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笑話關我什么事？”杜棠吸著鼻子，拍開杜永城的手，“你不許摸我胸了?！?/br>
    “怎么不關你的事？”男人輕笑，低頭靠近她，“唐老大你還記得吧——去年我帶你去拜過年——孫子都會跑了，前幾天聽說他小情人又懷孕了。今年過生日送你鋼琴的俞伯伯，四嫂去年又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還有你見過的陸伯伯，跟我一樣的年紀，他家明生只比你小一歲，個子都跟我差不多高了?！?/br>
    “你這么八卦……”

    “我說的是事實，棠棠?！?/br>
    杜棠心里冒出一股酸澀，面露嘲諷，“那你就是后悔養我這個不是親生的人了，害得你沒能早點娶媳婦生一堆孩子！”

    杜永城神色錯愕，沒想到棠棠胡亂找茬兒都能切中他的意圖，“我有很多遺憾的事，唯一不后悔的就是當年收養了你?！?/br>
    杜棠面色緩和，“你就會花言巧語騙人?！?/br>
    “別打岔行不行?！彼^續說，“我們當年一起混的弟兄，除去死掉的、進監獄的，剩下幾個都娶妻生子一家和樂。只有我——連女人都沒碰過，想跟你親近親近不單挨罵還要挨打，說出去很光彩嗎？”

    杜永城的手緩緩落在杜棠的臉上，拇指捻著她的下唇，微不可聞地嘆一口氣，“不知道我這輩子還能不能有孩子，我爹媽就生了我一個，你又不給碰，只怕我家要絕后了?！?/br>
    男人吐出的氣體吹到杜棠眼睛上，癢癢的。

    杜棠太了解杜永城的脾性，他連砍掉自己的手指都不會落淚，還能冷靜地一邊包扎一邊跟對手交涉，怎么會因為沒有孩子而落寞？

    花言巧語，彎彎繞繞，都是假象，都是為了騙她上床。

    她恨自己不爭氣，明知道眼前人不懷好意卻還是心軟。

    杜棠別過頭，躲開杜永城的觸碰，不以為意地說：“哪有那么嚴重?！?/br>
    “很嚴重，”男人手探進女孩的兩腿之間，緩緩抽出，摸出一手黏黏糊糊透明的液，“你濕成這樣了都不給我碰，還不嚴重嗎？”

    杜棠瞪大眼睛，驚得說不出話。

    他話鋒一轉，“棠棠，你老實告訴我，剛剛被jiba打的時候是不是很舒服？就那么一下，你身子都軟了，xiaoxue的水都流到我身上了?！?/br>
    杜棠一頓，原本氣悶的神情微微變化，她剛剛……是有那么一點點舒服。

    看到懷里女孩羞怯的臉，杜永城目的達成，故意用左手托住她的下巴，耐下性子同她商量，“我們繼續好不好，疼了你就告訴我。我舍不得傷你的?！?/br>
    杜棠瞥見男人斷掉的手指，整顆心驀地酥軟下來，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她輕輕嗯了一聲，然后抿抿唇，猶猶豫豫地說：“我要你停下你就要停下，不然……”

    “都聽你的?！倍庞莱谴驍嗨脑?，含住喋喋不休的小嘴，帶著水光的右手覆在她rufang上揉捏。

    杜棠一把推開，男人舌頭還沒伸進去，被她惹得有些煩躁，“杜棠，你又他媽別扭什么？”

    女孩像是被嚇到了，她從沒見過杜永城這么兇，眼眶里蓄滿水，聲音細細弱弱，“七叔……我要去床上?！?/br>
    杜永城在她臉上輕啄了一口，大手從她腋下穿過，把人打橫抱起向樓上走去。

    木質地板被踩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男人低聲解釋，“都怪我沒控制好脾氣，讓你受委屈了。好孩子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疼?！?/br>
    他熟練地拉開杜棠臥室的門，腳尖勾住，稍一使勁，門就應聲合上。

    杜棠回到了熟悉的床上，淺黃色床單上勾勒著星星點點的綠色小花，被子、枕頭都是同樣的款式。

    杜永城隨手拉過一個枕頭墊在杜棠腦后，臉貼臉摩挲著安撫她，“乖乖，不要怕，放松一點不會很痛的?！?/br>
    杜棠陷在柔軟的被子里，抓住他的手，“這不是我的枕頭?！彼投庞莱堑恼眍^雖然面料花色一樣，但她的枕芯稍微低一些，材質也更軟。

    她從前特別反對杜永城跟她用同樣的被褥枕頭，哪有男人用這么明顯是屬于女孩子的東西呢？一點兒都不符合他的氣質。但杜永城含笑夸她“你品味好，我喜歡和你用同樣的東西”，她那時候年紀小，被夸得心花怒放，此后再買東西一定會給杜永城帶一份一模一樣的——直到她認識了“情侶裝”這個詞。

    杜棠回過神，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嗎？

    “這么嬌氣，”杜永城攏好她的頭發托著后頸，拖過另一只枕頭塞到她腦袋下面，“現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