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嬌,敗不餒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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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臉頰紅了點,也小聲地問:“周一有想吃的嗎?”他借著感謝的理由,給施妤送早餐。他貪心地想把這件事作為他和施妤的友好往來,一直持續下去。 但施妤這次卻說:“不必了?!?/br> 彼此對視一眼,兩相無言。 林奢譯試探地問:“是我做的飯不合胃口嗎?” 他有在參考之前他mama做過的食譜,從味道到食材,施妤每次吃飯時,她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他還都記得清楚。 但施妤就是說:“不用再做了?!?/br> 林奢譯抿了下唇:“哦?!?/br> 他唇色生得淺,被他抿出了一些紅潤的顏色。但他臉頰的微紅很快褪去了,又恢復成了冷白的膚色,跟被驟然吹來的一陣寒風刮白了似的。 林老師努力地厚起臉皮,嘗試著再接再厲,說:“我目前手頭只有一本《兒童烹飪指南》,我會去看別的書的?!?/br> 施妤從他平靜的語氣里,聽出了委屈。她只能狠下心來,繼續說:“陽霽明天回來,從下周一開始,還是由她來接送遙遙,我不會再過來了?!?/br> 林奢譯一愣。 施妤的視線又開始不放在他身上了。 她還面對著他,但視線卻是輕飄地越過了他,往他身后面看去。 她的視線瞥開。 林奢譯只感覺他的心也被拂了下,空了下來。 知遙從教室里小跑出來,歡快地喊了句:“施妤姨姨,我來啦!” 施妤笑著把小姑娘抱了起來,攬在懷里,她裝出跟知遙說話的樣子,道:“遙遙,跟林老師說再見吧!” 知遙聽話地說:“小林老師再見?!?/br> 施妤抱著知遙,轉身離開。 林奢譯伸手想抓住她。 他的指尖劃過了施妤斜背的包包,和她包袋上掛著的銅鈴鐺一碰即離。 他什么都沒留下。 第18章 回家后。 施妤開始幫小知遙收拾行李。 她給知遙買的零食、玩具,還有衣服,在快遞路上沒有送到的圣誕禮物。 她早前吐槽陽霽,小姑娘不過是來住幾天,怎么還能收拾出一大行李箱的東西來呢?,F在輪到她給知遙收拾,一件件的,可比知遙來時的東西多了去了。 不止一個行李箱,外加一個滿當的行李箱。 知遙很想念mama,但也舍不得施妤。 她貼在施妤的身邊,安靜地,沒怎么說話。在施妤催她去洗漱的時候,她終于鼓起勇氣,緊緊攥著衣角,問:“姨姨,我們能不能晚上一起睡?” 施妤說:“我感冒還沒好?!?/br> 知遙搖頭:“我不怕?!?/br> 施妤故意地說:“那早上起來,你得再喝一次姜茶了?!?/br> 知遙回想起那嗆辣的味道,有點害怕。但她水潤的眼眸眨了眨,還是定下了這個艱難的決定:“我愿意喝?!彼秊榱耸╂ヒ桃?,愿意吃“苦”。 施妤被感動得不行,抱了抱她。 但很快,知遙提議:“姨姨也來一起喝吧?!?/br> 施妤:? 知遙偷笑起來,臉頰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她被施妤照顧的這些天,近墨者黑,明顯也學到了她身上的一些壞習慣。 這一晚,s市再一次大幅度的降溫。 窗外北風呼嘯,凜冽而強勁的寒風席卷吹過,不知刮倒了什么,在寂靜夜里發出了一聲巨大響動。 施妤被驚醒了。 她打開床頭小燈,家里暖氣開著,但她隱約地還是感覺有點冷。她給身邊熟睡的小知遙掖了掖被角,試了下她的手溫。她動作輕緩地抱起知遙,往自個身邊靠了靠,又從衣柜里抱了一床新被子,蓋在了她和知遙身上。 真冷啊。 說不定會下雪。 施妤睡不著了,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來看。 時間正值凌晨三點鐘,天氣預報提示今天氣溫驟降,但沒有雪,未來一天會有大雪,圣誕節那天正趕上雪停。 施妤在點開朋友圈,刷了幾條,她鬼使神差般的點開了林奢譯的頭像。兩人自從那次加過好友之后,再沒說過話,聊天對話框還停留在他給她發的那個群聊邀請上。 她點開林奢譯的朋友圈。 最新一條的動態,停留在前天。 他拍的是烘焙室里的大嘴熊烤箱,里面在烤著東西,顯示屏的倒計時還有十秒鐘。他配文:最后的步驟已完成,可以開始期待圣誕節咯。 一點也不像他的語氣。 他平時都是這么跟小朋友說話的嗎? 原本那么內向、笨拙、不善言辭的家伙,竟然去做了老師。不過他從林mama那里順承過來的,愛掛心、愛照顧人的性格,倒是和幼兒園老師挺配的。 再往前翻,林奢譯基本每天都會發條朋友圈。 但他昨天沒發。 施妤不敢想,當她說出“不用了”“我不會再過來了”的話時,林奢譯的表情。她甚至也沒敢看,別著眼,逃避似的,匆匆抱著知遙離開了。 * 陽霽趕了下午點的動車回來,沒讓施妤接。 施妤便提著兩個行李箱,帶著遙遙回了她家,提前在家里等她。 她看陽霽的面容憔悴一些,但精神很不錯,她一反常態畫著明艷的妝容,穿了一套全新的、施妤之前沒見過的衣服,更時尚,也更小女人氣質。 陽霽有些羞怯,問施妤:“怎么樣?” 施妤說:“挺好看的?!?/br> 只是和陽霽之前的穿衣風格反差挺大,她一時有點不適應。 那個男人沒有和陽霽一起出現。 陽霽沖施妤做了個“保密”的小動作,她還沒想好,要怎么跟知遙說。 在陽霽家吃過飯,已經晚上六七點鐘了。 施妤開車回家,臨過一個路口時,她習慣性地打了向左的方向盤。那是去往幼兒園的路,等她忙不迭要轉,車開上道,已經是走錯了。 施妤一條錯路開到底。 把車停在了幼兒園的路旁。 她下了車,想著干脆再去看一眼那株璀璨閃耀的圣誕樹。 但是周六晚上的幼兒園,空無一人。 那株樹上掛的燈沒有插電,圣誕樹不亮、不閃耀,還有點陰森森的可怖。 施妤被凍得咳了兩聲。 她也不知道自個怎么了,就這么站在園外,呆愣愣地昂頭看了一會兒。真冷清啊,知遙不在,即使她回了家,家里也是這般的冷清,只有她一個人。 漆黑的天上飄了點雪。 細碎的雪沫陸陸續續地下起來。 施妤嘆口氣,轉身要走。 卻突然聽見有人喊她:“施妤——!” 那人喊得很大聲,很用力,拼了命似的發出的聲音,生怕她聽不見。 是林奢譯。 當林奢譯站在宿舍的窗前,向外望的時候,當他看見一輛紅色汽車緩緩??吭诼愤叺臅r候,他一時竟以為又是他的幻覺。 但他認出來了,那是施妤。 這個時間,施妤怎么會來? 他的理智尚沒有想出答案,他人已經開門沖了出去。他拼命地跑起來,心臟在胸腔跳動地生疼。他跑過昏暗無燈的小cao場,他害怕在他趕到前,施妤走了。 于是他用力地喊她的名字。 “施妤!” 他被幼兒園的大門攔住了去路。 他著急忙慌地翻兜,要開門。 但他太著急了,對不準鎖頭,鑰匙也拿不穩,掉在了地上。從他的角度看不見施妤了,于是他只能再喊:“施妤你別走!” 嗓音不復溫柔,是一種難以抑制的傷心哭腔。 這種哭腔,施妤太熟悉了。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頓住了步子。 她回到了幼兒園的門前,撿起了地上的鑰匙。像林奢譯之前教過她的那般,她摸索找到了側門上掛的那把鎖,幫他打開了門。 林奢譯站在她面前。 短短幾分鐘,他的眼眶紅透了,眼尾也泛紅,他急促地呼吸著,呼出一團一團的白霧氣。他問她:“你怎么會來?” 施妤想說,她過來看看這株圣誕樹。 但林奢譯先她一步,幫她給出了答案:“是來看我的嗎?”他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希冀,充滿了期望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