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廚娘發家記(美食) 第223節
陸恒只得又吩咐下去,讓下屬記得把那根金簪拔下來。 方念真被陸恒帶著回了府里,自然不知道現場還在繼續發生著的事情。 曾月怡被人群隔在了危詩霜的手推車一側,局面變化時,她趕不及去方念真那邊,加之看到陸恒已經認出了方念真,她就沒動地方了。 危詩霜當時迷藥的勁還沒過,若是不救她,那簡直就是躺在砧板上任人宰殺的魚。 危詩霜獲救后,眸子恢復了些神采。 “多謝曾公子搭救?!?/br> 曾月怡瞪了危詩霜一眼,“我救你是因為你的飛蛾立了功,別多想?!?/br> 危詩霜也不說話,只是對著曾月怡笑,一直笑到自己又昏了過去。 …… …… 瑞王府內,聽說把人救回來了,曾管家趕緊把陸恒引到了預備好的屋子,太醫已經在這里候著了。 各式衣物、藥品、熱水等等都已經預備齊全了。 曾管家乍一見陸恒懷里的人還嚇了一跳,嚯,這是誰? 后來聽說這就是方姑娘,才恢復了鎮定。 方念真躺在床上,眼神直直的。 陸恒讓王太醫給她把脈,一邊摸著方念真的額頭,“莫怕,我們到家了?!?/br> 聽了這句話,方念真一滴guntang的淚珠流了下來。 “陸恒,我殺人了?!?/br> 這一聲“陸恒”一出,屋內的侍從都低下頭去,恨不得自己不在現場。 這這這……都敢直呼王爺的名字了。 所幸,王太醫把完脈象,說方念真并無大礙,只是受了驚嚇,心神不安。 再加上這兩日應該是飲食不好,身子有些虧損。 方念真哭了出來,也算是回了些神,她哽咽著抓住陸恒的手。 “先別管我,看白露去,她為了救我,受了重傷?!?/br> 陸恒緊緊握住方念真的手,“那邊有黃太醫呢,你別擔心,我都已經安排好的?!?/br> 方念真除了被迷暈的那段時間,這兩日根本就沒有睡過覺,早就已經疲憊不堪,此時沉沉地睡去。 陸恒心疼地打了一盆熱水,想擦去方念真臉上的血污,但是稍微一碰,方念真就會不自覺地抖動。 陸恒只得放棄,先睡吧,睡醒了再說。 方念真睡著的這段時間,陸恒先把捉回來的劫匪審了個遍。 也不跟他們費神了,直接上刑,怎么殘忍怎么來。 不出一個時辰,就已經把事情調查清楚了。 陸恒聽著綁匪們供出“靳翰”時,不免涼薄一笑。 “呵,手真長,伸到我瑞王府來了?” 陸恒又想起來一件事,“說,有沒有動過那三名女子?!” 這群人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衣服都是她們自己換的。我們只劫人,不劫色?!?/br> “呵,本王是那么好蒙騙的?” “真沒有!我、我接到的命令,上面說了不可以動這兩個女人,說是……說是許是未來要嫁去靳翰做大官夫人的?!?/br> 陸恒怒極反笑:“好,很好?!?/br> 待他回到方念真房間時,她已經醒了——被噩夢驚醒的。 本來她在新云州被劫持之后,就有做噩夢的毛病,今日又殺了人,那么溫熱的血就濺在了她的臉上。 “我要洗臉?!?/br> 侍女打好了水,方念真路過銅鏡之時,頓時被嚇了一跳,失聲尖叫起來。 “靠,我就一直頂著這副臉?!” 她當時殺完人之后,根本就忘了自己現在是個三十多歲的農婦打扮啊,臉上又黑又皺又臟,后來還糊了一臉的血。 方念真無語了,之前她就頂著這副模樣靠在陸恒懷里哭?! 陸恒還幫她擦眼淚?! 陸恒進房間的時候,恰好聽見方念真的驚叫,他急忙閃身進去。 “怎么了?” 方念真一使勁,又趕緊把他推出了門外。 “沒、沒事,你一會兒再進來?!?/br> 折騰了半天,陸恒再進來的時候,方念真已經恢復了平日里的模樣,衣服也換了新的。 只是臉色不大好。 “王爺,我想去看看白露?!?/br> 她洗漱的這段時間,已經從府里其他侍女的口中聽到了那日出事之后,其他人的傷情如何。 和白露一起護著她的那名暗衛傷的最重,但是還好及時被搜查發現,保住了性命。 黃太醫也是受了些驚嚇,并沒有受傷。 她身邊的幾個侍女倒是不同程度的傷,所以今日陸恒沒允許她們來近身伺候。 陸恒與方念真剛坐到一起,宮里就來人了。 “王爺,皇上請您進宮?!?/br> 作者有話說: 我們陸恒要受難了。 第171章 天牢探望 方念真不明情況, 還以為是正常地召陸恒入宮。 她善解人意地勸道:“王爺先進宮吧,政事要緊?!?/br> 陸恒起身,背對她的身子一僵。 “嗯, 過段時日我就帶你回新云州, 看看你的店?!?/br> 方念真瞬間就又笑嘻嘻的了,“好?!?/br> 陸恒回自己的書房整理了一下, 又交待了曾管家一些事情,就進了宮。 曾管家聽了陸恒的交待, 感覺腿都軟了。 不是,王爺這怎么是一去不回的架勢? 交待的那些事也忒嚇人了,就好像……交待后事似的。 - 皇宮內,陸恒規規矩矩地跪在皇上面前。 滿殿的宮人都被皇上攆了出去,即便他們只是在門外候著,也不敢有大動作, 甚至連呼吸聲都放輕了。 天子盛怒??!誰敢承受。 陸懷看著眼前的悶葫蘆, 氣得一個茶盞就甩了過去。 “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是吧????都敢私自封閉城門了?還敢抗旨不遵!” 陸恒跪在地上, 躲都沒躲一下。 身上被濺了茶水,茶盞更是擦過了他的額角,磕破了一層皮。 皇上看著他通紅的額角, 想罵的話又不知從何說起。 陸恒蔫蔫地答道:“是臣弟的錯,皇兄罰我吧?!?/br> 陸懷看著陸恒這副模樣也是沒了脾氣。 阿恒小的時候就這樣,一旦做錯了什么事情,也是這樣抿緊了嘴唇,蔫頭耷腦的。 不管怎么訓,就是一句“皇兄罰我吧”, 惹得人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樣。 “你知道今天早朝有多少人跟朕參你嗎????你幾年的戰功, 就要毀于一旦了?!?/br> 陸恒也沒回答, 他的手在懷中掏啊掏,掏啊掏,掏出來半壁虎符。 “臣弟知錯,皇兄把虎符收回吧?!?/br> 陸懷看著那虎符,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陸恒氣炸了。 他承認,初聽聞陸恒擅自下令封閉城門的時候,他是很憤怒。 但也只是憤怒而已,從小到大的兄弟之情,以及這些年對陸恒明里暗里的觀察,沒有讓他懷疑過陸恒有謀反的可能。 阿恒現在也沒這個野心。 自從報了他母妃的血海深仇之后,阿恒就好像沒了那股沖勁兒。 好像這世上沒什么東西與他有關了似的,唯一留下的只有自己身為大肅臣子的責任。 所以他無怨無悔地躲到邊關替自己練兵,站出來與蕭家在朝堂上作對。 若說之前陸恒無欲無求,反倒沒有弱點,那么現在,他有了心愛之人。 陸懷作為皇帝來說,反倒是比以前更放心了。 做君王的人,萬不能把自己的弱點展現在眾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