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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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練兵行獵完的慶明帝領著臣下歸來,衛智春也在其列,他心情極好,一路打著折扇和人說說笑笑。 談話間,眾人一并行至行宮,不料才剛到地方,就見太子元域鐵青著臉往他們這邊疾行而來。 衛智春笑容一頓,凝神觀望,太子這表情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大對? 他疑惑的空兒,太子已經躍至眾人身前,向慶明帝邊做禮邊大聲道:“父皇,兒臣有要事啟奏!” 慶明帝正賞看今日的收獲,興致正好,幾月來頭回給了太子一點好臉色,點頭讓他說。 太子頓地拔高了嗓子,生怕別人聽不見,朗聲就道:“兒臣要狀告安國公膽大包天,私設暗道,通往行宮,有不臣不軌之心!” 眾大人都愣住。 衛智春也僵住了。聽到這兒,他哪里還不清楚,他的計劃失敗了,那個廢物,得他多年栽培,居然連個小婦人都拿不??! 慶明帝背過手,兩眼一瞇,犀利的目光在衛智春身上掃過,這才喝命太子:“說清楚?!?/br> 太子忙上前一一道來。 事情是這樣的。 太子元域這大半年因“調戲”沈云西、插手科舉、齊家之禍,等一系列的事,受了慶明帝冷落。就連今日行獵,作為太子,他都沒能跟在慶明帝身側,不得已,只能在殿中裝模作樣的溫書習字。 下午時分,他看久了書,正自煩悶,剛抬腳踹了書案,就聽得宮人一陣驚呼,大喊:“有刺客!” 禁軍守衛一擁而上,這才發現躲在角落里的不是活的刺客,而是一個身穿黑衣的死人,不是太監裝束,也不是侍衛打扮,就不是宮里的人,身上也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不曉得是從哪里鉆出來的。 “行宮禁內,出現一個不明身份的外人,皇家門戶任人進出,這還了得?兒臣當即便命禁軍嚴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我等順著血跡一路追尋,竟在行宮內搜出了一處密道!” 太子挺直了腰板,直指向衛智春,“更讓人吃驚的是,那密道居然直通安國公衛家的住處!” “安國公啊安國公,你怎么敢!”太子義正辭嚴,毫不客氣地抨擊指斥。 衛智春在其他人眼中是堅定的帝黨,但在太子這里,他不是!作為衛邵的養父,衛智春和衛邵怎么可能脫得了關系! 對于二皇子一黨,太子當然不可能手下留情,斗大的罪名,也不管合適不合適,說不說得通,直往衛智春頭上套,先按上去再說:“你是想造反吶!” 太子這個蠢貨!這件事可大可小,衛智春眼角嘴皮直抽了抽,在慶明帝含了幾分懷疑的眼皮子底下,趕忙雙膝跪下,大呼:“陛下,臣冤枉,臣根本就不知道莊子底下還有這樣一條暗道??!微臣對您的忠心,蒼天可鑒!” 第57章 ◎都有福氣!◎ 衛智春向慶明帝急聲叩拜。 太子甩袖冷嗤:“安國公, 你家的莊子,你不會以為,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推脫得了吧?誰信?!?/br> 被元域嗆聲, 衛智春斯文的面上卻并不是特別的慌張,他也不回太子的話,只向慶明帝陳詞:“陛下,請陛下明察, 臣絕無謊言?!?/br> “洛山的莊子,原是臣父從致仕的前老丞相家手里頭買下來的,一年到頭也就住上一次,來去匆匆。臣白日又常在洛山伴駕,不過晚上回去略一歇腳,那莊子于臣而言, 與客棧旅店無異, 是以并未專下功夫去深究過內里。竟不知底下有如此門道,還叫賊人鉆了空子潛入行宮?!?/br> “幸而今次未釀成大禍,否則臣是萬死難辭其咎?!彼荒樀膽c幸, 并作揖自認道:“臣確為有罪, 臣與臣府上都有失察的大罪過, 臣甘受責罰,卻絕不認太子殿下口中的謀逆造反之詞!” 太子元域斜乜, 陰聲說:“安國公巧言如流, 叫孤好生欽佩?!?/br> 衛智春對太子嘆了口氣,“臣已然無話可說了,殿下若還是不信, 臣也只能以死明志, 只盼殿下不要污了臣下對陛下對大梁的一片忠心?!?/br> 他嚯地起身拔了禁軍的劍, 竟真要自刎。 眾大人們忙都阻攔,拉扯著鬧了起來。 太子:“……”不是,你們攔他干什么?這他媽的一看就是裝的! 衛智春確實是裝的,別看他內心陰暗不做人,但表面上卻很是能裝,一張嘴很會哄話。除了過分風流和秦蘭月那事惹了些非議外,他在朝中人緣關系向來極好。 “行了,物生,快住手。太子年輕,說話做事難免沖動了些,你也莫要跟他計較了。你的忠君愛國之心,朕是再明白不過的。朕還能不了解你嗎?!?/br> 他們可是幾十年歷經風雨的好兄弟。衛智春的以退為進讓慶明帝松和了下來。 衛智春聞言,這才擲下長劍,做出感動不已的神態來。 “但該罰還是要罰,否則如何服眾?安國公失察,罰俸半年,杖二十,并著其封填暗道,由太子監察。至于那闖入行宮的賊人的身份,也一并由太子探查?!?/br> 官員私宅暗通行宮,往大了說是要命的罪過!慶明帝此舉已然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 太子不滿,卻不敢忤逆君父。他就弄不明白,父皇怎么就這么信任衛智春這個老東西! 兒子給他養不說,現在人家修地道都修到他家了,偷家了!他居然還能這么寬容。 太子元域陰了陰臉,心下慎重,越認為衛智春是個大敵。 衛智春動容地向慶明帝拜謝,但內心里的陰郁,卻比太子好不到哪里去。 他今日計劃不成,期待落空不說,還折了一名用慣了的得力暗衛,又失財受打。賠了夫人又折兵,說的就是他!他能高興得起來就怪了。 宮廷內衛將衛智春帶下領罰,慶明帝招人處理獵物,抬來佳釀,與諸大人分食共飲。 衛智春受了二十杖,雖說宮人看慶明帝的意思,沒下狠手,但二十板子下來,沒個十天半月是決計下不了床的。 衛智春是被抬回莊子里的。彼時秦芙瑜跟小媳婦兒似的,正在伺候秦蘭月用飯。 自秦芙瑜被衛智春納了后,秦蘭月就再不和她講姐妹之情了,什么jiejiemeimei,現在只有主母和小妾。 秦芙瑜立在桌邊幫秦蘭月布菜舀湯,端著湯瓷碗小心翼翼地遞給她。 秦蘭月直接氣悶地揮到了地上。 她往秋狩來,本是想盯著沈云西,不叫她壞了太子妃上位的計劃。結果一到這地方就被衛智春叫人看管了起來,根本不讓她往行宮去。 這算什么!變相禁足嗎? 秦蘭月冷顏煩悶,被燙到手的秦芙瑜不敢言語。屋內氣氛沉滯,有下人跑進來報:“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在行宮挨了板子,被抬回來了!” 秦芙瑜驚地揪著帕子,“怎么會這樣?長姐,我們快去看看老爺吧?!?/br> 秦蘭月只當聽不見她說話,不搭理她,起身往榻上休息。秦芙瑜委屈巴巴地住了嘴,只得自己跑去了。 綠芯見此,跪坐在腳踏上,一面清理桌幾上的博山爐,一面殷殷勸說:“夫人,咱們在府里府外都沒得倚仗了,您還如此慢待老爺,以后的日子還過不過了?不為別的,你好歹也要為九公子想一想啊?!?/br> “沒有倚仗就去找倚仗,犯不著向他低頭?!贝渝徒曳鰮u直上,她還怕沒有倚仗? 秦蘭月冷目呷了兩口茶水,將杯盞放下,對綠芯的話不為所動,“行了,你也別勸了,越叫我心煩了。不是說這莊子里有幾個會唱戲的小丫頭嗎,叫她們來,唱幾曲聽聽看?!?/br> 綠芯心知這位主兒固執得很,嘆聲笑說:“是有,老爺特意準備的,說是怕夫人在莊子里待得悶。奴婢這就使人叫來?!?/br> 秦蘭月倚回到枕上,不接她的茬兒。 綠芯的話說不下去了,只好閉口去了。 另一邊院子里的衛邵和沈云西,也收到衛智春被抬回來的消息。 沈云西正吃著碗里的烤rou,睜大眼問衛邵:“你干的?” 衛邵把盛好的湯放在她手邊,說了句:“喝兩口,干吃不噎得慌嗎?!敝?,才展眉回道:“有聽你的話,我也沒做什么,只是叫季六把那具尸體送到太子那里去了?!?/br> 對于這個結果,衛邵毫不意外。暗道之事可大可小,正是因為料到了會有這等發展,他才敢放心地把暗道之事捅出去。畢竟,國公府里還有祖母大哥二哥等人,他雖針對衛智春,卻并不想連累他們。 “我那父皇和他確實親如弟兄?!?/br> 他還是往常般的語聲,但沈云西卻聽出了內中隱含的幾分嘲諷。 她抿了抿湯,邊喝,眼眸邊轉動了一下。 慶明帝確實很偏向衛智春,但如果有一天,塑料兄弟撕破臉,慶明帝不再信任他了呢。 沈云西不說話,衛邵也能看得出她在動主意,看她生機勃勃的極有朝氣,沒有受到上午意外的太多影響,他心底那股深濃的郁火直到現在才真正地散了些去。 白日里睡得太久了,到了晚上沈云西就有些睡不著,她無聊地靠在衛邵身邊,透過簾帳外的月光,比手變換出各種影子玩兒。 莊子里和她一樣深夜未眠的是,屁股上發疼的衛智春。秦芙瑜在床邊守著他,時不時給他喂湯喂水,順便跟他匯報白日里秦蘭月都干了什么。 “長姐想出去,今晚上用飯的時候又發了火。心里對老爺你很有些怨氣?!北恍l智春親手教導打造了半年,秦芙瑜現下身上半點找不到從前的脾性樣子。 衛智春俯爬在床上,他本就窩憋得很,再聽秦蘭月對他有怨氣這話,當即就沉下了臉。 他是很喜歡秦蘭月如今的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淡感,但替身就是替身,總蹬鼻子上臉的給誰看? “你長姐很是會自作聰明?!?/br> 衛智春不悅,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詭異之色,“她要出去,那就讓她去?!?/br> “后日太后鳳駕歸來,行宮有盛宴,你去告訴她,只要帶上面紗不露臉于人前,她想去大可以去?!?/br> 去看看她的死對頭是怎么風頭無限的,去好好認清什么叫做現實! .. 從秦芙瑜口里獲知可以往行宮參宴,秦蘭月總算是舒了心。雖不知衛智春為什么非要她帶上面紗,但只要能出去,這點小要求也不是不能忍受。 到了這日,秦蘭月便領著二夫人和沈云西往行宮去。 今次是為太后接風洗塵,是以不像上次在長楊宮那邊,帶著點兒圍獵野趣的隨意。此回宴設在更靠內的一處大殿里。 秦蘭月一到了地方,便直奔姜夫人處談笑。 沈云西和二夫人原齊芳還是照例往呂小姐她們那邊扎堆。 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今日二皇子也該要出席吧?” “我還以為二皇子在青云山,都出家做和尚了呢。沒想到人居然回來了?!?/br> 眾人的話聲傳入耳中,秦蘭月沖向姜夫人的笑硬生生地僵在了眼角。二皇子?!他不是該死在青云山的嗎? 因她的提點,撿回了一條性命,姜夫人對秦蘭月很有好感,見她忽忽不樂,似有異色,當下便問:“秦夫人是不是身上不適?要不要去側殿歇一歇?” 秦蘭月自知失態了,強擠了擠臉,撫了撫心口,“是有一點心悶,不過卻也不妨事?!?/br> 她又假裝好奇地問:“我聽她們說二皇子回來了,這是怎么回事?二皇子不是因身體緣故,在青云山常住嗎?” 說到這個,姜夫人也怏怏不快,她是太子妃的娘,天然的和淑妃太子站在同一立場,“是回來了,說是身上大好了?!?/br> 秦蘭月怔坐在當場,連姜夫人后面說的話都沒聽進去。 事情大大超出了預料,這讓她心慌撩亂,險些撇斷了手指甲。 怎么會! 二皇子居然好了!不該如此的啊,按理說,他不是該要死的嗎?!二皇子不死,這后頭的戲不就唱不下去了嗎? 秦蘭月驚愕難言,離她不遠的沈云西也在聽諸人閑談,不過全一耳朵進一耳朵出了,兩眼放空的構思起話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