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鶯嬌 第74節
但沈隨硯卻“嘖”一聲,語氣有些遺憾,“螢螢還不知自己錯在何處,怎能讓螢螢就如此開心?!?/br> 姜皎眼睫之上都是濕潤的,眼前水汽氤氳開,她手指無力的抓住沈隨硯的手腕,但是卻很快就滑落。 就這般不知過了多久,沈隨硯身上的衣衫還是完好的,只是袖口處濕了。 姜皎躺在床榻之上,嗚咽的哭著,“混蛋,你當真混蛋?!?/br> 一瞬間上到云端,可下一瞬卻又墜回地面上。 每次間隔愈發的短,怎樣就是到不了高處。 姜皎難受的不行,只得抽噎著說:“夫君,我不知自個錯在何處,我當真不知?!?/br> 沈隨硯只是慢條斯理的拿出帕子來,將手指一根根的擦拭干凈。 隨后他將帕子隨手扔在地上,姜皎側頭看見了,是那日兩人爭執時沈隨硯遞給她的帕子。 體內又是一陣的翻涌,姜皎咬著下唇。 沈隨硯的手捏上去,“螢螢如此咬,我會心疼?!?/br> 姜皎腦海中“轟隆”一聲,他的手...... 拼命想將沈隨硯的手推開,但是他大掌桎梏住姜皎。 眼神上下掠奪著,不給姜皎一分的活路。 沈隨硯逼近她,“螢螢從前自個想著什么,自個不知?” 姜皎的哭聲立刻就止住,他,他竟然還記得。 一瞬間的愣神,沈隨硯在她前端捏下。 姜皎被拉回這處,搖著頭道:“沒有,那是從前的想法,如今,我當真并未那般去想?!?/br> 可是沈隨硯卻不大相信,“你說,我要如何罰螢螢的好?” 抬頭看眼地方,沈隨硯唇邊勾起個笑意來,“螢螢住了十幾年的地方,我還未曾好好看過?!?/br> 像是知曉他要做什么,姜皎能感覺自己被牽起,卻什么都做不了。 回頭看了一眼,金鏈很長,足夠她去房中任何一個地方。 腿酸軟無力,身上也渾身沒了力氣,只能就這么朝前走。 沈隨硯將她帶到衣鏡之前,看著鏡中的自個,姜皎頭搖的十分厲害,“不要,我不要看?!?/br> 但沈隨硯卻用大掌握在她下頜,后又落在她極為脆弱的頸側,“螢螢不想看?但這卻由不得你?!?/br> 衣鏡之中,兩人皆是坐在輪椅之上,只是一人衣衫完好,只有袖口有些褶皺,另一人則有靡靡之態。 姜皎哭的更大聲,她何時被這樣對待過。 沈隨硯的唇貼在她耳根處,輕聲道:“螢螢,可還想和離?” 姜皎發絲都亂了,貼在脖頸上,頸側間,搖著頭,將話給說出,“不,我現下當真是不想的?!?/br> 得到她的答案,沈隨硯滿意的吻著她耳根之處,“乖,螢螢?!?/br> 說著,姜皎只感覺腦海中一片空白,再也什么都無法去想。 姜皎從床榻之上驚醒過來,眼眸還未睜開,就先去摸著自己腳腕的地方。 外頭的天亮了一些,姜皎看清自己在何處。 仍是在定宣王府的,不是在姜府。 昨夜,自個夢見了什么? 姜皎的思緒很快,卻被昨日的所有事情都記得。 怎會,怎會如此? 下意識看向沈隨硯,只見他睡得平穩,半分旁的情緒都沒有。 但姜皎卻又想到之前的猜測,“他不會也入了夢中吧?!?/br> 小聲呢喃,不想下頭墊榻之上的沈隨硯輕微動下,隨后他也睜開自個的黑眸。 眸中不似旁人初醒有著一瞬的茫然,倒是十分的明朗。 隔著簾帳,沈隨硯的眼眸與姜皎的對上,嚇得姜皎瞬間收回視線。 隨后覺著不對,她硬著頭皮道:“夫君也醒了?!?/br> 沈隨硯輕聲“嗯”一下,揉著自個的眉心。 姜皎察覺到他的不對,心中突然有些不大好的想法,“夫君昨日,沒有睡好?” 沈隨硯的手微不可察地頓一下,反問著姜皎,“夫人覺著呢?” 姜皎聽見他話語,心中登時有了不大好的想法。 但下一刻,就看見沈隨硯看著身下的墊榻,“要不夫人今夜試試?” 姜皎一把掀開簾帳,“我才不要?!?/br> 她面色潮紅,透出一股難以言說的韻味來,沈隨硯黑眸逐漸暗沉下來,有著許多止不住的想法。 姜皎被他看得后背發涼,“夫君,看什么?” 沈隨硯倒是一臉坦然,慢慢坐起來,“就是覺著,夫人今晨有些不一樣?!?/br> 姜皎聽的緊張無比,身下的觸感也是不大好的。 她吱唔說上一句,“我突然想起找蔻梢有些事情,就先出去?!?/br> 腳步很快,似是身后有洪水猛獸的追趕。 不知怎得,沈隨硯今日給她的感覺十分不一樣,他到底,有沒有入夢。 若是他也有入夢,可為何會一點的反應都沒有,甚至還如此冷靜。 難不成,自個之前的猜想都是錯的? 姜皎繞過屏風,榴萼看見姜皎出來十分的驚訝,“王妃怎得出來了?” 但卻只見姜皎烏黑的發絲散落,隨后拼命地搖頭。 見她面色酡紅,榴萼不免知曉發生些什么。 沈隨硯也在此時,沉沉喚道:“觀墨?!?/br> 榴萼愣住,用氣聲問著姜皎,“床榻,可需要人去換?” 姜皎自是知曉,才會出來找榴萼。 她趕忙點頭,對著榴萼道:“如今先不急,等一會兒王爺去了書房,讓蔻梢來換?!?/br> 她看著內室,地上的墊榻婢女只會收在一旁,絕不會放在榻上,只要等沈隨硯一走,再將床榻給換掉就好。 畢竟,她此刻有更為重要的事情。 姜皎直接就去了凈室之中,沈隨硯聽到凈室中的水聲,喝著涼茶的手一頓。 狹長的黑眸逐漸暗沉,昨夜夢中的場景,是如何都止不住的。 他品味著杯中的水,只覺甘甜極了。 可喉嚨卻還是那般的干澀,心火逐漸燒起來。 凈室中水聲響了多久,沈隨硯的拳就握了多久。 手臂之上青筋顯露,似是在極力忍耐什么。 世間多的是罕見之事,只是不想,今日倒是在他的身上印驗。 不僅如此,他的王妃,既然也遇到這股子的事。 水聲停下,沈隨硯眼眸睜開,又恢復從前的清明。 魚總是要慢慢上鉤,才是最有趣的,不然,當真是半分的趣味都沒有。 既然已經在掌握之中,等等又如何。 姜皎從凈室中出來,桌上已經擺好飯。 沈隨硯將竹筷放在她手邊,狀似不經意的問,“怎得一早起來就在沐浴?!?/br> 姜皎夾著小菜的手一頓,“只是覺著身上出了些薄汗,怕受涼,還是沐浴的好?!?/br> 沈隨硯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見沈隨硯的模樣,姜皎才放心下來。 她想起自個自己要做的事情,心總是跳的很快。 但卻又在想,如果只是沈隨硯認為自己做了一場夢,夢中一切皆是他自個所想,而她并不是夢中人,是不是事情就好辦很多。 所以,她定要半分的馬腳都不露出來,盡量顯得平靜一些。 姜皎放下手中的竹筷,用帕子掩唇輕聲咳了一下,眼尾處滲出些淚珠來,讓人看著覺著楚楚可憐。 她道:“天兒倒是日漸冷起來?!?/br> 沈隨硯手上的動作未停,舉手投足都挑不出錯來,“是了,螢螢這段時日,定要注意身子?!?/br> 姜皎點頭,“只是我從前冬日的衣衫料子還是去歲的,不知夫君近些時日可有閑心,同我一同去鋪子中?” 沈隨硯倒是反問她一句,“螢螢不是還在生氣?” 一瞬,姜皎就無話可說。 可她剛想要開口,就聽見沈隨硯道:“只是,我前些時日,惹惱了夫人,定然是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br> 姜皎輕哼一聲,“王爺知曉就好?!?/br> 隨后姜皎又看著屋中的陳設,字句都說的十分清楚,“從前在姜府,為我方便,都是有面大大的衣鏡,只是王府卻沒有?!?/br> 她顫著眼睫,逼自己將后頭的話問出來,“王爺可有見過那面衣鏡?” 沈隨硯放下竹筷,黑眸中多是漫不經心的模樣,“自是,見過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