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冥府退休后進了無限游戲 第442節
如果有人能浮空的話,就會發現,其實這一片白色的“禁區”下面并不是什么白玉鋪成的地方,而是一片鱗。 巨大的鱗片瑩潤神圣,難以想象只是一片鱗就這么巨大,擁有這鱗片的又該是怎樣的龐然大物。 海神和撒旦當然是見過的,不僅在這游戲里見過……在兩人的小世界將要崩潰的時候也見過。 “不僅沒有,似乎還出了了不得的守護者?!?/br> 雖然嘴上提到這個“了不得”,但會長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 顯然,對于他們來說,哪怕是初始地的守護者,實力也不足為慮。 撒旦也是興趣缺缺:“哦?是那五個玩家撞見了那個守護者嗎?那守護者死了嗎?” “沒有?!睍L說著將一沓資料放給兩人,資料最開頭,守護者的名字清晰可見。 【解方澄】。 “不僅沒死……這個守護者還來到了游戲里?!?/br> 第223章 絞rou機(四) 在這樣高科技的地方,紙張已經很少見到了。 但六公會的會長還是在大部分時候保留著用紙張的習慣。 此時拿到這張紙后,撒旦看完紙張上的資料后先是嗤笑一聲:“d級狩獵者?初始地的守護者就只有這點兒能耐嗎?” “會長”淡淡開口:“他剛進游戲還不到一個月?!?/br> 撒旦不說話了。 海神倒是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d級狩獵考核三秒?” 對于他們這六位來講,哪怕是s級的狩獵者也不算什么。但這個三秒鐘的記錄就有些嚇人了。 撒旦也飛快翻到資料的那一頁,有些驚訝:“三秒鐘?三秒鐘連場景都沒布置好吧?這真不是儀器出錯了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會長伸手,將一個小型的虛擬屏放置在桌子上,很快,虛擬屏內顯示出了一道身影。 穿著白t恤,牛仔褲的人站在虛擬狩獵場模擬場景中,活動了一下手腳。 下一秒,在他的對面,系統生成的虛擬boss剛剛顯露出形,幾乎在還沒有凝實的時候,這道身影便沖了上去。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拳,虛擬boss整個被他打成了光怪陸離的碎片,似乎連虛擬屏幕都跟著晃動了一下。 整個過程持續不到一秒鐘。 “這什么東西???”撒旦驚訝。 d級狩獵考核并不困難。對于六公會的會長來說,消滅這樣的虛擬boss也只是一秒鐘就足夠了。但不會像這道人影似的,他什么技能都沒有使用,就是打出了平平無奇的一拳。 要知道d級狩獵考核就算再簡單,那也是一場等級考核。 d級狩獵考核的虛擬boss的實力對標的是d級狩獵場實力最強的守護者。 如果在這樣的考核中只用一拳就能解決boss的話,可想而知,在碰到了守護者,解決對方也不會費很大的功夫。 “這人之前的通關視頻有嗎?”撒旦詢問。 “會長”搖了搖頭。 “???怎么了?”撒旦茫然。 他們掌控這個游戲這么久了,任何一個玩家的通關錄像都可以調取,這個玩家的通關視頻為什么會無法觀看呢? “會長”聲音平靜,他開口道:“這個守護者很特殊,我們的數據庫中找不到他的玩家資料?!?/br> “什么?!” 如果數據庫中沒有玩家資料的話,那么這個玩家在游戲內是不存在的。在這種情況下,別說通過狩獵考核獲得狩獵者身份,他連玩家大廳都進不來。 就像在副本內的那些流浪者一樣,他們就是無法獲得游戲玩家身份的人。 “流浪者”在大多數時候和普通玩家一樣,都可以進入狩獵場和副本,他們甚至和玩家一樣能接取到副本和狩獵場的任務。 但是“流浪者”因為沒有正式玩家的身份,資料庫中調取不到玩家資料,因此他們無法進入玩家大廳,也就無法獲得系統結算的副本和狩獵場的通關獎勵。 當其他玩家完成了副本任務后,副本會自動關閉。 這些流浪者也會從副本內傳送出來,只是他們無法進入玩家大廳,就只能被隨機傳送到其他副本內,再次進行副本任務。 這樣周而復始下來。一直在在危機四伏的副本中打轉,始終得不到休息,也沒有道具技能等的補給,“流浪者”會很快陷入心理和生理的疲倦期,像是被消磨的寶石一樣,哪怕原本實力再強,也會逐漸變得虛弱,最終走向死亡。 資料庫內沒有查到這個守護者的個人資料的話,那就是一個“流浪者”,可是“流浪者”又是如何來到的玩家大廳,通過的狩獵考核? 撒旦想不明白。 而他的疑問并沒有得到解答。 “會長”未發一言,只是開口說道:“初始地和《三千世界》之間有隔離帶,守護者應該無法從初始地來到《三千世界》之中。此時卻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個例,我們還是小心為好?!?/br> 這話說了等于沒說。 從初始地來的守護者,就算會長不提醒,大家誰會忽視?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撒旦問到。 “等等吧?!?/br> “等?等什么?”撒旦忍不住嘀咕,“當初‘巖鬼’的事情發生時你也說要等等,結果紀岱偷了鬼眼跑到了‘初始地’,甚至成為了守護者?!蛉恕ァ跏嫉亍?,你也讓她等……” “會長”打斷他的話:“如果你不想等的話,可以現在就去那個狩獵場將那個守護者解決掉?!?/br> 撒旦不說話了。 雖然同為六工會的會長,但六人的實力十分懸殊。 撒旦雖然具有在血脈序列中位列第五的惡魔血脈,但他是人與惡魔結合產生的,本來實力就比較受限,而自從大戰過后,撒旦一只角斷裂,連翅膀都被扯去了一半,現在實力大減。 這么多年了,他也沒少利用自己的身份獲取一些高級的道具和技能。 但對于像他們六人來講,實力已經不是技能和道具可以提高的了——只有權限可以讓他們更強。 其他玩家對權限的理解可能就是在一些已經崩潰的小世界內創造新的世界,但其實,“權限”最本質的用法,是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的。 例如擁有全游戲最高權限的“會長”,當他進入副本后,他的權限可以更改副本的通關條件,甚至包括副本的基礎設定。 哪怕到了沒有規則保護的狩獵場內,以“會長”現在的權限來講,影響一個小世界輕而易舉。 如果解方澄知道的話,他第一時間就會感覺到,“權限”這種東西像是天道一樣,都是進行規則設定的力量。 撒旦的權限在六人中是最少的。 惡魔族群特殊,他們并不崇敬任何的“王”,一切都以實力為尊。 在上一屆的競賽中,甚至有惡魔想要對撒旦發起決斗。 撒旦表面上哈哈一笑置之不理,其實只有他自己明白,隨著時間的推移,《三千世界》內玩家越來越多,高手也越來越多。 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贏過普通的s級玩家還是很輕松的。 可是如果是六區區長這種,身上有著大量權限的玩家,撒旦甚至無法自信的說,出身為六公會會長之一,自己的實力一定比任何玩家都強。 明明當初那條龍死亡之后,他們原本以為各自都會獲得大量的權限的…… 此時會長這么說,撒旦心中不爽,一邊覺得“會長”這話聽起來老不舒服,就像是看不起他的實力一樣;另一邊又覺得有點不服。 這個名叫解方澄的守護者就算實力再強,那也是停留在技能道具層面上的強。 歸根結底他剛來《三千世界》內,一丁點兒權限都沒有,這樣的人算什么? “會長”也太小心了。 站在撒旦身邊,一直一言不發的海神隱晦的看了一眼“會長”。 “會長”已經拿起了資料:“那五個玩家既然已經調查清楚,知道了他們在初始地內發生的一切,我準備把他們放了?!?/br> 撒旦原本就憋著一股氣,立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既然是從初始地回來的,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們?萬一這些人有了不該有的想法呢?” 這就是純粹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普通玩家被記憶消除之后哪兒還會記得自己之前進入了什么狩獵場? 撒旦只是在跟“會長”賭氣,但三言兩語地就要直接將五個無辜玩家給殺了。 偏偏他這么說,“會長”也沒有表示反對。 “嗯,那我將他們轉給你?!?/br> 惡魔這才有些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會長”看向他:“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了?!?/br> “沒有了?!?/br> 幾乎在“會長”身邊白光亮起的同時,“撒旦”的通訊器便接到了會長已經將五個玩家轉入他的領域的通知。 五個s級狩獵者,這實力在普通玩家群體中已經是頂峰了。 撒旦的眼神甚至都變得饑渴起來。 越是實力強大的玩家,他們身上的rou就越好吃。 之前就算吃rou,這兩百年內隨著玩家實力大幅度增加,撒旦也很少能吃到s級玩家。 倒不是他連玩家都打不過,而是這些s級玩家基本都有自己的團隊,吃了一個要引出剩下的好多個。 撒旦只是嘴饞,不是真的想惹事。 而現在,五個已經奄奄一息的s級狩獵者就在他的領域內,撒旦也忍不住想快點回到領域。 就在這時,海神的聲音在身邊傳來。 “‘會長’的話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br> “什么?”撒旦怔了怔,詢問道。 海神卻沒有解釋。 白光一閃,海神也消失在了禁地中。 “靠!”撒旦看著兩人離去的白光,心里老不是滋味?!耙粋€個裝什么?當初屠龍的時候說得好聽,只要殺了那條龍,從此以后《三千世界》隨便掌控……現在各個都這樣了還端什么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