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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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真的好沉得住氣啊。沈云西沒有表情地鼓鼓臉頰。 衛邵捏了捏她的臉,笑說:“不說那些,不是說好了去吃飯的嗎?!?/br> 沈云西嗯聲,飯當然是要吃的。但有些事,是不是也該說? “我……”她才張口出了一個聲兒,就被他環過肩頭的手捂住了唇。 沈云西往右邊一歪頭,斜抬起臉不解地看他。衛邵順勢將她摟得更近了些,掌心從她的唇上托到她的側臉上,溫聲說:“朝朝,要把秘密藏在心里。特別的秘密,不該告訴任何人,包括別人,也包括我?!?/br> 沈云西眼睫飛快地眨了一下:“我不說,你也知道了?!?/br> 她哎的嘆了口氣:“老師果然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br> 衛邵失笑,對上她的眼:“我知道的不多,便是我都知道,你也不能說,一旦說出口,有一就會有二。這是個危險的習慣對不對?” 沈云西遲疑地點了一下腦袋,窩在他懷里,一邊聽著馬車轔轔之聲,一邊聽著他胸膛下有力的心跳,她舒了舒眉頭,好一會兒后,依言不提,轉移了話題:“你下午還要去應天書院嗎?” 衛邵雖正了皇子身份,但慶明帝一直有意無意的不做安排,沒有讓他受領差事。衛邵現下便仍留在書院里。 他倒也不急,早就預料到會有此阻礙,慶明帝便是不做安排,他也能通過科舉,名正言順地步入朝堂。況且,應天書院也是個好地方。 他頷首應說:“用完飯就過去?!?/br> 沈云西啊了聲,她正色道:“這么快啊,時間緊急,我們抓緊?!?/br> 抓緊什么?衛邵正自不解,她便已經仰頭親了上來。他們好幾天沒見了,她要親親。 衛邵:“……” 他低笑出聲,憂沉盡散,扶攬住她的腰。 兩人一路低語到了城中的仙臨居用飯。 宮中紫宸殿側殿內,安國公衛智春煩躁地來回走動,時間過去很久了,早過了午時,內邊卻一直沒有響動傳來不說,連個送飯來的宮人都不見。 依他慣常在慶明帝這里的待遇,這等怠慢是不該有的,看來慶明帝還是因替身之事對他心生惱意了。 衛智春餓著肚子,心內煩憂。 秦芙瑜坐在角落里,死揪著帕子,余光偷覷他,喑畏不作聲。 沈云西話本子她看了,國公府這幾日的鬧騰她親身經歷了,但從始至終,她并不如jiejie秦蘭月那般反應劇烈。 畢竟,她跟著衛智春,壓根兒就不圖他這個人,單純就圖在國公府里過個舒坦的日子。 是不是什么替身,她全然是無所謂的。 但她沒想到,自己也會經歷話本子里歲夫人曾經歷過的事。被他獻給別的男人。 也是到此刻,她才知道,話本子里接受歲夫人的“友人同僚”竟然是當今的皇帝。 秦芙瑜心里砰的作響,有些害怕。她是愛享受,但跟了皇帝,就意味著要遠離長姐。 她自己有幾斤幾兩她自己是清楚的,她不行的。她不想去…… 秦芙瑜掐住手心,訥訥地叫了一聲:“老爺……” 衛智春止住腳步,低喝糾正她的稱呼:“叫姐夫。以后那一位才是你的老爺!” 秦芙瑜聞言急得站了起來,說:“老爺、姐夫,我不,長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要回去!” 衛智春卻道:“哪有你說不的余地?!庇趾逅?,“皇家里頭還能少了你的榮華富貴嗎?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br> 秦芙瑜還要再說什么,幾個內侍并宮女走了進來,傳話道:“國公爺,陛下有請?!?/br> 衛智春往傳話人手里悄塞了銀子,打探慶明帝當下心情如何。那傳話的卻只搖頭。 衛智春沉下氣,慶明帝這是還在氣頭上?他略一想,便指向惶惶不安的秦芙瑜:“我可否帶她一并過去?” 傳話人道:“您自便?!?/br> 衛智春這才正了正衣冠,長吸一口氣,眼含警告地瞥了瞥秦芙瑜,讓她跟上。 他二人的身影落入一個老太監的眼里。 來跟人換班的老太監沈萬川驟然見到秦芙瑜,愣了一下,芙瑜怎么會進宮來? 與他交接的內侍見他直直盯著那頭,便多嘴的悄聲說道:“快收收你的眼睛,可別多瞧了冒犯,那一位說不定以后就要做娘娘了?!?/br> 娘娘?? 他沒聽錯吧! 沈萬川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別說臉上的妝了,人都差點裂開了。 她娘背地里做娘娘去了,當女兒的也要去做娘娘?這他么的他賠了meimei不說,女兒也要被慶明帝那老狗占了么? 內侍看他人都僵住了,當他是不信,一攏袖子又笑了說:“老仇,我可沒哄你,聽內里說是國公爺獻給陛下的,都叫嬤嬤驗過身了?!?/br> 國公爺? 沈萬川先是一呆,緊接著面容猙獰。 衛智春!他竟把這個狗東西給忘了。 當初沈傳茵就是在他府上撞見了慶明帝,現在他居然又把芙瑜送進宮來!如此看來,沈傳茵和慶明帝之間說不定也有他牽線搭橋在! 好個老物!竟將他一家禍害個干凈。 沈萬川心中一片濤瀾洶涌。 而被他惦記的衛智春已帶著秦芙瑜入了正殿。 當下正下著瓢潑大雨,電閃雷鳴的烏云暗壓。正殿合了殿門,又沒有點燈,暗陰陰的,只有閃電劃破天空從花璅映入時,才可見幾分明亮。 這樣的氛圍,讓衛智春心不大安定,他拉著秦芙瑜恭敬地請完圣安,做足了會被怪罪刁難的準備,卻不料慶明帝竟笑著叫了起,他似全然忘了早時的不愉快,語氣和煦的說:“物生啊,朕先才忙著事,都將你忘了。時辰不早了,朕就不留你用飯了,你自歸家去吧,正好順路幫朕往忠順王府帶個信?!?/br> 慶明帝立在御案邊,一揚臉,大太監田林便將有紅泥印封的親筆書信呈遞了過來。 忠順王是先帝最小的弟弟,慶明帝親叔叔,比他年長幾歲,因早年參與奪嫡之爭,是六皇子一派,跟在六皇子后頭干了不少針對當今的事兒,在慶明帝上位后大清算,忠順王也沒逃得脫,亦被圈于王府之中,二十年來一直不得出。 慶明帝怎么和忠順王還有往來嗎?居然有書信相通。 衛智春心內疑惑,但皇帝有令,他不得不從。又見慶明帝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便只得按捺下諸多心緒,也不敢問及沈云西如何,只躬身接了信告退,徒留下不安的秦芙瑜。 衛智春出了皇宮便打著傘去了忠順王府。 王府有禁衛把守,衛智春給亮了慶明帝諭旨,便暢通無阻地入府內。 忠順王雖被囚禁,但仍有三五個伺候的人在,他沒能見到忠順王,只立在屋檐下避雨,手中的書信被老仆呈遞給了房內的老王爺。 自宮里出來,衛智春就是一副凝重的樣子,他頭一回估測錯了慶明帝的心思,原以為他會很受一段時日的冷待,卻不料慶明帝對他居然毫無惱意。 這不應該啊。幾十年往來,他今天竟然有些摸不準那老東西的打算了。 衛智春望著暗沉的天空,見雨勢住了些,想著已經做完了慶明帝交待,便欲要離去。然正當轉身,后頭房門卻突然大開了,緊接著一股大力倏忽扯住他的手臂,將人給硬拽了進去。 衛智春掙扎不得,愕異駭然地瞪大了眼,被丟在了床上,那兩扇房門就這么“砰”的在他眼前合上了。 第64章 ◎特此贈禮◎ 風驅雨急, 電光奪目,從天而降的雨柱打在青石板上,亂水飛濺。 忠順王府里, 穿灰色短打的老仆兩手拱在袖中,背對著身,守在門前,神色自若地平視前方, 對房內響起的、屬于當朝國公的一聲聲堪稱凄厲的急叫呼吸充耳不聞。 皇宮中,慶明帝也一樣背身立在三交六菱花紋的窗前,耷垂的眼皮下,是與天上烏云同般陰濃的眼臉。他問田林:“這個時辰,人應該到了吧?” 大太監埋下頭,好難才掩下面上的怪笑:“是, 按車馬腳程, 忠順王爺該是收到陛下的好禮了?!?/br> 他回完話,眼風又掃了掃縮在角落里的秦芙瑜,問道:“陛下, 是不是要帶這位姑娘與沈夫人同???” 慶明帝也掃了掃, 他一看到秦芙瑜, 就想起當初同樣被衛智春送給他的祝幸芳。 她杵在這兒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他當初是怎么在衛智春糊弄下, 親手葬送了至愛的白月光, 將人越推越遠的。 這個女人他沒想要收,生得只可說尚好,氣質雖有, 卻也不如他親手擺弄出來的沈傳茵像, 但她知道得太多了, 不可能輕易簡單地就把人放走。 慶明帝遲遲不作聲。 大太監田林手在刻了杏花紋的拂塵木柄上行轉了一下,適時笑說:“依奴才看,陛下不如還是遣她回去吧,回去的路上,正好到忠順王府去接國公爺一程。國公爺身邊總得有人照看。奴才看這姑娘是個聰明人,定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的?!?/br> 慶明帝呵了聲,對田林道:“交給你去辦吧?!?/br> 大太監田林依言退下,招了秦芙瑜一并往外出去。他將秦芙瑜先帶了一間宮人房里:“忠順王府一時半刻的完不了事兒,姑娘先在此暫歇一夜吧,明日一早再行出宮?!?/br> 田林將拂塵一晃,將身后的小太監們都屏退了出去,而后笑指向凳子,說道:“你且坐,容我與姑娘你說些話?!?/br> 秦芙瑜看著大太監那張陰柔白俊的臉,戰戰兢兢地揉著帕子坐下,一面聽他說,一面趕忙點頭稱是。 .. 沈云西在仙臨居用過飯,就和衛邵一起回了明王府,衛邵只歇坐了片息,就往應天書院去了。 也好在走得早,沒被大雨淋到。 雨珠成線,沈云西站在石階上,凹著手心,支手接雨水玩兒。 她一邊玩兒,一邊估猜宮里的情況。 那倆“好兄弟”這會兒應該鬧起來了吧?她對慶明帝很有信心,就是不清楚他氣火上頭,一怒之下到底會怎么對待衛智春了。 總歸得叫他受一番罪才是。 沈云西在廊廡下站了一盞茶的時間,玩得無趣了,才回了房里,竹珍和荷珠正坐在小杌子上做繡活兒侃大山,季六月就立在門框邊打哈欠。 沈云西一時得閑,沒什么事兒可干,她雖不覺得日子無聊難過,卻也還是給自己找了點活兒計,取了幾張紙來捏著筆寫寫畫畫。 從最近看來,寫話本子確實有很大的隱患在,即便她將異能守口如瓶,不往外道,可時間長了,寫得多了,她就是再能辯說,難免還是會引起人的注意和懷疑。 要她放棄這門事業是不可能,但以后必須得小心行事,而且還得想辦法周全掩飾。沈云西托腮兀自琢磨法子。 接下來一連三四天都是大雨不歇,就在沈云西兩耳不聞窗外事,悶頭做計劃的時候,安國公府里衛芩使人傳話來,說是請她去國公府里參加她的生辰小宴。 沈云西:“……?” 她驚奇地問季六月:“她認真的?” 衛智春的風波還沒消停呢,衛芩居然就大張旗鼓地要過生,這就不說了,還特意叫人來請她這個寫話本子的去。 這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