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廚娘發家記(美食) 第177節
方念真調侃道:“這也是高門,就看你長姐愿不愿意了?!?/br> 聊完徐家的八卦,方念真就正經討論起怎么迎接曾月怡這件事。 要知道,自己可是拜托了曾月怡去京城的分店悄悄查探呢。 最后,方念真和知曉大致定下來一個儀式——除了尋常的酒菜準備,再給曾月怡重新定制一根馬鞭。 曾月怡的馬鞭和尋常人用的不一樣,她那根不僅是馬鞭,更是一樣兵器,比市面上的馬鞭還要長上一截子。 方念真攢的牛皮也可以稍稍派上些用場了。 “她那根鞭子都舊了,還舍不得扔,我看哪天稍不注意就得斷了?!?/br> “這個主意好,肯定比送什么衣裳首飾的要好多了?!?/br> …… …… 方念真忙上忙下的把果醬罐子往冷藏庫里搬,只留了一罐在外面,準備近期吃。 這次她沒能趕上去桃竹村的那片小黑果子,好在還有靳翰小男孩兒賣她的紅莓野果子。 回來的當天,休息了半日的小秋就把這果子默默做成了果醬,這么簡單的事情她也不必請示師父,加糖緩緩熬制就是了。 買下來后在安北州待了兩日,又顛簸了三日才回來,這果子已經蔫吧了,倒是還沒爛,熬果醬也不怕果子蔫了。 去年熬的果醬其實冬日里都沒有吃完,方念真還心心念念要烤面包配著吃,最后發現自己實在是沒有做面包這方面的天賦,在夏天來臨之前都放到店里消耗了。 或是拌酸奶,或是偶爾和煉乳拼個盤,作為炸小饅頭的蘸料。 在家里的則是配著胡家的大饅頭吃了。 現在胡家的饅頭花樣越來越多了,要不是胡阿婆不肯擴大經營,做個包子早點鋪定然也是不錯的。 說起胡家,胡家老二上上個月又成親了。 過了這么久,他終于相到了滿意的媳婦。 方念真也隨了一份禮,正好趕上她受傷的時候,她也沒去觀禮。 聽石大嫂說,那媳婦也是個嫁過人的,因為夫君喜歡上了外頭的女人,逼著她和離了,若是不和離,便要想法子休妻。 那小媳婦長得還挺秀氣,只是年齡大了些,比胡二還要大上一歲。 “我瞧著這個應該能靠譜,看著是個過日子的,不像之前的王氏,一天凈是埋怨的話,不是看不上這個就是看不上那個的?!?/br> 石大嫂還貼在方念真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我跟你說,成婚前一日,那胡二還去府衙大牢給王氏送東西了呢?!?/br> 方念真抬了抬眉毛:“???他不會還惦記著王氏吧?” “這就不知道了,希望胡二別再犯糊涂了,對那么個人長情有啥用啊?!?/br> 方念真卻感覺到一陣惡寒,這算哪門子“長情”。 他要是還惦記著王氏,真有擔當,就該等著她出來,再同她過日子。 現在又當又立的,誰也不是綁著他成的親。 這樣對他現在的妻子一點兒都不公平。 要不是礙于胡阿婆的情面,她可真是不想隨這個禮。 方念真就轉移了話題,和石大嫂聊起來胡家的婚宴。 胡家在新云州沒多少熟識的人,又是個“二婚”,就也沒有大辦,只在家里的院子擺了幾桌。 “不過酒席倒是不錯,聽說也是請了周邊村子一家專門辦宴席的大廚來做的菜?!?/br> 方念真細致地打聽了一番都有什么菜。 石大嫂說道:“怎么突然關心起這個了?” 方念真嘿嘿一笑,也沒對石大嫂說自己以后打算干婚慶酒樓的事兒。 主要是八字還沒一撇呢,說那么多,到時候有了變動就難收場了。 越長大,她越懂得“事以密成,語以泄敗”。 …… …… 曾月怡回來那日,是新云州恰好初雪的日子,也趕巧,今日正好是立冬。 這場雪來得又急又大。 方念真披著斗篷在院中和幾個姑娘堆雪人。 “今年的雪也來得太晚了點?!?/br> 一到下雪天,兩家鍋子店的外送生意都會好上許多。 似乎新云州的富貴人家,已經不知不覺養成了“初雪天吃鍋子”的儀式感,再加上今日是“立冬”。 方念真去年為了推廣鍋子店,編造的“立冬吃鍋子中狀元”的事,被新云州的百姓記了個牢牢的。 今日兩家店里都是爆滿,不過,因為下雪了,工地那邊得停工,所以原本食鋪的員工也就都被派到兩家鍋子店去幫忙。 方念真這是剛巡完店回來,店里人太多了,實在沒有她能呆著的地方。 就連她平日在店里坐著休息的房間,都被臨時支上了兩張桌子用來招待客人。 方念真之后回了家里,準備著晚上做點什么獎勵店里辛苦的員工們。 院子里的雪人堆好了,方念真非要挪到大門口擺著。 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 好在這雪人“用料扎實”,是仔仔細細把雪都拍嚴實了的,挪動的時候沒有碎掉。 她撅著屁股在那給雪人做鼻子的時候,身后就傳來了“踢踏踢踏”的馬蹄聲。 “小妞,爺回來了!” 方念真驚喜地回頭看了一眼,還真是曾月怡。 她頂著滿頭的雪,并沒有下馬。 “我得先回鏢局一趟,你今日忙不忙?忙也得給我接風洗塵,我這里可有你京城分店的大消息?!?/br> 方念真被她說得心癢癢:“什么呀?” “走了,晚上來你這兒,駕!” 方念真被曾月怡馬蹄子刨過來的雪撲了一臉。 “呸呸呸,這什么破馬啊,跟她主子一個樣,土匪似的?!?/br> 晚上,方念真在曾月怡來之前,特意熬了一大鍋雪梨銀耳羹,這鍋梨湯主要是給店里的員工晚上下工回來喝的。 她本來想做牛奶燉蛋的,但是那個蒸熟了,燜著保溫的時間久了就該不嫩了。 雪梨銀耳羹不怕。 梨子是她秋日里買了存在菜窖里的,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雪梨。 反正耐放得很,現在一點兒都沒蔫兒。 仔細清洗了,方念真就帶著幾個侍女開始削梨皮。 這幾個練武的姑娘做飯不行,但是用刀還可以。 梨皮都削得很好,不會浪費梨rou,幾個人還別有趣味地比拼起來,看誰削得梨皮更長。 最后獲勝的是方念真,一整個梨子削完,梨皮一點兒都沒斷。 梨rou切塊,這削下來的梨皮也別扔,一會兒有大用。 銀耳在新云州是個金貴的東西,但是今日特殊,方念真也不是那等吝嗇的東家,泡發了一小盆。 先用微微的火苗咕嘟著,慢慢熬煮銀耳,之后再加入梨塊、梨皮和糖。 之后就一直用小火煨著,她添的水足夠多,想必等店員們下工了,這鍋梨湯也能煮出銀耳的膠質感了。 做完這個,方念真就開始籌備晚飯。 曾月怡愛吃rou,今日天氣又這么冷,方念真就做了好幾道rou菜,又做了個暖鍋,直到吃完也不會涼。 去店里把知曉叫了回來,今日就她們三人一起吃。 曾月怡不知道方念真被人襲擊受傷的事,但是院子里多了好幾個侍女她是看出來了。 “怎么,方大掌柜終于想開了,要開始過享受的日子了?新買了這么多侍女?!?/br> “不是,是雇來的,都是會武的?!?/br> 曾月怡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怎么回事?我不在的日子你出事了?” 方念真受傷這事處理的比較隱秘,知道實情的人沒多少,受傷后她又鮮少出門,所以“致遠鏢局”的人也不知道。 方念真結結巴巴把事情說了,曾月怡果然大怒,險些把桌上的暖鍋給震灑了。 曾月怡一人在新云州獨掌大局,鏢局里又沒有別的女孩子。 她意外結識了方念真和知曉,早就把這兩個人劃入自己的勢力范圍內了。 自己的人受了這么大的欺負,她真是想找回場子! 方念真趕緊把她按下,“你安靜些,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再說,瑞王府那邊也一直調查著呢?!?/br> 曾月怡夾起泡椒藕帶“咔咔咔”的嚼著解氣,咽下去后,她大咧咧說了一句:“那瑞王為啥幫你???侍女也是他送來的吧?” 知曉在安北州就注意到這個事情了,但是何正囑咐她,不讓她說出來。 現在知曉就憋笑地吃菜看戲。 曾月怡果然一點兒都藏不住心里的話。 “我說,那王爺別是看上你了吧?” 方念真臉蛋一紅,“別亂說,被人家王府的侍女聽見要笑話死了?!?/br> 曾月怡的生活習慣雖然像個男人似的,但也不是那等不細心的人,看見方念真閃躲的眼神,她就明白點什么。 “誰敢笑話你???你長得也行,自己還有錢,人又善良,又能下廚房,又能上廳堂,你……”,還不待曾月怡說完,方念真就夾了一大塊牛rou塞到她嘴里。 “吃你的吧,去趟京城回來怎么變得如此輕浮。喏,這是我和知曉給你準備的接風禮,我出的牛皮,她找的工匠,你看看可合心意?” 曾月怡見了方念真手里的鞭子,把沒說完的話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