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的他[現代女尊]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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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長得好看,還是他好看?” “是你?!?/br> “我溫柔還是他溫柔?” “是你?!?/br> “我們兩個誰更賢惠?” “是你?!?/br> “那比最喜歡誰?” 繁夏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撫著他沒有安全感,一遍又一遍的追問:“都是你,容修,都是你?!?/br> 夜深蟲鳴,后半夜歸于寂靜。 可溫瀾生卻徹夜未眠,他枯坐在滿是曾經幸?;貞浀拇蟠采?,抱著繁夏的舊衣服,嗅著上面殘留的屬于繁夏的氣息,承受著剛才那通電話里,容修嘲諷的煎熬。 墻壁上貼著的大紅囍字都還沒有摘下,嘲弄著他如今凄清的慘景。 手機里的電話微信不斷,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繁夏的信息,可是他一直沒有等到屬于繁夏的信息,不斷彈出的消息框只有謝岑、溫明月和溫菁的謾罵。 “這就是你給我們租的房子?連個電梯都沒有,還是四樓,你是不是想累死我跟你媽!” “看看這些裝修,這墻面都發霉了,你打發要飯的???” “這些舊家具全是一股子潮味兒,你媽的風濕病都快犯了!溫瀾生你的心怎么這么狠?把你親爹媽趕出去就算了,還故意找這種破爛房子,折磨我們兩個老人,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最后一條消息是溫菁發的:“活該你被繁夏甩!” 溫瀾生再也繃不住,將頭埋在枕頭里,哭聲從枕頭里凄慘的xiele出來。 * 老舊的樓房內,空空蕩蕩的客廳里吊著一盞搖搖晃晃的老式吊燈,吊燈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結了厚厚的一層灰,看起來又臟又舊。 溫明月坐在客廳的木質沙發上,焦急的問:“溫瀾生他回你電話了嗎?” 謝岑搖頭,溫菁也搖頭。 屋內氣氛死寂,他們在繁夏裝潢精美,生活便利的房子里住久了,早就習慣了那樣的生活,冷不丁回到了類似曾經老房子的出租屋里,就像偷吃過香油的大老鼠,再也瞧不起平時吃的爛菜爛葉。 尤其是溫菁,她高中畢業就去了國外,帶了那么多年,見過了國外的燈紅酒綠,早就把老房子的記憶抹的一干二凈,更加接受不了現在環境。 一夜之間,天上地下。 溫菁氣憤不已,陰陽怪氣道:“還指望著溫瀾生那頭白眼狼干什么?人家在醫院都直說了,盼著爸您死呢,估計人家現在正在家里,求神拜佛,巴不得您今晚就斷氣兒?!?/br> 謝岑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個狗東西!當初生下他的時候,就應該把他勒死!” “不過菁菁啊,咱們家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可不能在混日子了,得抓緊時間找工作,不然你媽那點工資,怎么負擔的起咱們的日常開支啊?!敝x岑有些無奈的說。 溫菁臉色一變:“我混日子?是我不想找工作嗎?是那些工作又累工資又低,我看不上?!?/br> 謝岑焦急道:“今時不同往日,溫瀾生他這套房子只交了三個月房租,以后的房租可就得我們自己交了,再加上生活費那些,真的不夠?!?/br> “那就讓溫瀾生交房租啊,他是溫家的日子,您生了他,養了他,他就是把自己賣了,也得養您跟媽?!睖剌颊f完,甩身走進房里。 謝岑搖搖頭:“這孩子?!?/br> “菁菁媽,以后咱們這個家只能靠你了?!敝x岑拉著溫明月的說,無奈又憔悴的說道。 溫明月面無表情,心里卻比他更加無力絕望,兒子靠不住,女兒還得靠她養,以為能指望著她的工資度日,實際上,她現在身上背著百萬債務,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做夢都是噩夢。 混混沌沌的過了一夜,第二天無精打采的去上班,人在辦公室,滿肚子里裝著的卻都是股市,可看著還在下跌的股價,溫明月的心徹底墜落谷底。 “老溫啊,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家里出事了?”老鄒一巴掌拍在溫明月的肩上。 溫明月心頭劇烈一顫:“沒事兒,沒事兒?!?/br> 老鄒一笑:“沒事就好,那個啥,前陣子你不是管我借了點錢嗎?我女婿昨天查出來懷二胎了,我閨女準備把二居室換成三居室,管我要錢,要是讓她知道我把錢借給你了,她準得跟我吵,你看你什么時候把錢還我?” 溫明月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如同驚弓之鳥,良久才回復道:“好、好,不過我現在錢不過,等兩天我還給你?!?/br> 老鄒爽朗的笑了笑:“沒事,你能還就行。嗨!就算你還不上也沒關系,你兒媳那么有出息,十幾萬對她來說都不算事兒?!?/br> 溫明月心如死灰。! 第57章 上門 溫明月膽戰心驚的送走了老鄒,等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手腳都在顫抖。 她欠老鄒的十幾萬,只是欠的債務里的冰山一角,可現在這么快就被找上了門。 她現在身上只有上個月發的幾千塊工資,她拿什么還老鄒的十幾萬?溫明月的手腳像剛從冰窖里拿出來的一樣,冷的血液凍住。 要是沒有跟繁夏鬧僵就好了,以她的工資和在山海集團里賺錢的法子,隨便預支點工資,幫她填補上窟窿,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都怪她,太心急,一怒之下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目的太明顯,惹怒了繁夏,才把自己弄到如今的地步。 要不再去求求繁夏? 可是現在連溫瀾生這個親生兒子都不理她,她根本求助無門。 可是十幾萬的債務迫在眉睫,要是老鄒知道她還不起債務,去繁夏的家里一鬧,知道繁夏跟溫瀾生根本就沒有領證,還把她從家里趕了出來,真相大白,老鄒肯定會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到時候,其他借錢的人也會找上門來要債,一下子,十幾萬的債務就會變成幾十萬的債務。 溫明月被逼上了絕路,沒辦法,只能厚著臉皮再次請假,準備拉下臉來,親自去求求溫瀾生。 “我跟主管請了假,這些工作你幫我做了吧?!睖孛髟聦⒁淮驏|西交給身邊的同事。 同事是跟溫明月一樣的工廠老員工,兩個人互相看不慣對方。 之前溫明月因為溫瀾生嫁給了繁夏,得意的在辦公室內炫耀了一番,同事更加看她不順眼,知道溫明月賣房的事情,在辦公室里挖苦了她好一陣子。 這會兒又因為溫明月請假,突如其來增添了工作量,同事更加陰陽怪氣:“有個有錢的兒媳婦就是不一樣,隔差五就請假回家,既然這么不想上班,干脆辭職好了,反正繁夏養得起你們一家子?!?/br> 溫明月如今已經沒有底氣跟同事撕扯,只能忍氣吞聲,裝作沒聽見,收拾好東西就急急忙忙的往繁夏家里趕去。 溫明月從來沒有如此低聲下氣過,就差給溫瀾生跪下了:“瀾生,媽知道錯了,不應該跟繁夏鬧成這個樣子,但是媽現在真的有難處,能不能拜托你去跟繁夏說說,讓她借媽十幾萬?我很快就會還的?!?/br> 溫瀾生只后悔自己為什么心軟,要給溫明月開門。 “不可能,夏夏她現在很生氣,根本就不愿意理我,更別提借錢了?!睖貫懮淅涞淖谝慌?,不顧溫明月卑微的語氣,說道。 “就十幾萬她也不愿意借嗎?瀾生,你跟繁夏可是有十幾年的情分?!睖孛髟虏豢芍眯诺恼f。 溫瀾生瞬間皺起了眉,好不容易恢復的理智被絞爛,眼光好似一把鋒利尖銳的手術刀:“你也知道我跟夏夏有十幾年的情分,可是我們的情分,都被你們折騰沒了!這段日子,你們作了多少妖,當初要是不把你們接過來,我跟夏夏的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好,可現在因為你們,她連家都不敢回!” 溫明月忍下慍怒,小聲道:“是,都是我們的錯,可是我跟你爸我們現在已經改了,可是就差這十幾萬解燃眉之急,瀾生你一定要幫幫媽啊,媽只有你這有一個兒子?!?/br> 她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著溫瀾生的手,險些把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給拽了下來,幸好溫瀾生緊緊的護著,寶貝似的護著戒指。 “我已經跟你說了不可能,夏夏不會再借給你錢了,我也沒有錢,媽,你就別想著折騰了,你的工資和退休金足夠你安穩度日?!睖貫懮Z氣堅決。 “不夠??!瀾生,那些錢遠遠不夠??!我求你了,瀾生,一定要把錢給媽湊齊??!媽求你了!”溫明月苦苦哀求,再也沒有從前一點威嚴的樣子。 溫瀾生又氣又惱:“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求我也沒有用,我真的沒錢?!?/br> “沒有錢?你怎么可能沒有錢?那、這個應該很值錢吧?”溫明月緊緊拉著溫瀾生的手指,眼珠子貪婪的盯著那枚閃耀的鳶尾花戒指。 “媽,你瘋了,你做什么!”溫瀾生甩手,但是根本甩不開她。 溫明月此時就像神志不清的瘋子,眼珠子烙在戒指上:“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這枚戒指花了好幾十萬,買十幾萬應該可以吧?瀾生,你幫幫mama,救救急,等我周轉過來,我就把戒指給你贖回來?!?/br> 溫瀾生鉚足了力氣,猛地將溫明月推開,眼神如同刀割,不帶一絲人情味:“你想都別想,走,你現在就給我走!別來找我要錢了!”“溫瀾生,你把錢給我,你就不是我兒子!”溫明月怒道。 溫瀾神也撕扯著嗓子:“那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 “為了一個外人,你難道能眼睜睜看著親媽去死嗎?”溫明月氣急敗壞。 “能!”溫瀾生大喊著,聲音在冷清的家中回蕩著。 “媽,你行行好,夏夏她不喜歡我跟你們接觸,你們就不要來找我了行不行?放過我吧,只有你們走了,夏夏她才會回到我身邊,否則她就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真的不能沒有她!”他使盡全力,把溫明月往外推哭著說。 溫明月再次被掃地出門,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她心底從未感到如此的恐慌。 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她該怎么辦? * “喲,不是請假了嗎?怎么又回來了?”同事輕嘲了一句。 溫明月失魂落魄的坐到工位上,她原本請了一天的假,想找溫瀾神借錢,可是錢沒有借到,她在街頭無所事事,干脆重新回來工作。 這樣就只算請了半天假,算工資的時候,就只扣半天的工資。 今時不同往日,能省一些是一些。 午飯時,老張和老鄒跟她一起吃飯,忽然老張說道:“老溫啊,我今天出門的時候,看見你男人謝岑了,他在附近的菜市場買菜,你們不是住在繁夏那里嗎?謝岑怎么會在這里買菜?你們從繁夏家里搬出來了?” 老鄒一聽,兩顆眼珠子定定的看向溫明月。 溫明月一口米飯哽在喉嚨里:“不是,是我們家菁菁不想跟她嫂子擠在一起,我們就給她租了一套房子,但是這孩子驕縱吃不慣外頭的外賣,她爸就常常過來給她做飯?!?/br> 老張和老鄒相視一笑,:“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br> 她們之所以愿意十幾萬十幾萬的借錢給溫明月,不是看在溫明月的面子,而是看在繁夏的面子上。都知道這年頭借錢出去容易,要錢難,即使是多年的老交情也不例外。 可是溫明月有一個優秀出息的兒媳婦,山海集團總裁助理的工資隨隨便便也有好幾萬吧,溫明月就算還不上,還有繁夏兜底,她們這才放心大膽的借錢。 一番試探下來,兩位債主的心態穩了,可溫明月卻如坐針氈。 這樣下去不行,她必須想辦法把錢還上。 * 溫瀾生擦干了眼淚,親手斬斷了親情,他的心如同在鐵板上煎熬,難受的喘不過氣,只有對繁夏近乎病態的執念支撐著他。 他緩慢的從地上爬起,換了一身干凈好看的衣裳來到山海集團大樓下。 他看著落地窗前的自己,略帶憔悴的臉,眼眶微微紅腫,卻帶著一種令人憐惜的嬌弱感。 正好是午休時間,大樓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雖然山海集團管理嚴格,可溫瀾生畢竟在這里工作過,輕車熟路的就跟著一位員工混過了門禁系統。 來到獨屬于董事長的樓層。 一打開電梯門,一位面容清秀的前臺小男生起身迎接:“先生您好,請問你有預約嗎?” 溫瀾生搖頭:“我不是來找容修的,我找繁夏?!?/br> “繁總助?請問您是?”前臺小男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