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順治的寵后日常 第5節
打滾兒求寶們關注作者專欄。愛你們。 第7章 她們 順治帝輟朝三日,日子過得當真爽快。 第一日夜間跟皇后鬧了一場邪火…… 第二日他微服去湯若望瑪法處逛了逛,兩人喝了小半瓶澀口的紅酒;從湯瑪法處出來,他借著酒勁兒去近郊跑個馬。傍晚回到紫禁城,一個他、一匹馬都水淋淋的,太后見他時,他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太暢快了!跟皇后的不快也一掃而空。 第三日他讓吳良輔把奏章攏了呈上來,預備收收心,第二日上朝視事。正在養心殿用功,小太監來報:“萬歲爺,惠妃娘娘來了?!?/br> 順治帝抬眼,見惠妃鄒氏著了一身嫩鵝黃的襦裙翩翩行禮?;蒎u氏是漢族,祖父鄒惟岳是萬歷朝的名進士,曾在大廈將傾的明朝為官,父親鄒申是明清兩朝大儒,目前官至吏部侍郎,她因祖父和父親的聲望應選入宮,是宮里唯一的漢妃,在嬪妃間地位超脫。 惠妃鄒氏十六歲,長了一張清淡的漢人臉,面白如玉,皮膚光滑細膩,眉目舒朗,三寸金蓮,走路搖曳生姿,更添了她的風情。且宮中只她能著襦裙,在后宮美人兒的一眾旗裝中顯得尤其飄逸脫俗。 在后宮諸美人中,順治帝跟她的關系算是親密。 起初選漢妃入宮,是為了安撫漢將和士紳。清朝甫入關,八旗精騎攻城略地,搶得到的是土地人口,馴不服的是人心:南方朱由榔小朝廷高舉反清復明的大旗,各地農民起義軍此起彼伏,海上還有鄭成功。 為了安撫漢族高官和將領,順治帝親政后力排滿蒙貴族眾議,納了出身世代大儒之家的鄒氏為妃。不得不佩服順治帝的鴻才,這招棋從小處入手,干了件大事。一個納妃的舉動,安撫下多少前明的高官和將領,滿清第一家先破除了民族樊籬,博學的鴻儒于細微處見到清與元不同的真章。 本是為了朝政“不得不”紆尊降貴所為,順治帝見到惠妃鄒氏本人后,發現她容貌端麗,談吐雅致,為人清逸。大喜過望之下,先敬她學識胸襟,兩人先師友,后有枕席之娛。順治帝跟她一起兩人用漢話談詩論道,別有情致;被太后逼不過入后宮時,翻她的牌子能讓太后別扭:因她是漢妃,太后忌憚她的血統,不想她生育,順治帝專挑她寵幸,明擺著跟太后不對付。 只是后來宮里嬪妃越來越多,前朝順治帝政事繁忙,后宮太后對順治帝的威壓漸漸勢弱,沒有真情托底,順治帝便對她淡了。 今日她竟然主動來養心殿,且打扮得如此甜蜜可人,他眼前一亮,磁性聲線說:“惠妃起?!?/br> “臣妾萃了一盞茶,給萬歲爺嘗嘗?!闭f著,她從食盒里捧出一盞薄如蟬翼的白蓋碗兒,啟開蓋兒,一泓翠綠色的茶湯,盛在白盞中,尤其好看。 接過盞,先聞到一股茉莉花的香氣,仿若置身茉莉花叢,“好香?!彼澋?。 一飲而盡,入口微苦,回味卻是甘的。只是異香撲鼻的一碗湯水……借著這盞茶,他突然想起前日他在慈寧宮飯后飲的那一碗。 電光火石間,他突然懂了。怪不得他對皇后那么失態,一股邪火壓都壓不住,原來她們用這些下作手段算計他。想到這,順治帝眉毛擰成一條。 惠妃鄒氏立在旁邊看他飲,只見他開始還樂呵呵的,等他放下碗時,眉頭先皺緊了。 “萬歲爺?不合您的口味?”惠妃鄒氏忙問了一句。叫了一聲沒反應,她又輕輕喚了句,“萬歲爺?” 他還在想,若是她們一起算計他,皇后為何臨了不肯,對他又撓又踢?皇后的俏臉在他眼前晃,生無可戀的一雙眸,戒備疏離的神色…… 他抬眼看旁邊的惠妃鄒氏,正殷勤關切地看著他,這才是嬪妃該有的眼神,這幾次皇后的眼神什么意思!皇后不在眼前,可他的心思卻忍不住往皇后處使,轉個念頭間,不過是一碗茶,他竟又想到皇后身上。 這時惠妃鄒氏又喚他:“萬歲爺……” 他收了思緒,松開眉心,淡淡說:“好茶,惠妃真是蕙質蘭心?!敝皇墙涍^剛才一番走神,他已經沒了興致,只對惠妃鄒氏拋去一個心不在焉的眼神。 惠妃鄒氏見他如此,知他心思不在此處,乖巧地說:“萬歲爺謬贊,臣妾告退?!?/br> 他輕點了下頭以示贊許,重垂頭看奏章,惠妃鄒氏只得輕擺三寸金蓮,無聲地搖曳著從養心殿西暖閣退出來。 臨出門,她回頭望了一眼殿上天子,正端坐在書案前,她手上還殘留著他掌心的薄繭刺過的粗礫觸覺,呵,皇帝已經很久沒正眼瞧過她了。 罷了。 惠妃鄒氏何嘗不知道自己身份尷尬,所以她在宮里從不多說一句,亦不多行一步,往常無論是養心殿還是慈寧宮賜的湯藥,她都磊落地當著來人的面一口喝干。此身入宮,便當是換父祖和鄒姓全族平安罷,好歹她跟順治帝也曾有過許多好日子。 皇帝靜坐了約半個時辰,小太監又來報:“萬歲爺,謹貴人來了?!?/br> 他一臉疑惑,見謹貴人穿著一身碧桃色的衣裳裊裊娜娜輕步而來。今天是怎么了,要不來都不來,要來一個接一個地來。 謹貴人是靜妃孟古青的meimei,當年她跟jiejie孟古青一起進宮,孟古青為后,她年紀小先立了貴人。還是因為年紀小,生性跳脫,賜封號“謹”,希望她謹言慎行,之后因為順治帝不喜博爾濟吉特氏,所以位份一直未晉。好在她性子潑辣,毫不以為意,仗著太后喜愛,一直活潑愛說?;实蹍s有些嫌她,但是,有大腿抱的從來有恃無恐,她不覺得他不耐煩,能跟這位表哥兼夫君用蒙語叨叨叨一個時辰。 他低頭專注在奏章上,約摸過了一個時辰,抬起頭對口若懸河的謹貴人說:“謹貴人,這衣裳顏色不適合你,顯得皮膚黑?!比强丛谔蟮拿嫔?,他才忍她這么久。 謹貴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新衣裳,一片直率說:“有嗎?可是皇后娘娘說萬歲爺喜歡嬪妃穿暖色衣裳,這身臣妾做了許久一直沒上身,今天特別穿來給您瞧?!?/br> 順治帝聽到這句,怎么又是皇后……把心思從皇后身上收回來約有兩個時辰,他不主動想她,偏有人來提她。 謹貴人退下后,他吩咐吳良輔,再有人來擋回去不見。 半下午的時候,佟妃來了。 吳良輔見到佟妃下輿,忙殷勤去跟前伺候:“佟妃娘娘,來得不巧,萬歲爺今日下午不見人?!?/br> 佟妃聽了,往殿里望了一眼,問:“就萬歲爺自己在殿里???” 吳良輔一臉真誠說:“就萬歲爺。實是政事忙,萬歲爺歇了這幾日,眼下正用功?!眳橇驾o見著貴主子不敢抬頭,若不,當能看到佟妃眼下的鐵青。 佟妃輾轉大半夜睡不著,今天中午歇晌也沒睡著?!柏傌垞Q太子”的戲文在心里來回演,“萬一皇后要害她的孩兒”,念頭一旦生了根,除非塵埃落定,便再難去除。這胎正懷到緊要處,距生產還有兩個多月,若是兩個月都懷著這樣的疑心過日子,那日子真沒法過了。 佟妃立在廊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煩請公公進去通傳一聲?!?/br> 吳良輔猶豫半天,還是大著膽子進殿:“萬歲爺,佟妃娘娘來了?!?/br> 皇帝正埋首在軍報里,頭也沒抬:“不見?!辈贿^幾日,他對佟妃也淡了,不是派小太監去坤寧宮守著往養心殿抬的關心了。 佟妃回去景仁宮的路上,佟妃又改了主意:“去坤寧宮?!?/br> 金花要逮貓的消息放出去,陸續就有小太監來送貓,來者都喜滋滋領著五兩銀子走了,坤寧宮可熱鬧了,金花亂著讓烏蘭辟了一間耳房,把貓貓養在里頭,預備湊齊了喚貓兒房的人來挑挑,她留一只,余者都送去貓兒房豢養。流浪貓變身御貓,也算是功德一件。 佟妃來時,她正在耳房里看貓貓,因不熟也不敢上手逗,只去尚膳監把份例里的雞鴨要來用白水煮了,一條條撕了引著貓貓來吃,看哪只親人些,哪只和氣些。 聽說看小娃娃吃奶和小動物吃糧都特別減壓,她發現確實,看了半下午,簡直入迷。 通報佟妃來了,她忙跑去寢殿洗手換衣裳,脫了小紅靴換上花盆底兒鞋,照照鏡子,唇紅齒白,無懈可擊,才去偏殿見佟妃。 進殿見佟妃領著一個小宮女,皇后顧不得禮儀,忙把小宮女烏蘭和呼和叫進來,又開了殿門,讓小太監金文和銘文站在廊下門側。沒辦法,宮斗劇看多了,她不敢跟這樣的金貴主兒單獨呆著。然后才升座,又給佟妃賜了座,她坐得離佟妃八仗遠。 聽了佟妃的來意,心里叫苦,皇后還要管這些?她可不想管。不過,這事兒該是皇后管的??? 小腦瓜緊急搜索了下,沒找到有關規矩,阿拉坦琪琪格冊立為后前,曾學過規矩,這么細致的倒沒學。順治朝還沒有嬪妃曾有恩典待產時家人進內伺候,沒先例可循。上有好幾位婆婆,前有皇帝夫君,她做主有僭越嫌疑,再弄個弄權的名聲可麻煩了。退一萬步說,她不敢貿然攬這活兒,成了定例人人來找她,偌大的紫禁城,她還怎么咸魚躺、壁花觀? 趕緊把這尊佛送走才是正事,呼和幾次作勢要進茶,皇后都用眼神制止了,金尊玉貴的康熙帝的生母,她可不敢給她吃吃喝喝:宮斗劇愛好者的自我修養。 最后皇后殷勤跟佟妃說:“佟妃meimei先回去,請安時本宮記著請太后娘娘的旨意,只要太后懿旨允了,本宮沒有不愿的。而且,太后下旨給恩典更體面不是?!彼f著,忍不住給自己叫好,哦呵,踢皮球高手上線了。 傍晚去慈寧宮請安時,御輿一轉,福臨見金花手搭涼棚,望著他來的方向,心里忍不住像被一只小手撓了一下,舒坦。 結果走到跟前,這美人兒開口第一句是別的女人:“萬歲爺,佟妃……” 作者有話說: 謝謝小可愛提醒,把漢妃徹底“架空”。 第8章 福全 福臨遠遠見皇后穿了一身淡淡藕色的旗裝,如同傍晚火燒云里一縷異色的霞,混在嬪妃一水兒的花紅中顯得尤為清淡別致。 她手搭涼棚望著他來的方向,福臨下了御輿,特地站到她面前,身長八尺的壯碩身板,擋在她面前像山一樣,正正好把夕陽擋住了。 金花收了手,行過禮,往福臨面前湊了湊,小聲說:“萬歲爺,佟妃最近身子不適,想讓母親提前進內伺候,臣妾能向太后娘娘求這個恩典嗎?” 她穿著花盆底兒也才到福臨耳下,這幾句湊近了說正擦著他的耳朵,她也不敢抬頭看他,只是這事兒她拿不準,實在想先跟他商量。 他剛見她翹首以待,以為她是盼著見他,結果竟是為了別人的事兒,還是他的其他女人的事兒?不過這事也算不得小。照例佟妃的母親可以提前一月進內伺候,只有皇后生育嫡子女才能加恩母親提前兩月進內。如今佟妃懷孕七個月,還有兩月余,若是此時家人進內,竟是比皇后更優待?而且有了第一例就有第二例,如今給佟妃破例,那以后別的嬪妃待產要不要給恩典? 福臨微微低下頭,擦著金花耳朵說:“若是皇后生產,可以提前兩月接丈母來陪產?!边@句說得莫名綺麗。 她臉一下紅到耳朵根兒,這是性sao擾,赤|裸裸的性sao擾,如果在職場,她可以去投訴。不過現在,壁花皇后,她甚至不敢伸手戳眼前人一下,只能抬眼故作嗔怪地看他一眼,結果見他眼神嚴肅認真,毫不猥瑣,他竟是真的在把宮中會典規矩說與她聽。 “要不請皇額娘定奪吧?!北旧砻鼖D輪流進宮執侍,也許太后有變通的法子,福臨記起下午佟妃去養心殿請安,他沒見,想來也是為了這事。越過皇后的肩頭,抬眼看了眼站在嬪妃中的佟妃,她一張憔悴的小尖臉,佟妃年紀小,這胎是懷得格外辛苦?;屎蟮故谴蠖?,萬一佟妃生了兒子,母以子貴,晉為貴妃,離皇后寶座就只有一步之遙。結果皇后跟沒事兒人似的,還來給她求恩典。 他看了看眼前的小媳婦兒,剛剛曬了太陽,粉白的小臉紅撲撲的,桃花眼撲閃撲閃,忍不住捏起她的手:“走吧?!背四峭霚?,再除了那幾次“表舅舅”,皇后寬容大度,算是澤被后宮。 照理,他不想讓太后的母族博爾濟吉特氏太煊赫,皇后于子嗣恩寵上怠慢應當正中他下懷,甚至他對她多些厭惡才好,可是他仿佛被她的美貌晃了眼……不過,兩人相敬如賓,他還是能做到。 金花也想,相敬如冰,嗯。拉手就是給太后看的。 兩人都沒留意,密密麻麻的美人兒就在他倆身后,兩人先是湊在一起說悄悄話兒,她們伸直了耳朵也沒聽清;后來不知萬歲爺湊到皇后耳邊說了句什么,皇后臉一直紅到耳朵根兒,再想想昨日皇后的那副弱不勝力的樣子……在外人看來,眾人不小心瞥到了他倆至蜜幽甜的日常,嬪妃禁不住人人在慈寧宮前醋海生波。 靜妃心里尤其不是滋味,當年甫大婚,順治帝就對她異常冷淡,要說美貌,她跟阿拉坦琪琪格不相上下,也許阿拉坦琪琪格仗著年輕,比她好看那么一丁點兒,偏她這么得順治帝鐘愛。 惠妃鄒氏還穿著白天的鵝黃衫子,她垂著頭一笑,不是萬歲爺無心后宮,只是萬歲爺無心在她身上罷了,只聽新人笑,后宮永遠如此,可悲,可嘆。 誰也沒想是皇帝成熟了,城府深沉,故意演給太后和闔宮嬪妃看,看起來伉儷情深的夫婦內里什么樣子,大約只有當事人自己知曉。 果真太后見帝后攜手而來,欣喜非常,讓嬪妃散了,單留帝后二人吃點心。 金花一直掂量怎么跟太后說佟妃之事,正想著,蘇墨爾抱著二阿哥福全進來了。 福全不到六個月,還是個奶娃娃,一張胖圓臉,塌鼻梁,唯有一雙眼睛隱隱有丹鳳眼的形狀,才有些福臨的樣子。 寧妃貌美,福臨不提了,尤其英俊,遺傳真是神奇,兩人的小娃卻長得如此普通。只是人類幼崽永恒可愛,蘇墨爾把福全放到太后身前榻上,金花忍不住去拉他的手。肥潤的一只奶拳頭,細細的手指,緊緊攥著她的食指,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摩挲他的手背,手背軟軟,都是rou。 史書說福全有眼疾,她對著福全的臉一番猛看,現在好好的,眼睛不大,勝在有神。見皇后對福全如此愛惜,太后把福全往她懷里一推,說:“去找你額娘吧?!?/br> 額娘?我?金花順勢接住福全,可不是嘛,她是福全的嫡母。小心抱起福全,呵,胖娃娃,比一袋兒面還沉,壓手。阿拉坦琪琪格兄長jiejie都有小孩,她還沒嫁人時,在草原也逗孩子玩兒,所以她會抱娃娃;金花更是行家里手,她上輩子有個志愿者工作,去福利院抱孩子。不需要額外做什么,就靜靜抱著,就能給他們莫大安慰,有助于降低小朋友的夭折率和養成健全的性格??墒歉@喝耸钟邢?,需招募志愿者提供這項服務。 不過,母親以前總說,不要抱笑娃娃,萬一伊哭鬧起來,讓抱娃娃的人尷尬,可是眼前就是福全,她顧不得那么多,迫不及待把他接過來,摟在懷里,啊,軟綿綿的小娃娃,熱乎乎的一團,正是大夏天,她毫不覺得熱,只惦著這身紫袍是才換的,沒穿去逗貓,可以放心抱。 太后笑瞇瞇看著皇后摟著福全,又掃到皇帝身上,說:“皇后也是喜歡孩子的?!?/br> 皇后聞著福全身上的奶香,什么也不想說,只是今日她惦記一下午的大事還沒問,只得小聲說:“太后娘娘,臣妾想求個恩典?!?/br> 太后說:“先說來聽聽?!?/br> “佟妃說這一胎辛苦,日夜不安,想讓母親提前進內伺候?!?/br> “佟妃幾個月了?” “七個多月?!?/br> “七個多月是有些早……”太后沉吟,“不過可以讓佟妃母親每日執侍,慈寧宮不需她伺候,她行過禮就去景仁宮,等到佟妃臨盆她再住進來,也是一樣的?!?/br> 皇后聽了太后施恩,要放下福全給太后磕頭,太后說:“皇后看能放得下嗎?還是別那么多虛禮了?!?/br> 金花低頭一看,福全正用一只小小的胖拳頭緊緊攥著她胸前的衣襟,她大樂,用小巧的翹鼻子蹭蹭福全的額頭,小聲說:“還怕額娘摔了你啊,小機靈鬼兒?!?/br> 這一幕正被旁邊的福臨看在眼里,皇后玉白的小臉湊上福全白白胖胖的娃娃臉,說不出來地養眼。 他不動聲色地說:“皇后只求一樣恩典???” 金花聽到這句愣了,還有什么恩典?不得不強行把眼睛從福全身上拔下來,茫然望著太后和福臨。 福臨跟太后說:“皇后自己的恩典反而忘了求,她想過繼簡純親王濟度的小女兒?!?/br> 太后聽了,盤算下,阿拉坦琪琪格的jiejie嫁給純簡親王濟度,順治帝子嗣單薄,金花過繼jiejie的孩子也說得過去。沒表示反對,看了一眼皇后抱著福全的樣子,說:“也不是不行,只是看皇后這樣子,有了自己的孩子時,只怕分身乏術,不急在這一時?!闭f著又把眼睛掃到福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