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后 第124節
書迷正在閱讀:年代文里的路人甲[快穿]、啞妾、我的海島通現代、我憑鈔能力制霸娛樂圈、明月照九州、帶著超市重返年代、年代文反派大佬的早逝前妻重生了、邊關廚娘發家記(美食)、七十年代甜媳婦兒、電競第一綠茶指南[電競]
葉慧瓊自然知道,他給她寵愛,讓她懷孕,允許她對太子出手,都是為了逼迫韓靈素低頭。 可是他沒想到,韓靈素骨頭就是有這么硬,決定了就不可能回頭?;实鄹n靈素僵持了大半輩子,直到皇后病逝,也沒有等來皇后的低頭和原諒?;屎罄淇岬倪B多看他一眼都不肯??墒?,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人心都是rou長的不是嗎?她就算是個工具,也陪伴了他二十年?;实勰呐聦λ龥]有愛意,她跟別人也會不一樣不是嗎?她給他生了四個孩子,皇帝那么喜歡二皇子…… “陛下,陛下我錯了,妾身知道錯了?!?/br> 葉慧瓊做那些事,根本上就是有恃無恐?;实坶L達二十年的偏愛,讓她產生了自己獨一無二的錯覺。她一直覺得自己跟后宮的其他妃子是不一樣的,她是真的被皇帝放在心上的人。 “妾身做那些事只是想讓陛下能想起妾身,妾身太久沒見到陛下,想陛下能來看一看……” 若是以往,葉慧瓊的眼淚還能打動皇帝。此時,皇帝看著老嬤嬤一般丑陋不堪的葉慧瓊,除了惡心,根本生不起半分憐惜。尤其在聽她鄙夷自己跟韓靈素之間的關系后,更加的深惡痛絕! 皇帝這一輩子,最不能被人提及的就是韓靈素! 此時,皇帝已經懶得與她多言,厲聲喝道:“來人,葉貴妃至此禁足三年。沒朕的允許,誰也不準放她出來!鐘粹宮所有的份例,全部停了?!?/br> 丟下這樣一句話,皇帝拂袖而去。 葉慧瓊差點沒被這個懲罰嚇傻。她可以沒有愛,但不能沒有尊榮。當即顧不上哭,捂著紅腫的臉就企圖追上來。一邊追一邊求饒,然而卻被宮婢冷冷地擋在了門內。 鐘粹宮的門啪嗒一聲關上,皇帝攜一身怒火,離開。 鐘粹宮的這番動靜全后宮的人都在看,先不說其他人幸災樂禍,就說呂黎總算知道了素素是誰。 這段時日之所以獨寵,就是因為呂黎旁敲側擊的問出了這個名字。她雖不知內情,卻也從皇帝偶爾的失態中窺見了某些東西。呂黎很敏銳,當機立斷地抓住這個致勝的關鍵。模仿著先皇后的一言一行,果然讓皇帝對她的寵愛日益漸深。 呂黎心中有諸多的野心在蠢蠢欲動,卻硬生生按捺下來。 還沒到時候,還沒有到時候…… 第一百零一章 賞梅宴定在臘月初, 剛好是雪停風靜的一日。 承郡王府梅花別莊門前,早早聚集了一批世家的馬車。人來人往,時不時就有打扮精致的世家子弟從車廂下來。承郡王府的下人確認過請帖, 笑臉迎進一批又一批人。 各家的長輩相互寒暄,恭維之聲不斷,好不熱鬧。 柳如妍本不想來的。但聽母親說承郡王府給顧斐也發了請帖, 便默默從寺廟趕了回來。 毫無疑問,柳如妍是適齡女眷中樣貌最出眾的一個人。 她生得一雙溫潤的杏仁眼,肌膚賽雪, 氣質如蘭。柳家的馬車到別裝門前,她由著下人攙扶下馬車, 瞬間襯得好幾個跟她同時到的貴女黯然失色。 好幾個年紀相仿的貴女悄摸地掀了車簾, 又放下去,氣得暗中咬牙。生怕被人當成了襯托嬌花的綠葉,她們要么加快腳步早點進去, 要么硬拖著不下馬車叫柳如妍先走, 反正錯開跟她同時進去。 別莊里早已有一批人到了。此時天冷,賞梅還沒開始, 先到的人都聚在屋里暖著。 腳步由遠及近, 別莊里全是素素白雪。梅花開的很勝,沒入園便已經看到殷紅的色澤。女眷的花廳在后院, 走過去頗有些距離。厚厚的門簾遮著, 也擋不住里頭年輕貴女快活的笑鬧聲。隨著柳如妍打簾兒進去, 熱鬧的會客廳忽然靜了一靜。 不過幾息的功夫,又若無其事地恢復了談笑。 柳如妍雖貌美, 家世卻不是最拔群的。這里頭有不少貴女出身比柳如妍高,姿態自然要高出許多。 若是以往, 柳如妍必定會暗戳戳地壓一壓這些人的鋒芒。此時卻失去了這等艷壓的興致。她尋了一處角落坐下,眼睛透過半開的窗戶看向了斜對面的屋子。 世家貴族的規矩就是多,哪怕本就是為了適齡男女相看舉辦的宴,也作了男女分席。 顧斐在另一邊。 柳如妍去寺廟住了小半個月,夢境并沒有結束,反而更清晰了。 清晰到她懷疑現在的日子是假的,夢境里的人生才是真。她嘗試去了夢境里跟顧斐住的府邸,借機進去走了一圈。明明是第一次踏入那個府邸,卻對府中所有的東西了如指掌。柳如妍試圖尋大師解惑,大師也只是拿‘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來搪塞她。 柳如妍日日對著佛祖誦經,心中卻越來越篤定。她跟顧斐是天生一對,命中注定的。 而此時被她惦記的顧斐,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杯盞。 他的目光落到角落一個正在與承郡王府邸的大公子敘話的中年人身上。這人生得一張短粗臉,個頭不高,長相頗有些魯鈍。不甚茂盛的頭發緊繃繃地束起,顯得臉盤子越發的闊大。大臉盤子正中央一個圓大的鼻頭泛著紅,見過一面就很難忘記。 旁人不認得此人,顧斐卻對他印象深刻。上輩子就是這人一手以假亂真的字,差點讓蕭承煥登上了皇位。若非‘陛下’明察秋毫,先一步將此人揪出來,怕是會免不了一場宮變。 沒想到此人這么早就在京城出現了。 顧斐捋了捋衣裳起身走過去,本想若無其事地在兩人附近坐下來。誰知他才一靠近,那正在說話的兩人便發現了他,瞬間靜下來。 四目相對,承郡王府大公子勾起了嘴角朝他客氣一笑:“顧大人這是?” “起來走動走動,”顧斐面上一副無害的笑容,鎮定自若道,“天兒確實有些冷,總坐著腿冷?!?/br> 承郡王府大公子眼眸微閃,抬手招了招。 一個小廝快步地跑過來。 他方當面吩咐小廝多挪來幾個炭盆,還貼心地問顧斐需不需要手爐。 顧斐客氣地拒絕了,“多謝大公子,手爐就不必了?!?/br> “天兒確實是有些冷。如今也算是深冬,估摸著這雪要下到明年……” 兩人寒暄著說話,那闊臉的大鼻頭已經悄無聲息地退下去。顧斐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掃視一圈,人已經不在屋內。顯然,這兩人方才說了什么話不方便旁人聽見。顧斐眼眸微暗,面上卻絲毫看不出端倪:“瑞雪兆豐年。這大雪下得好了,來年莊家才有好收成?!?/br> “顧大人憂國憂民,心系百姓,我等理當學習?!背锌ね醺蠊庸ЬS了一句。 “哪里哪里……” 兩人不走心地打著太極,顧斐便借口方才茶水喝多了,失陪一下,出去更衣。 等他出了屋子,那大鼻頭早就不在院子里。顧斐在院子里轉悠了一圈,往更衣的地方走。承郡王府的別莊還蠻大的。從會客廳走過來,后頭有一大片的紅梅林。穿過紅梅林再往東走,有更衣的地方。巧了,顧斐本是要繞個路,正巧撞見幾個人站在梅林里的涼亭,正小聲地說著話。 他本不愿偷聽,結果耳尖地聽到了‘涼州’、‘舊案’幾個詞,腳步又瞬間頓住。 “……那花氏已經不行了。最遲不過來年三月份,涼州那邊就該傳來消息?!?/br> “這么快?”有人似乎還沒弄明白這里頭的彎彎道兒,頗有些疑惑地開口,“若是沒記錯,那新婦今年才嫁入大公子府上?年前選秀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這你有所不知,大公子已經恢復神志。那花氏無才無德,如何配得上大公子……” 幾人聲音說的不大,但這外頭實在太靜了,有點兒動靜就非常明顯。 顧斐安靜地站在梅樹后頭,面無表情地聽了這些人的閑敘。頭頂的積雪撲簌簌地滑下來,那邊聽見動靜靜了一瞬。而后以各種理由四散開,顧斐嗤了一聲,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想要巴上‘陛下’,不去做點有用的事,光把眼睛盯在了‘陛下’的后院,當真是國之棟梁。 心中不屑,顧斐轉身離去。卻沒想到在南門又一次撞見了這個短粗的大鼻頭。 大鼻頭似乎跟承郡王府關系匪淺,能自由出入梅花別莊。顧斐跟了這人一路,發現不僅大鼻頭熟悉別莊的結構,這別莊的下人還表現的十分敬重他。顧斐心里有些疑惑,卻不敢貿然靠得太近。他只知這人在幾年后蕭承煥幾次假傳圣旨的詔書撰筆人,模仿各種字跡,連被模仿的本人都分不出真假。如今蕭承煥還只是個被排除在權利中心之外的讀書太子,一切還沒發生。 他在猶豫,是不是該想個法子,把這個人提前給看押起來。 顧斐心中盤算著,沒有驚動大鼻頭,又悄無聲息地順著另一條路離開了后院梅林。他才從月牙門走出來,迎頭就撞上了披著雪白狐貍皮大麾的柳如妍。 柳如妍瘦了很多,比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瘦了一大截,整個人有點弱柳扶風的味道。她此時看著眉頭深鎖的顧斐,眼中仿佛汪著一汪清泉。 天兒太冷,她面上有些蒼白,顯得越發的惹人憐惜。 “顧公子……”柳如妍知曉顧斐不喜她,看到他不敢靠太近。 顧斐如今對她已經沒了憐惜,甚至有幾分厭惡。一個字都不想跟她多說。頷了頷首,規矩地往旁邊讓出一大截。雖沒說話,但意思是卻一目了然,讓柳如妍先走。 柳如妍心中一痛,嗓音有幾分沙啞地問道:“你心中的那女子,是叫王姝么?” 顧斐身體倏地一僵,抬起頭,眼神銳利地刺向她。 柳如妍被這眼神刺得眼眶發熱,深吸一口氣,她才將喉嚨里的哽咽咽下去:“果然是她?!?/br>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绷珏麑︻欖车膼垭S著夢境一日比一日的真實而深刻起來。在她眼中,顧斐儼然就是她的夫婿,陪伴她后半輩子的夫婿。顧斐棄她于不顧就是背叛,心中有別人也是背叛,“只是想告訴你,她確實生得一副好皮囊,我略有所不及。但是,她不屬于你?!?/br> 顧斐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他死死盯著柳如妍,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吃了。 柳如妍卻笑了。 顧斐往日不愿正眼看她,如今提一句他心愛之人,倒是愿意專注看她了:“她已經嫁人了。就在你離鄉趕考的時候出嫁的,嫁的很好,往后余生,都跟你沒有絲毫關系?!?/br> “住口!”顧斐當然知道王姝嫁人了,但不代表他想聽這個話,更不代表這個話可以從柳如妍的嘴里冒出來。 “你不必惱火,我并沒有惡意?!绷珏酥撇蛔『韲道锏倪煅?,還是淚濕了眼睫,“只是想讓你清醒一點,強扭的瓜不甜,有的人并不屬于你?!?/br> “這句話由不得你來說!” 顧斐氣得一雙眼睛都紅了,通紅:“她嫁人了又如何?我還是會守著她。這輩子都只會守著她。我欠她的,我會把我的一輩子還給她?!?/br> 兩人劍拔弩張,柳如妍心中悲哀,卻還是堅持把話說完:“顧斐,你相信命運嗎?” 顧斐心中咚地一聲跳,倏地冷下了臉。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你命中注定相伴一生的人?!绷珏搜劢堑臏I水,信誓旦旦道,“不管你多喜歡那個王姝,你們都沒有緣分。如果你想她好好活著,就別去糾纏她?!?/br> 說完,她攏了攏大麾,轉身離開了。 顧斐怔忪地站在了原地,心中仿佛被一擊重錘擊中,疼得他腦袋都開始嗡鳴。 …… 王姝狠狠地打了幾個噴嚏,已經懶得罵在背后罵她的人了。反正罵她兩句又不會掉塊rou,只要這些人不舞到她面前來,王姝就當沒這事兒。 到臘月,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衣裳穿得多的時候人就腫的跟大皮球似的,走路都很艱難。 如今,王姝是沒有必要等閑不會出門的。非得起來走動,就在屋子里四處轉悠?;蛘弑恍×褐笇е鲆恍┦嬲沟腻戵w的動作。這動作有點像后世的瑜伽普拉提,看著沒怎么大動,其實每一處都得用暗勁兒。每次王姝練完,都跟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滿身大汗。 因著太累,王姝偶爾就想偷懶。小梁這時候管嘴才嚴格,比先前管她吃零嘴兒嚴格多了。 屋里日日燒著地龍,穿的單薄也不怕會著涼。王姝便日日穿著單薄的褻衣,懶懶散散地窩在榻上吃東西。姜嬤嬤時常想讓她動一動,唐僧念經似的日日在耳邊念叨:“主子你起來再走幾圈,多動一動……” 這種話王姝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左耳進右耳出。 姜嬤嬤看說服不了她,就開始暗戳戳地給蕭衍行告狀。蕭衍行如今下山很勤,隔三差五就要來住個幾天。他在的時候,就跟那集中營的獄警似的,半點耍賴的機會都不給。飯后要走動,零嘴兒要限量,少走一步都不行,多吃一塊就扣明天的雙份。 王姝每日光顧著罵他都要出不少力氣,蕭衍行也不在意,隨便她罵。 左右王姝也就會那幾個詞,翻來覆去聽,蕭衍行眼皮子都不帶掀一下的。偶爾見她氣得臉紅,還給她倒杯水潤潤嘴。日子過的還挺安逸的。 打破安逸是臘月二十六的一個晚上,蕭衍行才摟著王姝睡著,王家的大門被拍得嘭嘭亂響。 若非事情緊急,袁嬤嬤也不會大半夜的來這邊打攪主子。實在是花氏情況危機,指不定就熬不過這個冬日。到時候主子爺這邊沒做好安排,怕是會招來麻煩。 蕭衍行換了一身衣裳趕到蕭宅時,花氏躺在榻上臉色已經灰敗了。 她木木地盯著圓房,聽見動靜才轉過頭去??匆娏藦拈T外進來的蕭衍行,一身雪白的大麾上沾著雪粒子。眉眼上雪粒子仿佛一層白霜,將人襯托的仿佛冰雪雕成一般。她張了張嘴,喉嚨里沒發出聲響。屋子里早已經哭成一片。 花氏的這些奴婢們跪在地上嚎,哭得人頭腦炸裂一般的疼。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