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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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打起來打起來! 都是他最厭惡的人,互相打死了最好! “拖下去,拖下去!一群沒用的東西!” 慶明帝跌坐在盤龍御座上,臉紅筋暴,直大呼大喘。 大太監田林哎呦的忙叫蔣院使。 齊淑妃和衛智春該說的都說完,這下倒沒再掙扎了。主要衛智春也確實沒那個力氣再折騰了。 他還是有點兒不服輸的勁兒在的,被拖出去的過程還邊叫道:“這個皇帝可是會搶奪臣妻的,他什么都干得出來,可怕得很!” “你們這些人,居然還敢帶妻子夫人到他面前來,等著吧,指不定哪天我這頭上的東西就落到你們頭上了,哈哈哈……” 他瘋笑起來。 那笑聲竟還抑揚頓挫的,叫殿中人直打寒噤,有好幾個大臣聽見衛智春的話,身體比腦子先動,下意識的往自家夫人面前擋了擋。 那防狼的姿態,看得慶明帝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他情緒大動,連累得蔣院使搭脈的手都抖了兩下,額角冷汗直流。 沒了衛智春和齊淑妃兩個攪屎棍,相輝樓里總算安靜了下來。 但內里凝滯的氣氛卻還是一點兒沒變。 底下耿直的御史大夫,悶了一杯酒,他想要諫言,但這該死的,短短一場宴會下來事兒也太多,他就是想死諫竟都不知該從何諫起。 呂太傅等老臣亦是面色復雜,只覺一言難盡。你說,這都什么事兒啊。 姜百誼和宋修文則是同款的恍惚。 原以為今天的大戲,他們才是唱戲的大角兒,原來他們那點兒戲份都是給老戲骨作配的,根本不夠看的。 天吶,他們還是太年輕了。 而角落里的老太監沈萬川幸災樂禍看著慶明帝那副氣急攻心的慘樣,大感痛快。 再回想起剛才的場景,沈萬川真是恨不能魂穿衛智春,也體會體會那氣死皇帝的暢快。一會兒又想,沒關系,反正他的計劃也快了。 至于十二皇子,堅信他皇父是圣帝明王的十二皇子,兩眼都失去光彩了。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他心中父皇的高大形象,它徹底破碎了。 沈云西歪著頭小口小口的抿著果酒。 而衛邵,在衛智春被拖出后,酒就自動醒了,反過來按了按她的手,低聲對她說:“朝朝,可用了不少了,小心醉了?!?/br> 沈云西微轉過頭,沖他彎眼睛笑。 整個相輝樓里,情緒最穩定的就數他們。 殿內各人各態盡被小宮人收入眼底,小宮人也因吃太多瓜失神許久,好難才收了心,忙忙的一溜煙兒轉跑去了承熙宮。 承熙宮里,秦蘭月正在正殿修剪內侍收羅折來的各色新鮮花枝,優雅的插入青瓷花瓶中。 聽了小宮人近耳稟來的話。 秦蘭月表情龜裂,剪子一斜,差點剪到自己手指頭:“……” 衛智春!他在發什么瘟?! 第100章 ◎我是誰?◎ 今天針對沈云西和衛邵的計劃失敗, 都沒有衛智春發瘟給秦蘭月帶來的刺激大。 老貨!要發豬瘟也不是這么發的! 什么意思? 自己不好過,也想把其他人全拉下水共沉淪是吧?? 這個走向遠遠的超出了秦蘭月的想象。 她與衛智春屬于同盟。他倒是爽了,她被被刺了!哪有這么發瘋的?? 秦蘭月兩頰不停地顫動著, 愣神許久,才在小宮人詫異的注目下,及其勉強的把碎裂崩壞的神情給拼接了回來。 她此刻心里是又氣又惱又恨的,怒火洶騰其實不比慶明帝少。 可偏偏殿中宮人眾多, 歲夫人寵辱不驚的人設必須得框在身上,不允許她發泄出來。 她臉脖子都被沸上來的血色染紅了,細柳彎彎的眉毛都抽搐了,卻還是不得不硬維持住淡定自若的氣度。 你就說憋不憋的慌吧。 就一肚子驚愕氣火在腦兒門心口上躥下跳,滾來滾去,憋得賊難受。 秦蘭月再沒心思擺弄什么花卉了。 她放下剪子,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打發了來傳信的小宮人,屏退眾人,一腳深一腳淺的步入內房, 整個人埋在被衾里, 兩手死死攥著繡紫玉蘭的緞面兒, 掐的指骨關節都發了白,身子無聲的微微戰動。 綠芯:“……” 這熟悉的一幕, 一時竟不知今夕何夕。 都說了那洵王妃邪門兒得很, 你還偏就不信那個邪。 綠芯長嘆了口氣,到門口守著去了。 秦蘭月不好受,相輝樓里的慶明帝更不好受。 大臣們無人說話, 但那面上浮動的神色, 足以讓他心梗了。 衛智春和齊淑妃兩個不怕死的瘋子這么一鬧, 算是把他外頭的這一層人皮徹底扒掉了。 要是尋常時候,他尚能利用權勢遮掩,或殺了或威逼。 可這是太后壽宴,京中有頭有臉的權貴官族都來了,幾十雙眼睛盯看著他,不能殺,也根本堵不完他們的嘴! 待這宴一散,他幾乎可以想見,滿城都將是有關于他的“傳說”了。 一想到那盛況,慶明帝跌靠在御座上,臉面鐵青,兩手箍住扶手,眼虛閉著,那兩道小縫兒的暗光瞄見正在奮筆疾書記錄皇帝言行的起居郎,兩邊太陽xue又鼓脹地直突突了起來。 起居郎! 真的很不必這么敬業! 沒眼色的東西,這有什么可記的! 慶明帝的喘氣兒聲再次變得粗重,蔣院使忙親自用藥與他額上按揉。 慶明帝說不出話,也不想說話。 底下人則是心茫茫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殷太后終于睜開眼來了,主持起了大局。 “好了,鬧成這樣,這宴是吃不下去了。亂騰騰的,由始至終都沒個安生的,今日叫你們看笑話了?!?/br> 殷太后將手伸給殷皇后,由她扶著起身,慈和的面上帶著深重的威嚴,“也沒什么可說的了,都散了吧?!?/br> 又對大太監田林吩咐道:“喚御攆來,送皇上回宮歇息?!?/br> 田林忙應了是。慶明帝當下正尷尬的不知如何自處,聽殷太后發了話,便挨著臺階下,回紫宸殿去了。 殷皇后和賢妃德妃也跟著過去。 沈云西衛邵等與諸大臣躬身送他們離去。 紫宸殿內,香爐子中冉冉的散著幾縷溫甜的青煙。 蔣院使診脈開方后就已經退下了。 老太監沈萬川將熬好的藥送進來時,慶明帝正坐臥倚在明黃色的大枕上,關門養神。 殷皇后筆直的立在龍床邊側,眼簾落垂著,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德妃賢妃則離得稍遠些,很是小心翼翼的模樣。 內殿里安寂無聲,大太監田林讓沈萬川試了藥,才將藥碗呈了上來。 慶明帝盡飲了,殷皇后便將備好的湯水端送給他。 慶明帝看了殷皇后一眼,又盯了盯殷皇后手扶住的玉碗,腦海里回閃過齊淑妃的那一番話,是而剛伸去接碗的手立馬又縮了回來。 他聲音里還含著未能松緩下來的僵硬,說道:“放下吧,這里自有宮人來收拾,你們不必在這兒守著了,都回去吧?!?/br> 殷皇后素來厭見他,若是往常,聽見這話,她肯定就應了,保準兒頭也不回。 但今日不同以往。 這老東西顯是把齊淑妃的話記在了心里,生怕她下毒弄死他,這會兒正忌憚的很呢。 要她伺候慶明帝,她一百個不樂意,但要能膈應他,她能在慶明帝這兒轉個一天一夜都不歇息。 殷皇后扯出假笑:“那怎么能成,陛下身上不適,臣妾豈能安心?!?/br> 殷皇后說什么也不走,而且不但不走,還接了一些小宮人的活兒故意忙前忙后。 每有她沾的東西遞過來,慶明帝的心就直猛跳。 不是心動,是驚動的。 經了衛智春和齊淑妃,慶明帝現在看誰都覺得是瘋子預備役。 誰知道殷若華會不會有樣學樣,也做他們的癲狂,不管不顧的下藥弄死他? 慶明帝提心吊膽的,殷皇后在紫宸殿待了不到一個時辰,慶明帝氣兒沒順不說,心臟都抽疼起來了。又叫了一回太醫。 相輝樓這邊,大臣夫人們也各散了,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不言語,但臉上卻是擠眉弄眼的飛來飛去。 沒了齊淑妃這個壓在頭頂的大石,姜百誼帶著靖王府的妃妾們,高高興興的出宮回府去了。 宋修文縮在人群里,沒多久,也不見了影子。 衛邵目光掃過,再轉回來,就見沈云西還坐在椅凳上,兩頰緋紅的,一個勁兒的沖他笑。 她笑起來,也不出聲兒,就是眼眉彎彎的,很安靜的笑。 衛邵拎了拎她身前案上的酒壺,不出所料是空的。 他彎腰,俯身挨近去,笑道:“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