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廚娘發家記(美食) 第220節
方念真又怒又氣:“我們三個人呢,早喝完了,熱死了?!?/br> 主要是白露身上還有傷,傷口還不小。 她一直發高燒,應該是傷口感染了,方念真怕她燒傻了,扯下一截袖子浸了水,一直給白露物理降溫,用去不少的水。 那邊的危詩霜也不知道是被下了什么藥,白露好歹還醒過來一次。 危詩霜跟死了似的,自從送進來就一動都不動,惹得方念真隔一會兒就去探探她的鼻息。 好不容易又送進來一桶水,隔了沒有兩刻鐘。 “我要去茅房?!?/br> “嘶,我說你怎么事兒這么多?我看你就是要逃跑,自己解決?!?/br> 方念真兩手一叉腰,氣沉丹田就開罵。 “你丫兩個慫狗,虐待人是吧?不帶我去?反正我絕對不當著別人的面,要是憋不住了尿出來,我就不活了,臉都沒了還要命有什么用?哦,你還可以用迷藥迷暈我,迷唄,渴死餓死拉倒?!?/br> 外面兩個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終于有一個人拿鑰匙打開門,不情不愿地把方念真帶了出來。 “喏,這有個破桶,你就在這兒尿?!?/br> 方念真被帶出來才發現,好,合著這暗室外頭還有更大的暗室! 還是沒窗,只有一道門。 怪不得這倆人一點兒都不擔心她,也不綁她的手腳,就算僥幸逃脫了第一道暗室,第二道也不是好走的啊。 那兩個人就站在門口,方念真此刻還真是有點尿意了,之前她為了解熱,喝了不少的水。 “我說,你倆打算看著???” 那兩個人想了想上頭囑咐的話,這女人以后沒準……嘖,真不好辦。 兩個人又取下來另一把鑰匙,打開第二道暗室的門,閃身出去了,方念真趁機瞄了一眼外頭。 好,真好,還是一處屋舍,根本看不到大門在哪兒。 玩套娃呢?一層嵌一層的。 現在不容她想那么多,因為憋的有點久,即便尿完了,小腹也還是有些許尿意,難受極了。 摸了摸小腹,肚子卻也咕咕地叫了起來。 她又湊到門縫那里,別說,外頭涼快多了,這么一條門縫都“嗖嗖”地冒著涼風。 “喂,人呢?餓了?!?/br> 門外沒人應。 雖然,咳,她剛尿完,這里氣味不太好,可她也不想回到第一層暗室,就眼巴巴地扒著門縫坐著,貪婪地享受著那一絲涼風。 她此刻心里不是很慌,陸恒定然會努力來救自己的。 她怕的就是風聲反而太緊了,這伙人遲遲不敢把自己轉出去,聽他們的意思,綁自己的幕后真兇并不在京城,且不想傷害她。 雖然方念真一向覺得自己邏輯不算太好,但是傻子也能推出來此事跟桂游肯定脫不開關系,要不然為何還要綁那個危詩霜。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總算是回來人了,還帶了飯。 方念真接過那人手中的“荷葉饃”,已經有些涼了,但是聊勝于無。 她當真餓極了,那倆人也沒攆她回去,索性就坐在原地開吃。 這“荷葉饃”顧名思義,是做成荷葉的形狀,里頭夾的是鹵rou。 看不出來,這伙人還吃的挺好,按電視劇里演的,此時就應該扔進來兩個梆硬的干饅頭。 方念真仔細品味著其中的味道,“荷葉饃”這道菜,京中有許多酒樓在做。 形狀都差不多,區別就在于里面鹵rou的味道。 雖然這次她來京城幾乎沒怎么去外面吃飯,但是叫侍女和王府里的人幫忙帶回來不少小吃。 “荷葉饃”也吃過好幾家了。 張記的rou香,但是鹵料味太重,吃多了會覺得口感有些燥;程氏的rou軟爛好嚼,還帶著絲絲辣味,是她會鐘愛的款;龐記的味道就要稍遜程氏一籌,但是他家rou都是半rou半筋的,口感好。 方念真把饃和rou分開來品嘗,仔細咀嚼著,品味著rou的口感。 這滋味加上這筋頭,應該是龐記的沒錯了! 這荷葉饃還是溫熱的,吃著也不像是二次加熱過的,那應該就是宵禁前買的。 現在她被關押的地方應該是在城北。 劫匪肯定希望盡快出城,沒理由拉著她們在城里晃來晃去的,那么最有可能就是自北城門而出。 她白天已經套出來這兄弟倆一些話,他倆現在被留在里頭看押,就是因為他們在組織里的地位不高,這苦活累活就都扔給他倆。 其他的人應該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著呢。 轉移的時候就是自己唯一能利用的逃跑機會了。 出了京城,可就真的天高皇帝遠了。 “誒,兩位大人,問你們點事?!?/br> 許是方念真脫口而出的“大人”讓他們心情大好。 那倆人隔著道門,大口吃著飯菜,嘴里嚼著食物含糊不清地與她對話。 “啥?你說來聽聽,我說你這女子還真是挺有意思的,沒見過你這么心大的?!?/br> “什么心大呀,我這是既來之,則安之。實話和你們說吧,我知道是誰讓你們綁的我,還要把我運去邊城或者靳翰對不對?誒呀,和你們說這些干嘛,你們這些小嘍啰肯定都不知道上層是誰?!?/br> “誰說的?我們當然知道?!?/br> “行行行,我就問你們,日后出城的時候是要把我們迷暈帶走還是怎么著?” 對面卻警惕起來:“你問這個干嘛?” “不問了,你們真不坦誠,我就是提醒你們,日后出城門的時候,查死人只怕是比查活人還嚴格?!?/br> 方念真揣了一個剩下的“荷葉饃”在懷里,不是她吃飽了,而是她想喂一點給白露。 這里又沒有營養液可輸,她本來就病著,再不補充點能量,怎么扛過去啊。 要藥這回事她早就提了,但是綁匪死活都不給。 回到最里頭的暗室,方念真把白露頭上的帕子換下來,又用手指頭沾了點水,給她潤了潤嘴唇。 白露似乎感受到嘴唇有涼意,伸了舌頭來舔,之后就悠悠轉醒了。 這回是真醒了。 “姑娘,是我沒護好你?!?/br> 方念真瞬間落下淚來,“都怪我,是我太笨太蠢,這么輕易地中了別人的圈套?!?/br> 白露虛弱地說道:“關心則亂,人之常情?!?/br> 方念真把荷葉饃掰成小塊往白露嘴里塞。 這丫頭雖然沒胃口,但是也努力地吃著,也是希望自己能快些好起來。 角落里,一直昏睡的危詩霜終于動了動,虛弱的沙啞嗓音傳來。 “能不能……給我也吃一口?!?/br> - 致遠鏢局,曾月怡勃然大怒。 她今日出城了,晚上回來才聽說了方念真出事了,還是因為她而出的事! 王府的人早就來鏢局調查了,順便把事情詳細地和曾月怡講了一遍。 陸恒恨不得下令直接把這個鏢局的人都關起來,可是曾月怡也許對那婁二有些了解,或許還能幫得上忙。 “婁二這個狗雜碎!” 曾月怡沒想到亂子出在自己的管理不嚴之下。 她叫了所有和婁二相熟的人過來。 “知不知道婁二最近有什么愛去的地方?” 一個弟兄說道:“城北的賭坊?!?/br> 第169章 飛蛾尋人 曾月怡這邊根據鏢局里的人提供的信息, 與瑞王府通力合作,總算是調查出婁二最近的動向。 這小子果然是欠了賭坊的債了! 賭坊的人面對著盛怒之下的陸恒,是一點都不敢隱瞞。 “今日下午, 那婁二派人來送了銀子, 二百兩全都還上了?!?/br> “送銀子的人可還記得長什么樣?” “大概記得?!?/br> 陸恒疲憊地闔目擺擺手,就有人把賭坊這人帶下去, 自有畫師根據他的口述來畫像。 此時,有一侍衛在外似乎有事想稟報陸恒, 但是被攔了下來。 “這都什么緊要關頭了?還拿危家的事來煩王爺,押后再說吧?!?/br> 危家? 陸恒聯想到危詩霜曾對方念真不利,“讓他進來?!?/br> 侍衛進來就說了一件事。 “危家家主危詩霜前幾日進京了,但是,昨日失蹤了?!?/br> 陸恒目光如炬:“危家那邊怎么說?” “死了兩個秘衛,危家主在閨房中被擄走, 現在還保密著, 是主動來向瑞王府求助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