樣攀在他身上,一邊趴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戲謔地說:“萬歲,那樣,也行得路嚒?!?/br>
    等兩人滾到帳里,福臨“咻咻"喘,一邊用氣聲兒說:“皇后如今著實沉手?!泵陌l頂,“行不得,也不能在外頭?!贝揭矞惿蟻?,唇線重疊,兩人嘴里都含著梅子,津液生發,親起來越發酸甜適口,一來一往,“啵?!拜p響,又都嫌梅子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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