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81節
書迷正在閱讀:別釣了啦[電競]、沉夜·刑偵、變質(骨科,h)、孤枝幼雀、迷失信號[病嬌]、酸酸甜甜腦洞堆放處、隔著(兄妹骨科1v1)、葛蓓莉亞綜合征(NP高干骨科)、女配在體院挨cao的N種姿勢(NPH)、迷戀(娛樂圈1V1)
二人靠在床被里說話,過了個懶散的下午。 .. 而那頭阮何適和沈云西分開后,忙得腳不沾地,他三年才回京來一趟,家里家外盡都是事兒,還有官場交際,一時著實抽不出空來見面敘舊。 沈云西便暫時把心思目光多放了幾分在那位永城侯小公子莊晟身上。 莊晟親自往衛家退親的事,本來就沒有遮掩,沒多久就傳開了。 因是莊晟主動且很突然的退了親,還選這么一個不恰當的時間點,他又是男子,世情對他格外寬容。 他這一行徑,只有少部分人覺得他做的不厚道,更多的則是聯想猜怪到作為另一位主角兒的衛芩身上來。 那衛家的五小姐自身肯定有極不妥之處,怕不是有什么隱疾缺陷,亦或者哪里不清白,叫人知道了。要不然好好兒的,男方能平白無故的趕在成親前這個當口上門去退親,這么不給臉面? 一派風言風語,煞有介事的,刺耳得很,氣得衛芩哭了好幾回,天天在家里做桌面清理大師。 沈云西和莊晟實在沒有什么可交集接觸的地方,明面上打聽來的東西有限,不外乎就是什么潔身自好,為人冷峻,不好女色之類的空泛之言。 倒是衛邵,他手下人多,叫人暗查了一番后,帶來了一段出乎意料的消息。 “一年前他大病了一場,是為他身邊一個侍女?!毙l邵將舀好湯的青瓷湯碗放在沈云西手邊。 沈云西一手托臉,一手攪了攪勺子,靜聽他說。 原來那永城侯的小公子對外確實不近女色,對內卻和自己的貼身侍女有一段親近關系。 侍女名喚方吟兒,性子強,心氣高,生得漂亮。 據永城侯府里的下人私下說,莊晟打知人事起就把人收作了通房,他尤為寵愛這方吟兒,府里人都知道,只等小公子正式成了婚,正房夫人入了府,方吟兒就要扶作姨娘的。 哪曾想,計劃趕不上變化,一次意外,方吟兒當著莊晟的面失足跌落長河,就這么人沒了,連尸骨念想都沒留下。 莊晟因而大受刺激,痛心傷臆,嘔心抽腸,是才大病不起,渾渾噩噩消沉了大半年。之后才有了和衛芩說親的事。 沈云西聽完這段前塵,關注點卻在那個侍女的名字上,她抿了兩口湯,想了想,又抿了兩口湯,把勺子一放,說道:“方吟兒這個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聽見過?!?/br> “廚房里頭柳鎮要找的未婚妻不就叫方吟兒嗎?”竹珍應聲說道。 沈云西恍然:“是了?!痹S久沒有消息,她都忘了。 柳鎮那個在鄴州被人擄走的未婚妻就叫方吟兒。 第83章 ◎冰棍成精◎ 此二者, 不只是同名同姓,更巧的是,柳鎮的未婚妻也曾有過在京里某戶人家做侍女的經歷。 這兩者很難不讓人聯想起來。如果是同一個人, 那這內里頭可就很有些事了。但這些總歸只是思緒發散的猜測,具體如何,還須得另去查證。 沈云西重新捻起瓷勺子用湯,邊喝邊望向衛邵。 衛邵果然還沒說完, 后頭還有:“那永城侯的莊小公子幾月前,約莫是和五妹定親后不久,在北城置了一處小院,三日兩頭的避了人過去?!?/br> 他將筷子放在玉質獸首的筷枕上,把近日查到的一一說了,言語時語聲不如往日溫和, 顯然是對莊晟這人挺有意見。 在安侯府時, 他與衛芩往來不多,算不得是多相親相愛的兄妹,但人總是有親疏遠近的。 “莊晟在那小院里養了人, 是一個年輕女子。至于是不是失足落水后消失的‘方吟兒’, 暫時還不得而知?!?/br> 沈云西聽罷, 先是稍一動眉略思索了片刻,而后眼眸亮亮的, 對他說:“你們怪厲害的?!?/br> 上次姜家的是, 這次永城侯府的也是,總能套出些過往的秘事來,放現代高低得是個名偵探, 都是人才。 衛邵曲起手指, 將帕子遞給她, 清和的笑說:“那還是不如朝朝的?!?/br> 沈云西搖頭。那可不一樣,他們是真本事,她是憑異能,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聽完了莊晟相關,沈云西便專心用起了飯。今晚的飯菜是柳鎮和李姑一起做的,有醬大骨,八寶豆腐,千菜燜rou,素炒冬瓜、清炒冬葵以及沈云西特點的蜜汁叉燒,滋味咸鮮可口,口感勁道,特別好。 沈云西吃完飯,又啃了兩個泡雞爪子當小食,吃了個梨當飯后水果,才美美的在小榻上癱了下來。衛邵哭笑不得地將人拎了起來,去外頭走動消食。 .. 莊晟和方吟兒以及北城小院兒的事,沈云西和衛邵暫時沒有告知安侯府里的大夫人二夫人她們。還得先確定那個北城院兒里的是不是侍女方吟兒再說。 衛邵那邊繼續暗查,沈云西也在看著有沒有機會往永城侯府里去一趟。 就在沈云西一邊為快要來到的新年做準備,一邊忙一些瑣事時,柳姑姑求到了她面前。 柳姑姑從前殷皇后宮中做點心白案的,秋狩回來后殷皇后指到了沈云西身邊,一直在家廚房盡職盡責,甚少有特意找到她跟前來的時候。沈云西問了才知道是為她那遠房侄子柳鎮。 “若非萬不得已,不敢來麻煩王妃?!绷霉檬莻€瘦高個兒,自梳了螺髻,衣袖身上沾了好些面粉,是匆匆過來的。 她被荷珠從地上扶了起來,袖口揩了揩淚,“實在是我那侄兒此刻半死半活的,已是有氣進,沒氣出了,外頭請的大夫都說不成了,是才冒膽子前來面求王妃?!毕胝f請宮里的太醫看看還能不能成。 人命關天,沒有不能應的,沈云西當即就道:“這沒什么,讓人去太醫院走一回就是了?!?/br> 她吩咐荷珠親自去,將賬本兒關上,又疑惑地問:“昨天還好好的做菜呢,今天怎么就突然不好了?” 柳姑姑見荷珠領命去了,稍且放了心,忙回說:“今兒輪到阿鎮領休,每到這會兒有空,他都要去縣尉府問吟兒的案子的,結果今兒早上一出去,沒到中午就被人給抬回來了,他早就神智不知了,也沒法問,倒是送他回來的好心人說是被人給打了。王妃不知,他們下了好狠的手??!” 竹珍恚然:“好生猖狂!天子腳下也敢蔑視律法,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兇了!”打的還是他們洵王府的人。 沈云西也點頭,說:“姑姑去報官吧。出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能算了?!绷偪墒撬龔N房的大師傅,弄成這樣,她估計得有老長時間吃不到他做的菜了。想一想都很不高興。 沈云西眉頭一耷,又柳姑姑道:“讓管家陪姑姑你一并走一趟,把事情都說清楚?!绷傇谕醺龌顑?,被打成這樣,王府不能說一點不管不沾的。 柳姑姑面露喜色,忙應了聲哎,告退尋管家去了。而沈云西打了打算盤珠子,板了板臉,還是氣不過。她的大廚!那伙人太可惡了啊。 沈云西很想親自往柳鎮那里去試試,看能不能探出兇手來,給縣衙提供線索,好盡快把那些打人的繩之以法出口氣,但想想,這實在不合適,只能按耐下來,氣呼呼的啃了一盤鹵豬蹄,和一盤雞爪子。 晚上衛邵回家來,聽她咕噥完柳鎮挨打,從她手里把刀子和冬棗接了過來,削了皮給她:“太醫怎么說?” 沈云西將棗兒吃了,玩繞他散下來的長發,扒在他的肩頭上,棗甜味兒讓她的聲音也甜潤了不少,說:“救回來了。還好及時,要不然手都要廢了,鍋子刀子都拎不動了?!?/br> 衛邵:“也是不幸之幸了?!彼纸o她削了一個。 一個削皮,一個吃,沈云西吃得美了,因為大廚負傷的惆悵總算散去了。 托宮里太醫的福,柳鎮撿回了半條命。人還沒好許多,就又被柳姑姑親領了過來向沈云西致謝。 柳鎮不好進屋來,只在院子里拜謝。 沈云西出到廊廡下,就見柳姑姑身邊的那男子二十左右的年歲,穿的褐色衣裳,兩手上都打了夾板,包了白布,面上也是白無血色的,他模樣生得挺是俊秀周正的,只是也不知是有傷在身還是怎么的,沒什么神氣,很是一副消沉頹態。 “既恢復了些,可有找到兇手?”沈云西問。 柳鎮只垂了頭不答。柳姑姑苦笑的嗨了聲:“勞王妃記掛,只是這個糊涂蛋,自己被打了都不曉得為什么,更不知道是誰干的了,縣尉府的人來了,就跟被打傻了傷了腦子一樣,一問搖頭三不知!” 原來當事人都不知道。 “那就沒辦法,只能等縣尉府慢慢查了,安心養傷吧?!?/br> 沈云西邊說邊點點頭,以示對柳姑姑話語的回應,后便下了階去,欲往墻邊那棵梅花樹下,看竹珍和荷珠她們取花做香包。 從柳姑姑和柳鎮身邊路過時,寬大擺長的披風被風吹得揚起,一角從兩人這邊掠過。 下一刻,沈云西停住了腳步,余光不動聲色的往正要告退的柳姑姑和柳鎮瞄了一下,旋即皺了皺臉。 這一下,她不止看到了柳鎮被打,還有柳鎮和方吟兒的一些過往。 柳家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但柳鎮拜了個好師傅,且他在廚藝上一途上確實很有天賦,新奇巧思也多,這點年歲就已經是鄴州遠近聞名的大廚了,自己開辦了酒樓,養了師父,收了徒弟,也算是鄴州里挺有名的傳奇人物了。 柳鎮和方吟兒是在自家酒樓里認識的。當時酒樓里正在招工,需要做糕點的師傅,方吟兒是來應工的。 方吟兒確有真本事,做得一手造型精美別致,口味也合中的好點心,她自己介紹說曾在京中高門里做過侍女,伺候府里的夫人們就靠這一門手藝。 那一碟荷花千層酥引起了柳鎮的注意。 他自己喜歡做菜,對于同樣愛衷此道且手藝好,帶有天然的好感,又見她姿態落落大方,說話清脆利落,更多分了心神。 一個地方做活兒,時間久了,相處多了,男女之間漸生了好感,一次采買食材時方吟兒遇險,更是讓柳鎮明白自己的心。 柳鎮主動向方吟兒坦白了心意,方吟兒猶豫之后,也答應了。 兩個人也算是水到渠成,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很情投意合的一對。 就在定親禮走完了不久,酒樓里來了幾位打京里來的客人。那些客人擺說京里的趣事,什么變態yin.賊宋駙馬,什么兄妹通jian沈尚書,聯說到安國公府和京里幾家定親的郎君小姐,什么雜七雜八的瞎擺了一通。 當時柳鎮在柜臺前聽得津津有味,但方吟兒不知聽到了什么,臉色瞬的就變了,自那以后好幾天都神思恍惚的。 柳鎮擔心的問她,她也只搖頭說沒事。心上人有心事,卻又死活不肯對他透露分毫,柳鎮抓耳撓腮的沒辦法。好在過了些日子,方吟兒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原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柳鎮應邀往鄴州府做三天宴席,沒想到這一去再回來,未婚妻她人間蒸發不見了。 問起酒樓里的伙計,都只擺頭說不清楚。柳鎮慌得四處找人,報官。 最后還是從一個客人嘴里得知,在方吟兒失蹤前一天,他醉醺醺的上茅房回來,隱約有在后院里聽見方吟兒在和誰說話,口氣激烈的說“放開我”,什么死也不回京,祝賀誰誰誰和誰誰誰之類的話。 正是為這一條線索,柳鎮才會專程找上京來。 那日柳鎮照常往縣尉府去打探方吟兒的蹤跡進展,自己也不忘在城里四處走逛,找尋消息。 原以為今日也是如以往一般做無用功,不料想,一個轉眼,他竟在北城的一個首飾坊里,陡的看見了朝思暮想的熟悉倩影。 柳鎮還當是出現幻覺了,直到聽見有誰叫了一聲吟兒。他才猛然回過神來,失態地跑了上去。 然而接下來卻沒有想象中未婚夫妻久別重逢的執手相望淚眼,互訴相思衷腸的場面。 他面對的是方吟兒一臉的詫異、驚愕的感動和難言的愧疚,以及…… 一個堂而皇之將方吟兒摟入懷中,當著他的面,掐著她的腰,把人吻得面紅氣喘羞惱嬌嗔后,才好整以暇冷眼、冷笑、冷看他的冷俊男人。 沈云西:“……”天吶,好冷哦。還好她沒有替別人尷尬的毛病。要不然她都要看不下去了。 沈云西一言難盡地看著畫面里那個冰棍成精的冷酷男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打傷柳鎮的禍首,衛芩的前未婚夫,永城侯府的莊晟。 第84章 ◎新一代頂流◎ 莊晟和方吟兒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顧別人死活的親近, 驚得首飾坊里的路人都哎呀的鼓瞪了眼,捂臉捂眼不敢直視,更別提柳鎮了。 柳鎮人都怔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