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魔尊離婚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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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朝順著她目光看過去,察覺到她心中微微一動,便想大聲喊:不行!誰都可以,他不可以! 但是,她卻很理解玉璃的心思,應少淵站在人群里,那真是艷壓群芳,鶴立雞群,所有人都成了他的陪襯,哪怕是遠遠地看著,他都是那么氣度不凡,仿佛天上的謫仙。 應少淵也在人群之中抬起頭,看向她,兩人目光相對時,他微微笑了一下。 鹿朝:好陰險你犯規! 果然玉璃握緊了繡球,帶著羞怯和喜悅,用力把繡球拋向了他。 人們像瘋了一樣,朝著繡球的方向涌去,而應少淵站在人群最后,卻不疾不徐。 第38章 洞房花燭 鹿朝祈禱他不要接, 并且在心中不斷安慰自己:沒事的,這一世他們就見過一次而已,就算一見鐘情, 婚姻大事也不能這么草率。 再說了, 她懷疑帝夙這一世是魔教教主應少淵, 那么,魔教的人和正道勢不兩立,他怎么可能娶正道魁首的女兒? 這繡球他不可能接。 鹿朝剛這么想著,下一秒就被打臉了。 人群最后的應少淵淡定從容, 在人群前仆后繼涌過去時,他借著身高的優勢, 輕而易舉抬起手, 向上一躍,抓住了繡球。 鹿朝:“……” “他接住了!”玉璃高興地說, 臉頰上淺淺染上一層紅暈, 身旁的侍女大聲說:“恭喜小姐,是一位好俊俏的公子!” 周鷹和夫人一起走過來, 看了看人群中的應少淵, 滿意地點頭:“不錯,不錯,玉璃很有眼光?!?/br> 應少淵被一群人圍著,眾人看他的眼光有羨慕, 有嫉妒,但不得不說, 這小子生了這樣一副好皮囊, 和國色天香的周玉璃,倒是天造地設一般的相配。 應少淵抱著繡球抬起頭, 繡樓上的少女興高采烈的笑容,讓他想起她年幼時,晃蕩在秋千上的樣子。 那時的他身在黑暗中,不敢奢望那過于刺眼的光。 “公子,隨我們去見盟主吧?!敝芗业钠蛷呐砰_圍觀的眾人,畢恭畢敬地站在應少淵面前。 另一個仆從笑著說:“叫什么公子?要叫姑爺了!” “沒錯,沒錯,姑爺這邊請?!?/br> 正道中人和魔教中人都不會想到,應少淵這個赫赫有名的大魔頭,居然是被周家的人客客氣氣請進周家的。 周家重重防衛,在此時都對他放開,他沒有任何阻礙,走到了日夜都想敲骨吸髓的周鷹面前。 周鷹看到他時,一瞬間覺得這眉眼有些眼熟,但架不住夫人在一旁笑著對他說:“玉璃到底是個女兒家,只看著人群里最俊俏的公子,就把繡球扔過去了?!?/br> 周鷹聞言,也忍不住大笑:“這孩子,從小就這么耿直!” 他笑完之后,便看向了應少淵,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 應少淵早有應對之策,淡淡地說:“在下何應,從京城來,聽說禹州靠近妖魔兩界,有許多高手,想來拜師學藝?!?/br> 旁邊的人一聽,便笑著說:“這不巧了嗎?你這岳父啊,正是禹州城第一高手!修煉《天罡心經》至第九重境界!你和玉璃成親之后,讓你岳父指點你幾招,足夠你一輩子受用無窮了!” 應少淵道:“如此,甚好?!?/br> 周鷹又打聽了一些他的家世情況,見他對答如流,也進退有度,知道他至少是個見過世面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家在京城經商,和正道,魔道都牽扯不上關系。 京城好,那是天子腳下,有真龍之氣的庇護,魔教的人不敢放肆,婚后讓他帶著玉璃到京城生活,是最好的。 周鷹對這個女婿極其滿意,讓人立刻準備,婚禮在兩天之后就舉行。 “你和玉璃,還未正式見過,去后院吧,她在那里等你?!敝茭棇λf。 應少淵被下人帶去后院,周鷹也立刻派人去調查他的身份,看他說的是否真實,而這一切,早有孟闌珊安排好,自然不會讓他查到什么可疑之處。 周家后院中,應少淵第一次走進這個午夜夢回時出現的地方,以這樣的視角。 他的夢中,他都是從地牢那個小小縫隙里往外偷窺,是從小往上看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十年,他常常會想,這個院子,還有院子里坐在秋千上的小女孩,或許是他的幻想。 在無邊無際的黑暗和絕望當中,他用來安慰自己的一場幻夢。 而現在,他真正站在這里,看著院中繁花似錦,染柳煙濃,以及坐在秋千上等他的少女,他才有了一絲絲真實的感覺。 他慢慢走向秋千,玉璃穿著一身紅色齊胸襦裙,戴著花冠,眉心貼著花鈿,嬌艷美麗得像一尊凡人只能仰望的神。 她抬眸,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年輕公子,心中雀躍歡喜,又羞怯靦腆,這種復雜的心境,讓鹿朝覺得害怕極了。 這一世,玉璃不會喜歡應少淵吧?你醒醒??!你只是個女配!你喜歡他這輩子可就慘了! 應少淵走到她面前站定,一只手扶在纏滿花藤的秋千架上,灰色的眼眸定定地凝望著他渴望了很多年的少女。 從小女孩一點一點長大,她一定不知道,他每一年,都會來到禹州,哪怕作為前教主的血傀時,也會來看她一眼,他不明白是為什么,一直說服自己,是因為不想忘記周家的血海深仇,而看到她,只是順便而已。 他沒有錯過她任何一個年紀的模樣。 對此,玉璃一無所知,在即將成親的夫君面前,她像天底下所有少女一樣,羞怯得不敢看他。 “沒想到昨日一見,這么快又見面了?!彼X得難為情,臉頰泛紅,她以為因為昨日一見,他對她有些情意,所以才會來接她的繡球。 過去的三天,她惶惶不安,不知道自己的繡球會被什么人搶走。 但看到是他之后,她覺得很開心。 “你能來,我……很高興?!彼拖骂^,雙手絞著自己的衣擺,眼睛一瞥,看見他還纏著紗布的手,又忍不住笑起來:“你的傷,應該好了吧?!?/br> 應少淵想了一下,把受傷的手放在她面前。 玉璃微愣,隨后會意,便抬起手,小心地把紗布一點一點拆開,露出來的傷口,果然已經痊愈,只剩下疤痕。 “你看,都好了?!彼p手捧著他的手,像是在邀功,“我的醫術很厲害的?!?/br> 應少淵忽然合攏手心,將她纖細的小手握住。 玉璃抬起頭,觸到他幽深的目光,臉頰立刻紅了。 但她沒有掙開,就這樣任由他握著,他的手很涼,手指緩緩滑過她的手背,兩人都感覺到心中微微一顫。 鹿朝:糟糕!這,這不會是心動的感覺吧? 她惶惶然地想,這一世肯定不會這么簡單,應少淵這狗逼,看起來就不像個簡單的人。 不管她怎么想,兩天之后,應少淵和周玉璃的婚禮,還是如期舉行了。 周鷹大宴賓客,而應少淵這邊,由于是京城人士,只帶了一些隨從,也都被請入周家參加婚宴。 整個周家,喜氣洋洋,張紅掛綠,所有人俱是一片喜色,這些年,面對魔教的日夜緊逼,不斷有修仙世家被滅門,修仙界中,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熱鬧盛大的喜事了。 所以人都暫時把懸在心頭的恐懼放下,高高興興喝酒吃rou。 玉璃身穿鳳冠霞帔,蓋著大紅蓋頭,被應少淵牽著手,在無數賓客見證之下,拜堂成親。 鹿朝數了數,這是他和帝夙第三次拜堂了吧,真是孽緣啊。 此時,也不知道云瑤在做什么,分明要感化帝夙的她,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娶別人? 拜完堂之后,玉璃被送入洞房中等待,鹿朝尋思著,這期間應該會發生點兒什么拖住應少淵的腳步吧,總不能讓男主在這一世,和她又成親,又洞房的,這像話嗎? 等了許久之后,隨著外面喜娘一聲又一聲喜慶的賀詞,應少淵帶著三分醉意進來了,他站在她面前,掀開她的紅蓋頭,看著嬌羞動人的她,他一副殺人如麻的冷硬心腸,竟也不由自主變得柔軟。 喜娘把合巹酒遞給他們,兩人互相挽著手喝下。 鹿朝想到前兩次成親,都沒有這個步驟,現在仿佛補全了。 “小姐和姑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今夜良辰美景,不可辜負?!毕材镎f完,帶著人退出去,將門合上。 應少淵坐在她身邊,鼻端全是她閨房中的香氣,他想起幼年時躲在她床上,就如同做夢一樣,從黑暗血腥的地獄里,被她帶到這個溫柔鄉中。所以此后的十年,他被教主煉成血傀,后來又在魔教中勾心斗角,兇殘地廝殺,為了報仇,要浸在人血中修煉邪功……唯一能讓他感覺到溫暖的,都和她有關。 盡管他恨著她,但也不由自主想祈求她給予更多。 “夫君在想什么?”玉璃看著他出神,不由地出聲問。 這一聲‘夫君’,讓應少淵和帝夙都同時一顫,原來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渴望她。 “沒什么?!睉贉Y看向她,“你今日累不累?” 玉璃紅了臉,但想起成親之前,母親都教過她閨房中的事了,便搖搖頭,然后羞怯地伸手去解他的衣帶。 鹿朝:不會吧,不會吧……應少淵,你是男主,快點阻止她! 應少淵沒有半點兒想阻止的意思,在她伸手過來時,玉璃就聽到他呼吸變得緊促,下一刻,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傾身吻上來,她不知所措地抓住他的衣襟,而后,被他帶著一起滾入喜慶的鴛鴦被褥中。 他腦海中翻涌著幼時的記憶,和現在的她混雜在一處,仿佛是他摘下了心中的那輪朝陽,盡情地在懷中揉碎。 她緊張又害怕,軟著嗓子,一遍又一遍叫他‘夫君’,刺激得他幾乎發狂,他沒能對她溫柔一點,在癲狂之中,唯有把她和自己融為一體的激烈,才能讓他知道他真正擁有了她。 這一夜,鴛鴦交頸,被翻紅浪,他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可憐兮兮地求著他,還是不愿意放過她,腦海之中,一邊想著她是仇人的女兒,不應該憐惜她,一邊又因為她被欺負地流下眼淚,極盡所有耐心和溫柔,去哄騙她承受更多。 鹿朝心里已經瘋了,這叫什么事???男主的前世又又又他媽睡了女配!怎么會這么狗血?難怪他和女主每一世都陰差陽錯,這能不陰差陽錯嗎?男主和別成親堂洞房,女主呢? 沒用的女主呢?! 鹿朝已經罵不出口了,這一世的帝夙簡直不是人,讓她根本就沒有力氣罵人。 一直到后半夜,月亮即將落下,玉璃累得蜷縮在應少淵懷中,沉沉地睡著了,眼睫上還沾著淚珠。 應少淵伸手拂過她的眉眼,將淚珠拭去,低頭在她耳邊說:“璃兒,明日一早,我就送你去京城?!?/br> 玉璃實在太累,迷迷糊糊地回答:“夫君,休息幾天再走吧?!?/br> “不,明天就走,我親自送你去,以后……不要再回禹州城了?!?/br> “為什么?” 應少淵沉默了一會兒,揉著她一直喊酸的腰,說道:“你父親不會希望你再回來?!?/br> 玉璃明白父親的打算,他早就想送她走,讓她遠離正魔兩道的紛爭。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庇窳Щ乇е?,“你怎么還不睡?” “你先睡吧,乖?!彼逯?,她因為太累,很快就睡得死死的。 應少淵睜著雙眼,已經打算好了接下來的一切,送她去京城之后,他會回來解決周鷹全家,還有其他修仙門派,一個都不會放過。 等殺光他們后,這個魔教教主,誰愛做就讓誰做。 他會去京城,和她過普通夫妻的生活,而她什么都不會知道。 周鷹殺了他全家,他也殺了周鷹全家,他們都是失去家人的可憐人,往后只有彼此可以依靠。 他覺得這樣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