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146節
這段時間偶爾會發熱、頭疼、四肢無力,可能是分化的征兆。 鐘可欣睜大眼睛:“那更要換宿舍了,阿野那孩子等級很高,如果不小心會被他傷到的……哎呀我就說瞿總,非要你們搞好關系把你倆安排在一塊兒,這真的不合適,我回頭把你安排到向晚那里去,他的領地占有意識不是很強烈?!?/br> 溫辭述沒有意見。 他想起了什么,問道:“姐,公司允許飲酒嗎?” 鐘可欣莫名其妙:“未滿十八和未分化的不準喝,練習生一般也不允許,還有演唱會前不能飲酒。怎么,為什么問這個?” 溫辭述若有所思,“隨便問問?!?/br> 當天下午,他搬著行李箱去了宿舍。 公司安排的宿舍是個大平層,一共五個房間,其中兩個是書房。 向晚的房間干凈整潔,有兩張床,沒有洗手間。 他是個溫和有禮的alpha,特地去公司幫忙搬東西,還帶著溫辭述參觀了整個房子。 進房間的時候,溫辭述深呼吸了一下,沒有酒精味,只有很淡的花香。 看來這個舍友不飲酒,很好。 向晚笑著說:“就當這里是自己家,有什么需要幫助的,隨時找我?!?/br> “謝謝?!睖剞o述說。 晚上他們一起去海底撈,給他舉辦了一個歡迎儀式,莊澤野沒來。 此后的一個月里,溫辭述逐漸和他們變得熟悉,只除了“比較難相處”的莊澤野。 他們偶爾在走廊撞見,會點個頭,除此以外再無其他溝通。 很快,公司對外官宣了他們這個團,并正式命名為flora。 即將出道,每個人都非常高興。 出道的前一天晚上,大家去公司聚餐,溫辭述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腦袋昏昏沉沉的,便提前回去了。 他這段時間囤了不少alpha抑制劑,為分化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在進門的剎那間,一股濃烈的龍舌蘭氣息撲面而來,酒香醇厚醉人,仿佛沾上鹽和檸檬,就能嘗到那種辛辣入喉的味道。 溫辭述感到一陣口干舌燥,扶了扶門框,勉強鎮定下來。 家里一片漆黑,他想起來莊澤野沒去聚餐。 出道前夜一個人酗酒? 看來這家伙真是無法無天。 他皺著眉走進去,莊澤野的房門半虛掩著,酒香就是從這里飄出來的。 溫辭述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酒的味道未免太大了些,難不成把整瓶酒潑了? 他慢慢推開門,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壁燈,幽暗漆黑。 莊澤野坐在地上,背靠著床,腦袋朝后仰起,露出脖頸和喉結,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他的手覆在眼睛上,手背青筋暴起,看不出此時的表情。 溫辭述駭然,忙推門而入:“你怎么了?” 在他踏入房門的那一刻,莊澤野猛地睜開眼睛,銳利地朝他看了過去。 黑暗中溫辭述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到信息素猛然壓迫而下,險些腿一軟摔倒在地——此刻他才看見,房間里并沒有酒。 那就是說,莊澤野根本沒喝酒,這種龍舌蘭……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溫辭述內心大震,他為什么會聞到alpha的信息素? 莊澤野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很奇怪,他竟然沒有排斥溫辭述走進他的房間。 在易感期內,任何alpha近身都會遭到他的攻擊,就連顧鳴赫也不例外。 他今天抑制劑用完了,又恰逢這幾天易感期,便推了聚餐回來了。 以及——溫辭述在他的信息素壓力下,居然沒有癱倒。 莊澤野瞇起雙眼打量他,試圖從他身上發現些什么。 兩人靜靜地對視,房間里縈繞著散不開的酒香,和清晰可聞的心跳聲。 半晌,莊澤野才啞著嗓子說:“出去?!?/br> 溫辭述沒有任何表示,轉身走了出去。 莊澤野看了眼手機,抑制劑的訂單還在配送中,得半小時才到。 他默默地閉上眼睛,忍受身體里躁動壓抑的撕扯感。 想摔東西,想找人斗毆,想見到血腥的畫面…… 忽然間,初次見面時,溫辭述白皙的脖頸浮現在腦海里。 他控制不住地想,如果這樣的皮膚上染了血跡,會是什么樣的。 前幾日練習時候的場景也相應出現,溫辭述的手握住話筒,五指修長骨節分明……下腰時抬眼看過來,眼眸淡然平靜。 這樣的面孔,這樣的表情。 好想用犬齒從他頸后刺`入,看著他在身`下掙扎憤怒,將霸道的信息素注入他體內…… 莊澤野猛地一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瘋了。 他怎么會對一個alpha產生這種邪念? 估計因為他是自己易感期唯一見到的人。 cao,就不該不關門的。 他用手扯著頭發,竭力想靠一絲絲疼痛保持警覺,不再讓那樣的欲`望趁虛而入。 他伏在地上大口喘氣,漸漸將這種念頭趕出去。 忽然間,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溫辭述隔著門說:“抑制劑放你門口了,不知道你是什么等級,每個都放了一瓶?!?/br> 說完,便走開了。 莊澤野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過了許久,才勉強撐起身體走過去。 打開門,外面放了一排抑制劑,從a到sss 都有。 莊澤野拿起一瓶握在手心,guntang的熱度從心底蔓延開來。 幾個小時后,其他人陸續回來。 顧鳴赫揮了揮手道:“阿野到易感期了,這信息素濃度高的,難怪他沒去吃飯,我去看看他怎么樣?!?/br> 林南之捂著腦袋:“我靠,我頭疼?!?/br> 向晚也頭疼,對他說:“來我房間,我給你拿阻隔劑?!?/br> 兩人一個待分化容易被影響,一個是sss感到了那種壓制感。 進房間后,看見溫辭述躺在床上。 林南之說:“辭述哥這么早就睡了?” 溫辭述說:“我有點不舒服,進來躺會兒?!?/br>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向晚過去摸摸他的額頭,是有些發熱。 他拿來藥片和水,問道:“是被阿野影響到了嗎?” 溫辭述搖頭:“我自己的問題,我快分化了,時不時就會這樣?!?/br> alpha的分化是不會被同類信息素影響的,換句話說,就算莊澤野不在易感期,他也依然會發熱,只是有信息素壓迫同時也會感到頭疼罷了。 林南之說:“幸好出道vcr早就錄好了,不然你們一個易感期一個發熱,都沒法跟觀眾見面?!?/br> 向晚喂他吃完藥,說:“你好好休息,我在門上貼了吸收磁條,晚上不會有信息素進來了?!?/br> “那個我用完了,給我一個?!绷帜现f。 吸收磁條有封條的作用,能90%阻隔信息素蔓延,除非匹配程度極高,否則基本不會受到影響。 夜里,溫辭述從夢魘中醒過來。 他感覺渾身發燙,背后已是一層冷汗。 不知道磁條是否掉了,房間里滿是龍舌蘭的氣味。 他心跳得更厲害了,手心一陣陣地冒汗,喉嚨干渴不已。 明明已經吃了藥,但體溫不降反升,有種被架在火焰上炙烤的錯覺。 實在渴得厲害,他不得已起身,想去客廳找點水喝。 在路過門口的時候,特地檢查了一下磁條。 沒掉。 溫辭述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了,沒工夫去管其他,輕輕地推開門走向客廳。 剛一出房門,鋪天蓋地的信息素迎面襲來,他沒能走到客廳就靠著墻滑下去。 該死,怎么會這樣。 莊澤野不是用了他給的抑制劑嗎,為什么一點效果都沒有?而且睡前向晚在客廳也貼了磁條,可是這種信息素的味道好像更加濃郁了。 他心悸到拳頭握緊,整個人混混沌沌,冷汗一滴滴滑落,將睡衣的衣領浸濕。 他難受地喘氣,好像心肺被一只手攥緊了,讓他變得無法呼吸,猶如一條脫離水源的魚。 正當他覺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一雙臂彎將他抱了起來。 莊澤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溫辭述,醒醒,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