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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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上的時鐘滴滴答答,時間走向了凌晨四點。 霍無歸開口道:“他沒有家屬了,父母都已經去世,盧琳是他唯一的女兒?!?/br> 他為了送唯一的女兒出國留學,才接下了偷金佛的活。 卻又因為不愿意違背良心和責任感,將真正的文物送出,而決定將假佛做得天衣無縫,以假亂真。 誰知最后,他本該已經在國外的女兒,現在正躺在北橋分局的法醫室里。 他去世的時候,離自己的女兒只有一層樓板之隔。 王勝利楞了一下,沒想到還有這層,打斷霍無歸道:“你到時候也這么跟督查說!你去說??!你不是能得很嗎,到時候你小子自己解決去吧,反正你爸有錢,再給市局捐個樓唄!” “行了,你倆滾吧,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了!”王勝利一揮手,示意簡沉和霍無歸趕緊滾蛋,別杵在這里礙眼。 “王局再見,王局多注意身體,早點休息?!眲倓傔€低著頭虔誠挨罵的簡沉立刻不困了,轉身腳步輕快地出門,嘴里還小聲念了句,“二十八?!?/br> 霍無歸忍到走進了院子,才終于問出了口:“你到底在數什么?” “你沒有發現嗎,王局一罵人就喜歡說你你你?!焙喅翐尵韧険Q了件干凈白襯衣,抬頭微笑時像個上課開小差的大學生,“今晚他說了二十八個,看來比上次還生氣?!?/br> “犯人死在審訊室,是很嚴重?!被魺o歸垂眸看著簡沉,語氣從容道,“不過你可以放心,這件事只和我有關,就算最后要有人脫警服,那也是我?!?/br> 簡沉腳步一頓,將輕微的意外藏進戲謔的微笑里:“霍隊,我不穿警服,你又忘了?!?/br> 他也穿不了警服。 不過說起來,他還以為霍無歸依舊惦記著把自己趕走呢,沒想到變得這么快。 “這個拿去?!币还芩幐嗳舆M簡沉手里,“隊里有跌打損傷一般用這個,只剩一點,你用了剛好,不用還我了?!?/br> 簡沉盯著藥膏上的一串外文字母,悄無聲息地將手背到身后問:“給我這個干什么?” “不要還我?!被魺o歸頭也不回走了。 簡沉輕輕抬起手肘,犬齒咬著一顆扣子,將衣袖解開:“要,我不會用,霍隊您教我?” 霍無歸第一個念頭是,很白。 明明也是抽煙的,簡沉怎么會連牙齒都白得異乎尋常。 微沾血色的薄唇和白生生的犬齒間,那顆黑色的袖扣格外引人注目。 “我幫你?!被魺o歸穩了穩聲線,指向花壇,“坐下,伸手?!?/br> 簡沉愣了愣,總覺得今夜的霍無歸過分好心,稍顯狐疑地坐下,伸出手臂遞過去:“輕點,我不是你們警察,我怕疼?!?/br> 他顯然是領悟了豌豆公主這個名字是指自己,并坦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霍無歸表情絲毫沒有被拆穿的赧然,接過簡沉手里的藥膏。 他確信連續做了近兩個小時心肺復蘇的手,想要緩解就必然得疼上幾下,但他聽見自己說:“好?!?/br> 他擰開那管藥膏,往掌心擠了一些,搓熱后伸手。 然而指尖剛碰到,簡沉本能道:“有點疼?!?/br> “再嫌棄自己按去?!被魺o歸頭也不抬地冷冷道,手卻不動聲色地將布滿槍繭的指根松開,只留下溫暖柔軟的指腹,輕輕揉按。 那雙平時拿槍擼鐵的手,此刻小心翼翼地繃著凌厲的肌rou,收著力,按得極輕。 豌豆公主顯然很滿意這次的服務,一言不發地瞇上了眼—— 這次霍無歸確定沒有任何強光、冷風吹進簡沉眼底。 這次只是貓科動物被順毛的天性而已。 霍無歸按住心頭一點微妙波動,低聲問:“你的接觸障礙哪去了?” “……”簡沉想了想,慢吞吞給了個答案,“大概是確定你這人死不了?!?/br> 不會死,就不會像mama一樣逐漸失去溫度、腐敗、化作枯骨。 那就不需要害怕。 霍無歸沒有懂簡沉話里兜兜轉轉是什么意思,但大體覺得不是什么壞答案,于是轉移話題道:“羨慕?我的拳擊教練推給你?” 簡沉搖搖頭,敬謝不敏:“不用了,只要少出幾次外勤,少遇到幾個瘋子,我就算什么都不練也能活到九十九?!?/br> “就你現在這個體質?!被魺o歸的指腹順著簡沉小臂的肌rou打著轉,被藥膏浸潤的指腹溫暖輕柔,將酸疼一點點驅散,“不出勤也差點累死在局里,要不還是把離職信交了吧?!?/br> “那要不是還麻煩霍隊多備幾支藥膏吧?!焙喅菱Р患胺缆犚婋x職二字,迅速端正態度,以示對北橋分局的矢志不渝,“不就是吃點苦受點傷嗎,我可以的?!?/br> 霍無歸托著他小臂,認真道:“這個藥膏不能多用?!?/br> 簡沉露出不解表情:“怎么了?” 才剛按摩了一會,他剛剛還酸痛痙攣的手臂就恢復了不少,怎么還不能多用了。 霍無歸挑眉:“你大學英語過四六級了嗎?” 簡沉搖頭:“六級沒過?!?/br> “沒關系?!被魺o歸舉起那管藥膏,借著走廊的光,微笑道,“那我給你翻譯一下?!?/br> 簡沉抬起頭,借著微弱光線打量了一眼霍無歸。 他穿去執行任務的西裝在打斗中全都壞了,此刻穿了件作訓服,往日壓低的眉峰微微抬起,近乎不近人情的眼神里含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