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后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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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是不放心這位謝姑娘嗎?”給她拆卸頭上首飾的是流霞,年初的時候,流云已經嫁了出去,嫁的是宮中侍衛,家里在西京算是個小望族,不過這青年是庶出,分不到什么豐厚的家產。 好在青年為人實誠,以正妻位求娶,流云自己也愛這青年,謝期雖然不舍,卻不愿阻攔她好姻緣,準備了豐厚的嫁妝,把她嫁了出去。 現在身邊,便是流霞成了第一等最受倚重的大宮女。 “我不是不放心謝姑娘,我是不放心符陽王?!?/br> “誒?”流霞滿臉納悶:“不過,奴婢看著,這個謝姑娘倒不像是個心機深的,觀之很是可親,她吃東西的樣子,說話的神態,居然有三分像娘娘呢,雖說生的實在算不上出色?!?/br> 謝期笑了笑,忽的一愣。 “你說她神態像本宮?” 流霞疑惑:“是啊,這位謝姑娘,瞇起眼睛的模樣,跟娘娘很是神似?!?/br> 謝期很難不多想,她撫這太陽xue:“流霞,也許是我自作多情,或者是太沒自我意識,你覺得蕭直娶那位謝姑娘,是不是,是不是跟我……” 流霞也是知道,蕭直曾經上門提親,忠心表白的事的。 當即笑道:“娘娘多心了,這位謝姑娘也不過是神態略有幾分相似,若說跟您生的像的,榮祿伯家您那位親表姐,跟您生的是最像的,娘娘您生的像夫人,那位表姑娘也生的像親娘,兩位夫人又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表姑娘除了沒您生的更好看,跟您可是有五分像的?!?/br> “若王爺對您念念不忘,想找替身,怎么不找榮祿伯家的表姑娘,非要尋這位謝小姐?表姑娘可是還沒議親呢?!?/br> 謝期臉有點紅,不過提起來的心又放回肚子里:“是是是,你說的對,是我自作多情好吧,以為我生的美,就要人人都愛我,對我念念不忘?” “不過也是意外,蕭直居然會喜歡這個一個沒什么特別的女子,我還以為他眼光很高呢?!?/br> “這位謝小姐,實在生的普通,若是丟在人群里都找不太見?!?/br> 謝期笑著,想那謝小姐的模樣,忽然皺眉,她居然怎么也想不起,這姑娘的臉,想來想去,都無法記起她的模樣,生的什么樣的眉眼五官,只記得是個清秀佳人。 她覺得有些古怪,而此時蕭琰期期艾艾的蹭過來。 “梓潼覺得如何,見了這位謝姑娘,可放寬心了?” 謝期思緒被打斷,也就不再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好啦,這事我同意了,便讓爹爹認她為義女吧,符陽王有了心愛,想必也不會糾結昔歲那些舊事,他有了愛人真心相伴,你也能放心了,還愧疚嗎?” 蕭琰很高興,直接把她摟在懷中:“我可不愧疚,誰讓梓潼喜歡我,不喜歡他呢?!?/br> 他樣子時真的不再介意這些事,謝期心中暖暖的,回抱住蕭琰,開始撒嬌。 “為了賞未來的符陽王妃,我可是大出血,把自己特喜歡的一套紅寶石冠子和頭面都給了出去,你怎么補償我?!?/br> “我的好阿鳶,朕的好皇后,朕的私庫鑰匙都在你手里,你喜歡什么自己拿去便是了?!?/br> 第77章 心胸 蕭直與那位謝姑娘的婚期也定在了一個月后, 看得出他很著急,禮部倒是還好,畢竟只是個親王的婚禮, 只需定個吉利日子, 一切按親王大婚流程走便是了, 但宮里的尚衣局卻忙的腳步打轉, 要趕工制作王妃的朝服, 王妃親王的婚服。 蕭直現在是有品級的,王妃鳳冠也得由著宮里來做。 這么一次婚禮,便花了兩萬兩, 包括朝服鳳冠,還有親王大婚開府的撥的銀子。 謝期看著咋舌, 怪不得從高宗朝開始,大梁皇室宗親嫡子世襲降等, 立功才給升爵位,不然宗室子嗣越生越多, 全都世襲罔替,這開銷越來越大,每年的賦稅光養這些宗室,別干別的了。 蕭直娶那位謝姑娘的場面非常宏大,據說蕭直自己補貼了銀子, 給那姑娘下聘。 因為那姑娘認了謝觴做義父, 下聘的地點是他們家。 “怎么跑到我們家去下聘了?!?/br> 謝期在聽星兒說八卦,聽到這頓時皺了眉頭。 “娘娘忘了, 咱們家主君喜歡符陽王, 從前娘娘拒婚的事,讓主君很有些不高興, 這一回認了義女,那姑娘就上了咱們家的族譜,成了真正咱們家的謝小姐拉?!?/br> 月兒也興致勃勃:“是啊,雖然謝小姐的生父母給出的嫁妝,不過好歹也上了咱們家族譜,聽說這位謝小姐很得主君夫人喜歡,夫人也給出了一份嫁妝?!?/br> 幾個丫鬟嘰嘰喳喳,說成一團。 又說到蕭直極是愛那王妃,連上轎都是親手抱進去的,鬧洞房的時候有好事者瞧見了那新娘子的容貌,頓時驚為天人,說生的堪比昔日的西京第一美人,天女下凡似的。 月兒啐了一口:“真敢說,昔日的西京第一美人不是我們娘娘嗎,那個謝小姐占了娘娘meimei的身份,這個名頭也要蹭?” “謝溯生的那個模樣,也配跟咱們娘娘相比?” “現在一想,完全不記得那位謝小姐長得什么樣子呢?!?/br> “不是有人說過嗎,那個什么,普通臉,就是讓人沒什么印象?!?/br> “好啦?!敝x期出聲:“說就說唄,我可沒什么所謂,不是有那句話,新娘子成婚的那日是最美的嗎,誰也不能搶新娘子的風頭,人家打扮的好看,還不讓人夸一夸?再說,夸新娘子的未必是真的覺得她生的好看,沒準是為了拍符陽王的馬屁呢?!?/br> 謝期的確是不在意的,誰知蕭直居然真的在婚假后來找她請罪了。 “皇后娘娘,關于謠言,并非是微臣夫婦傳出的,都是好事者當日喝多了酒,此乃微臣之錯,請娘娘責罰?!?/br> 蕭直何時跟她這么畢恭畢敬過,不再用那種令她發毛的眼神瞧她。 謝期覺得挺好的,蕭直沒了對她的執念,她如今垂簾聽政,也掌了部分權柄,將來等她與蕭琰的孩子登基,約束好謝家。 蕭直這么有能力,能一直為她和她的孩子賣命,也算是她的肱股之臣。 前塵往事,就此散了,她也不再追著他一定要殺他報仇。 治世要用能臣,蕭直政見與她跟蕭琰相合,還有能力,這么好用的工具人就殺了,也是可惜。 “這個無妨,新娘子成婚當日,用什么詞贊美都是不為過的,本宮豈是那么小心眼的人,符陽王成婚了,這一回可是你自己求來的姻緣,要好生待那姑娘,好好把握才是?!?/br> 蕭直笑的一臉柔情,說起家里那位王妃時,滿是溫和與蜜意。 “謝娘娘關心,謝王妃乃是微臣的心上人,心心念念將她娶回,費了好大功夫求來的,微臣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給她,怎會待她不好?!?/br> 他這副甜蜜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顯然是愛極了那姑娘的樣子,讓謝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真是沒想到。 不過這樣最好,耽于情愛之人,都會有弱點,現在那位謝王妃不就成了蕭直的弱點嗎。 說謝王妃,姓氏跟她相同,總讓她有種幻視錯覺,蕭直都那么愛那姑娘了,居然不叫個小字,還叫謝王妃。 謝期咳了咳,把自己不著調的妄想揮出腦海:“挺好的,你這些日子多陪陪王妃,開了年便是春闈,陛下叫本宮主管,你從旁輔助,考進來的都乃是天子門生,不可忽視,忙起來了你可就沒那么多時間陪媳婦兒了?!?/br> 蕭直笑了笑,神色溫柔的不像話:“謹遵娘娘吩咐?!?/br> 都兩年了,他也不肯叫自己一聲皇嬸。 不過謝期也不在乎,不叫就不叫,她是皇后,她的孩子才是大梁正統,哪怕蕭直有上輩子的記憶又如何,此生他敢作亂,他就是亂臣賊子。 這兩年幫蕭琰處理朝政,她有自信了許多,心胸也開闊了許多。 不是說不防備蕭直,而是更防備蕭直,但卻并非像沒頭蒼蠅一樣只想殺他。 若他有覬覦皇位之心,卻無能力,暫時留著他也可以,朝政之事還需要他,畢竟現在朝堂之上無論是世家還是清流,沒一個支持他們推行海氏新政。 就算是她親爹謝觴,在這個政策上也是站在她的對立面的。 哪怕是寒門出身的官員,這么多年通過各種手段買賣、剝削積累來的財富和土地,哪愿意心甘情愿的吐出來呢。 蕭琰坦白的對她講過,啟用蕭直,也有幾分迫不得已。 蕭直是她的仇人,可在推行新政方面,卻又成了她的盟友,不得不說,也真的是可笑了。 開年春闈,那位以后名動西京的無雙公子裴境,便是在這一年的考試中大放異彩的,說來,也是這一年的春闈,新科進士出了最多的一群人才,都被蕭直收入麾下,成了以后扳倒謝觴的主力。 這一次,她要搶先一步將這些人才收為己用。 謝期雄心勃勃,卻連年都沒過好。 蕭琰的身子又犯病了,一入冬便會這樣,這一年尤為嚴重,咳血不止,甚至根本起不來,上朝的事,也是謝期代為垂簾聽政。 前朝朝臣甚至有的開始上折子,一半是問安皇后,尤其關心謝期的肚子,另一半希望蕭琰廣開后宮,納幾個家人子,萬一哪個有幸,能懷孕生下皇兒,皇位不就后繼有人了嗎。 還有一小部分直接呈奏折給謝期,溫和的規勸她作為皇后大度一些,給謝期氣的夠嗆。 現在蕭琰的身體這樣,能不能行房都是個問題,還廣納后宮,死在女人床上誰來負這個責? 氣急了的謝期,將勸皇帝廣納后宮的幾個大臣叫進宮,隔著簾子,大口唾罵這些人其心可誅,給幾個年紀可以做她爹的大臣,咒罵的頭都垂到地縫里。 發泄完怒火,謝期便緩和了語氣打一棒子給個甜棗。 “眾愛卿的擔心,本宮知曉,陛下雖然在養病,也是知曉的,但子嗣一事并未著急便可立刻解決,陛下如今的身子不適合選秀納妃,等過了春闈,陛下身子好一些,本宮會與陛下提起的?!?/br> “陛下身子雖弱,可作為太子監國到現在為帝,夙夜勤政,不敢懈怠,傳承自然也是大事,眾位愛卿應對陛下,對本宮有信心,陛下與本宮,必不會做出愧對列祖列宗之事!” 打發掉這些臣子,謝期癱在屏風后的椅子上,雙目無神。 平衡前朝,處理政事,是真的很累,身心俱疲。 上輩子的蕭直所面臨的是更加糟糕的局面,卻還能游刃有余,怪不得一到后宮,跟她交好的鄭元娘等嬪妃,會背地吐槽蕭直,說他雙目無神如假人,清心寡欲不喜臨幸之事呢。 她要是男人,處理朝政累了一天,也是沒經歷應付如狼似虎的后宮妃子。 “今日的卷宗都截下來,今日的事,你們的嘴巴也嚴一些,不要傳到陛下耳朵里去?!?/br> 蕭琰還在養病,卻要因為這些事心中抑郁,不利于他身子康復。 做了幾年皇后,尤其垂簾聽政后,謝期比起從前的女孩樣,也威嚴了不少,下了命令沒有宮人敢違抗。 進了乾元殿后殿,謝期換上一副笑語盈盈的模樣。 蕭琰穿著一襲白色里衣,正靠在床頭看書,殿內熱氣蒸騰,他長發垂下送送系在腦后。 好一副美人執卷圖。 蕭家人的基因,真是好,她見過的,就算是那位瘸腿的定王,也是豐神俊秀美男樣兒。 “氣色好多了?!?/br> 謝期脫下外服,貼過去坐到床邊,仔細端詳著他的臉。 蕭琰順勢將她抱在懷里:“今兒上朝可有什么事,那些臣子可為難你了?” “沒什么新鮮的,還是老一套。前年蕭直推行的新法使國庫充盈了一些,不過第三年便開始露出弊端,各州府為了迎合上意,也為了貪墨錢財,強行使百姓貸糧,還從一年一次變成一年兩次,有個農人敲了登聞鼓,來告御狀,戶部方老兒還想掩蓋此事,好在大理寺是帝黨的人,干脆利落的處理了此事?!?/br> “方尚書被暫時挺職,我已經讓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們著手調查,因為此事,蕭直順勢在朝上提出廢止貸糧法,推行土地丈量新法,這群老混蛋,就會跟我打哈哈,一個個的不干實事?!?/br> 她絮絮叨叨,蕭琰就這么微笑的聽著,用手指順著她的發。 很寧靜,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