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后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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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沖笑的越發開懷,急忙叫人去準備。 謝朝本覺得不免叫人勞動,可見謝期興致勃勃,也就不再拒絕。 天驥軍的馬場不愧是西京第一,確實很大,給馬兒吃的草料也是上好的苜蓿草,雖是地方軍,士兵們的俸祿軍備還不能明面上比得上金吾衛巡防營,可別的方面因為謝觴的緣故,也是沾了光的。 能肆意的奔跑,謝期的小白馬也十分興奮,哪怕她已經騎著它跑了好幾圈,它仍停不下來。 謝期索性解了韁繩,讓馬兒自己去跑。 馬場旁邊便是靶場,她拿起弓箭就要拉開試試,剛要用力,就聽到一旁噗嗤一聲笑。 哪個混蛋敢笑話她?謝期的白眼就射了過去。 一個穿著銀色訓練甲,頭系玄色發帶的英俊小將軍,笑盈盈的望著她,眼中滿是揶揄。 “小娘子,箭可不是這么射的,你手上拿著的那弓可足有四力半,你拉不開的?!?/br> 謝期不信這個邪,非要拉開試試,舉起來的時候,真是吃足了力氣,臉都紅了才堪堪將弦張開。 對面那廝笑的幾乎要打跌。 謝期木著臉,拿起箭羽,用盡渾身的力氣拉開弓,嗖的一聲,箭羽就從少年的耳邊擦過去,扎在百尺后的靶子上。 少年頓時呆住,僵了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第39章 思慕 箭風在他臉頰邊擦出一道血痕, 少年卻并沒有氣急敗壞想要找謝期的事,反而眼睛亮的驚人。 身后的靶子上,箭羽并沒有正中紅心, 只是堪堪上了靶。 “我的騎射雖然不大好, 可要射你, 還是很簡單的?!?/br> 并不簡單, 謝期的身子就是尋常女子的身子, 習武也不過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又沒做過什么粗活,已經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拉開這張弓, 現在手臂手腕等地方,酸的不行, 都要腫起來了。 可她臉上卻仍是不服輸,都氣紅了臉。 面前這個姑娘, 一身紅衣,神采飛揚, 高高的馬尾在身后飄蕩,雙頰染上緋色,好看的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艷玫瑰。 少年頓時臉便紅了,失去了一開始的游刃有余,連話都說的結結巴巴起來。 “你……你方才射箭, 沒有帶指套, 會傷了手指的,現在你的拇指是不是感覺有點疼?” 他就對她說這個? 好像沒有敵意。 謝期滿頭霧水, 根本就不理解眼前這少年怎么會這樣, 前世在后宮呆的久了,只能接觸到蕭直一個男人, 后宮的女人為了爭奪蕭直這一個男人的寵愛,跟斗雞一樣。 被蕭直忽視的太久,被他貶低的時間太長了,她都已經忘了,她本就生的一張絕色傾城的容顏,男人會喜歡她,對她有好感,本就是最尋常不過的事。 “這營里的護指指套都是男款,不適合姑娘這樣小的手,不過姑娘可以試著帶帶我這個扳指,這樣再射箭不僅能更好把控箭羽,還不會傷到手?!?/br> 見謝期滿頭霧水,面帶狐疑的望著他,少年微微一笑,就從一旁的臺子上拿起一把更重的弓,足足要七力。 只見他輕易拉開,箭飛射出去,正中紅色的靶心。 男人在認真的時候,是很有魅力的,哪怕這個男人現在還只是個少年。 而少年凝神射箭的樣子,確實讓謝期看的一呆。 “你……” 少年對她自信一笑:“想學嗎?我可以教你啊?!?/br> 他將自己的扳指遞給她,謝期愣神片刻,還是接過他的那枚玉扳指,說她不慎重也好,她確實,不能抵擋這種誘惑。 而且這里是天驥營,他又能對她做什么。 總覺得這少年對她有些好感,而不利用就也太對不起她生的這么美。 謝期并沒有想這么多,也沒有那么多復雜的想要利用的想法,她只是有種天然的直覺,認為這少年不會對她怎么樣。 看到自己的扳指套在漂亮姑娘的身上,少年的臉更紅了,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大拇指勾弦,握拳用食指和中指壓住拇指,這樣開弓就更穩?!?/br> “稍微抬高一下,箭羽的軌跡是弧形的,并不是直線型,所以要稍微射高一些,這樣?!?/br> 少年比比劃劃,謝期全神貫注,絲毫沒注意他離自己更加近了一些。 她的身上有一股清冷的梅花香,若有若無,站在她的身旁,還能看到白皙的后脖頸,有些細小的碎發垂落下來,隨著微風輕輕搖晃。 就這么搖晃到他的心里,瘙的他癢癢的。 不能嚇到她,不能唐突她。 可少年的雙眼卻越來越朦朧,微微湊近她,嗅著那清新的梅花冷香,似是就能滿足一般,自己都沒發覺,越湊越近,越湊越近。 “你們在做什么?” 謝朝是去中軍大帳去謝龐沖,一陣寒暄過后,才過來尋meimei,然后就瞧見她與一個銀甲少年十分親密的樣子。 少年和謝期都嚇了一跳,謝期猛地轉過頭,高高的馬尾像小辮子一樣,甩到少年臉上,在他臉上留下一道紅痕。 “大哥?” 謝朝的眼神非常嚴厲,上上下下打量著羞澀又難為情的少年,像是在防著什么別有用心的賊。 他拽過謝期的手,將她擋在身后:“韓越?韓桂木將軍家的大公子?” 顯然少年也是認識謝朝的,不好意思的拱手行禮:“謝大哥?!?/br> “你不必叫我大哥,你我本也不是那么熟悉,不過是認識罷了,你們方才在做什么?” “你叫韓越嗎?我叫謝期,你可得記住了,下回別叫我那位姑娘這位姑娘的了,誰的名字叫那位這位的???” 謝期可不害怕謝朝的冷臉,抱住大哥的胳膊撒嬌:“大哥,他剛才在教我射箭?!?/br> “哦?!?/br> 謝朝的臉色依然很冷:“多謝韓小公子照顧我家阿妹,不過孤男寡女,瓜田李下,難免惹人議論,我這就帶meimei走?!?/br> “誒?不吃烤羊腿了?” 謝朝無奈,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吃呢:“想吃了咱們帶著走,若是我私自帶你在軍營吃飯,爹娘還不得扒了我的皮?!?/br> “現在就要回去嗎?我還沒呆夠呢?!?/br> 謝朝對meimei,總是沒辦法的,嘆氣:“我帶你四處走走,記住可莫要離開大哥身邊?!?/br> 謝朝這就帶著她走了,根本沒管失魂落魄,想要阻攔卻伸出手不知該說什么的韓越。 “阿鳶,大哥跟你說,你好好聽?!?/br> 謝期還在四處張望。 “你是個女孩子,總要有些戒備心,這軍營里都是男人,萬一誰對你起了歹心,你根本反抗不過的?!?/br> “天驥軍直受爹爹管轄,誰敢對我圖謀不軌?” 謝朝簡直比老父親還要cao心:“自是沒人威脅你的安全,可以如今爹的官職和權勢,你以為有多少人想做咱們謝家的女婿,若是那男人存著壞心,辱你清白,你這輩子可怎么辦?!?/br> 他打算把事情說的嚴重些,好嚇嚇這個不聽話的孩子。 誰知謝期根本就不害怕,反而垂下眼眸:“難道我被人辱了清白,以爹爹如今的權柄,便會叫那人得逞?讓我為了名節嫁人,不得不委身一個小人?” 謝朝一愣:“當然不會,大哥只是警示你,怕你受傷?!?/br> “韓桂木可靠嗎?當真是誠心效忠爹爹?” 話題很跳躍,謝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不知為何謝期會這么問:“韓將軍出身寒門,是爹一手提拔起來的,兩人是戰場上過命的交情,若是韓叔都不能被信任,就不知誰還能被信任了?!?/br> “小妹,你為什么要問這個?!?/br> “韓桂木的夫人,姓盧?” “對,是范陽盧氏的旁支女?!?/br> 謝期瞇了瞇眼睛:“看來韓桂木雖然出身寒門,卻有想跟世家攀親的一顆心呢?!?/br> 她想起來了,前世爹爹自縊而亡,韓家并沒有跟著吃瓜落,他們家的兒子娶了朝廷新貴,蕭直一手扶持的兵部尚書曹安的女兒。 因為與謝家走的近,開始蕭直還不肯信任不愿重用,后來曹安從中斡旋,這個韓桂木不僅沒有受牽連,反而升官了。 爹爹出事的時候,韓桂木為什么沒有力保爹爹,是明哲保身,還是早就投靠了旁人。 “那個韓越,是韓桂木的兒子?是盧氏所生嗎?” “不,他并非嫡出?!敝x朝很驚訝,卻還是好好回答了meimei的問題:“韓叔出身寒門,先前老家有一位娃娃親,韓越就是那位隨軍夫人所生,可后來娶了盧氏……” 說這種女人才愛聽的八卦,謝朝面有難色。 “因為盧氏出身高貴,自然是不能做妾的,所以只能讓結發妻子屈居妾位,韓越也就成了庶出?真是好一出富貴拋棄發妻的大戲!” 謝期目露諷刺。 謝朝嘆道:“這個,西京這種地方最是看重家世出身,韓叔能跟盧氏攀親也是權衡之下的結果,雖然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不過先前那位隨君夫人,是自請下堂,韓叔也有難處?!?/br> “哦,那若是你,難道便會舍得表姐有一日,為你權衡利弊所娶的女人讓路?”不等謝朝辯解,她就輕飄飄的定了性:“不過是男人喜新厭舊的借口罷了?!?/br> 謝朝也不能辯解:“韓越這個小子倒是自己打拼出來的,雖然進了天驥軍,可也是武舉考上的,就是,我瞧他對你……” 謝期笑了笑,目光幽深:“我若是嫁給他,讓他成了爹爹的女婿,有爹爹相助提拔他,天驥軍會不會對爹爹更加忠心?” 謝朝駭然。 謝期很快整肅了表情,笑道:“我開玩笑的?!?/br> 直到回府,謝朝還有些恍惚。 謝期心里已經有了計較,如今看來,龐沖是朝廷派來的人,前世她實在不記得此人是什么下場,但因天然的立場問題,此人不可信,也不知能否拉攏過來。 而韓桂木的忠心,也有待考證,至少從他貶妻為妾,續娶盧氏女,給兒子娶了蕭直朝新貴曹氏女的行為來看,此人投機的目的倒是能一眼就看出來。 兵部尚書曹安而立之年,女兒只有十六歲,聽說韓家小公子跟她年紀相當,那就不會是韓越,韓越現在就已經看著有十六歲。 “姑娘回來了?夫人在后院會客,正尋你呢?!?/br> “尋我?” 流云有點焦急:“是公孫侍郎的夫人來了,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小姐您打了公孫小公子的事,我問了太太房里的春燕jiejie,她說不是,可我不能放心,姑娘千萬要小心?!?/br> “公孫侍郎的夫人,還能吃了我不成,見就見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