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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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燒烤回家,溫雨鉆進被窩就睡了。 清晨。 她醒過來,睡眼惺忪中看見正對面的臥室門關著,猛地爬起來,打開門,到了客廳才停住。 “小雨?!?/br> “??!”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她全身瑟縮了一下,轉頭看到賀沢的臉才反應過來。 “賀沢?!?/br> 賀沢連忙放下手里的熱水,“不好意思,嚇到你了?!?/br> 溫雨裝作無事發生:“沒事。我剛剛就是沒睡醒?!?/br> 昨晚是她主動收留了賀沢。 賀沢關心道,“你要不要先喝點水,我下樓去買早飯,想吃什么?” “都可以......” 溫雨有點尷尬地接過水杯。 她假裝自然地回到自己臥室,打算換掉昨晚的衣服。她先拿起床頭的手機,看到屏幕上二十分鐘前發來的消息,恍然驚醒,她沖著外面大喊:“賀沢,別買了!我要出門了?!?/br> 她顧不上向賀沢解釋,關上門隨便找了套衣服換上,沖進衛生間花三分鐘完成洗漱。 “不好意思,賀沢,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出門時關上就行,不用反鎖。拜拜!” 說完,她帶上門就走了。 進了電梯,她懊悔地拍了拍自己臉頰。 果然是喝酒誤事,她居然忘了今天她要陪尚秋岑舅媽看病的事。 尚秋岑的mama去世得早,她爸有了新家庭就不要她,她從小學開始跟著舅舅舅媽長大。如今尚秋岑在國外上學,國內有什么需要的事,都是溫雨在幫她。 她們兩人關系好到如此,溫雨從未覺得麻煩。 醫院門口。 溫雨從出租車上跑下來。 “舅媽!”她一直跟著尚秋岑這么喊,沖著矮小的中年女人招呼,“實在對不起,我睡過頭了!” “沒事,沒事?!迸司执俚卮甏晔?,“你上班辛苦啊,周末還要陪我看病?!?/br> “舅媽,你這么說就見外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阿岑以前也很照顧我啊?!?/br> 她拉著舅媽往醫院里走,滿不在乎地安慰,“而且我每次去店里吃飯,你和舅舅也不收我錢呀?!?/br> “那點算什么呀?!迸四樕廊焕⒕?。 ...... 溫雨在醫院幾層樓里跑上跑下,做完該做的檢查,已到下午三點。 尚秋岑的舅媽打算回小吃店繼續工作,溫雨竭力婉拒了一起吃晚飯的邀請,拖著隱隱酸痛的身體,坐地鐵慢悠悠回了家。 這個家并不是她以前住的家,而是她自己獨屬的小房子,父母為她出了首付,她再用工資還貸款。昨晚她帶賀沢回的也是這里。 打開家門,按下燈的開關,她有些吃驚。 好,好干凈的客廳,干凈得她差點沒認出來。 她最近正在搬家,弄得又亂又臟,本來是打算把在原來家里所有屬于她的東西搬過來以后再打掃的。沒想到賀沢會給她打掃得如此干凈,她都差點舍不得下腳了。 溫雨換上拖鞋走進,一頭倒在沙發上,余光瞄到了茶幾上的紙條。 “這是我現在的號碼187xxxxxxxx,需要時隨時召喚我。 ——賀沢” 熟悉的字體,帶著俊秀的筆鋒,下方還附贈了一個簡筆笑臉,仿佛賀沢的笑臉盡在眼前。 溫雨將號碼存進通訊錄,又覺得不夠,嘗試性地用微信搜索,果然有一個關聯號。 頭像是全黑色,名字是“澤”。 沢是澤的同音字,只是一個外文漢字。 賀沢說他還未出生時,母親就為他選了澤這個字作為名字,并非“水草交厝,名之為澤”,而是“殷王亦罔敢失帝,罔不配天其澤”,澤是上天賜予她的恩惠。 可惜他不到一個月時,就和母親分開,他爸帶他上戶口時,一不小心寫錯了,寫成了這個沢,于是就一直這么用下去,也沒改過。 “這個字連字典里都沒收錄?!辟R沢眼睛一彎,“很厲害吧?!?/br> 溫雨當時不知如何作答。 她那時已經得知賀淵是如何對待賀沢的,自然能推測出身為賀沢父親的忽視與冷漠,而且有天晚上她睡前想起這事,甚至覺得他爸可能是有意這么做的。 她被自己的猜想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如果真是這樣,不難窺見蘊含其中的惡意。 溫雨止住自己的胡思亂想,手指停留在申請好友的界面上,猶豫再三后發送過去。 發送成功后她松了口氣,洗了個澡,不一會兒閉上眼,打了個盹兒。 她醒來時日光變成暗黃色,打了個哈欠,拿起手機看到新消息的通知。賀沢通過申請后,給她發了一個狗狗表情。過了一小時,也就是現在的五分鐘前,他再次發來消息。 “我外套找不到了,請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忘在你家了?” 于是溫雨起身,去客房查看,果然在客房的陽臺上有一件黑色棒球服。 “是的?!彼?。 賀沢回得很快,先發了一個狗狗傷心圖,又問,“你有空的時候我可以過來拿嗎?” 溫雨打出可以,又刪掉,“你今晚在酒吧嗎,我送過來?!?/br> “太麻煩你了?!?/br> “沒關系。我剛好順路?!?/br> 溫雨計劃著這個點也該出門吃飯了,正好這家酒吧附近的餐廳比較多。 她到了酒吧門口,本來打算送了衣服就走,結果賀沢一直沒回消息。 也是,打工的服務生應該不讓用手機吧。 溫雨只能再次走進來,星期六的生意比昨日還火爆,她很努力地來到吧臺。 沒有賀沢,倒是看到了暮哥。 這次暮哥一眼就認出她來了,“meimei,怎么一個人來的?來找賀沢的?” 溫雨點頭,“請問他在嗎?” “剛剛還在這兒呢,是不是又被誰纏住了???” 聽到纏住兩個字,溫雨心一顫,內心泛出一絲道不明的苦澀。 暮哥倒沒注意到她變化,用目光搜尋了一下,朝一個方向招手,“賀沢,賀沢!有人找!” “來了!” 正和人聊天的賀沢站起來,朝這邊走過來,“他們非要喊我一起玩游戲?!?/br> 話音未落,他看到坐在一旁的溫雨,雙眼一亮,“小雨,你來啦?” 溫雨把袋子遞給他,“你的東西?!?/br> “謝謝。我請你喝點什么吧?” “不用了?!?/br> 溫雨有點急切地站起來,沖暮哥說了聲再見,“我還沒吃飯,先走了,賀沢?!?/br> “等等,小雨,你等等我?!?/br> 賀沢把袋子放在吧臺,連忙跟上去,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門口。 “我請你吃吧?!?/br> 溫雨轉頭看他,“不用了?!?/br> “但是我很想請你吃,小雨?!?/br> 賀沢很想伸手拉住她,但在快要接觸她手的那刻又悄悄縮了回去。 “不是你說想找個時間和我聊聊嗎?” 昨晚吃燒烤的時候她好像確實這么說過一句。 溫雨撇過頭不看他臉,“那走吧?!?/br> “嗯,走吧?!甭牭綔赜甏饝?,賀沢重新笑起來,“我知道這里哪家店最好吃?!?/br> 于是兩人邊吃邊聊。 關于詢問賀沢近況方面的問題,溫雨問得很小心,要在腦子過無數遍打腹稿。 盡管賀沢是一個受過很多傷害并對傷口并不敏感的人,她依然不想他從她這里受到任何傷害。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笨拙如溫雨并沒問出賀沢多少情況,只知道他當年真的休學了,不過他打算今年夏天重新上學。 “我現在一邊打工一邊攢學費,等到開學肯定沒問題?!?/br> “原來是這樣?!?/br> 溫雨還是沒說可以借錢給他,賀沢肯定不會接受。 “不用擔心我,其實我已經攢了不少?!辟R沢語氣樂觀,“不然今天怎么還能請你吃飯呢?!?/br> “嗯嗯?!?/br> 盡管如此,聽到賀沢現在的狀態,溫雨心里簡直比自己沒錢還難受。 畢竟當初賀沢的條件那么好,人又那么大方。 要是有人敢在背后說賀沢壞話,可能會是她先生氣吧。 “真的,我現在挺好的?!辟R沢有點調皮地聳了聳肩,“還多虧暮哥,雖然寧姐最近回來了,我不能住他家了,但是晚上還能睡酒吧,挺幸運的?!?/br> 睡酒吧?溫雨詫異。 她去的次數再少,也能想象酒吧的下班時間能有多晚,這就代表賀沢晚上根本沒地方睡覺。 怪不得昨晚他這么爽快答應睡她家。 溫雨放在桌下的拳頭緊緊捏起,她聽著賀沢講最近在酒吧發生的趣事,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那些人真來了,小雨,你可以想象嗎,這人非要在酒吧辦科幻小說讀書會,暮哥當時還專門去換了一批大功率的新燈泡,當然效果還是不錯的,甚至連我也被邀請分享讀后感......” “賀沢?!彼蝗淮驍嗨?。 “嗯?是不是我講的東西太無聊了?對不起,我現在.....” “不是?!睖赜晟詈粢豢跉?,終于鼓起勇氣說出口,“你來我家住吧。我家有空房間?!?/br> 賀沢睜大眼,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不是,小雨。我剛剛說那個真的不是這個意思?!?/br> “我知道你不是,是我自己想這么做?!闭f出口以后,溫雨的內心平靜許多,“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可以拒絕我,但我是真心邀請你的?!?/br> 賀沢一怔,轉而目光里藏著羞澀與熱切,很是矛盾,“我怎么可能拒絕你呢,我只會感激你,就跟以前一樣?!?/br> 以前。 溫雨心漏一拍,有些發慌。 她撇過臉,“走吧。很晚了?!?/br> 她把賀沢送到她家,把鑰匙給他就離開了。 邀請前她都想好了,她可以回以前的家里睡,先把這里的小房子留給賀沢。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回去的路上,她給尚秋岑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很熱鬧,尚秋岑剛下了課,正在宿舍附近的集市。 “喂,好難得啊,小雨你這個點沒打游戲,主動跟我打電話?!?/br> “嗯。我還沒到家嘛?!?/br> “怎么啦?感覺你有心事?!鄙星镝贿吅退奶?,一邊已經可以熟練到用外語和當地人砍價了。 “我........”溫雨頓了好多秒,足足有兩分鐘之久,“見到賀沢了?!?/br> “哈?” 比溫雨想象中的冷靜多了,尚秋岑只是發出了驚訝的一個音,然后嘆了口氣。 “果然啊,我猜就會這樣?!?/br> “……”溫雨抿了抿嘴唇,艱難地開口,“你會怪我嗎阿岑?當初只有你一個人發現我不在了,連我爸媽都沒發覺,也是你把我救出來的,但我居然還跟這種人......” 她越說越激動,眼睛已經發酸,開始流眼淚,說到底,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被賀沢吸引的。 “不會?!鄙星镝隙ǖ卮鸬?。 她說,“當然不會。這是賀沢的錯,又不是你的?!?/br> 溫雨說,“可現在我說這種話,就像只是在請求你的原諒為了心安而已,很虛偽?!?/br> “小雨,不是的?!鄙星镝噲D安撫住她的情緒,“其實還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我先告訴你,你先不急?!?/br> 溫雨吸了吸鼻子,“你說?!?/br> “高二的時候,你們班上體育課,我去你們教室找你。你當時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我看到賀沢偷偷親了一下你臉,當然也可能沒親上,說實話我已經記不清了?!?/br> “.......” 溫雨驚得張開嘴,說不出話來。 尚秋岑接著說,“我當時就覺得他很可怕,就像他明明不喜歡我,還要時不時來惡心我一下。他當時發現我了,反而威脅我,說如果我裝作無事發生,他在上學期間絕對不會對你表達任何過界的好感,如果想要阻攔他,他反而會更親近你?!?/br> 她嘆了口氣。 “……你是很容易心軟的人,我怕他多糾纏你幾次,你就真的答應了,所以我一直忍著沒告訴你?!?/br> 她恨不得把這幾年埋藏在心里的話都告訴溫雨,“都過去這么久了,如果你真不介意他這么爛,甚至是扭曲.......好吧我知道你其實也喜歡過他,畢竟你什么事我不了解呢。我明明知道你們喜歡過對方,我當時也憑自己的主觀意愿去阻止了你們,我也不對?!?/br> 每個人都有不堪的一面,只是我們不了解?!?/br> 溫雨還在發懵,消化這些信息量,好半天了,她才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br> “......當然?!鄙星镝氲竭@點差點把手里的餅干捏得粉碎,咬牙道,“你現在知道他一直在你面前裝喜歡我這事兒多賤了吧!” —————————————— 好想寫賀沢視角,不寫他得逞進屋后看到老婆主動走當場傻眼還要裝傻的場景我會傷心的。 另外再強調一下這是寫文,現實真有這樣的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