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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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想起,這偌大的洵王府竟就只住了衛邵和沈云西兩口子! 簡直浪費土地和房屋! 這兩口子成親這么久都沒孩子,殷皇后和慶明帝居然都坐得住的?? 秦蘭月決定好好兒的盡一盡做小娘的義務,為王府的房屋入住率做出點貢獻,便淡聲和慶明帝說道:“這洵王府居然連個側妃都沒有的么?未免也太過寂寥了?!?/br> 慶明帝想也沒想就答她:“這不是挺好的嗎?” 他那二兒子專待王妃一人,沒有子嗣,他樂見其成啊,你看看現在,他二兒子一躺那兒,殷家連個想頭都沒了。 他腦子又沒抽,閑得慌了才管他二兒子斷不斷子絕孫呢。 反正他的兒子女兒多得很,不差衛邵這一個,斷不了代。 秦蘭月被噎住了,吞下一口悶氣,左邊臉都歪了一下:“……”這么做爹的,她也是服了! 因慶明帝這一出,秦蘭月的心情很是大不好,心里的煩悶郁氣一直憋到內屋,見到了她“惦記”的那兩口子,方才松送出來。 屋中點著安神香,卻被濃重的苦藥味兒壓得嗅不見丁點兒的清甜。 下人們分立在左右,打起懸掛的珠簾門,秦蘭月往里瞥視過去,便見一臉憔悴的沈云西坐在拔步床前的矮凳上,半倚著床沿出神,雖未垂淚,眼里卻泛著水光,連身上的衣衫都rou眼可見的寬了幾寸。 那可不,她專門叫荷珠她們幫她往了大了做的,她人雖然沒瘦,但衣服大了,不就顯出她的消瘦來了嗎。 沈云西感覺到了秦蘭月掃過她裙衫的目光,白著一張臉站起來,又胡亂的抹了抹臉做拭淚狀,略有些吃驚的向他們問安。 慶明帝一擺手,往床上看了看,皺眉問道:“太醫怎么說?” “太醫說、太醫說……嗚嗚嗚?!鄙蛟莆鲝目谥型鲁鰩讉€字,就一副撐不住了的樣子趴在床沿邊嗚嗚的哭叫個不停。 她身子一顫一顫的,埋在臂彎里的面上卻是在認真的尋思,太醫說什么來著?那些術語怪難記的,當時她又光顧著演戲,實在沒怎么記住。 衛邵的情況,慶明帝早就問過太醫了,這會兒也就是隨口一提。 但見他一開口,他這二兒媳婦就哭成這樣,傷心得話都說不出來,身姿輕抖著,套著的寬大衣衫更襯得人消瘦了,心中便又認定了幾分。 秦蘭月亦是暗暗點頭。 這帝妃二人又在屋里坐了一刻來鐘,見床上的衛邵當真是不動分毫,確是像沒有神智,再加之又嫌這內里藥味兒實在苦悶難聞,便沒再多留,打里屋出去了。 沈云西一面擦著眼睛,一面送他們出去。 秦蘭月眉梢一挑,強止住唇邊勾起笑來,板住臉皮子淡然說道:“生死有命,非人力所能及,朝朝,還是放寬心些吧?!?/br> 沈云西只拿帕子捂著面,垂著頭不說話。 秦蘭月見她頹敗至此,再壓不住笑了,捻著帕子往嘴角邊遮了遮,看來衛邵這事兒是真的了。 接下來得再去看看三皇子如何。 送走了慶明帝和秦蘭月,確定他們不會再殺回馬槍了,沈云西才轉頭回屋去。 為了更逼真,衛邵用了些迷藥,當下還沒醒,她便蹲在床邊逗貓玩兒。 那頭秦蘭月又跟慶明帝去了三皇子府。三皇子確實一副智障相,連親爹都不認得了,當著慶明帝的面兒傻呵呵的叫了聲老大爺。 慶明帝當場臉就黑了。 巧了阮何適也在,拉著人高馬大的三皇子,心痛的留下兩滴看不見的眼淚:“我可憐的表弟啊,這可如何是好,天殺的,怎么就成這樣了!” 阮何適如今是慶明帝的好愛卿,慶明帝也不免嘆了口氣。這一個兩個三個的,近兩年他們元家莫非命犯太歲? 算下來,他居然有三個兒子被廢了。也幸好他兒子多,這幾個沒了,還多的是小的,不用太過發愁。 慶明帝和自己的好愛卿說話時,秦蘭月則是目不轉睛的細看三皇子。 三皇子也看過來,含著手指頭沖她呵呵的笑,完了又伸出手來指著她呵呵:“傻子?!?/br> 果然是個傻了的,還叫別人傻子呢。好不好笑!若這是個小娃娃倒也能看出幾分可愛,偏這三皇子也不知阮賢妃怎么養的,比她高出老大一個頭,壯得跟頭牛似的,這一杵著可怕還差不多! 秦蘭月嫌惡的避開了三皇子那沾滿了口水的手指,退離遠了些。 在一旁站定后,端看三皇子的行事,又大大的松了口氣。這的確不像個正常人。 秦蘭月陪著慶明帝在宮外轉了一轉,得到了還算滿意的答案,暗下舒心愉悅,以至于跟在慶明帝身旁的惡心感都減了不少。 回到紫宸殿坐了會兒后,大太監田林親自送她出來。她便趁此機會,狀似無意的問起老太監沈萬川的事兒,拐彎抹角的探起口風來。 對于沈萬川說過的那些話,田林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笑瞇瞇的說道:“娘娘有什么需求的,大可盡管吩咐老仇,他是個周全麻利的,陛下都夸好的,他辦事兒啊,您就放心吧?!?/br> 秦蘭月腦瓜子一轉,若有所思,頷首離去,才走到石階邊,正好對上替殷皇后往紫宸殿送湯來的白臨花白姑姑。 白姑姑向她俯了俯禮,道了貴妃安。 作為皇后身邊的大宮人,白臨花的禮節挑不出錯來,但她的精神卻和洵王府里的沈云西差不多,著實不太好,氣色也是萎虛的,眉眼惙惙。 不過一個貼身宮人尚且如此,可以想見正陽宮里,這幾日閉門不出的殷皇后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蘭月思索著走遠了,身后隱約傳來大太監田林笑連連的說話聲:“白姑姑又是送湯來的吧,何苦你親自過來,叫小宮人跑一回就是了?!?/br> 他又低了聲兒說:“哎,陛下最近很沒有胃口,各宮送來的一口沒用的,這些好湯可都進了我的肚子,糟蹋了!” 白臨花也笑回道:“進了人的肚子怎么能說是糟蹋,反正是娘娘吩咐的,我只是個辦差的,只聽命熬好了湯送來。至于之后,陛下如何處置都好,總過我的差是辦好了,可以回去復命了?!?/br> 大太監田林抬起眼簾子,從白姑姑手中接過食盒來,握著提梁使了兩分力,一甩浮塵,摩著上頭的杏花刻紋,笑說:“也是,咱們做下人的,只需記得好好當差就是了。那成,我這就送進去了?!?/br> 白姑姑雙手疊在身前,沖他微微一俯。 田林不再多言,提著食盒進入內殿。 慶明帝剛看完了兩份勸諫他的折子,正是不愉,呷了兩口茶降火,將瓷蓋子一合擱下,往椅背上一仰,闔著眼問道:“貴妃走了?都跟你說什么了?” 田林不敢隱瞞,便將他與秦蘭月的幾句對話一字不落的復述了。 慶明帝聽罷,長嗯了一聲,閉目不言。 田林又說:“皇后娘娘又使人送湯來了,陛下看怎么處置?” 慶明帝一聽到殷皇后又送湯了,額角青筋就直跳,齊淑妃的話言猶在耳,殷皇后還天天送、天天送!兒子都半死不活了,都不忘給他送湯! 他饒是再自信,也不至于自信地覺得在殷皇后心里,他比衛邵重要。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包藏禍心!這哪是送湯的,只怕是不知什么時候就給他送毒來了! 慶明帝頭痛的板直了身,眼珠子往下一落,一擺手:“你們照常分用了吧?!?/br> 田林忙謝主隆恩,交代了其余人等好生伺候,自退出去到了住房里休息。 他意思意思的給幾個小年輕分了小半勺子湯后,便自己捧著那大湯盅悠閑的喝了個飽。 而回到承熙宮的秦蘭月,經過實地考察后,左思右想,終于下定了決心。 第105章 完結計時(1) ◎讓世人知道他的大名?!?/br> 秦蘭月在宮里忙活, 沈云西在宮外亦沒得清閑,府里時不時就有人來,或真心或假意的拜訪探望, 都得她招待。 安侯府里的大夫人二夫人并衛芩也有過來。 托衛智春和齊淑妃的福,承熙宮秦貴妃就是安侯府的秦老夫人,假死入宮一系列的事已是眾所周知的了,安侯府里各晚輩的守孝事宜自然也省了。 只是慶明帝記恨衛智春, 連帶的恨及安侯府滿門,不但宮中衛修儀受到牽連,被尋了個由頭連降兩階,禁足十月,衛大爺衛二爺也尚沒有官復原位的消息,仍賦閑家中。 聽衛邵說, 每日早朝正事一談完, 就為這事兒,就已經爭論過好幾輪了。慶明帝也執拗,人老了越愛面子, 他被衛智春傷狠了面子, 拉不下老臉, 就咬死了非得出這一口氣不可。 至于衛智春…… “我真是,我真是倒霉啊我!”原二夫人提起衛智春就沒好氣, 圓銀月似的臉都漲成了血月, “怎么就攤上這種公爹婆母的!這話我都說倦了!” 那夫妻倆還真就是天生一對,全都是只顧自己快活的,想一出是一出, 盡禍害他們這些無辜的!受那倆人的連累, 叫他們背了多少事兒??! 原二夫人熱火上頭, 扯著帕子扇了扇風,又對沈云西說:“還不知道怎么處置呢?!?/br> 衛智春被關在天牢,明面上的罪名是構陷王妃,忤逆犯上。慶明帝不許任何人見他,安侯府也沒人想去見他,并沒有在這方面努力過,其他眾大臣深覺他自作孽,也沒什么好說的,是而,衛智春如今在天牢里到底如何了,誰也不清楚。 但肯定好不了就是了。 以慶明帝的手段,多半是生不如死了。 沈云西略想了想就拋開了,即便是在熟悉的大夫人二夫人面前,她也沒透露有關衛邵的情況,從頭到尾都非常努力的憂愁蹙眉。 引得這兩位連番的勸慰。 衛芩想起來問:“可有請關神醫來?” 自然是沒有的,沈云西:“離國相距甚遠,一時半刻的哪趕得過來?!?/br> 衛芩捋了捋自個兒重新冠上腦袋的流蘇釵,眼一轉說:“三哥前頭二十年都能趕上三嫂你把人神醫請過來,這會兒也肯定能趕上的?!?/br> 聽她這樣說,沈云西都怔了一下,更別提二夫人原齊芳了。 她一拍手吃驚得像是頭回認識衛芩,左看看右看看,哎喲的笑說:“衛五,這話說得中聽!你什么時候這么聰明靈光了?” 衛芩一仰頭,給她二嫂一個白眼:“我一直都這么聰明好不好。我呂姐能辦大案,我也是有功勞的?!?/br> 二夫人指了她轉頭道:“她和呂小姐都快成大理寺的官兒了,天天這個案子那個案子的,見天兒的不著家?!?/br> 沈云西就說:“也挺好的?!?/br> “是挺好的?!蔽椿楣媚锔罄硭碌臓攤儍禾焯焱馀?,名聲聽起來是不太好,不好說親,但衛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親事抵觸得很,而且就他們家這副衰樣,也就這樣了。 外頭愛咋的說,就咋的說吧,管它的,自己過得高興就好了,再想其他的,多累啊。 二夫人擺爛的想,就讓她五妹跟在呂小姐殷少卿身邊當混子,混一混撈點兒功勞,日子久了,功勞多了,說不定還真就成半個青天大老爺了呢。 二夫人暢想未來,這些日子事兒太多了,一個接一個的沖擊下,她現在的心特別寬,很想得開。 大夫人溫玉嫻亦附和了兩聲。 別看她們還年輕,其實在這大半年里已經歷經滄桑,看透世事了。 沈云西和大夫人她們這里說話,正巧殷白夜看過衛邵后出來,衛芩便說要一起去查案子,大夫人二夫人也一并告辭了。 里屋內衛邵肩頭披著件月白的外衫,正靠在軟枕上看書。 沈云西將槅窗打開,讓里頭的藥苦味兒散出去些,坐到床邊的小杌子上,撐手托腮,拐肘抵在床沿邊兒上,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衛邵擱下書,湊近來:“在想什么?” 沈云西唔了唔:“在想衛芩說的話?!北惆言谇皬d的對話說了。 她放下手,側臉枕在手臂上,看了片息,才直起身來,彎彎眼說道:“她說得對,你真是福大命大。以后也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