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限游戲回來后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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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是前者,這十幾個人的存活概率不大,如果是后者,或許他們現在還活著,只是被帶去了其他地方。 聽完消息,胡礫轉頭看向坐在后座的徐高,問:“江于盡怎么在這?” 徐高說:“他來找我分享生活中的趣事?!?/br>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也就早退了那么區區幾十分鐘,結果一個辦公室的人就在這區區幾十分鐘內出去出任務,四隊就剩他一個人,去h市的任務就這么落到了他頭上。 早知道該晚上早退的。 這個人把吃瓜說得好像很有生活情趣。對他的陳述不置可否,胡礫說:“等會兒下車后把他盯緊點?!?/br> 徐高:“之前不是說好他在車上等嗎?” 他們理解家屬想要第一時間知道進展的心情,并且對方的一張嘴確實了得,于是約定好了帶他去h市,但他只能在車里呆著。 胡礫說:“你說他待得住嗎?” 徐高略微思考,之后了然。 很難想象對方會真的乖乖待在車里。 車輛從a市駛入h市,一直到多瀾山的路上都暢通無阻。 多瀾山已經圍了起來,無關人員不能入內。車輛停在拉起的黃線外,特搜隊的人都迅速下車。 和胡礫說的一樣,在穿著黑色制服的人之后,套著身皺巴襯衫的人也跟著下了車,慢悠悠抬眼打量面前這座山。 照這個人性格,把人鎖車里會被說成限制人身自由,放任人到處亂跑不如把人帶在身邊,胡礫拍了下徐高,徐高情商爆發懂了他意思,朝江于盡招招手。 從他們從a市出發到現在,h市的支局的人已經把這座山上上下下搜了一遍,人和異種的蹤跡都沒能找到,也沒有找到其他的線索。 這跟蠟燭兩頭燒一樣,這十幾個人無論是遭遇了異種還是被其他什么人帶走,都沒有任何線索,意思是很有可能成為懸案。 十幾個人的懸案h市的支局擔不起,火速把這燙手山芋甩給了總局,現在已經自稱“輔助總局辦案”。 并沒有多搭理支局的人,其他人去搜索周圍的山脈,胡礫抬腳上山,徐高帶著江于盡跟在后面。 爬山是真爬山,這座山并不高,也沒多少人來爬,所以沒有纜車,上山純靠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江于盡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支長棍子充當登山杖,試圖和一邊的徐高打商量:“你背我成不?!?/br> 吃瓜搭子果斷拒絕。 今天是晴天,終于走上半山腰的時候,天上太陽當空照,曬得人皮膚略微刺痛。 胡礫祭出了自己的花花襯衫,原本就不正經的長相在花花襯衫的映襯下看上去更不靠譜了些。 他們看到了地上的血跡,星星點點的,連成很長一串。 和支局的人說的一樣,這里沒有明顯的打斗痕跡,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半山腰,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胡礫瞇著眼睛抬頭看了眼山上,說:“再往上走走?!?/br> 支局的負責人擦了把頭上的汗,勸了句:“上面是落石區,我們的人已經看過了,失蹤的人沒在上面?!?/br> 比起找失蹤的人,現在更正確的做法是去尋找異種的蹤跡或者說未知團伙的線索,這才能知道那些人到底被帶去了什么地方。 胡礫依舊繼續向上走,翻越了圍著的護欄。 有的人看上去要死不活,但是依舊能跟上腳步,慢慢吊在后面。 越往上面走,確實越能看到落在路邊的碎石,大大小小都有,砸死成年人不成問題。 這邊據說之前發生過小范圍地震,這才引起了山巖結構改變,造成落石。即使到現在,走在路上,依舊可以看到突兀突出的山巖,上面已經隱隱有裂紋,像是隨時都會碎裂。 從山底走到山頂,也難為支部的人一直跟在身邊。負責人用已經完全濕透的手帕擦了擦汗水:“這邊挺危險,我們先下去吧?!?/br> 事情都已經發生那么久,無論是異種還是未知團伙都不會再留在這里,再找下去也只是做無用功。 江于盡站在這里唯一的陰涼樹蔭下,用手機扇了扇風,隨口說:“他們還在這里也不一定?!?/br> 胡礫看向他。 一邊的徐高跟他擠擠,一起用這片陰涼地,發散腦洞,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有個詞叫做燈下黑,說不準這里還有個什么組織的秘密基地,把這些人抓去當實驗品了?!?/br> 在場要是有其他人,高低得夸他有孩童般的天真,適合去當編劇。 江于盡轉頭看了他一眼,眉梢微揚。 負責人被曬得只想快點離開,說:“兔子不吃窩邊草?!?/br> 要真有這么個組織,這樣做暴露的幾率太大,它不可能會在自己周邊抓人。 胡礫說:“有種兔叫做雪兔?!?/br> 徐高沒聽懂,但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無知,于是小聲問身邊人:“什么意思?” 江于盡解釋說:“雪兔會吃窩邊草?!?/br> 他拍了拍對方的肩:“意思是你副隊認同你的想法?!?/br> 第三條思路打開了,打開的方式莫名其妙且離奇,聽上去就跟胡礫身上的花花襯衫一樣不靠譜。 負責人用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看了眼他們,很顯然是在懷疑總局的人的智商。 站得有點累,江于盡換了個站姿,手里杵著的充當登山杖的樹枝抬起又放下,發出一聲響。 和敲上堅實的地面的聲音不同,這聲音有些怪。 徐高低頭敲了敲,再抬起頭時說:“這下面好像是空的?!?/br> —— 師生一行十幾個人被收繳了身上所有東西,之后被帶走。有人試圖用手環打電話報警,結果被拿著帶倒刺的鞭子的人注意到。 一鞭子下去后,被打的人整條手臂都血跡斑斑,軟軟垂在一邊。 和認為的不一樣,他們沒有被帶著往山下走,反而上了山,跨越了他們之前覺得危險的落石區域。 因為有了之前的例子,這一路上的所有人都很安靜,無聲地配合。 進入山上的入口,他們像是到了一個工廠和實驗室的結合體的地方。在這個幽暗潮濕的地方被帶著往前走,他們看到了堆積在路邊的人的尸骨,有學生嚇得差點叫出聲,被一邊的老師捂住了嘴,這才勉強沒有發出聲音。 背上長著骨翅的人和鞭子男還在聊天,笑說沒人會想到支部會建在這里。 長著骨翅的人是這里的副支部長,鞭子男是總部的人,這次專門過來視察進度,第一次來時完全沒想到入口會在那個地方。 再之后老師和學生就被分開。沒了靠譜的成年人,原本就緊張的學生看上去更害怕了些。 鞭子男兩個人走了一段路后就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交接,離開了。 白大褂就這么當著他們的面開始安排去處,和身邊人說:“剛好一個實驗室兩個人?!?/br> “叫他們珍惜著點用,下次再有試驗體就是很久之后了?!?/br> 一眾學生驚恐瞪大眼睛。 要是沒想錯,這個試驗體指的就是他們。 白大褂交代完后,就有人上前分組。小美顫抖著拉住了張欣的手,女同學站到了剩下的人里面唯一認識的陳景身邊。 他們就這樣被分開,在走之前,張欣看了陳景一眼,兩人對上視線后又移開。 距離被關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這里的人關押還沒有使用的試驗體的房間很小,沒有床也沒有凳子,門是鐵柵欄門,從外面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模樣,沒有絲毫隱私。 陳景在的房間對面正好有電子時鐘,至少不至于在這昏暗潮濕的地下迷失時間。 現在是下午兩點半,距離他們被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外面暫時沒有動靜,女同學埋頭蹲在房間角落,完全不敢抬頭看向欄桿外,陳景就坐在柵欄門一邊,安靜隱秘地打量著外面的情況。 按照來的時候的情況看,這個支部很大,大概和f市婚介所下面的支部差不多規模,如果只有他和張欣兩個人,不用費太大力氣可以逃脫,但是這邊還有其他人,他們目前還做不到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帶所有人離開。 原本一直沒有動靜的走廊傳來腳步聲。 陳景眼皮一動,之后瞬間側頭查看周圍,看到了大概是之前被關在這里的人留下的幾根長頭發。 他悄悄把頭發塞進袖子,看到外面有人影走過。 聽到腳步聲,原本蹲在角落的同學稍稍抬起頭,眼睛隨著兩條腿移動,眨也不敢眨,也不敢說話,只能在心里祈求著這個腳步聲不要停下。 腳步聲停下了,穿著暗紅色衣服的人就站在牢房門口,伸手拿出一把鑰匙。 有人來挑帶去實驗室的人了。 門外又有一個人經過,看到正在打開門的人,提醒了一句,說:“實驗室那邊這次只要一個人?!?/br> 開門的人應了聲,“咔噠”一聲響,牢房門打開,房間角落的人跟著一抖。 陳景站了起來,走到穿著暗紅色衣服的人面前。 只要一個人的話他去剛好。從牢房里看到的東西有限,去實驗室的路上,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這邊的構造。 看了眼他,再看了眼蹲在房間一角的女生,暗紅衣服人繞過他,走到同學面前居高臨下得說:“你,跟我走?!?/br> 女生沒動,他就直接上手把人拽走。 無法反抗成年人的蠻力,女生另一只手在空中揮著,指甲徒然地劃過墻面,留下一道道痕跡。 猜到了被帶走后的命運,她眼淚再也憋不住,嘶喊著不想要被帶走,無助的目光投向了站在另一邊的陳景,眼睛逐漸被絕望布滿。 ——對面的守衛開始換班,身影消失在墻后。 一眨眼的時間陳景就動了。 暗紅衣服人后背傳來劇痛,身體被背后的力道帶著撞向墻面,卻又在撞上的前一刻停下,鼻梁堪堪擦著墻面而過。 在他出聲之前,陳景用已經變成金屬絲的頭發勒住他的脖頸,幾秒之后,手里的人斷氣,金屬絲深深陷進rou里,血液順著滑下,滴落在地上。 整套動作迅速流暢,陳景轉頭看向支著墻還在大喘氣的同學,簡潔道:“走?!?/br> 觀察了幾個小時,他已經大致懂了這邊的換班規律,躲開這邊守衛不算難。 同學看著倒在地上已經沒了生息的人,滿眼不可思議。腦子還沒完全接受這個事實,但她好在行動力強,說走就走。 —— 實驗室已經開始陸陸續續要人,在小美要被帶走的時候,張欣直接一把火把人燒成了灰。 火焰燃起的時候,小美連叫喊都忘了叫喊。 并不太清楚這邊的地形,帶著小美跑出后,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這種時候但凡出了意外,她可以逃脫,但小美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