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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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西哦了一下,故意拉長了音,然后正眸打量起她來:“我也沒說什么,夫人何必急怪。這倒顯得不對來。莫非……” 姜夫人忙就打斷了:“什么不對,哪有什么不對!話都扯遠了,我是請王妃出書來的!” 沈云西靜靜地看著:“真假如何,我心里有數,姜夫人,這個忙我幫不了,請回吧?!?/br> 她起身便要離開。姜夫人氣惱地急道:“王妃這是打定主意不給我姜家這個面子了?王爺也是這么想的嗎?” 沈云西一側頭,眨眨眼說:“他啊,因為上次……”她頓了一下,“他現在好像不太愛聽我說你們家的事,要不然你自己去問問他?” 姜夫人一梗。這意思是洵王對他們大有意見了? 也是,他們本來就是太子一系,太子淑妃和皇后洵王慣來就有不對付,能看他們順眼就怪了。 姜夫人被王府的宮人堵在廳堂門口,不甘心的眼睜睜地看著沈云西離開。 姜夫人一無所獲地回到了姜家,哦,也不算是一無所獲,托沈云西提起姜二和太子妃時語焉不詳的福,她還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姜茹的信一旦散出來,這洵王府怕不是要頭一個做筏子。 而姜丞相那頭也暫時沒有頭緒。 姜家一行人只得盡都先哄著姜茹,真就如她所言,一心想把她伺候高興了,讓她重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接下來的幾天里,是姜茹二十年人生里過得最舒坦的日子。父親對她噓寒問暖,母親對她連說帶笑,家里的下人更是全捧著她,走哪兒都恭恭敬敬的。她好像也過上了姜百誼那樣的人生。 但可惜都是假的。隨著十天之期越來越近,姜丞相與姜夫人也愈加心煩氣躁,這幾天,他們沒停過尋找姜茹所說的書信的蹤跡,但找來找去卻發現,她放書信的地方居然是洵王府。這個逆女,她居然把要命的東西放在王府里頭! 姜丞相在查探清楚之后,派了不少人往洵王府去,全都鎩羽而歸。 “鬧夠了嗎?你到底想怎么樣!你馬上到洵王府去,自己去把東西拿回來?!毖垡娒魅站褪堑谑炝?,姜丞相已經忍到了極限。 “茹姐兒你才多大,要死要活的做什么?你不想去宮里,不去就是了,我們好好說,沒得張口就拿命來拼的。別使性子,你縱使心里不痛快,也不該禍連無辜,你可曉的這一事兒一旦捅出去,整個姜家三族,有多少人要受牽連?!边@是勸說的代姨娘。 姜茹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口切好的冬桃。 她這樣子,讓姜夫人氣上心頭,環顧了一周:“你不就是因為當初換了你,你才做這副樣子?那全都是你姨娘干的好事。把她交給你處置還不行嗎?你倒是說話呀!” 代姨娘沉眼看向姜夫人。 姜茹一拍手:“我對姨娘沒興趣。我只有兩個要求?!?/br> “一我要父親你主動辭官,并對外說明換子之事,二家中資產,盡數與我,這個家所有的一切……”她對著姜丞相,擲聲:“我全都要。我家的東西,我來繼承,這很合理吧?!?/br> 既然沒把她當女兒,那她就做個不孝的東西,這也很合理吧。 第77章 ◎就真白干了唄◎ 姜茹再次上王府來時, 沈云西才起身,還在用早午飯。 離了姜家那群人的眼,姜茹又恢復了素日的沉寂順和, 并沒有那副故作的詭怪瘋態。她見了沈云西便將一個木盒遞了上來。 沈云西打開一看,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銀票,正正好填滿鋪平了木匣。 姜茹說道:“這是家中明面上能兌出來的現銀,統共有十五萬兩, 有官票也有私票,另有五處小莊子連成的田莊契書,并有五處閑置空屋的,都在此處了,皆與王妃,兌現當時諾言?!?/br> 這官貴之家主要營收無非就是朝廷俸祿、田莊地租的產出、空屋租鋪。 看起來不多, 實際上每年進項還是相當豐厚的。 沈云西蓋上木匣, 看向姜茹,居然還真給弄到手了,這是怎么辦到的? 有道是人為財死, 鳥為食亡, 就算姜茹用真假太子妃之事威脅, 也不能這么順利吧。 姜丞相那老狐貍,能做到丞相這一等官位上, 那腦子就不是個簡單的, 能乖乖地受她擺布? 姜茹收到她含了三兩分好奇的視線,竟也不隱瞞,快悅坦然地和她說起了姜家發生的一切。 說起來她能稱心如意, 還要多虧了她的好姨娘。 昨日, 姜茹提出自己的兩點要求后, 姜丞相愣住了。 “不可能!”姜夫人和代姨娘異口同聲。 姜夫人:“你父親不能辭官!” 半輩子好容易爬上如此高位,又正是壯年,還有大好的前程,你說辭就辭?癡人說夢! 代姨娘:“家產不可能給你!” 她籌謀多年,所有的東西都該是她兒子的,到嘴的肥rou,豈有拱手送人的道理?你在說笑話! 這姐妹倆難得的,心口如一的同心協力。 被拒絕了,姜茹也沒表現出失落,她埋首自吃著小食,只說:“我也不是非要這些東西,不給就算了。人死了都是身外之物,要不要其實也無所謂?!?/br> 相比起姜夫人和代姨娘的強烈反應,姜丞相就要顯得鎮定得多。 有所求,才好辦。 只是沒想到這樣的所求。 姜丞相晦暗不定的眼珠子在姜茹面上轉了轉。他給姜夫人遞了個眼色,端正的方臉上流出一抹隱秘的松快。 他這女兒,看她這半月來鬧出來的動靜,原以為是個有大成算大計劃的,原來也就這點本事和謀略。 “你說的我都應?!苯┫啻饝煤芩?。 姜夫人被姜丞相拉住了,暫且按捺住了滿腔的焦煩急惱和怒火,代姨娘駭然驚叫道:“老爺!” 姜丞相對代姨娘的呼聲置若罔聞,摸了兩把下頜的胡須,對姜茹說道:“我馬上就寫致仕文書,一會兒就能叫人呈稟圣上。至于家中資產,你是我女兒,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給你本也合適。今天晚上,你到正堂來,一應之物皆都可過賬給你。只一個……” 他厲聲道:“你明日必須往洵王府把什么勞什子書信拿回來!” 姜茹抬抬眼,明面上是對視著他,實際邊角的視線不著痕跡地落在緊咬牙關的代姨娘身上。 她滿口答應:“父親爽快,我自無不應的?!?/br> 兩方說定。姜丞相三人便一起離開。 一出了姜茹住的院子。代姨娘就控制不住了,她跟在姜丞相左側,快邁著步子,手掐著帕子,雖竭力抑制,聲音里卻還是xiele急意道:“老爺,你怎么能答應她!二姑娘瘋了,你也陪她一起瘋?家本命脈,如何能交到她手上!” 姜丞相在院子外的雪地里駐足,往里屋瞟了瞟,特意揚高了聲,以保證讓里面的姜茹能聽得清楚:“輕重緩急,你也分不清嗎?” 這邊院子的下人早被打發得遠遠的,姜丞相沒有遮掩地直言喝道:“我還不是為了大局!” “我要不答應,事情捅出去,這滿大家子人,一個也跑不了!到時候這些身外之物是守住了,你還有命享嗎?你一大把年歲了,也不想事的,你也不為姜胤的身家性命考慮考慮!” 姜丞相唱了番戲,才拂袖和姜夫人走了。 徒留代姨娘在原地,一張面上五彩繽紛,變來變去。她緊盯著姜家兩口子并肩遠去的背影,肩頭氣顫之后,支起來的頭臉上狠意盡顯。 而那頭離了外人,姜夫人壓抑已久的火氣也冒出來了,兩手直往姜丞相身上打,她當下最在意的不是代姨娘心心念念的家產,而是:“你真答應她辭官,你辭了官,我的誼姐兒怎么辦!” 姜茹現在的情況,肯定不能讓她和誼姐兒再調一次身份了。 那誼姐兒就只能與元域湊一處。他們家要是丟了丞相這個位,廢太子肯定就沒有顧忌了,能放過她女兒才怪! 姜丞相把失態的姜夫人拉入屋中,關起門來和她說道:“你別急。你呀,和姜茹就想到一堆了,還真以為這官是那么好辭的?” 姜夫人一聽有門道,這才冷靜下來。 姜丞相笑道:“夫人,我在朝為官多年,我底下的這個位置牽涉眾廣,我突然請辭,圣上是絕跡不會應的?!?/br> 姜夫人恍然,是了,辭官又不是你說辭就辭的,還得要上頭批啊。 她又問:“那家產……” 姜丞相一敲桌子:“你也是糊涂的。家里頭的銀糧往來都是過你手的,她知道什么?想法子半真半假糊弄過去就是了。等她去了洵王府把寄存的書信取回來,再可清算?!?/br> “姜茹是自作聰明,想是怕我們秋后算賬,仗勢再把東西奪回去,所以才非要叫我辭官?!?/br> 姜丞相笑意轉冷,他對姜茹本就沒什么父女感情,經此一回更是稀淡至無了,“她是個不服管教的,又冒起了硬茬,有一就有二,待此間事了,咱們這府里就容不得她了。過后,夫人,你可不要心疼心軟?!?/br> 姜夫人沖他一翻眼:“我還是知道好賴的!” 這二人說了一通話,各做安排,自認萬無一失。 而他們口中自作聰明的姜茹,在聽說姜丞相和姜夫人一個忙著辭官,一個忙著算賬的時候,只是怪笑地扯了扯臉皮。 這事兒可還沒完呢。 哎,確實沒完。 被姜丞相兩口子忽視的代姨娘,她開大了。 姜家的東西都該是她兒子的,憑什么給姜茹那丫頭。合著她這些年全白費心力了,兜兜轉轉到頭來還是姜夫人的女兒做大贏家,還是姜夫人大獲全勝! 意思就是,她這半生全白干了唄。 那不成!這不能! 情況緊急,迫在眉睫,當天晚上,代姨娘就幾包瀉藥下到廚房水缸里。 全府上下凡沾過水湯的,包括姜丞相和姜夫人在內,全上吐下瀉,幾近虛脫。 這玩意不是什么毒藥,但威力也非同凡響,丞相府里亂成一鍋粥。 下人們自顧不暇,哪還顧得了主家?完好無損的代姨娘如愿找到機會,主動擔起了照看姜丞相和姜夫人的活兒。 夜里月色映著雪光,代姨娘穿著當年定親禮上那件紫綃云紋翠紗裙,畫著同樣的妝容,端著熬好的藥,走進了正院,伺候姜丞相和姜夫人用了。 可憐的姜丞相和姜夫人,瀉藥勁兒還沒過呢,又灌了一肚子藥下去。 當場就倒下去起不來了。 這兩口子震驚了,啞著聲直呼來人,可時間不對啊,當時府里的下人們正排著隊上茅房,哪里聽得到他們的呼喚。 姜丞相和姜夫人頓時成了砧板上的魚rou,任代姨娘宰割。 “你們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贝棠锵铀顺?,揚起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這一扇,扇得相當暢快,又連著幾個照打下去,直打得姜丞相和姜夫人臉都腫了。 “你們放心地去吧,這個家里以后就由胤兒照看了?!?/br> 姜丞相如死魚一般急呼了兩口氣,氣得青筋跳起,卻又無力反抗。 他只能轉而艱難地罵起代姨娘,和她講道理:“蠢、蠢婦,你害殺我們又如何,等姜、姜茹魚死網破,姜胤又能討得、什么好處!” “這就不勞你們cao心了?!贝棠飺嵴拼笮?,猛地近到姜丞相面前,悄聲說:“老爺,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胤兒確實是我的兒,但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