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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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挨了一下,她又立正了身子,繼而退后了兩步,盯著樹下的那幾株明顯比別處矮小蔫巴的花草。 她沉思頓刻,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斂裙蹲下,專心地刨起土來。 哐哧哐哧的動靜吸引了其他幾人。 裕和郡主拴好馬匹,轉頭就見女兒擱地上扒拉,她柔笑道:“朝朝,多大了,還玩泥巴呢?!?/br> 沈云西擺頭,仰起臉,嚴肅地說:“這下面有好東西?!眲偛潘龅降哪强脴渚褪且娮C者。 原二夫人往那頭顱骨上一瞄,臉白白的說:“你說的好東西,別不是底下那半截身子吧?!?/br> 這話一出,又引得關玉珂發笑。 只有呂小姐眼一亮,對沈云西的話深信不疑,飛快地跑了過來:“蘇夫人,我來幫你?!?/br> 沈云西沖她抿唇笑,兩人哼哧哼哧的干勁兒十足,旁邊原二夫人和關玉珂干站了半會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不信,卻也上來幫忙,當是作陪了。 裕和郡主沒摻和小輩們的玩樂,在邊處笑看著,間或悠閑地望望天,看看景。 天藍云白,清風和暢,是再尋常不過的風光,但自與沈萬川撕破臉分開后,經了一段時間的休養,她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有母親慈愛的陪伴,有兒女乖巧的孝順,有姐妹好友的關懷,她就像回到了閨閣時期無憂無慮的時候,看這世間萬物處處都透著美好期待。 裕和郡主心神舒泰,正兀自感懷,關玉珂幾人壓抑著驚喜的呼聲傳了過來。 “還真有好東西,蘇夫人不愧是你!”她就知道蘇夫人靈機妙算,內有神通,無所不知! “三弟妹,你真神了你,別不是你故意把東西埋在這兒,哄我們開心的吧?” “哈哈哈哈,好多金子!你們大梁的獵場原來還是藏寶的地方?!?/br> 沈云西:“應該是那白骨生前埋的?!蹦莻€倒霉蛋才把金子埋好,人就被虎狼給嘎了。白便宜了她。 裕和郡主聽糊涂了,走前去一看,就見那塊被她們挖開的土坑里,金燦燦的一片,直晃眼了。 裕和郡主都給看呆住了。 沈云西也高興,天上掉錢,意外之財,還是挺豐盛的一筆,想不高興都難。她甚至覺得自己以往把異能用錯了地方,她怎么就沒想過用來尋寶呢! 沈云西美滋滋地把金子分了,見者有份兒。大家都不是缺錢的人,但自己挖出來的,就有種特別的成就感。 幾人用搭在馬背上的布袋裝了金子,說說笑笑的回了長楊宮,往偏殿清理泥污,整理著裝。 離夜宴尚早,裕和郡主有些乏累,在偏殿歇息。沈云西替郡主娘合好殿門。 廊下絹紗琉璃的彩繪宮燈垂墜著明黃的穗子,在穿廊風中起起落落的飛揚。 和著隔壁房門里傳出來的、高高低低的訓斥聲,正踩在點兒。 沈云西不是故意想偷聽別人說話,實在是這些建筑的隔音效果太差,她聽力太好,那些聲音直往她這里鉆。 “你做了太子妃,飛上枝頭了,就覺得了不得了是不是,可別忘了你這是托了誰的福!沒有老爺和我,你以為你有這個福分?” 渾沉的女聲急語呵叱,吐出來的話就跟炮仗一樣劈里啪啦的,根本不給人插口的機會。 “事情就按信里說的辦,錯了的東西,就該重新擺正了!你最好聽話一點,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那女聲冷哼地丟下這句話,拉開房門,疾步走出來的是位中年婦人,身著灑線繡寶花紋的大袖衫,臉拉得老長。她似是正在氣頭上,沒注意到朱紅大柱后的沈云西,從另一邊去了。 她沒看到沈云西,沈云西倒將她看了清楚,這婦人她在關玉珂處見過。正是太子妃之母,丞相之妻,姜家夫人代川蓮。 姜夫人前腳剛走,頭戴孔雀銜珠釵的太子妃姜百誼后腳也出了房門來。 太子妃眼生得細長,眼尾天生的向上揚,這是自帶氣勢的長法,但偏她眼神實在沒有鋒芒,眉宇間又是一派沉寂的順和,硬將那股凌厲感削減了。 看到沈云西,太子妃愣了愣。 沈云西向她行禮。她頷首之后便離開了,并未問責一句。 姜夫人和太子妃分走兩側,絲毫看不出傳言里的母女情深。 沈云西在臺階上站了須臾,估摸兩方都走遠了,才出去。 下午宴席將開,在圍場狩獵兜風的人都回來了,安國公和衛二爺跟著同僚說笑,收獲頗豐。沈云西踮起腳,引領而望許久,沒找到衛邵,問起衛二爺,才曉得衛邵身上不舒服,回莊子去,不參加今日的宴席。 不舒服?沈云西皺起眉,最后找到裕和郡主說了聲,也先行回去了。 原二夫人見她遠去,笑著和衛二爺說:“看我三弟妹,飯都不吃了。我們三弟啊,這大半年真是苦盡甘來咯?!?/br> 安國公衛智春聞言,扯著臉皮玩轉手里的酒杯,眼角的余光瞥向上首的帝王,他面上風平浪靜,但另一只掩在袖中的手,卻死力地攥成了拳頭。 殷皇后四下找尋兒媳,白臨花與她悄語稟報。她舒心一笑,沒再過問了。 .. 沈云西回到莊子也不過才黃昏,她進到暫住的院子里,見衛邵正倚坐在榻上,神色淡和地看書,她支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 “你什么地方不舒服,叫大夫看了嗎?要不要明日請玉珂來?” 衛邵見她突然回來,不禁一笑,說道:“我沒事?!敝皇请x二十年之期尚有兩天,他那所謂的父皇,可不愿現在就見到他。這宮宴他自然是去不得的。 “朝朝怎么回來了?這會兒長楊宮宴才剛開始才對?!?/br> 沈云西接過荷珠遞來的帕子擦手擦臉,脫了外衫,才上榻去,她跪坐著,認真地與他說:“你一個人,我回來陪你。不能大家都開心,就你孤零零?!?/br> 她總是能一本正經地說些怪叫人心熱的話。 衛邵笑著將書放下,輕聲說:“朝朝這樣掛念我,我很是心喜?!?/br> 見她拆頭發,便一邊幫手與她卸了釵環,一邊問:“今天玩得可好,有沒有什么有趣的事?說給我也聽聽好不好?!?/br> 他要不問,沈云西壓根兒就想不起來主動分享,她沉眉想了想,嗯了聲,撲進他懷里,眉開眼笑地和他小聲說起挖到金子和見到沈萬川的事。 聽到沈萬川混進了行宮,衛邵都露出了有點兒匪夷所思的神情。 他那位名義上的前岳父,也是個人才。 夫妻二人說了會兒話,廚房送來了晚食了。吃過后又往院子外消消食,便休歇了。 .. 翌日一早,衛邵又不見了人。 今天不必去行宮里,沈云西便逛起了這處洛山腳下的小莊子。前兩天匆匆忙忙的,她都還沒來得及細看。 莊子里草木蔥郁,假山池水更是不缺的,尤其是假山,擠擠挨挨的,又四通八達的相連,像個小型迷宮。沈云西只在邊上看了一眼,就瞅出七八條路來。 “夫人,別往里去,小心把自己轉悠昏了?!奔玖露诹艘痪?,突地聽見有人叫她,便下意識地轉過身去,沒見到人,等她疑惑地再轉過頭,卻見眼前空落落的,不見了沈云西的影子。 “夫人?”季六月當她是往假山里去了,忙追了上去,在里面來來回回半天,又高呼了幾聲,始終沒聽見回應。 她這才覺出不對來,臉色大變,壞了,出事兒了! 季六月急匆匆地從假山里跑出來,取了披風來的荷珠聽說人不見了,也是一顫。 莊子里到處尋人。 而沈云西此刻正被人捂著唇鼻,鉗制在假山下隱蔽的地道里。 底下暗漆漆的不見光,腳下的泥土地里縈繞著幽涼的地氣。 捂著沈云西的帕子上沾了迷藥,抓著她的人力氣也很大,她假意掙扎,卻沒有做無用功去硬碰硬,而是盡力憋住氣。 在末世的那些年面對喪尸時,習慣了屏住呼吸,穿越過后,她的那些小習慣也沒改掉,有意識無意識的訓練下,她比常人的憋氣時間長的多。 沈云西冷靜地略思索了一下后,在心里計算著,確信差不多了,便軟下身子泄力做了昏迷狀。 身后的那人見此,果然松了力道,也撤了捂著她的手,將她隨手扔在地上。 沈云西小心地摸向匕首,欲要動手。卻聽見另一邊響起了一道,意想不到的熟悉男聲:“希望這份送給太子殿下的禮物,他會喜歡吧?!?/br> 這聲音讓沈云西的動作停住了。 是……衛智春? 怎么會是他? 沈云西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他笑著說:“父債子償,這很合理吧?!?/br> 作者有話說: 衛智春和歲夫人的事就在明天了。 第54章 ◎瓊枝玉樹◎ 本該在洛山陪老皇帝行獵的安國公衛智春, 卻出現在這里,還做出偷擄兒媳的鼠輩行徑,讓人始料未及。 他語焉不詳, 說得沒頭沒尾的,沈云西摸不出其中的隱義,但僅從字面上聽來,可以確定的是, 那個要送給太子的禮物,指的應該是她。 是太子暗中指使的報復? 但聽衛智春的語氣又好像不對,反倒更像是他一意為之。 沈云西想不通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但無論怎么說,多出來了一個人,一對二勝算不大,沈云西決定先按兵不動, 繼續裝暈。 這處地道有些年歲了, 充斥著枯枝敗葉的朽爛味兒和過久閉塞的悶沉。 鞋底踩在泥土地上發出的吱呀腳步聲,往這邊越來越近。 不多時,一道暗淡的燭光照在了沈云西的身上, 她竭力保持住一動不動的姿態, 放平放虛了氣息。 衛智春在距她一尺遠的地方駐足彎身, 上好的烏木折扇敲在她的臉上,見她確沒了知覺反應, 他才饒有興致地捏住她的下巴, 左右仔細地諦視。 片刻后,他興味索然地笑嘖了聲:“我也沒瞧出來有什么特別的,整的多稀罕似的, 里里外外到處叫人守著。叫我不得已使用上這條地道?!?/br> “看來我那兒子的眼光, 比起他親爹差得遠了?!?/br> 衛智春用力甩開手, 不再多看沈云西一眼,于他而言,這不過一個他用來惡心皇室、惡心衛邵的工具,很不必多費心神。 他重新站直了身,自顧自地吩咐暗衛說:“你順著左邊這條暗道出去,想法子將她運送到太子的寢殿里,不要聲張,要小心行事?!?/br> 他的話聲在空洞的地道里,透出幾道冷涼的回響。旁邊的暗衛不答聲,只拱手垂頭以示領命。 “前有情后有仇,白白到手的人,咱們那位太子殿下,可不是正人君子,應是說什么也不會放過吧?!?/br>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慶明帝那種老狗做爹,親自教導,那太子能是什么好貨?一個爛樣罷了。 衛智春折扇輕敲手心,悠然地想。 也不知道他的“三兒子”,見到自己心愛的妻子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會露出什么樣可笑的表情。還有慶明帝和殷皇后,得知這一切后,又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