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無限] 第208節
怕小丑在這里找自己麻煩,懷姣心中跳了兩下,不敢觸對方霉頭,只睫毛微跳地小聲跟他解釋:“我只是,我們都這么叫他,不是我一個人……” 只是此刻的示弱又好像對joker沒有用了,因為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懷姣聽到joker似乎嗤了聲,從鼻腔里發出道短促音節。 “就算他利用你,強迫你做一些事。你也要像這樣,嬌滴滴地喊他修?” ”‘修,只要是你交代的,我都會去做?!鄙踔琳Z氣略顯輕浮,怪腔怪調地學了句懷姣講話。 “他隨便騙騙你,你就要像個傻瓜一樣,乖乖讓他親?!?/br> 懷姣一聽到小丑學自己說話,耳朵都漲紅了。 他嘴巴一張,想反駁自己到底什么時候‘嬌滴滴’喊別人了,又惱怒于小丑叫他傻瓜。 而且,他根本就沒有想讓費修親他的嘴,他明明都快煩死費修了,剛才被親的時候一直偏看臉,躲都躲不贏了。 完全是顛倒黑白。 還故意在這種地方,在此刻這樣緊張的情境下。 懷姣腦子里想了很多,但嘴唇開合半天,最后只粉看張臉,什么話也沒說出來。他又氣,又還不敢回嘴,因為有人值守的警局檔案室里,實在不是好說話的地方。 “不反駁我?”小丑將他的手提高。 懷姣推了他一把,想從他手里抽出來,但沒抽動。 黑頭發的小鬼嘴巴抿得很緊,偏過腦袋不看小丑,下巴抬起的一點弧度,好像在表達他的生氣。 “我現在不想跟你講話?!边@個人剛才還說不敢惹他了。根本就是個騙子。 他不僅敢惹,還膽子大得很,做事總是不顧后果。 懷姣懷疑小丑一開始就沒有把夜探警局當回事,或者他的那些戲法,已經厲害到完全可以糊弄過那個守夜的警察。 不然對方怎么敢在這里,在這種情況下,就對著他發瘋。 在懷姣發脾氣一般只說了一句‘不想跟他講話’之后,猛然就出手,扼住了他的臉。 魔術師的手很大,修長且絕對完美。手背上,青色筋絡與紋身交纏,每一根突出骨節,都精巧到可以變出世界上最神奇的戲法。 小丑只用一只手,就能蓋住懷姣的整張臉。 將懷姣漂亮臉蛋上的那點白軟rou,擠得被迫鼓起來,然后就那么掐著他,直接咬了過去—— 懷姣都懵了。 那一瞬間臉頰傳來的刺痛感,讓他再也忍不住,張嘴叫出了聲,“啊——“ 下一秒,又被捂住嘴。 “別叫,他快醒了?!?/br> 聲音很含混,因為是叼著懷姣的臉蛋,從齒縫里滲出來的。 檔案室里的光線,昏暗到懷姣只能在那一瞬間看清joker反看光的藍色眼睛,惡劣的,興奮的。咬著他的臉,帶濕意的舌尖都抵在他臉rou上。 個性古怪的大魔術師有個很不好的壞習慣,他不喜歡被拒絕,特別是在遇到這個黑頭發的亞裔小鬼之后,被他拒絕。 只是連小丑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報復手段里,還有咬別人臉這一項。 很奇怪,剛才他的視線落點,明明是這個小鬼的嘴唇。 淺淡的粉紅色,很小,只有中間唇珠部分,有一點rou。 這種唇型在正常西方人的審美中,既不豐腴,也不性感。 可就是引人注目。 小丑其實看到了,懷姣偏開臉躲開那個男人親吻的模樣,對方的嘴唇只落在他的唇角,掐著他的臉,發情一般地在他臉側舔吻。 就和他現在差不多。 強捏著懷姣的下顎,逼迫他仰起頭,又黑又圓的瞳孔睜得很大,正用那種驚懼、又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 這讓他心跳加速。 屬于十分,極其,不正常的情況。 至少從沒有過。 所以他不僅咬了懷姣,嘴唇抿合,牙關收攏時,還會含著他略有些嬰兒肥的臉蛋,下意識的用牙齒研磨,吮咬兩下。 懷姣感覺很痛,小丑有兩顆很尖的牙齒,平時不笑看不出來,現在抵著他的臉,輕易就留下兩個牙印。 臉頰上好像濕漉漉的,不知道小丑是不是把口水也擦在了他臉上。 他不敢叫,不遠處的守夜人昏昏欲睡,稍微發出一點聲響,說不定就會驚醒對方。 細伶伶的一雙手發著抖,使勁抵在小丑胸前,卻根本推不動他。 懷姣又痛又怕,眼淚都快掉出來,他縮看肩膀不斷往后躲,直到后背抵在架子上—— 實在退無可退時,才想起用并攏的膝蓋,曲起擋在胸前,試圖和小丑隔開一點距離。 “不要咬我……” 絕對居高的姿勢,和相差甚遠的體型,讓小丑能輕而易舉地制住懷姣。寬闊肩膀擋住身后月光,在午夜寂靜的檔案室里,隔絕出一個更為逼仄的封閉空間。 他看向懷姣的視線,都是眼瞼低垂,自上而下的。 小小的下巴尖,單手就能掐住。 黑發小鬼的睫毛很長,抬起時,搭在額前的碎發會順勢往下垂落,輕輕擦過小丑的手指。 發絲拂過的力道大概不會比魔術師慣常把玩的撲克牌重。 只那點細微觸感,讓他過電一般,指尖微跳。 白皙又帶些許rou感的一張臉,在細弱掙扎中不小心蹭到小丑的嘴唇,泛著水光的紅色涂料,胡亂蹭在了他的漂亮臉蛋上。 這樣的姿勢,連咬人都像是在接吻。 其實他咬的很輕,前面說的話也是真的,小丑確實不太敢惹懷姣。 因為這個小鬼一旦發起脾氣來,可以幾天不跟他講話。 咬他的臉只是嚇唬,是一時煩躁下的不理智行為。 只他似乎也沒想到懷姣這樣不耐疼,手指微抖,推看他肩膀的樣子,活像是,被怎么樣了一樣。 “不要咬我了……” 小丑停頓了一下,手上力道放松一瞬。 咬在臉上的牙齒,在漂亮小鬼不住顫動的睫毛中,緩慢松開。他盯著懷姣,薄唇輕微抿了抿。 “我好像沒有很用力?!?/br> 察覺到對方的松懈,懷姣的鼻子一下就酸了,他嘴唇撇了又撇,推開小丑還靠得很近的頭顱,也不說話,抬起手腕就去蹭自己的臉。 黑發小鬼原本白皙干凈的臉頰上,有很明顯陷下去的牙印,和發燙的手指印,還有一點被口水暈開的紅色油彩。 都是小丑留下的,好像沒經過本人的同意私自給他蓋了很多個戳。 手指摸到那個印子,懷姣實在憋不住了。 他本想忍著脾氣,氣勢先兇一點,先找小丑算賬。 結果沒想到嘴巴背叛自己,剛一開口,差點哇一聲哭出來,“我的臉都快爛掉了,你還說沒有用力……” “你還要怎么用力啊,真的很痛……” 小丑蹲在他面前,被他帶點兒哭腔的聲音一激,一雙手反射性抬起,又稍顯古怪地停住。 魔術師的手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他沒說話,只是唇角僵硬扯了扯。 因為只看到懷姣那副樣子。 他就知道自己又完了。 …… 十月底,萬圣節前夕。 西方國家顯然十分重視這個節日,圣迪辛拉馬戲團為了萬圣節當晚的那場演出,下了很大功夫。 馬戲團里,到處是來往忙碌的人群和運輸車輛。 他們提前半個多月就開始準備了,從馬戲團的駐扎營地,一直到營地外的公路邊,全部換上了各種恐怖夸張的節日裝扮。 這里唯一輕松的,大概只有懷姣一個人了。 演出的主帳篷里,顯眼處擺著一個比桌子還高的巨型南瓜燈。 懷姣就坐在那上面,手撐在兩側,小腿晃晃蕩蕩,百無聊賴地看著臺上正在排演的馬戲團成員們。 剛忙完的威廉團長靠在他旁邊,隨手遞給他一個蘋果,假意感嘆道:“如果不是你拒絕表演,我也不會讓牙出來?!?/br> “你知道的,很多人期待你的第二場演出?!?/br> 懷姣接過蘋果,用衣袖擦了擦,小聲哼道:“你上次還說我的表演不夠火候?!?/br> “好吧好吧,”男人也只是隨口逗一逗他,聞言好笑,“你真記仇?!?/br> “好在牙現在還算聽話?!?/br> 懷姣順著威廉的話,將視線落到了舞臺中間的那兩人身上。 不久前還只食生rou,如同未開化的野獸般的牙,此時看上去已經正常了許多。 他身上穿看寬松但合體的衣服,過長的頭發被修短了些,那雙極有特色,貓眼一般的碧綠色瞳孔,半掩在黑色碎發下。 即將成年的狼人小孩,四肢修長,五官英俊,如果不是那仍舊像獸類一樣難改的蹲坐姿勢,懷姣幾乎都要覺得,他已經快要被馴服了。 “真奇怪,他似乎格外受joker的管教?!?/br> 懷姣抿了下嘴唇,同樣覺得奇怪。 極具攻擊性,連溝通都成困難的牙,居然會聽joker的話。 甚至現在還會聽從joker的指令,配合他做一些高難度的雜耍動作,威廉就是這樣才松口讓他代替懷姣上場的。 嘴里咬了一口的蘋果有點酸,懷姣蹙了下眉,吃不下去又不想丟掉,只能拿在手上,一邊聽威廉嘮叨,一邊小口小口地啃。 似乎是兩人的討論太明目張膽,原本站在舞臺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