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告白
說是喜歡其實不太準確,跟郁山相識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柳岸都知道她身邊始終有人,女或男都有,只在短暫的空窗期,郁山會想起她。通常是爛醉如泥地敲門,然后借著發酒瘋的由頭說些胡話,一開始柳岸還好心安慰,后來知道了她就是那樣的德行也不再搭理。 情況是從周棉清成為柳岸的小跟班后變得奇怪的。郁山似乎有一種過分的占有欲,以前柳岸斷情絕愛的模樣把所有人無差別隔離在外,相對于擁有更多連結的郁山感到安全,所以并沒有表露出來。而無論后來柳岸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周棉清的感情是愛,行動的偏向性都足夠郁山把她當成巨大的威脅。 「對我來說,你是世界上最特別的存在?!乖噲D親吻柳岸之前,渾身酒氣的郁山捧著她的臉,眼神早已迷茫到無法辨析眼前之人。 不動聲色地躲開,柳岸只把她當作醉鬼招待,連哄帶騙進浴室卸妝洗漱,剛要離開時手腕被拉住。力氣出奇得大,要捏斷似的,她轉身回頭想罵臟話,卻面前一黑,人影撲上來將她壓在墻上,酒精味瞬間充斥鼻腔。 「滾!」 浴室瓷磚光滑,地上因才洗過澡還留有水漬,柳岸毫不留情地用力推拒,郁山咚地一聲翻倒在地,裙身不均勻打濕,形容十分狼狽。 郁山沒喝醉。 柳岸原本不確定,畢竟每次郁山來找她除了不太過分的肢體接觸外并沒有其他舉動,甚至時間太晚她睡著,還會輕手輕腳自己到客房去。但按照郁山的性格,尚且能夠保持理智才是喝醉的表現,而做出剛才那樣的事情,她一定是清醒的。 賺夠錢之后郁山就把房子以低于市場價的價格賣給柳岸,客房依舊留給她偶爾來住。如今屋主人拿毛巾不斷擦著嘴唇,臉上呈現厭惡,一遍又一遍故意做給客人看。 她終于狠下心與逐漸過分的人劃清界限:「別這樣郁山,你幫過我許多,但并不代表你可以這樣不尊重我。以后……你還是不要再來了?!?/br> 「對不起……」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扶著墻壁走出去,盤起的頭發散亂,從未向誰低過頭的郁山肩膀也塌下來,步伐亂套地逃離公寓。 喪家之犬或許就是這般。 從這以后柳岸真的沒再見過郁山,即使兩人同處鳳凰城,走廊碰見只互相點頭打個照面,像任何不太熟悉的同事。最后一次見面就是火災那天,郁山不顧安危把她救出去,自己卻破了相,柳岸不清楚郁山休整之后選擇永遠離開與周棉清母親之間有沒有關系,但她臉上再昂貴高科技的醫美也無法根除的傷疤肯定是原因之一。 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久到柳岸快要忘記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時間,惡毒的詛咒辱罵、火光中郁山的臉、留下的最后一段話……她其實一直知道郁山的去向:鄰省山清水秀氣候宜人,最適合療愈。 可她不敢見她,也不再有理由見她。 已經兩清了。 她們都還得繼續活下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找過你?!敝苊耷鍖⒘兜碾p腳捂在小腹,面對柳岸,她好像總是有無數句道歉要說。 如果早知道自己的喜歡會給愛人帶去傷害,就算全部憋在心里難受,也絕不會吐露半點。她那個時候太年輕了,以為少年人的心意最珍貴,沉浸在愛情世界里自我感動,當抽離出來才發覺,原來有人比她承受得多得多。 低頭去親吻腳背,柳岸觸電般縮回,像受到驚嚇的小動物突然渾身炸毛彈起,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周棉清,微張嘴巴卻半天沒講出一句話。 “你……” “我喜歡你?!?/br> 仿佛回到了幾年前。 周棉清用同樣熱切和渴望的目光,一字不差的簡短話語,唇瓣撅起兩次、牙齒相碰一次,兩秒鐘不到的內容,卻給了柳岸經久不衰的震撼。 心跳得太快,大腦都開始缺氧,她愣在那里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周棉清,我……” “不用答應我什么,也不用有負擔,柳岸,你想怎么樣對我都可以。我從18歲遇見你,到現在26歲,再等你多幾年也沒有關系?!敝苊耷迓曇羧崛岬?,眼神也柔柔的,指尖因為緊張而不停繞在踝骨處打轉。 “癢?!蹦_趾瑟縮,柳岸垂下眼把視線放在兩人唯一有肢體接觸的地方。 似有羽毛輕拂過全身,帶起一陣雞皮疙瘩的瘙癢,她伸出手討要擁抱,對方十分解風情地靠過來,另一只手攔在腿下公主抱起進了臥室。 “我去洗手?!泵蛎蜃焱碎_,周棉清轉身出找盥洗池,仔仔細細按照七步洗手法把手每個部位都清洗干凈。 柳岸把外褲褪去,她本就掛的空檔,經過周棉清壓根算不上撩撥的告白早就濕成一片,自己的感受最是明顯。下了床去找周棉清,從后抱住,頭靠在肩膀湊到她耳邊。 “我幫你洗?!?/br> 十指交扣,柳岸的手碰到周棉清的手背,有點不同于水流的黏膩,身后貼上來的熱源,腿似有若無地蹭著,她當然知道那是什么。眉心跳了跳,周棉清還沒適應柳岸情緒的快速轉變,上一刻還在害羞,下一刻就半裸著身子勾引。 纏綿許久才洗好兩雙手,柳岸站在旁邊給周棉清擦手,要是穿了褲子還真有點“賢惠”模樣。剛沖過水的手貼上皮膚還有些冷,周棉清掌著臀部讓柳岸坐到盥洗池邊緣,抬起腿分開折在兩邊露出沾著晶瑩的xiaoxue。 “好濕?!彼龂@道。 足夠羞人的姿勢讓柳岸臉頰發燙,低頭能看見光潔的手抵在xue口,撥開絨毛按壓陰蒂,抬頭又是周棉清炙熱的目光。她干脆閉上眼,于是吻就落下來。 “她好像很想我?!便@進去半個指節,難耐的rou壁就將周棉清吸緊,淺笑聲在狹窄的浴室綻開,蓋過了柳岸小幅度的喘氣。 “柳岸,你想我嗎?” “嗯……” 分不清是呻吟還是回答,周棉清更強勢地吻過去,把所有聲音都堵在嘴里,換成一聲聲嗚咽。柳岸沒有支撐,只得緊緊摟住周棉清的脖頸,身體如漂在海上隨浪搖晃的浮木,承受著接連不斷地撞擊。 “我想聽你說,柳jiejie,你想我嗎?”周棉清在柳岸挺起身子那一刻抽回手。 聚集于最高點的欲望驟然下降,心也跟著往下墜,她被折磨得眼眶也濕潤,哀求著:“別……周棉清,別這樣……” “哈??!” 進入兩指,周棉清勾勾上壁褶皺,沒有其他動作,耐心等著。 “想,很想你?!绷杜踔苊耷宓哪?,在最欲望纏身的時刻,一下又一下、不帶絲毫欲望地吻著。 何止是想。 如果再不用吻來阻止自己說話,她幾乎就要說那個字了。 —————— 長嘴了但不多 兩人大do特do以后在床上合唱《這就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