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限游戲回來后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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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民江很配合詢問,在熱情回答的同選擇保留部分事實。他說他們在棚屋躲冰雹的時候有羊出現,帶著他們走進山里。 之后的事情他并不清楚,在好大兒前去尋找出去的地方的時候,因為饑寒交迫,他意識也不太清晰,昏昏沉沉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們。 很完整的一條故事線,他沒有撒謊的必要,其他的人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感謝他的配合。 市民江同樣笑著感謝他們的營救。 —— 陳景醒來的時候,視線模糊,頭頂是陌生的天花板。 之后其余感覺器官回歸,鼻尖聞到熟悉的消毒水味,他條件反射想要動,一陣劇烈的扯動的撕裂感傳來。 “醒了?” 比人說話的聲音傳來得更快的是消消樂的聲音。 他抬眼看過去,看到坐在床邊的人一邊瞅他一邊看自己手機,兩只眼睛還挺忙。 前一刻面前還是異種,醒來后所有的都變化,這里溫暖干燥,窗外天色也已經完全黑了下去,陳景一時之間沒能想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碰到王冠了? 但是印象中還差了那么一點才能真正碰上。 在他開口說話之前,江于盡率先說:“你之前是去哪里了?救援隊的人找你找了好久?!?/br> 他拋出了一個問題,高中生就只能暫時去思考這個問題,分不出心再想其他。 聽完對方似乎挺有道理的解釋,江于盡一點頭,表示認同了對方編的故事,之后問:“痛嗎?” 他問的傷口痛不痛。 陳景搖頭。 客觀來說很痛,但他已經習慣,能夠接受。 江于盡直接一手拍上他頭:“屁?!?/br> 從正常意義上來說面前這個人還是個病患,但他下手是絲毫不帶手軟。 收起拍頭的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說:“其他人都還好,導游他們挺精神,只是之前比我們先去雪山的那個叔叔沒了?!?/br> 陳景垂下眼。 和平時比起來,今天的高中生顯得更沉默寡言了些。 江于盡看了他一眼,之后出門去叫醫生。 他去找醫生的時候路過護士站,里面的暫時沒有任務的護士在里面聊天,聊的還是今天雪山的事。 熱衷聽八卦的市民江并不太想聽和自己有關的八卦,叫了醫生后沒有回病房,找了個地方蹲著玩消消樂,覺著醫生差不多該走了,于是又回了病房。 他回去的時候高中生已經換完藥,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轉頭看著窗外。 繼續拉過之前的椅子坐下,江于盡低頭消消樂。 過了并沒有太久,也或許有一段時間,坐在床邊的人開始腦袋點頭,手指機械地點著屏幕,小動物半天消不了一個。 “我好像做了件錯事?!?/br> 在拿著手機的人一頭栽倒之前,坐在病床上的人開了口,之后又沒了下文。 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的人茫然抬頭:“嗯?” 陳景低頭看向自己的手。 男人的妻子,是他殺的。 在就在這個雪山副本里,他遇到了一個精神已經失常,一心想要殺了他的女人。女人很厲害,動作很快,每一次襲來都完全不給人反應時間。 對方手上拿著刀,雕花的刀,在刀尖刺向自己心口的瞬間,他調轉了刀的方向,刺進女人心口里。他以為自己已經忘了當時溫熱液體撒在臉上的感覺,但是實際上還記得清清楚楚。 男人為了他的妻子,也死在了這里。 “這不挺好?!?/br> 手機差點從手上滑落,原本還在瘋狂點頭的人再次坐直了身體,江于盡攏了下衣服,說,“知道做錯了事,證明你還是個人?!?/br> 陳景看向他,黑色瞳孔看過來。長久靜默無聲之后,他說: “你冷?” 從醒來到現在,這個人一直戴著帽子,沖鋒衣也沒脫下過,甚至把沖鋒衣帽子也戴上了。 當著病房里暖氣的面,江于盡面不改色說:“是的?!?/br> 他說:“這里暖氣不太給力?!?/br> 高中生看上去不太信,但好像又信了。 打了個呵欠,市民江在第一時間離開病房,說:“太困了,我去睡一覺。要是有什么事,按鈴叫醫生護士誰都好,總之別喊我?!?/br> 這的確是一個好父親該說的話,坐在病床上的好大兒就這樣看著對方離開。 考慮到受傷的病人是未成年,又快要成年,醫院經過思考,給同樣身為受害者的成年市民同樣安排了間房間,房間不大,但放得下一張床和柜子。 原本說是去睡覺的人并沒有馬上睡覺,把頭上帽子摘掉放一邊,坐在床邊給理發店老板發了條消息,再次友好提出染發申請。 【您還不是對方好友】 第53章 是荷花不是蓮花! 慘遭拉黑,江于盡怒而放下手機。 無所謂,晚上的時候的市民江會一個人埋在被子里獨自心碎。 陳景的傷勢重,還需要在醫院里再觀察兩周,兩周之后轉院,轉到a市的醫院繼續進行休養。 在第二周的時候,因為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來認領死亡的男人的尸體,于是當地專職人員在和男人戶口所在地的人聯系后,最終決定將男人送至殯儀館進行火化。 在把人從醫院送往殯儀館火化的當天,陳景站在樓上窗邊,看著負責運輸的車輛離開。 江于盡在樓下,整個身影被醫院的大門擋住。運送遺體的車離開,他收回視線,抬眼往樓上的方向看了眼。 他第一次見高中生就是在雪山,那天天氣還不錯,沒有云。在雪山巔和巴旦斯談心之前,他看到在雪原之上,有個人站在雪原的中心,年齡看上去不大,個子也不算高。 遠處有個女人跑向他,手里尖銳的刀映著光,閃了下。 游戲里有年紀小的,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又小又兇的。 女人倒在了地上,血跡染紅白雪。小孩臉上帶血,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踉蹌著離開。 在他走過一個雪坡的時候,另一側出現一個人影。是一個男人的身影,快速向著倒在地上的尸體跑去。 瘦小身影就半掩在雪坡后,看著男人抱起女人尸體痛哭,之后緩慢離開,黑瞳沉沉,瘦弱身影像是隨時可以被浩大雪原吞沒。 收回視線,江于盡轉身從另一個出口出了醫院。 算算時間,陳景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江于盡了。 這個人在住院的前幾天還比較勤地出現在醫院,經常性跟醫生護士還有負責打掃的清潔員嘮嗑,后來大概是把醫院的八卦都聽得差不多,出現在這里的次數銳減,最長的時候兩天沒來一次。 總結就是很稱職。 江于盡兩天沒去一次醫院主要是為了回去問候理發店老板,加深原本就很深厚的友誼。 悄無聲息去了一趟a市,他回來后又帶著自己一頭正常的頭發在醫院里四處嘮嗑。 兩周之后,高中生從這邊轉回a市醫院,江于盡在一輛車上,跟著回去。 轉回a市醫院的當天正好是周六,高中生的小伙伴發來消息說準備前來探望,成年男人自覺避讓,并自覺出去溜達,等待被耗光的消消樂體力恢復。 —— 之前不是沒有受過這種傷,只是不是在這次肩膀這個地方,陳景適應良好,按照以前的習慣來說,現在已經可以出院自由活動,但是這次江于盡摻了進來,他就沒有做多余的動作,醫生怎么判斷他就怎么做。 張欣和小胖進來的時候,坐在病床上的人還在低頭做卷子。 小胖手里提著水果,瞬間就被他卷住,震驚說:“你這樣都要寫卷子?” 陳景寫下一個公式,之后抬頭,說:“在這邊沒事做?!?/br> 他不學,這個家估計得散。按照現在家里唯一一個成年人委托純靠緣的工作態度還有極其不靠譜的個性,他以后肯定是家里的經濟支柱,他不學,這個家估計就得常年喝西北風。 一邊的張欣和小胖略微思考,之后突然想到某個人,突然明白了什么。小胖同情拍肩,獲得了陳景一個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眼神。 他這手剛剛拍傷口上,得虧高中生定力好,這才沒吭聲。 張欣把一個保溫桶放在了桌上,說:“這我媽燉的雞湯,我淺嘗了口,挺好喝的?!?/br> 小胖手里提的也是家里剛從果園里摘的水果。 他們從游戲里出來后一起被帶去了收容所,在那里度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就被看到信息后的家人跨越大半個城市帶回,之后就一直和家人一起生活。 他們都有美滿的家庭,回來后還繼續追查異種有關的事就是為了他們的家人。游戲崩塌,異種出現在現實世界并且源源不絕,現在家人或許沒有受到異種影響,但是人一輩子長,如果異種一直存在,總會有遇上的風險。在游戲背后一定有異種源源不斷生成的原因,要想徹底解決異種,只解決已出現的異種不夠,必須找出背后的原因并且解決掉。 在游戲里待了不算短的時間,他們也遇到過排行榜前列的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們已經對前列的人有了清晰的認知。那些人已經脫離了普通人的范疇,在游戲里,比起求生者,他們更像真正的玩家,放到現實里同理。他們更多的是絕對的利己主義,大部分的異種干擾不了他們的生活,他們不需要為了他人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也對除自身以外的事并不感興趣,到那個程度的人,已經失去了探查游戲背后的好奇心和興趣。 在被家人接走之前,他們在收容所待了一段的時間。就在收容所的這段時間內,他們清晰地意識到,出于自身立場和其他考量,還有各方利益糾纏,特搜局這類組織只會在異種出現后對異種進行清除,在反社會組織出現后對反社會組織進行清掃,而不會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去找一個或許永遠找不到的原因,找到之后也或許沒有辦法應對,反而從內部制造恐慌,從異種出現后好不容易營造出的較為安定的氛圍又會被打破。 在他們開始行動之后,就他們已知,特搜局里已經有了不少絕密檔案,歸檔之后至今未啟封,在某種層面上很明顯地表明了立場。 但是總需要有人去找原因。游戲前列的人不去,特搜局的人不去,那就他們去。其實和游戲前列的人一樣,他們也沒有保護世界這種空洞而大的想法,只是因為自己的家人沒有面對異種的自保能力,所以才有了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的想法。小胖和張欣的出發點一直都是自己的家人,陳景一直和他們一起行動,但一直沒透露過自己這樣做的原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對方沒說,他們也不問。 小胖自覺主動拉了個凳子坐下,之后在病房里看了一周,說:“叔呢?” 陳景放下寫卷子的手,說:“他消消樂沒體力了,應該出去散步了?!?/br> 張欣啃了口小胖帶來的水果,認同點頭。 只能說很符合對方的人設。 小胖幫忙打開張欣帶來的保溫桶,里邊雞湯在的格子下邊正好三個碗,他把雞湯倒出,邊倒邊說:“e市說是又有人看到了臉上有標識的人出現,是個獨眼的男人?!?/br> 特搜局的資料無法取到,或許知道什么的001現在也沒辦法找到,他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似乎已經找到什么的組織零。 零原本藏得很好,至少之前他們那種查找力度都沒找到零的消息,但是最近對方卻像是突然找存在感了一樣,和它相關的事情瞬間涌現出不少,據點也一個接一個,從上一個臉上烙標識的人開始,這已經是第二個臉上刻著東西還毫不掩飾往街上走的人。 反常的背后一定有原因,或許是對方新搞出了或者搞到了什么東西,有了這樣招搖的底氣。他們需要了解的就是對方搞出的東西和他們在查的事情是否有什么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