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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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六月將打聽到的盡數匯報上來。 姜茹? 沈云西在記憶深處扒拉了一下。這個名字并不陌生。 姜二小姐姜茹在梁京也曾“名噪一時”,就連當時因被設計賜婚而傷心欲絕的原主都聽過一耳朵。 姜丞相府的小姐只得兩位,一個是姜夫人所出的大小姐姜百誼,一個是府里側室姨娘生的二小姐姜茹。 大小姐姜百誼一直活躍在人前,很有世家小姐的大方端莊,二小姐姜茹則聲名不顯,從未在外露面過。便是姜府自個兒辦的宴,她也沒有現過身,外人只知道有這么個人。 隱形人姜二小姐唯一一次引起轟動,是因為她的親事。 當時大小姐姜百誼已經被定下為太子妃,二小姐姜茹的婚事便也提上了日程,然而就在她和承伯府二公子定親后,她卻與人私奔離家,跑了…… 那承伯府的二公子雖是庶出,又不上進,每日三瓦兩舍,風花雪月,是頭一等的爛紈绔,但怎么說也是他們自家的小子! 承伯府護短,被扇了臉,落了大面子,如何肯忍得下這口氣? 他們沒給姜家隱瞞不說,還故意把這事兒鬧得全城皆知,姜丞相不得已,還曾親自到伯府賠禮道歉。 自那之后二小姐姜茹就徹底銷聲匿跡了。 沒想到居然又回來了。 沈云西想起當日在馬車上瞥見的那一眼。 兩個人也太像了,說是雙胞胎估計都不會有人懷疑,卻原來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嗎? 不過……人長得是很像,但氣質可大大的不一樣。 宮里的太子妃又正好打行宮回來后就改了性子,再加上她在洛山親耳聽到的爭吵。 以她狗血的嗅覺,這里頭怕是大大的有貓膩。 叫季六月使人繼續盯著姜茹,沈云西去做了洗漱。梁京已經冷下來了,正式步入了冬天,天上飄起了雪花,庭中樹枝上掛著點點的白,在夜里被風月燭光拉扯,沙沙如雨下。 屋里燒了炭,沈云西穿著白色的里衣坐在床上,也不覺得冷。 她抱著那只送給衛邵的大布貓,拎著貓耳朵,時不時看一下門簾。 后頭等得久了,她撐不住自己睡著了,約是亥時左右,才察覺到身邊有動靜。 沈云西下意識就往他靠,卻忽地呼吸一動,屏住了氣,睜開眼來。 衛邵不想把她吵醒了,正要開口,她卻是湊上來。 沈云西在他衣衫間輕聞了兩下,眉頭擰起,皺了皺臉說:“有血味兒,你受傷了?!彪m然沐浴后,洗得氣味兒很淡,但她還是聞到了。 衛邵頓了一下,“不是我的?!?/br> 他語聲很輕。 沈云西卻聽出不對了。 她睡意散去,揚臉看向他。屋里只留了一盞小桌燈,燭光昏黃暗淡,青年坐垂著眼,睫毛微覆,下落的眼尾還似殘留有幾分未散的冷戾。 沈云西坐起身來,前屈了屈,隔得很近地去看他,納罕的很。她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便就這么看著他。 她雙眸里還有睡后的水霧,臉頰粉粉的,作怪地向他歪腦袋。 衛邵眉梢染上點點笑意,抬起兩手給她看:“沒騙你的,你瞧,真不是我的。我沒事?!?/br> “不信朝朝試試?!?/br> 他吻住人,壓回了被衾里。 沈云西長發散在枕間,杏眸半睜半閉,布滿紅潮的臉上片刻迷亂后,浮出一縷訝色。她驚奇地出聲說:“你把太子……” 衛邵不語,只悶聲含吻她的細頸,喘息了斯須后,才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欠收拾?!?/br> 沈云西:“……這不像你會說的話?!币膊幌衲銜龅氖?。 衛邵低笑,含了幾分戲謔:“朝朝,你也不看看我親娘是誰?!彼讜r,把他母后那脾氣學了個十成十,也是后來到了養母歲夫人身邊,歲夫人深覺那臭脾氣在皇家沒有任何前途,且又不利于養病,才硬教著給他壓下去了。但有時,氣頭一上來,也會壓不住。 在洛山莊子里那回,若不是她拉住他,他是真打算提劍去找衛智春的,之后會發生什么,他自己也說不準。 沈云西一面聽著他說話,一面側臉嗅著枕面上的淡香也笑出聲來,不多時又咬著唇,轉化為低低的似泣非泣的輕喘聲。 .. 夜深人靜,沈云西下巴掩在被頭里,窩在他懷中,看著異能傳過來的畫面。 那是黃昏時候。 衛邵在殷皇后宮里問了安出來。他自解了毒后,氣貌越好了,清逸翛然,又因最近發生的都是合心意的好事,在外溫淡的面孔上也不那么清和疏離,反而總帶了一兩分笑意。 這對元域來說,都不止是刺眼了,簡直摧心了。 他一力將沈朝朝送過去,本以為是一出擾亂敵人后方的好棋,哪想得到弄巧成拙,給人送過去個大救星! 沈朝朝幫著他元邵解了毒不說,還恩愛不離了!好啊,他不止給他送命,還給他送老婆。 活靈靈的一個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不要的東西你就這么稀罕嗎?”元域面有陰翳,勾起來的笑也是陰里陰氣的,“看來她把你伺候得不錯啊,二弟,早曉得我也該試試了?!?/br> 衛邵投射向的視線陡的變得冷厲,當場就動了手。他雖自幼中毒,但騎射武藝并沒有落下,養母歲夫人對他要求極高,還特意給他請過武藝師傅,教授他的凌叔是江湖刀客,雖沒能教他幾年,但也學了不少,后頭長久自己練著,他功夫并不差。只是常以病身示人,都真以為他是風吹就倒的文弱人了。 元域顯然也對他這個二皇弟不夠了解,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她不需要做那些,”衛邵踩在鼻青臉腫的元域肩頭上,右手手肘橫抵在腿上,半俯著身,在對方怒目之下,扯出冷笑,“我伺候她就行了。你懂嗎,廢物?!?/br> 他冷垂著眼,看夠了元域掙扎,才直起身來,做回素日清然文雅的樣子,慢條斯理的說:“長兄,文治武功,你這武藝不太行啊,我也沒怎么動手,你怎么就成這樣了。時辰不早了,今日切磋就到此為止吧,長兄若有意,我們改日再約?!?/br> 說罷撣了撣衣袍,徑直離去。 背后還隱隱傳來元域忍著痛,氣急敗壞叱喝宮人的聲音。 看元域被打的時候,沈云西自己也忍不住在被子底下踢了踢,虛空踹了他一下。 對著空氣出完氣,她便支身趴在衛邵胸膛上,目光灼灼地凝了凝他,然后彎著眼去蹭他的臉。 這是她很高興的時候,最喜歡做的動作。 衛邵也不知她怎么突然高興成這樣了,但也樂得抱住她,任她鬧了。 第69章 ◎哎喲太子,我的兒??!◎ 夜色融融, 這方夫妻二人言笑低語,內廷東宮里也與洵王府一般,仍未歇燈。 東宮繼德堂中, 太子妃姜百誼斜斜坐在鋪了錦茵墊的交椅上,她是個靜不下心,也沉不住氣的,隔一時就換個姿勢, 心煩地豎曲著手,撥彈染了大紅的長指甲。 那無禮的,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做派,讓太子青脹的臉皮都抽動了起來,這一動又扯到了傷口,疼得他狠吸了一口涼氣, 登時氣火上冒, 揚手便把正在擦藥的內侍打開。 沖姜百誼咬齒喝道:“你就是這樣做太子妃的?!”自己丈夫在受疼,她倒是悠哉得很! 自上次鬧開了后,姜百誼在元域面前再不裝什么端和淑靜了。 她眼皮子一挑, 眼白翻懟過去, 反刺道:“你就是這樣做太子的?被人揍得屁滾尿流, 還要咽下這個啞巴虧,你還有臉沖我撒氣。說出去, 我都嫌丟人?!?/br> 姜百誼口上說著丟人, 面上也隨之泄出一抹無語:“我看你是沒盼頭了,比你那二皇弟差得遠了?!?/br> 這一句生戳了元域的肺。 他最厭人拿他和元邵做比對。 尤其厭惡別人說他不如元邵! 他比元邵年長五歲,在元邵出生前, 他是十一皇子府唯一的孩子。 當時慶明帝在先帝面前很得臉, 他作為慶明帝的獨苗又是長子, 先帝也尤為愛疼他這個皇孫,他被宮里宮外盡寵著,說是寶貝疙瘩都不為過,也是在那時被養大了氣性。 直到元邵降生了。 和慶明帝不同,先帝對殷家極為看重,在經了幾個兒子打打殺殺爭位置后,看看跟在皇子們屁股后面各方站位的朝臣,再看看堅定地追隨帝王意志的殷家,先帝感慨萬千。 殷家這一群莽夫,就長了一張很忠正的臉。 臉忠正,心也忠正,啊,朕的肱骨之臣??! 先帝一直對殷家大放恩榮,和殷家老太爺老兄弟倆,好得能抵足而眠。 是以,當元邵這個留著殷家血脈的皇孫降生時,先帝高興得直捻胡須。 再加上元邵自娘胎里便帶了毒,生來體弱,先帝對這個孫兒更是又愛又憐。 從前凝注在他身上的一切,被徹底轉移開了。 元邵自一出生就威脅到了他的地位。他們生來就注定了是死敵!姜百誼作為他的女人,卻當著他的面兒,說這種話,這不是掏他的心肺是什么! 元域忿火中燒,抬腳就踹了床邊的小幾。藥碗、湯盅一系列零碎的東西全被踹到了姜百誼身邊,碎瓷飛濺。 姜百誼被他這副氣涌暴躁的猙獰模樣嚇到了,她慌忙站起身,兩步后退,扭頭就跑了。 她自來就是個只管自己快活的,可不管后面的洪水滔天。 元域:“……”你他媽的!姜百誼! 有氣沒處撒的太子氣急敗壞,踹了不少的東西,繼德堂內噼里哐當的響了半夜,伺候的內侍宮人們全挨了罰打。 而宮女紋兒追著姜百誼回了寢殿,紋兒近日發愁得瘦了一大圈,此刻更是憂惶不安,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太子妃,您和太子殿下這樣下去,日子還過不過了?” 姜百誼不在意地坐回到軟床上,她背后華帳上金絲織就的鸞鳥高飛,羽翅正在眼角后方,把她那傲然的氣勢拉得更足了:“他還要靠我們姜家,他能把我怎么樣?” 她指指槅窗外:“你看他,他心里有數得很?!?/br> 她張口就是我們姜家如何如何,爹娘如何如何,紋兒深覺心累,這位主兒自小被寵得無法無天了,端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紋兒努力地穩住表情,跪坐在床前腳踏上,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太子妃,奴婢讀的書少,卻也知道鳥盡弓藏,卸磨殺驢的道理?!?/br> “如今太子殿下是用得上咱們姜家,須得老爺夫人出力,他面上自然萬般寬忍,可內里必定有積憤的。若太子殿下來日登臨高位,憶起而今氣火,他如何還容得下您吶!” 紋兒言辭懇切,姜百誼卻不放在心上:“我看他壓根兒就沒那個機會?!?/br> 看他今天那慘樣,就不像是個有出息的。也就太子的身份拿得出手了。 紋兒:“……那就更不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