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設陷阱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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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遙見蕭野不感興趣,便沒說,反而語氣興味地問起另一件事,“你不好奇時宇恒想跟你說什么嗎?” “好奇?!笔捯盎卮鸬睾苷\實,“但是,我想聽你說?!?/br> 時遙歪了歪頭,“那你是聽不到了?!?/br> 他才不會把那些骯臟事告訴蕭野。 蕭野被拒絕也沒生氣,反而低頭,輕輕吻了一下時遙勾起的嘴角,“那我就不聽?!?/br> 時遙感受著唇邊溫柔的力道,想說蕭野之前親他的時候可沒這么小力氣,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口。 蕭野太縱著他了。 他將頭抵在蕭野肩膀,閉了閉眼,輕聲道:“笨蛋?!?/br> —— 時宇恒從時遙那里回去后,心驚膽戰了好幾天。 時遙說他無所謂蕭野是否知道他的過去,他只能確定,如果蕭野這個時候跟他翻臉,那些高利貸便會直接沖上門來要時宇恒父親的手指。 還讓時宇恒自己好好掂量。 時宇恒又懼又怒。 感情他去找時遙的麻煩,沒成不說,反倒惹來一身腥? 好在時遙也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那些高利貸最近除了威脅的話,倒是沒有其他過激的行為。 時宇恒漸漸放下心來,開始專心鉆研參加畫展的畫。 只要他的畫取得好成績,他就有底氣去向劉雯麗求情。 時遙的個人畫展比他早,受到了圈內很多人的贊賞,還有人夸張地說時遙是繪畫界近些年最有潛力的新人,十分羨慕方教授能收到這樣的徒弟。 那天,他也偷偷去畫展了,那些畫,他只匆匆掃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每看一幅,他的心就沉一分。 看來上次他的話,沒有對時遙心態造成半分影響。 更何況,他還在畫展上看到好多人問方教授時遙以后的規劃,如果是工作,可以考慮跟他們合作云云。 其中好幾個,都是劉雯麗帶他見過的大師,對他疏離冷淡,指導也是寥寥幾句。 現在,卻上趕著給時遙拋橄欖枝。 劉雯麗最近似乎也對他失望了,說關于參加畫展的畫,她給不出什么建議了,讓時宇恒自己看著辦。 再這樣下去,劉雯麗拋棄他只是時間問題。 時宇恒開始整晚失眠,搜尋資料,不斷地畫,試圖拿出一副超過時遙的作品,可結果卻是越畫越差。 不過,上天還是眷顧他的,他收到了一個人的私信,說是仿照著劉雯麗的畫風,畫了一幅畫,想請他看看。 眾所周知,時宇恒不僅是劉雯麗的侄子,還是他親傳的徒弟,有不少人試圖來他這里走后門。 時宇恒最近本來就煩躁,直接罵了一句有病,準備將人拉黑的時候,對方發過來一幅畫,讓他的動作一下頓住。 這幅畫筆觸雖然稚嫩,可卻很有靈氣。 翠竹筆直,晨光撒下,竹葉上的露珠清透漂亮,整幅圖清麗雅致,構圖和意境也挑不出任何錯,盡管畫技生澀,卻依舊比他之前畫的十幾幅畫要強上不少。 時宇恒越看越驚艷,腦海中飛快劃過什么—— 他可以把這幅畫買下來。 可沒等他開口,對方便撤回了前幾條消息,表示家里人不想讓他畫畫,這幅畫也只是他最后一個念想,沒給其他人看過,只是很羨慕時宇恒,便想找人分享。 時宇恒半點沒懷疑這個人的話。 要知道,劉雯麗的所有社交賬號是不允許陌生人私信的,她嫌煩。 這人仿佛真的將時宇恒的微博當成了傾訴的場地,表明等會他便會把號注銷掉,徹底退圈,過自己的生活。 說完還不忘將自己的消息全部撤回。 時宇恒憑著記憶去搜這個人的微博,發現里面什么內容也沒有,像是個小號。 這讓他心存懷疑,可沒幾天,這個號就搜不到了,明顯是真的注銷了。 時宇恒留了心,憑借著記憶在找了很多類似的作品,都沒出現過那幅畫。 時宇恒大喜過望,這畫那人只給他一人看過。 且原作者已經退圈,他就算[借鑒]一下,也沒人知道。 更妙的時,那人是仿照劉雯麗的畫風畫的,他跟在劉雯麗身邊這么多年,畫風當然與她相似,這幅畫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時宇恒憑借著記憶,在畫室磨了好幾天,在畫展開始的前一晚,才畫出一個八分相似的圖。 他只匆忙睡了幾個小時,天還沒亮,就抱著畫去會展中心,交給工作人員展出了。 這個畫展不僅有像時宇恒這樣新人的作品,也有很多大師將自己的新作展出,陣勢很足,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這也代表著,這個畫展的作品需要很高的門檻,劉雯麗自己的面子都不能把時宇恒塞進來,只能讓時擎峰找關系,可見這個畫展的知名度。 以至于還沒開展,門口就已經排起了隊。 時遙也買到了兩張票,跟蕭野一起過來的。 人群里,時遙偷偷勾起蕭野的手,“你怎么這么高興?” 把票交到蕭野手里后,蕭野嘴角的弧度就沒下來過。 蕭野捂唇咳了咳,“可能是因為沒看過畫展,很期待?!?/br> 這是實話,可也不是實話。 高興的真正原因,是兩人這樣真的很像約會。 思及此,蕭野偷偷回握住時遙的手。 反正天冷,外套袖口寬,沒人看見。 “行了,別裝?!睍r遙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蕭野沒有一點藝術細胞,除了會認真看他的畫,說出最直接的想法,其他一竅不通。 有次蕭野還跟他一起去上了方教授的課,最后的結論是—— 很催眠。 這讓時遙哭笑不得,不過,這次他們不是來看畫的。 時間到了后,眾人檢票入場。 時宇恒的畫在很不顯眼的位置,時遙繞了好幾圈,才找到。 他沒走近,只是遠遠看著。 蕭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副竹子的水墨畫,是他欣賞不來的類型。 可時遙一直看,他也就多觀察了一會,心頭忽然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覺。 這幅畫讓他覺得有些熟悉,可又說不上具體的。 沒多久,時宇恒就出現了,前方跟著一群人,年紀都偏大。 只是最前方的女人眉眼跟時遙很相像。 蕭野看到的是劉雯麗。 劉雯麗帶著她熟識的人走到時宇恒的畫前,笑著跟人介紹,“這是我的侄子,勉強入了畫展的門檻,這是他的作品?!?/br> 跟以前一樣的套路,她給時宇恒鋪路,拓展人脈。 且這次畫展來了不少頗有名氣的人,有好幾個跟她是舊識,最近才復出。 更讓她滿意的是,來之前,王建跟她說時宇恒的畫進步了很多,非常有她的風采。 盡管王建因為之間大賽評委的人被罵得不行,可卻因此跟劉雯麗搭上線,這恭維的話正巧說到了劉雯麗心口上。 看來時宇恒最后還是磨出了個像樣的作品。 正如她所料,那些人語氣里滿是驚艷,“這幅畫好有靈氣,看起來很舒服?!?/br> “對,我之前也看過時小兄弟的畫,看樣子,他最近領悟了不少?!?/br> “還是劉老師教的好?!?/br> 劉雯麗攏了攏頰邊的頭發,笑得溫婉:“過獎了,是他自己爭氣?!?/br> 她招呼時宇恒上前,看向一直在認真看畫的幾位老人,“這些都是我的前輩,我當初也受過他們的指點,前輩說的話,你要好好聽?!?/br> 時宇恒連連點頭。 只是,那幾位老人表情似乎有點奇怪,“劉老師,這幅畫我似乎有印象?” 其他幾人也點頭,“這構圖很巧妙,我肯定看過?!?/br> 幾人回憶了一下,看向劉雯麗,“當時,你家孩子十歲生日,你似乎展出了一幅畫?” 他們聲音猶疑,“這次是把畫重新拿出來了?” 可當時的生日宴是給劉雯麗的親生兒子辦的,時宇恒只是她的侄子。 時宇恒臉色一下白了,震驚地看向那幾人,“你們胡說!” 劉雯麗還有點懵,她一直是背對畫的,在眾人疑惑探究的目光中,緩緩轉身。 時遙就在不遠處靜靜看著。 看著劉雯麗帶笑的面容霎時沉了下去,看著她手里的珍珠小包被她活生生掐斷,珠子滾了一地,叮當作響。 其中一個老人想到什么,恍然道:“我記起來了,這不是你家二兒子時遙十歲的作品?我記得是你幫忙潤色完成的,還說要將你畢生的畫技傳授給他?!?/br> 當時劉雯麗臉上的驕傲和得意,歷歷在目。 老人心直口快,還想說什么,卻被旁邊的人扯了扯衣服,示意他少說兩句。 時宇恒瞪大眼,急聲跟劉雯麗解釋:“小嬸,不是那樣的,我沒抄時遙的作品!” 畫圈最忌抄襲,還是在這種展上,要是劉雯麗不幫他解釋,他一生就完了。 可話音剛落,劉雯麗轉身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廢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