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限游戲回來后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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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一些原因,他動不了這個異種,這個異種也動不了他,最后上手的只能是徐同歸。 他清出了一條血路,準備破壞晶體。 變化就從這里開始。 異種有自己的保護機制。小零具有很明顯的排他性。沒有被它承認屬于己方的人碰不到晶體,只能這樣看著手從晶體里穿過。 想要解決它,就只能成為它,或者被寄生,或者被支配。 在決定讓它死亡的時候,也注定了自己的死亡。 這是一個必死的局面,徐同歸選擇了雙死。他和異種,一個也別想活。 人的直覺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徐同歸好像早在之前就隱隱預料到了現在的局面,很坦然地接受了死亡的結局。 大腦和身體逐漸開始逐漸失去掌控,在還有意識存在之前,這個人一把捏碎了晶體,之后拿出一把匕首。 他接過了這把匕首,刺進了對方的心臟。 江于盡停下了話:“之后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br> 一段之前一直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的過往,他現在說得云淡風輕,甚至還有空給自己倒了杯水。 水是熱水,他一口喝下去,猝不及防被燙了下,又開始起身尋找涼白開。 理發店老板就這么看著他在店里轉,在看到他終于找到涼水喝下去后,問:“你問了徐同歸他是怎么活下來的嗎?” 江于盡點頭:“問了?!?/br> 他們覺得能或下來或許是因為游戲的自我保護機制。一只異種都知道自我保護,游戲肯定也會。 如果把當時的情況帶入普通游戲可能會好解釋得多。一個游戲需要玩家和npc,玩家是他們,異種是npc,那么小零就是游戲npc數據庫。無論是少了玩家還是npc,游戲都無法正常運行,數據庫被毀壞甚至直接刪除大半,游戲無法正常運行,于是需要在被毀壞前讀檔重來。 游戲里之前也發生過副本重啟的事情,雖然不了解其中的機制,但這cao作確實可行。 重要數據庫被毀了大半,游戲已經開始崩塌??赡苡螒虮旧硪苍谠噲D修復,但是修復的速度永遠比不上崩塌的速度,現在還現存的幾個副本或許就是游戲努力修復的結果,沒有讓其和其他更多的副本一樣直接碎裂消散。 這一系列變化的結果就是徐同歸和小零都活了下來,但又沒能完全回到最開始的狀態,一個掉到犄角旮旯后被特搜局的人撿到,認出身份后被秘密藏在療養院躺著昏迷了幾年,一個處于重傷狀態,被零的人找到。 最開始或許是零的人找到了0,但在越來越深入的研究中,零已經在悄無聲息中成了被支配者。原本的人類研究異種,已經變成了0研究自己,不斷挖掘出更多自己的能力。 按照之前去過的零的總部的樣子來看,里面真正有自我意識的人已經不多了。城市里的看似繁華有序的景象只是一種營造出來的假象,大概就是為了騙像陸東城這樣的怨種大老板投資,好繼續自己的研究。 支部的人還在兢兢業業繼續為了總部研究,不斷地在試驗,投放異種,找實驗體,實際上他們已經完全是為了一個怪物在工作。 0一直在支配,也一直在觀察人類,看得出來,它已經學會了不少東西。 說了會兒話,市民江再次喝了口水。這次他沒喝錯,喝的涼白開,潤了把嗓子。 理發店老板從來不信這個人會平白無故跑來這里告訴他這么多事情,之前的煙在不知覺中已經燃盡,他捻滅了,又點了支。 果然,在他對面的人放下水杯,對他笑了下,說:“咱這主要還是想拜托你件事?!?/br> 關于rou堆的晶體的事,小零絕不會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研究中,幾個高中生得到的資料里肯定沒這回事,到時候要是對上,之前的事情又會重演。 小胖和張欣都有家人,按照好大兒的性格,到時候會出現什么局面并不難想。 他對對抗反社會組織,打倒邪惡來源的事情并不太感興趣,但是他辛辛苦苦……可能也不太辛苦,總之養了這么多年的好大兒不能死。 所以得有個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 理發店老板眉頭突突直跳,手里的煙差點掐滅:“我怎么去告訴?” 總之這件事情落到了他頭上。安排了任務的人蹭了兩杯水,又輕松離開,臨走之前說:“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石布,他剛出差回來,應該挺閑,要是你說做什么事他一定會配合?!?/br> —— 小長假過去一半,這些時間陳景和張欣都經常往小胖住的地方去,路線固定,時間不定。 在小胖打電話說又發現了什么之后,張欣再次從家里出發,前往小胖住的地方。 她從旅游回來后這兩天一直都在往外跑,父母憂心看著她,以為孩子到了該悄悄談戀愛的年紀。 今天從凌晨就已經開始下大雨,到現在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走在路上的人都撐著傘,匆匆從路邊走過,踩起一地水花,所有的畫面好像都模糊了起來。 在平時一般沒有人的很多年前建的老公園的水池邊多了兩個人,都撐著傘,支在欄桿邊。傘遮住了肩膀以上的部分,她看不清楚,但莫名覺得熟悉。 腦子里有印象,但是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錯身而過的時候,她聽到其中有人說了聲“阿特沙”。 張欣的腳步停了下來。 …… 已經到小胖家的陳景和小胖等到張欣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大門打開的時候,對方傘也沒來得及收,在確認小實驗室的隔音門關上后,急切說:“我知道我們現在該做什么了?!?/br> 不用再繼續在各個方向上漫無目的地研究,她們要做的就是找出在被0寄生或者支配后仍然保持自我認知和自主支配權的方法,更簡單地來說,就是找出抗體。 比起之前漫無目的亂撞,現在顯然更有了目的性。 小胖問:“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張欣說是遇到了石布。她原本不知道站水池邊的兩個人是誰,后來聽到其中一個人說從阿特沙出差回來,這才對上了人,意識到這個人可能是石布。 兩個人后來的對話也證實了她的猜想。 雖然兩個人一問一答像是在棒讀,但影響不大,只要信息量足夠就好。 陳景問:“你對另一個人有印象嗎?” 張欣搖頭。她隱隱約約覺得那背影有點印象,但是想不出在哪里見過,大概只是在哪里遇到過身形像的人。 她又說:“但是聲音有些熟?!?/br> 感覺在哪里聽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就暫時不用想,她終于想起來自己手上還拿著帶水的傘,這才將其收好。 —— 實話實說,消消樂體力用完,肥皂劇沒有重播,好大兒還有理發店老板都出門,江于盡在家里躺了一下午,看著天色逐漸變暗,終于感受到了無聊。 外面的雨還在不停下,平時的八卦大會難以展開,只能遺憾取消。 抱著大鵝在沙發上躺了會兒,市民江在去平時去的小酒館找老板嘮嗑和睡覺之間選擇了給消消樂送錢。 在他即將送錢成功之前,大門被敲響。 他穿上拖鞋起身開門,大門打開的瞬間,和外面的冷風一起灌進來的還有香甜味道。站在門外的男人撐著傘,手上提著粉嫩嫩盒子,一側肩膀濕了大半。 江于盡咦了聲,發出了領導的聲音:“小徐同志來了?!?/br> 小徐同志把粉嫩嫩盒子遞給他,遞過來的時候香甜味道更濃烈了一些。他說:“今天下班早,路上剛好看到了這個蛋糕?!?/br> 他之前收到這個人消息說覺得無聊,正好兒子不在,于是過來了。 江于盡接過盒子,拿出之前的拖鞋給對方穿。把香香甜甜粉盒子放桌上,他看了眼對面人身上和發梢上的水,轉身去找新的干毛巾。 但是由于常年不管家務事,他一時間找不到新毛巾,于是直接拿過自己毛巾。 讓客人徐坐沙發上,他站在人身后,把毛巾直接蓋人頭上開始擦擦擦,不能說有模有樣,只能說毫無章法,也得虧客人徐的頭發比較堅強。 感受著頭上亂七八糟的手法,客人抬眼問:“老板,我大概什么時候能收到上崗通知?” “年輕人不要著急,”江老板拍拍他頭,說,“等你跟咱兒子打好關系就上崗?!?/br> 他說完話后放下毛巾,又鉆進了自己房間,翻箱倒柜后又回來,手上多了把鑰匙,是這個大門的備用鑰匙。他把鑰匙拋對方手里,說:“提前給你預付薪水?!?/br> 徐同歸穩穩接住鑰匙,仔細放進口袋。 擦頭發環節結束后就是香香甜甜小蛋糕環節,蛋糕盒子被保護得很好,沒沾一點水花,并且蛋糕也是真好吃。 趁兒子還沒回來,還沒有正式上崗的見不得人·徐離開。他離開前順手帶走客廳垃圾桶里的垃圾袋,結果剛一提起,空酒罐碰撞的聲音響起。 “……” 原本已經舒服躺沙發上的人瞬間警覺,半瞇起的眼睛睜開。 果然,就一瞬間,站不遠處的人的視線就看了過來。 第73章 搗毀總部(一) 在這個大雨夜,市民江虛心接受了一頓批評教育,一直點頭“好好好”。 這個人永遠是點頭點得快。徐同歸在走之前再次重復強調了一遍之前的話,逮著頭亂毛按了兩下。 身高疑似被按矮2cm,江于盡這次不敢反抗,站門邊不斷點頭,又說“好好好”,直到看到對方下樓,車輛徹底駛離街道后才收回視線。 肥皂劇的重播終于開始,看似深刻反省實則毫不進腦子的人迅速打開了電視。 陳景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路邊車輛駛過,車窗開了一半,在雨幕外,他看到了車內暖色光下男人不像平時那樣鋒銳的眉眼。 是徐同歸。 想到了什么,他腳下的步伐瞬間加快。 腳踩上水花的聲音在安靜街道上響起,又被雨點打在地上的聲音掩蓋。街道兩邊的房屋的燈光還亮著,里面隱隱傳來電視的聲音和小孩的叫鬧聲,看起來和平時一般無二。 走到樓下再上樓,他掏出鑰匙開門,開門的瞬間里面就傳來了“你居然愛他愛她”的電視的聲音,躺沙發上的人跟著笑了兩聲,注意到門這邊的動靜后才略微轉頭看過來,有些驚訝,說:“你身上怎么濕了這么多?” 陳景閉眼,呼出一口氣:“外面風大,傘吹歪了?!?/br> 他收起傘,問:“這附近是發生什么了嗎,剛看到有特搜隊的人過去?!?/br> 江于盡抱著大鵝坐起來:“沒有吧?!?/br> 陳景點頭,把傘放好后就去房間換衣服,放的時候注意到玄關的拖鞋,問:“今天有客人來過?” 江于盡說:“有個朋友來過,在你回來之前走了,桌上的蛋糕是他給你帶的?!?/br> 陳景回房間去換衣服了。等到他再次出來的時候,搓頭發師傅江再次上線,手里拿著毛巾招手。 陳景感覺不太妙。 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是對的。感覺頭皮快要摩擦起火,但是后面忙活的人挺開心,陳景最后選擇不說話,任對方玩。 一晚上當了兩次搓頭發師傅,在看完肥皂劇后,忙碌了一天的江師傅選擇回房間睡覺。 之后這些時間,他像是直接少了個兒子。 小長假結束,陳景說之前的模擬考考得不理想,以后放學后直接去小胖家一起學習,可能會持續比較久,或許會待到到下一次模擬考前。 江于盡很欣慰好大兒這么好學,同時也為理發店老板感到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