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 第83節
裵文野這時是真不知她滿腦子廢料,忖量著顏料厚度,“我原本想著明天給你涂,今天工作沒時間,你醒的也晚,晚餐也晚,現在涂了,大約得等一兩個小時才能睡覺?!?/br> “抱歉啊?!遍遍闭f。 但她才不會說什么‘如果你忙的話,那你就先走好了’,她自私的很,恨不得裵文野留下陪她過完剩下的這十天。 “你抱歉在哪里?”裵文野不想拆穿她,看向別處,想到什么,起身過去翻翻柜子。 “在我心里?!遍遍钡哪抗怆S著他身形的移動而移動。 裵文野在一個抽屜里找到吹風機。 他預備用熱風幫她速干。 吹風機風很大,楸楸跟他說話全靠喊。 吹風機一停,她便抻住裵文野的浴袍前襟,浴袍松垮,她一扯就漏出春光,裵文野驟不及防,一手撐在她后面的柜子,微微俯身,眼底吃驚。 她順勢勾到他的脖頸,向下拉攏,她腳尖輕輕踮著,去親近她窺視了許久的唇。 倆個人在一起膩歪著,就會忍不住接吻,撫摸。 可裵文野落地西藏那么久,竟沒吻過她一次,這讓她委屈極了。 他難道沒注意到,自己自傍晚醒來,就一直在若有似無地盯著他看,迫切地想讓他給自己一點什么?這份欲念不斷地累積,堆積到此刻,夜晚十一點,西藏晴空萬里,她卻在默然中爆發。 難道他看不出來嗎?不。楸楸堅信,他只是裝聾作啞,看到了不理會,故意不滿足,再在她終于忍不住時,給她全部。這叫延遲滿足。 他輕輕地回吻自己,手順著她的脊椎一寸一寸下滑,托住她的臀,將她放到身后的柜面上,這雙長腿立即攀上他的腰,交叉夾住,恨不得化身為蛇,緊緊將他糾纏其中。 楸楸單手插入他柔順的頭發里,由主動變被動,感受著他舔舐著自己的唇角,口腔,彼此的溫度熱意交織纏綿在一塊兒,楸楸熱得快喘不過氣來,眼梢飛紅,眼底蓄著水,鼻尖冒出細微的汗,嘴唇被百般蹂.躪過,顯得更加柔軟殷紅了。 楸楸覺得自己的腦海里在放煙花,腦袋快炸開了,高原沒有奪走她的呼吸,裵文野做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吻終于移開,她吁吁喘著氣,感受著熱情的吻蜿蜒下移,從嘴角到下巴頦,順著脖頸到大動脈,鎖骨,落到心口,吻很輕,一觸即離,溫柔纏綿,灼熱的呼吸幾乎在她如凝脂般的皮膚上涌現一層水汽。 楸楸覺得自己要瘋了,腦細胞都要被高溫消滅幾個,她忍不住咽著口水,左手撐著柜面,跳下來。 她臉很紅,心跳頻率飛快,撲通撲通地,猶如整個人身處在蒸汽當中,飄飄乎地。 倆人同樣渴求著對方,不愿分開,都沒心思看路,就這么擁著對方踉踉蹌蹌下臺階,到床上。 浴袍松垮滑下肩膀,楸楸的脖頸和肩膀都落下幾個吻痕,不重,大約明天就消了,可此刻卻像是一張白玉無瑕的畫布,暈染著一道道紅。 到了床上,很多動作都是自然而然的,譬如撫摸,譬如寬衣解帶,譬如覆蓋在…… 那個像紙尿褲一樣的東西上。 裵文野動作一頓,抬起頭看她。 倆人面面相視。 “……” “……” 宛若一盆冷水潑下來。 裵文野倒在她身旁,吁出長長一口氣,覺得郁悶,又覺得好笑。 緊接著倆人笑作一團。 笑累了。楸楸亦長嘆出一口氣,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裵文野亦不動彈了,倒在她身側,輕輕壓著她的左臂,身上溫度很高。 屋里開了很多盞燈,大燈小燈廊燈壁燈,浴室的燈,不過都是昏黃的,照得人亦微微泛黃。 楸楸側過頭看他。 他的發梢,側臉,流暢的頸線,因隱忍而泌出薄薄地一層汗,水涔涔地,因著光的照射,而不同程度的水光粼粼,閃閃發亮。 那根吊著玉觀音的紅繩被汗濡著,貼在脖頸上。 屋里暖氣開得恒溫,她雖然也熱,卻沒有流汗。 過了一會兒,她悄悄湊近他的耳畔,吹了一口氣。 “我幫你吧?!?/br> “不用。別動?!?/br> “難受嗎?” “還行吧?!?/br> 每個回答都短而簡潔,沒有想要多聊的意思。 好無聊。楸楸心想著,耐心等待幾分鐘。 她說:“裵文野?!?/br> “嗯?”回應輕而短促。 等了一會兒,沒有下文。 裵文野才終于扭頭看她,“怎么了?” 只見她咬著下唇,臉依然紅紅的,一臉窘迫,難以啟齒。 “想上廁所?”他支起胳膊肘,問她。 楸楸呆了呆,看著他,然后如雞啄米一般點頭。 她晚上湯湯水水喝太多了。 距離上一次解決生理問題,是傍晚時分,裵文野順便幫她換了干凈的衛生褲。 當時她還吐槽,童年看《蠟筆小新》時,不知為何每次小葵臭臭或尿尿后,美伢都要給她換紙尿褲,現在知道了,是真的很沉重呀! 裵文野卻若有所思,這流血量也太大了,長期如此不會貧血嗎? 過了會兒,他慢吞吞道:“低血糖和貧血一樣,都可以引起乏力、頭暈、視物模糊,你有沒有想過,你兩個都有?” “???”楸楸不知道為何話題跳躍的如此之快。 不過當裵文野說回去預約醫生檢查時,她沒有任何異議,她已經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裵文野,他說什么就是什么,雖然她偶爾會象征性的抗議一下,不過大多時候,她只會問為什么。 衛生褲拖下來時,透明液體混著血絲黏在中間,拉絲一般藕斷絲連. 楸楸沒想過會是這樣的跡象,一時傻眼。 裵文野倒是見怪不怪,只是平時沒有血跡,而平時,他會直接上手碰斷,這回以紙巾代替。 楸楸的臉已經紅到頂點,她坐下馬桶圈,讓裵文野出去,她想靜一靜。 裵文野無所謂,半蹲下來將衛生褲從她腿間脫離出來,換上新的。 “我拿手機給你,十二點前出來?!?/br> 第92章 洗頭 ◎「她在這罅隙里待得太久」◎ 雖然裵文野不樂意她把私密事情告訴姐妹們聽, 但是沒有扼殺她的分享欲,她可以發在微博上。 把心里憋著的話,一股腦說出來后會好很多,彷佛是倒出來的, 說完腦袋空空, 臉皮都變厚了。 摁完發表后,她把手機放到一旁, 抽下幾張紙巾擦一擦, 拽上衛生褲, 轉身摁下抽水。 之后是洗手洗漱,趕在零點前出去。 后面兩天, 經過充分的休息,楸楸的精神終于好了許多,不至于睜眼兩三個小時就開始打蔫兒,蔫頭耷腦地, 一心想睡覺, 難以思考事情。 出血量亦在慢慢減少,原本想從羞恥的衛生褲換回普通的衛生巾, 可換過來后, 又覺得還不如衛生褲直接拽掉或抽上來方便,衛生巾不太好單手cao作, 護翼一不留神就會粘在一塊兒,更麻煩了。然而她實在不想用衛生褲, 于是還是裵文野幫她將衛生巾黏在一次性內褲上。 隨著生理期倒計時, 腰酸腹墜的癥狀亦在減輕。 九月四號, 陰雨天, 倆人從波密出發去林芝, 途經色吉拉山時,扭頭回望,能看到南迦巴瓦峰的方向,猶如直刺天空的長矛。 雖然今天下雨多云,不過高原天氣說變就變,倆人還是去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等到日落亦沒有等來日照金山,峰體云霧繚繞,被云層厚實地遮擋著。 晚上到達林芝,天空還是亮著的,如被洗禮過一般,天藍的明艷。 和在波密一樣,打開旅行app搜酒店,一摞下來全是標明只接待大陸客人的酒店,或需要港澳臺籍辦理入藏函才能確定入住。 然而他們知道,入藏函是給臺灣省和外國人辦的,港澳人憑著回鄉證,在西藏除了必須住在涉外酒店,其余方面是不受任何限制的,和內地人一樣。 因此每看上一家環境還不錯的酒店,只要上面沒有標注「酒店僅接待大陸客人」,裵文野都要打電話過去問問。 陸續問了幾家掛星級酒店,居然都沒有批下相關的申請。 “累不累?”裵文野都找累了,將安全帶解開。 “不如我們直接開到拉薩吧,走高速快得很?!遍遍绷ⅠR撲到他懷里撒嬌。 “算了,開夜車累?!毖p文野摸摸她腦袋,“找家餐廳吃飯吧?!?/br> 裵文野讓她看看吃什么,他再翻一翻。再沒有的話,找個能停車的酒店給她開一間有氧氣的房,他今晚就在車里對付一晚,反正有氧氣有毯子。 明日去拉薩倒不必愁,他有朋友在那邊開酒店,有拿下這個證,聽說他來西藏,已經給他空了一間風景優美的套房。 找了家餐廳坐下,點了烤松茸和松茸雞湯,一些川菜,裵文野發了條朋友圈,尋找林芝的涉外酒店。 最后還是多虧朋友,居然還真的找到那么一間民宿。 原本倆人都以為客棧民宿青旅無望的,所以看到這些字眼基本都略過,一心找酒店,誰能想到最后掛星級的酒店都沒有,民宿居然有? 飯后,倆人便驅車三公里,去到比日神山生態區附近,環境非常不錯,室外景觀近處一片綠意盎然,遠處白雪覆蓋的群山,從屋里看出去,庭院猶如綠野仙蹤。 屋子是木板構成的三角形,坡屋面一層防水瓦,從里到外刷了桐油和棕漆,坡面有一扇大窗,從地面延伸至屋頂,對于裵文野這個迷之迷戀大落地窗的人來說,簡直人間仙境。 屋內不大,幾乎一覽無余,陳設裝修結合了藏族特色,基本都是木頭毛織編織工藝,淋浴區與浴缸是分開的,浴缸在窗邊。而淋浴區在最里邊的角落。床在復式的二層,像是小閣樓一般,就在坡面大窗下,窗簾拉開,躺著便可以看到天空??上Ы裉焯鞖獠淮蠛?,看不到星星。 給她洗完澡,擦完身體乳后,換裵文野自個兒洗。她閑得無聊,又開始給慕玉窠發信息,對著這間民宿先來一番‘欲抑先揚’,贊美著環境多么美好,最后說:還有一點可惜,就是在這樣美麗的環境里,居然不能做.愛做的事。 慕玉窠回復她:你是不能,不代表你那位不能啊。至于你,反正你連口都能爽,心理和生理至少可以滿足一個。 一語驚醒夢中人! 她回復一句:謝謝你,我親愛的朋友。你是我幸福路上的月亮石[/握手][/握手][/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