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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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百誼:“那又怎么樣,現在他擱這里躺著,我還收拾不了你們嗎?或者你們有本事,有膽子讓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在這里?!?/br> 妾室們哪敢,姜百誼肚子里的那可是元域的第二條命根! 一時進退兩難。 這些女人,特別是從前最得寵的那幾個,在元域特殊關照的磋磨下,早不復往日光彩,要說心里頭不恨不怨,那是不可能的。 其中某一位,一咬牙狠下心,打了頭陣。 有人開了頭,后頭的就好辦了。 把所有人都拖下了水,姜百誼便和她們一起把元域扶起來,一遍又一遍的,讓他自由地在雪地臺階邊滑倒。 做足了意外跌倒后,起來又不小心跌倒,跌倒又起來的場面。 別說,要不是姜百誼攔著,她們還整起勁兒了,礙于權力地位,這些時日面對元域,她們不得不打落牙齒和血吞,這會兒強弱倒了個兒,可不就痛快嗎。 一行人直把元域折騰得沒氣兒了,大雪覆蓋了行動的痕跡,她們才避開人順著后頭的長廊離去了。 她們裝作在屋里喝茶說話,靜等著宮人發現元域涼透的尸體。 可萬萬沒想到這狗東西命大得很,居然活下來了,不過不幸中萬幸,活了跟沒活一樣。 .. “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使人去查的?!辨覀冏o著姜百誼說道。 因綁在一條船上,大家都很齊心,眾口一詞,聽得齊淑妃尖聲罵道:“你們如此包庇她,是不是你們都有份兒!” 沈云西:“……”淑妃娘娘你又真相了啊。 沈云西細聲說:“這不可能吧,她們都是大皇兄的妻妾,大皇兄做人得糟糕到什么份兒上,才能讓嫂子和小嫂子們齊心協力,共下殺手?淑妃娘娘,你這個做親娘的,原來這么看不上皇兄這個親兒子的嗎?” 淑妃:“……” 床上的元域也聽見了:“啊、??!”沈朝朝! “你!對了,你今天也在,不是她們,那就是你!”齊淑妃掉轉矛頭,扯過擋在她面前的姜百誼,沖上前來。 衛邵反手將沈云西護在身后,長眉一動,沉聲道:“淑妃娘娘,說話要講證據?!?/br> 殷皇后一看,好啊,居然敢攀扯他們,跟誰指指呢?于是幾步上前,扯住齊淑妃的領子就把人往后一拽,扔到了地上,居高臨下地喝道:“淑妃,你的邏輯真是好啊,要照你這么說,當年本宮中毒連累我兒,也是你干的了,誰叫你當時也來過本宮的房里,是不是這個道理?” 淑妃噎住。 殷皇后冷笑,也不裝什么中宮嫡母的慈愛了:“說話!怎么,跟你兒子一樣摔癱了,啞了?” 淑妃說不出來,嗚的一聲又撲到了床邊,握著兒子的手,慟哭流涕,凄入肝脾。 慶明帝太陽xue直跳,斥道:“行了,讓人去查,查清楚了再說了?!?/br> 當即以大太監田林為首,領命而去,大理寺太尉府協查。 這一去,將近天黑才回,但叫齊淑妃失望的是,大雪掩蓋了一切,最終在王府諸多下人的證詞之下,此事最終定性為意外,甚至都不能怪宮人照護不力,因為宮人是先被元域自己踹傷不能行動的。 總結:這都是靖王殿下自找的。 齊淑妃聽完,一慟幾絕。元域嘔得眼淚涎水皆如雨下。 慶明帝腦瓜子疼,更嫌丟人,將王府整頓了一通,丟下齊淑妃,回宮去了。殷皇后亦未久留,隨之離開了。 沈云西走時,回望了一眼,齊淑妃坐在地上,半伏在床頭,扭過的兩眼剜視著姜百誼,里面是沉濃的恨怒。 顯然,齊淑妃并不相信意外的說法。 不過這都和沈云西無干了,她拉著衛邵的袖子,問他:“你今天怎么也來了?”好難得,他居然也在現場。 衛邵扶著她上了馬車,笑回:“午時母后留我宮中用飯,正趕上了。朝朝可用過了?” 沈云西點頭:“早吃了,我們這下回去,正好用晚飯?!?/br> 衛邵托了托她的臉:“盡想吃的去了?!迸率窍氤缘谋认胨€多。 沈云西彎彎眼:“中午的烤全羊,好吃!” 衛邵低笑,曲起指尖點點她的額頭:“宮規抄完了嗎,明天就該驗收了?!?/br> 沈云西愣了一下,仰了仰頭,茫然許久,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我忘了?!?/br> 本來說今天下午動筆的,結果忙著來看熱鬧,又給弄忘了。 夜里,書案邊點著燈燭。 沈云西披散著頭發,一邊提筆抄書,一邊看向坐在榻上,握著棋譜,老神在在,自己與自己對弈的衛邵,半邊燭光把他端正中透著清閑的人影拉得老長。 沈云西忍不住問:“你都抄完了?你什么時候抄完的,我怎么不知道?” 衛邵笑瞥過她:“十天前。你天天看熱鬧的時候?!?/br> 沈云西:“……嗚?!痹趺磿腥俗鳂I才布置下來的第二天就寫完了的啊。 沈云西低下頭,不再看他了,她要加班加點才行。 沒關系,這都是小事,她小學寒假作業,都是開學前兩天才寫的,她是專業的,這點對她來說不過小事一樁。 沈云西沉著一張小臉,下筆飛快。 衛邵自下著棋,他也不困,反倒是沈云西,中午沒睡午覺,打起來的精神頭一過,寫著寫著就哈欠連天了。 等衛邵轉過頭,就見人趴在那方書案上,烏黑的長發被揉得亂糟糟的,白皙的側臉壓著沾了墨的紙頁,呼呼大睡,香甜得很。 衛邵沉默了須臾,笑了一聲,到底還是丟下棋譜,把人抱回了床上,認命地自己坐在書案前,嘆氣一聲,模仿字跡,續寫了下去。 第81章 ◎他肯定有鬼!◎ 燭火映照窗格, 隱可見院外飛雪殘影。 風聲雪聲是最好入夢的,沈云西這一覺睡得極沉,及至第二日太陽都升了, 才哈欠連天的含了淚起身。 竹珍荷珠將簾帳分掛在兩方玉鉤上,刺眼的陽光穿透入內。 沈云西眨了一眼:“……?”天怎么亮了? 沈云西終于反應過來了,嗯,想起來了, 她昨晚本來說就瞇了一會兒的,然后一不小心就瞇過頭了。 她往床被上一倒,咸魚躺了會兒,思考了半晌才冒出腦袋來,正色對竹珍荷珠說:“我可能病了,宮里驗收的話, 就說我已經病得起不來了, 筆都用不動了?!?/br> “呸呸呸,哪有咒自個兒的?!敝裾涿χ棺∷脑?。 “小姐不是都抄完了嗎?”荷珠從書案上將那一沓紙取過來,“昨夜見里間亮了一宿的燈呢, 虧小姐今兒還能起得這么早?!?/br> 抄完了?沈云西聽得迷迷瞪瞪的, 接過來一看, 每一份都是分隔開的,數了一下, 還真是都抄完了, 字跡也確實是她的字跡。 不是,她什么時候抄的,她怎么不知道? 一覺起來, 作業自己做完了?那當然不可能。她小時候倒是天天做這樣的美夢。 沈云西想到了什么, 她雙眸陡的一亮, 四下望了望,“今日不是休沐嗎,衛邵呢?” 荷珠:“王爺往書院去了?!?/br> “我也去,我去找他?!鄙蛟莆飨屏吮蛔訌拇采舷聛?,梳洗過后,用了早飯,也徑直往應天書院去了。 應天書院還是老樣子,不能隨便出入,竹珍等都留在了外面,沈云西一人入內。 她對這里其實還不太熟,在花林里亂轉了好大一轉才找到上回來的路。 演武場處尚有學子在演練騎射,駿馬嘶鳴,歡聲笑喝,驚得成群的麻雀振翅遠去。 “竇老夫子叫書童來傳話,道是他后日有要緊事必須出城一趟,請王爺幫他到甲字班代一日的課。我都替王爺應下了?!奔疚迥赀呑哌叿A報書院里的雜事。 衛邵頷首。 主從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小心地拐過滑溜溜的鵝卵石鋪就的小徑,沈云西遠遠就看見了他們二人,正欲要揮手。 “衛師兄?!鼻謇涞呐曄纫徊酱蛏砗箢^響起,叫住了衛邵。 衛邵立定身,轉過去應了:“竇師妹?!?/br> 來人正是衛邵老師竇大儒的嫡親孫女兒竇錯玉。 沈云西不認得她,但原主倒是挺熟的,從前是一個才女小團體里的,挺說得上的話,但因為后來原主聲名狼藉,被小團體踢出來了,又加之竇錯玉和衛邵師兄師妹的很有幾分交情,這樣那樣的牽扯下,原主和她就再沒有過相交了。 竇錯玉站在風口上,她身后遠處是覆了雪的白峨峨的西山,越襯出那股高冷如仙的冰美人氣質,她像是覺得有點冷,緊了緊身上素青色的披風,慢步走到并排處,兩人說起話來。 沈云西見他們交談,沒去湊熱鬧,靠在樹邊望了望,一團積雪砸在額頭上,冰涼涼的。 揉了揉頭,見他們還在言語,沈云西干脆另尋了個干晌的地方,無聊地踢了踢繡鞋邊的石子兒。 她盡專心地盯著那石頭去了,一時不妨使錯了力,小石子兒飛踹得有些遠,正砸到對面來人紺青色的衣袍子上,發出一聲沉沉的悶響。 沈云西微睜大了眼,站直了聲,抬起頭,人都還看沒清,道歉便先脫口而出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來人笑了一聲:“不妨事,冬日穿得嚴實,我自己都沒察覺到力道?!?/br> 對方說話的語聲偏向中性,光聽聲音,沈云西一時都沒覺出是男是女,好奇地定神看去,鉆入眼中的是一位束發戴冠的青年郎君。 他容相秀氣,男生女相,見人三分笑,看起來挺和氣。這個人,有點像…… 沈云西怔呆了好一下才吭出聲來:“阮、阮何適?” 對面那人也愣了愣,他細看了許久,才猶豫的,試探性地吐出一句:“小太陽?” 沈云西皺眉:“不許叫我太陽!” “朝朝不就是太陽?!?/br> “真的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面面相看,都滯住了。 沈云西在自己臉上掐了一把,是有感覺的,不是在做夢。 她小小的眼里透出大大的迷惑,喃喃:“這個世界穿成篩子了?!?/br> 會叫她小太陽的阮何適只有一個,那就是明明和她住一個孤兒院,和她一個年紀,卻又好像和她不在一個階層的超級學霸。 她在讀小學時,對方就已經跳級上高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