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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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的中心,簡沉低眉順眼,一臉誠懇:“霍隊,我不是那個意思?!?/br> 他分明就是那個意思。 “王局,檢討之后我來寫,事情到此為止吧?!被魺o歸看向王局,頓了頓,“大家只是保護同事,而且,我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br> 多虧了這會議室里一迭聲的“沉香救母”,他終于想起了一件事。 “我想起來在哪里見過賈富仁了?!被魺o歸冷靜道。 十七年前,賈富仁帶著一套目連救母明代刻本,出現在綁架案現場。 作者有話說: 小簡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備注在短短半天后就暴露了。 第10章 骨化 那個人真的再無往日影子嗎? “你確定要繼續裝傻嗎?” 空無一人的審訊室里,霍無歸換了件干凈的白襯衣,氣定神閑地靠著椅背。 賈富仁自認經商多年,見慣了大場面,但面對這個容貌俊朗、精悍銳利的年輕人時。卻不知為何下意識低下了頭。 多年的刑偵經驗和更多年的富二代經驗,讓霍無歸呈現出一種全方位的自信。 “賈富仁,你還記得年華福利院嗎?”霍無歸淡淡掀起眼,黑沉的眸子注視著他,“需要我提醒你嗎?” “艸你……”賈富仁臉色驟變,暗罵了一句臟話,磕磕絆絆地逞強,“什么年華福利院!我不知道!” 霍無歸雙手撐著桌面,傾身逼近賈富仁:“十七年前你帶著一套明萬歷年間的目連救母刻本,去過年華福利院?!?/br> “你不是古董商人,對嗎?”霍無歸譏諷道,“你不會真的以為靠地底下那些破爛玩意給自己攢了一身行頭,現在就能做個新貴商人了吧?” ——地底下。 聽見這三個字,賈富仁明白自己原形畢露、無可辯駁,挪動著身體靠進椅子背里,試圖避開霍無歸的目光,額角滲著冷汗擠出個諂媚的笑:“警官,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知道你帶著從地底下挖來的刻本腆著臉去賣,卻被拒之門外?”霍無歸冷冷地看著他。 審訊室里的冷氣很足,陣陣寒氣籠罩在屋內。 不銹鋼的桌面映出霍無歸的臉,他的聲音仿佛帶著跨越十七年夢魘、奔襲而來的陰森恨意:“還是知道更多——?” 比如,你眼睜睜目睹了一場綁架案,卻選擇了一走了之。 霍無歸聲線拉長,并未將后半句宣之于口,呼吸深處卻仿佛又聞見了那間昏暗小屋里的腐爛氣味。 那天曾有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賊帶著一套刻本來過,他畢恭畢敬地管綁匪叫“先生”。 他說自己一路從年華福利院找了過來。 是為了見先生一面。 可惜,那位先 生對那套帶著新鮮土腥味的刻本毫無興趣。 不死心的小賊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又一圈,終于,轉到了地下室。 “救救我們!他在發燒!他快死了!”孩子的呼救聲宛如地獄深處的悲鳴。 越來越微弱的聲音砸進那個小賊的耳朵里,也敲打在他的神經上,地下室有腳步聲傳來,捧著刻本的小賊猶豫再三,最終拔腿就跑。 那是被綁架的三個月里,他離獲救最近的一次。 “什么更多?不好意思警官,我不清楚你在說什么?!辟Z富仁暗自捏緊了指節,強作鎮定。 十七年前的事,那個院子里存在過的人,除了自己應該全都死了才對,不會有人知道,不可能有人知道—— 這條子在詐我。 賈富仁在內心深處不斷說服自己。 當年所有沒來及找到出口的憤怒、痛苦,化作如今冰冷銳利的目光,霍無歸緊緊盯著面前的賈富仁:“十七年不見,你變了很多,但好在你的痣還在?!?/br> “是你!”賈富仁猛地抬頭,驚愕地望向霍無歸,眼中流出近乎扭曲的畏懼,“你怎么可能還活著!我不相信他會讓——” “為什么不可能?”霍無歸打斷他。 “哼?!辟Z富仁用所剩無幾的理智冷哼一聲,眉頭的黑痣令人作嘔地和眉毛擠在一起:“我從沒聽說過他會放任何人活著離開,除非他死了?!?/br> 霍無歸呼吸一滯,沒有讓任何情緒浮于表面。 很快,他臉上又恢復了刀刻般的鋒利,居高臨下地審視賈富仁道:“你只是聽說他不會讓任何人活著離開,但親手殺了他的人是我?!?/br> “怎么可能!”賈富仁咆哮道,“他上個月還跟我收了——” 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急促呼吸了一口,腦子終于清醒過來,意識到在霍無歸的步步緊逼下,自己究竟說了什么。 “混蛋!你詐我!”賈富仁大吼起來,明知道霍無歸在詐口供,自己怎么還是著了道! 醒悟過來的賈富貴猛然抬頭,從霍無歸的瞳孔中看見自己扭曲的臉。 臉上的橫rou和黑痣扭曲在一起,充滿恨意地抬頭盯著霍無歸:“你不可能親手殺了他!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防線已經徹底崩潰。 霍無歸垂眼睨了賈富仁一眼,盯著他憤怒又恐懼的臉,喝了口水道:“繼續說,他跟你收了什么,又和盧洋有什么關系?” 賈富仁死死盯著審訊桌倒影中的自己。 锃亮的手銬昭示著他的結局,沉默許久后,他像是放棄了一般癱坐在椅子上,慢慢問:“我都說的話,可以給我減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