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的他[現代女尊]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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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生張口正要再說點什么,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接過電話:“喂,爸?” “什么?” 溫瀾生臉上的笑容頓住,車內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出什么事了?”繁夏詢問道。 溫瀾生放下電話,眼中慌亂急切:“夏夏,我媽她從樓下摔下來了,現在還在醫院?!?/br> “沒事的?!狈毕陌参康?,立馬掉轉車頭:“我們現在就去醫院?!?/br> 愛立醫院,山海集團旗下私立醫院之一。 繁夏帶著溫瀾生匆匆趕到,病房外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已經哭成了淚人。 “爸,我媽她怎么樣了?”溫瀾生焦急的問。 溫瀾生的父親謝岑捏著已經哭濕的紙巾,抽泣道:“你媽她從樓梯摔下,摔傷了腿,醫生說雖然沒有什么大問題,但是需要好好靜養,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是知道的,我早就說過我們單位分配的筒子樓太老舊了,我們老年人沒有電梯上下樓不方便,早晚會出事!” 謝岑抱著溫瀾生哭著絮絮叨叨,繁夏就安靜地靠在墻邊,長睫微微低垂,眼神晦暗不明。 哭訴了十幾分鐘后,溫瀾生抿著唇向她走來。 繁夏抬起頭,眼神重新染上醉人的溫柔:“怎么樣?你爸好些了嗎?” 溫瀾生點點頭,但表情依舊難看,似是有什么心事。 終于,他似下定決心一般,拉著繁夏的手說道:“夏夏,我媽摔斷了腿,這段時間的行動都不方便,家里的房子太老了,又是六樓沒有電梯,meimei又在國外,我爸他一個人照顧不過來,能不能......”溫瀾生咬著牙,艱難開口道:“能不能、讓我爸我媽先住在咱們家?!?/br> 說完溫瀾生便低下頭,不敢去看繁夏的眼睛。 他們現在還沒有領證,甚至連婚禮都還沒有舉行,現在同居的小兩居室房子也是繁夏自己買的,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自古以來,都是丈夫跟妻主以及妻主的父母居住,從來沒聽過丈夫的父母登堂入室的。 況且繁夏買的小兩居只有60多平,兩個人住是溫馨,但是再加上兩個老人就是擁擠吵鬧。 他也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他實在沒有辦法了。 醫院里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氣味,讓溫瀾生覺得窒息難以呼吸,繁夏的沉默對他來說像是凌遲一般。 驀地,他感受到臉龐被溫柔的捧起,繁夏淡淡一笑:“好啊?!?/br> 溫瀾生瞪大了眼睛。 “你們家的房子是有些老了,不適合老年人居住?;厝グ盐业臅框v出來,讓二老安心的住進去?!?/br> 繁夏執起他的手,醫院刺眼的白熾燈光照在她的側臉,柔和如夢幻:“我現在的工作薪酬很不錯,加上以前的存款,差不多可以付一套大平層的首付,到時候我們就搬出去,把這套房子讓給你父母住,讓她們安享晚年?!?/br> “繁夏?!睖貫懮诹了疂櫟耐撞豢芍眯诺恼痤?,隨即一把抱住她,一點水光從他的眼角溢出來,消失繁夏在如雪般純白的襯衣里:“繁夏,謝謝你?!?/br> “都是一家人,說什么謝不謝的?!狈毕妮p撫著他的后背,感受著對方guntang的心跳,她的眼神看不出一絲情緒:“那我先回去收拾書房了,你就留在這里照顧阿姨吧?!?/br> “可是晚飯我還沒給你做?!睖貫懮o抱著她的腰不肯松開,手中緊緊揪著她的衣裳,濕潤的眼眸里充滿了內疚。 可在來往的護士眼中,他們就是一對恩愛濃情的小夫妻,引人注目。 繁夏輕柔的撫了撫他額前的碎發,溫聲道:“我一個成年人還會讓自己餓肚子嗎?再說了,阿姨的身體要緊,我先走了?!?/br> 溫瀾生依依不舍的松開了手。 * “你說真的?繁夏她真的同意讓我們搬進去???還說以后要把她那套房子給我們兩口子???”謝岑捂著嘴,不可置信。 病床上躺著的溫瀾生母親溫明月也不敢相信:“繁夏她真的是這么說的?不是你聽錯了?” 溫瀾生坐在病床邊,一邊削蘋果一邊說道:“夏夏她確實是這么說的?,F在她已經回去收拾書房了,她明天還要上班,我就沒讓她繼續留在醫院,我這幾天請了假照顧媽,等媽你能出院了,就和爸一起搬過去?!?/br> “好好好!市區里的電梯房,不但生活方便,小區環境好,幸虧繁夏買的早,現在市價得五六百萬吧!真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住上這么貴的房子!”溫明月一掃因腿傷帶來的愁容,笑著說道。 謝岑激動的站了起來,拍著手笑道:“小時候單位大院里的人都夸繁夏聰明,將來比你meimei有出息,我還不服氣,現在我真是越來越喜歡,再聰明又怎么樣,繁主任還是替咱們養孩子!哈哈!” “爸!”溫瀾生臉色巨變,蹭的站了起來,嚴厲道:“說了多少次了,不許提繁主任!” “干什么啊,嚇我一跳!”謝岑捂著胸口:“繁夏又不在這兒,說兩句又怎么了!反正她也聽不見!” “她不在這里也不許提!”溫瀾生啪地一下將水果刀摔在桌上,沖著謝岑厲聲怒道:“以后關于繁主任的一切一個字都不許提!” 謝岑被兒子罕見的發怒嚇到,悄悄坐在一邊不說話。 溫明月笑著打圓場:“還是咱們瀾生有出息,提前預定了潛力股,繁夏愿意把房子騰出來給咱們住,不也是看在咱們瀾生的面子上?!?/br> 溫瀾生重新做坐下,眼中的微怒小了一些。 溫明月繼續道:“你和繁夏這么多年的感情,把你交給她,起初我還有些不放心,如今看來她對你確實是真心的?!?/br> 溫瀾生眼神柔軟,怒氣完全消了,低聲道:“正因為這個,我才不想提過去的事,咱們都不要提,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br> “好?!睖孛髟抡f道:“你爸就是太高興了,別跟他一般見識?!?/br> “是啊,瀾生,爸也是替你有了一個好歸宿高興啊?!敝x岑見溫瀾生氣消了,眼珠子一轉,悄聲道:“你之前還說她準備買大平層,也是真的?” 溫瀾生重新拿起水果刀削蘋果,嘴角的笑容克制不?。骸班?,山海集團總裁助理的工資很高?!?/br> “那可太好了,我兒子就是有福氣!可以住市中心大平層!”謝岑欣喜若狂。 突然,謝岑想起點什么,扯著溫瀾生的手說道:“不過你可得長點心眼,現在先讓她別買,她要是現在買,那就是婚前財產?!?/br> 溫瀾生臉上好不容易洋溢起的笑容登時冷了下去。 謝岑掰著手指頭算計:“你想啊,大平層的月供多貴啊,咱們家供你meimei出國留學沒錢幫你還月供,萬一離婚了,房子沒你份的!” “別說了!”聽到自己的親生父親詛咒自己離婚,溫瀾生氣的臉色發白,手里的蘋果一扔,沒好氣的說道:“爸,繁夏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很愛我,這些年對我百依百順,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一句重話。她甚至愿意讓你們搬進她家,你們竟然還這樣提防她,算計她?!?/br> “瀾生,爸也是為你好啊?!敝x岑說道。 “別說了,我想自己靜靜?!睖貫懮鷼怆x開病房,獨自去往庭院中散心。 已是深夜,輕柔的月光灑在溫瀾生身上,他抬頭癡癡望著高懸的月亮,隨后徑直離開醫院,打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已接近凌晨一點。 溫瀾生脫了鞋,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臥室里只有一盞微弱暖黃色的壁燈亮著,淡淡的薄光照著繁夏沉靜的睡顏,墨綠色的絲質薄被,襯得她肌膚白皙如玉。 溫瀾生的目光流連,脫掉衣裳,掀開被子,鉆了進去。雙手從背后環住了繁夏柔軟的腰,額頭抵在她的后背。 繁夏睫毛微微一顫,被驚醒。 她轉過身,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驚訝的語氣里還帶著困意:“你怎么回來了?” 溫瀾生順勢鉆進了她的懷里,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語調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想你,睡不著?!?/br> 繁夏觸碰到溫瀾生薄被下光潔的肌膚,對方熾熱地呼吸噴灑,手不安分的滑動撫摸,攀上她的睡袍帶子,明亮的眼神里晃著灼灼地索求。 她抬手,修長纖細的手指挑起溫瀾生的下巴,對上他充滿-□□的眼,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這么迫不及待?” 溫瀾生眼神羞澀的閃躲:“夏夏,你、別逗我了?!?/br> “我逗你?不是你投懷送抱嗎?”繁夏語氣低沉挑弄,柔軟的發絲像水母柔軟的觸須纏繞著獵物,夜色下褪去白天的溫柔清淡,變得如蠱惑人。 “夏夏......”溫瀾生睫毛輕輕顫抖,羞得往她懷里鉆. “好了,不逗你了?!陛p柔的笑聲在他耳畔響起,繁夏主動解開睡袍,夜色漫長。! 第3章 私房菜 早上七點半,繁夏整理好準備上班,溫瀾生忽然小跑著到玄關處叫住她:“等等?!?/br> “怎么了?”繁夏問。 溫瀾生伸出手,幫她撫平了微微有些翹起的淡藍色襯衣的衣領,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飯盒交到她手里,笑容軟綿綿的:“我給你做了午餐?!?/br> 繁夏接過沉甸甸的飯盒,詫異道:“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他昨晚一點多了才回來,之后又折騰到兩點,肯定沒時間做飯。 溫瀾生笑得很輕,還略帶一絲狡黠:“五點多吧,趁著你還睡著的時候做的,還好沒吵醒你?!?/br> “那你豈不是沒休息好?一會兒你還要去照顧阿姨?!狈毕拇怪燮?,淡聲道:“下次別這么累了?!?/br> “以前因為上班都沒時間給你做便當,現在我請了假有時間了,可以天天給你做?!睖貫懮恍?,溫潤秀氣的臉漸漸貼近繁夏的胸膛,雙臂抱緊了她,語氣中盡是對未來滿滿的期許:“等以后結婚了,我就辭職,專心在家做全職煮夫,照顧家庭,好不好?” “好?!狈毕拇鸬?,柔和的眼眸里泛著幽幽深光。 * 到了公司,莊念還沒有來,辦公室出奇安靜。 一進來,繁夏就看到那扇沉木浮雕山水大門微敞著,里面寂靜沉暗仿佛另外一個世界。 她忽然想起昨天下班時,掠過的被冷寂燈光收攏的瘦削身形,以及那顆旖旎的酒紅色淚痣,腳步不受控制的走了過去,剛到門邊,一股強烈的酒氣撲面而來,門邊還倒著一瓶空掉的洋酒。 繁夏輕輕叩響了門,喚了一聲‘總裁’。 門內傳來一絲微弱的響動,繁夏試探著走了進去,晨曦帶著濕潤霧氣的光照了進來,也照亮了躺在黑色皮質沙發上醉眼輕闔的容修,修長的手無力的垂下,自動關機的手機掉落在地毯上,四周的空氣仿佛還殘留著繚繞的酒氣。 繁夏從沒見過容修酩酊大醉的樣子,記憶中的容修清高孤傲,社團活動滴酒不沾,一舉一動皆是頂級家世培養出來的矜貴氣質,是學校里眾多人仰慕的高嶺之花。 看來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繁夏不知容修為何一個人在辦公室宿醉,甚至連家也不回,但還是輕步上前,蹲在容修面前輕聲喚道:“總裁?總裁?醒醒?!?/br> 容修沉重的眼皮動了動,睜開了依舊帶著朦朧醉意的眼,看見面前的繁夏,容修眼眸中劃過微不可察的驚喜:“繁夏,你怎么回來了?” 回來?看來他已經醉到沒有時間觀念了。 繁夏將地上的手機撿起,放在沙發上說道:“總裁,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br> “第二天?”容修微微詫異,想要站起來,但宿醉后遺癥讓他頭暈目眩,不得不重新做回沙發上,手觸碰到了昨夜被他隨意脫下的西裝外套,光滑的觸感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頭上,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皺皺巴巴的白襯衣,想到自己醉酒后毫無儀態可言的樣子全都被繁夏看到,眼中的驚喜如流星瞬間黯淡褪去。 這一刻,容修寧愿進來的人是莊念,是他的家人,甚至是溫瀾生。 他難堪的轉過身,側對繁夏,聲音沙啞地說:“我知道了......你出去吧?!?/br> 繁夏點點頭,對于容修的反應并不覺得意外,要是他突然熱情起來,她才會覺得反常,與她印象中的容修完全不同。 不過她注意到容修剛在捂著頭,皺起如山巒般的眉,知道他宿醉后頭疼,本著下屬的職責,她公司大樓對面買了一杯熱牛奶。 買完熱牛奶回來時,正好是上班高峰期,繁夏等了兩趟才坐上電梯。 可等她剛踏出電梯,便覺得氣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