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混蛋
本就一整夜沒有睡覺,又經過如此勞累的高強度運動,柳岸捱不到再跟周棉清纏綿幾句,更沒力氣斗嘴,體內潮水平息下去就昏昏沉沉睡著。床單一側已經濕到不能躺人,另一側全被柳岸霸占,周棉清還算精神,站在全身鏡前慢條斯理整理弄得皺巴巴的衣衫。 下擺也濕了,還沾著白漿似的粘液,她用濕巾一點點擦掉,依舊有一小灘明顯的痕跡。難以言喻地朝床上看了眼,赤裸著身子的柳岸蜷縮成一團,被子散在旁邊半邊拖地。 邊走過去邊脫掉衣服,又摸著那處污痕,把衣服當成毛巾給柳岸擦拭。內衣扣不知是柳岸解開的還是在過程中蹭掉,松松垮垮地掛著妨礙動作,索性也扔在一邊。 沒有碰到xue口,把大腿內側和胸脯的水漬擦干凈,隔著布料抓上因側身睡擠在一起的乳rou,布滿自己的吻痕,柳岸難受地哼哼幾聲,嘴里喃喃拒絕的話。重新扯來濕巾,分開雙腿碰到還濕潤著的xiaoxue,輕輕揉了下便換來極大反應的顫抖。 該罰,周棉清不后悔把她折磨得太慘,只有記憶夠深刻才能長點教訓。 費了大半包紙巾才勉強擦干,拾起被子給柳岸蓋好,周棉清的注意放到地上散落的衣物。打電話讓助理送幾件新衣服來,而應急需要,她在酒店浴袍和柳岸的衣服里很果斷地選擇了后者。 柳岸原先穿得休閑,衛衣牛仔褲扎馬尾,學生似的青春活力,見到周棉清再出門就換了套正式些的修身長裙配毛衣外套。兩人身材差不多,同樣的衣服穿在身上卻是完全兩種風格。 抬手聞了聞衣袖沾染的氣味,依舊是自己常用的香水其中之一。柳岸對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幾年前,而如今她的過分對待就是為了打破曾經的印象。 周棉清現在已經不用那些香水了,只鐘愛幾款木質香,也全是因為柳岸。她在出國之后又陷入睡眠困難,幾乎試遍能找到的味道,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以前縈繞在鼻尖伴她安睡的,或許并不是人工調制的香精味。 提拉起不斷往下墜的領口,她始終覺得別扭,在鏡子前繞了幾圈。大概是不好干活,周棉清想。把袖子往上撩露出小臂,彎腰去收拾東西時總掉下來。 柳岸醒過來的時候房間已經收拾得跟剛進門一樣,周棉清帶著框架眼鏡在沙發辦公。窗外天色昏暗,夕陽藏進橘黃色的云層之后,沒有開燈,只有筆記本的光照在周棉清素凈的臉上,眼皮耷拉下來專注盯著屏幕。 許久沒有一睜眼就看見周棉清的體驗,特別是對方換了新衣服穿戴整齊,而自己還光著身子。視力很好是柳岸為數不多能拿出去見人的優點,可此時她寧愿是個高度近視。 那張臉看起來真的很性冷淡,即使目前的場景有點超出預料,柳岸忍不住分心感嘆了句,如果沒有親身體會過的話。 “糟了!”柳岸突然哎喲一聲拍拍腦袋,想要起身卻四處也沒找到能穿的衣服。 周棉清專注工作,聽見床上的動靜才抬頭,以為出了什么狀況,快步走過來:“怎么了?” “過飯點了?!眛iny還沒喂呢! 不由把身上的被子裹緊些,防止周棉清又莫名其妙抓著自己來幾次,她現在腿還酸著,陰蒂大概也腫了有些隱隱作痛。 “我衣服呢?”警惕地看著面前的人。 “扔了?!敝苊耷迤届o回答。 “扔了?那我穿什么?” 指指重新消過毒的浴袍和助理送來的衣服:“你可以選?!敝苊耷逑肓讼?,又補充:“我不介意?!?/br> 我介意。柳岸在心里回答,沒敢說出口。那件衣服的隆重程度甚至可以稱之為禮裙,根本不適合日常出行穿,周棉清打的什么算盤她不需要猜就知道,絕不會中招。 她朝周棉清勾勾手指:“過來?!?/br> 聽話地傾身靠近,雙手撐在床邊不設防備,被一雙手拉著領子栽下去,觸到有些干澀的唇瓣。周棉清垂下眼,輕輕含住柳岸的下唇,舌尖舔舐。 “嗯……”嘴唇微張,不由發出慰嘆,柳岸的腿纏上周棉清腰間將人禁錮住,承受著鉆進嘴里胡亂打轉的軟舌,不給人喘氣的機會。 手抵在胸口分開距離,指尖繞著衣領第二顆紐扣解開,在鎖骨處點了點:“周小姐的吻技爛得出奇?!?/br> “能讓柳經理濕不就夠了?!眱扇速N得近,說話間幾乎是唇瓣相抵,周棉清抽出被柳岸壓在身下的手,一根指頭就朝隱秘叢林探去,已經一片濕潤,好像無時無刻不在等待她進入。 突然被填滿,柳岸夾緊周棉清的腰發出驚呼,姿勢也跟著往上抬了些,雙腿分開更方便她動作。不等反應,嘴也被堵住,靈巧的舌跟手指都進得很深,毫無章法地糾纏柳岸。 “你……”很不想承認,但柳岸的確身子又軟了。 手無力地垂下,壞心思被打斷,她本想找準機會把周棉清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沒想到惡果還是反饋到自己這里。受著沖撞,呻吟間續從口中泄出,大部分都被周棉清吞進肚子里,柳岸弓起下身迎合,周棉清的手從扶腰到背到脖頸,在后方扣住柳岸的腦袋,托起上半身。 “比起說話,我還是更喜歡柳經理叫床的聲音?!焙熘诙呎f。 “周棉清,你真的……混蛋……嗚!”顫抖著到了高潮,儲備下來的那些臟話都消失,柳岸還是伸手抱住周棉清,然后柔弱又委屈地罵了聲混蛋。 毫無威懾力,也傷害不到周棉清半點,對此感到無力。就像自己的身體始終無法招架周棉清一樣,她沒辦法對她說什么傷人的話,即使每一次她都會被對方這種與生俱來的高傲刺痛到。 明明潔癖嚴重,新換的衣服一大股消毒水味兒,跟自己上床的時候卻不存在了,別說指套,手都不洗。不就是覺得自己臟不需要嗎?周棉清的嫌棄從不流露在表面,而是類似于膝跳反應的下意識。就像干凈整潔的房間、新的衣物,都意味著在自己睡著的時候有不止一人進來過。 周棉清的世界永遠都只有自己,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后依舊是。柳岸心里清楚,想到這里便開始自我厭棄,推開周棉清,翻身背對。 “可以把衣服還我了嗎?”悶聲道。 周棉清說扔了的時候她也是下意識選擇相信,畢竟被扔在陌生環境地上的、別人的衣服,肯定是臟的,扔掉也不可惜??赊D念一想,周棉清又從來都不是那種會隨意處置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的人。 “我還要回去喂狗?!?/br> —————— 回來啦回來啦,最近比較忙所以更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