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該死的狗男人,cunt!
電故才掛斷,剛剛還點綴在唇瓣的笑容,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比川劇的變臉還要快。 他眼底除了幽怨更多的是破碎,從聽春宮開始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不敢相信悶聲不吭地,舒心憂身邊居然出現了這么個有威脅的人,趁他不在的期間已經潤物細無聲攻略她了。 他用那么長的時間扮演知心友人,為了讓她逐漸對自己產生依賴,那么費心地開導她的性觀念、解開她受束縛的傳統思維,就是為了方便他在恰當的時機名正言順地發生關系,也不會給他后期帶來沒必要的糾纏和負擔。 結果將要驗收成果的臨門一腳被人截胡了,他之前的蟄伏全成替他人做了嫁衣。 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憤怒。 “bloody hell!” “該死的狗男人,t!” 封紳罵得很臟,但尤不解氣,抄起桌上僅存的一個水晶玻璃酒杯狠狠往地上砸,巴卡拉的療愈酒具套被他摔個整齊的“碎碎平安”,一個不剩。 那精致的酒杯落地發出的聲音格外清脆悅耳。 還是怒氣難消的他,一雙泛紅的眼又盯上了桌上的那一排要試品搭配餐食的葡萄酒,考慮到價格,特地挑了瓶老年份的查威克干紅,揚手就朝墻壁丟去。 酒瓶‘嘭’一聲在撞上墻的那一瞬碎裂,玻璃碴和酒液在空中解體四濺后跌落地板,醉人的香氣立即充斥了整個包房。 其中一塊被炸開的褐色玻璃茬子直朝他門面飛來,劃過他細膩的肌膚,他臉上瞬間多了一道口子,殷紅的血珠從傷處沁出,洇潤成粗粗的一筆艷麗。 “嘶……”他抬手摸上微微刺痛的傷痕,入手是濕潤溫熱的。 指腹的一灘紅,像熟透的紅石榴被榨成汁,卻是散發葡萄發酵過后的味道。 封紳將手指湊近嘴唇,舔舐一嘗,是帶著酒香的鐵銹味道。 這和他曾在客廳見到過的血跡所重合。 那是舒心憂求死時割腕所淌出滴落的血,那鮮艷的色彩還歷歷在目,把他刺得心臟顫抖。 舒心憂是他的,是他從絕望邊緣拽回來的,是他從失去希望一點點救回來的,這段時間里他如在養一株珍貴的蘭花,無比謹慎珍視地用心養護,給舒心憂提供情緒價值,還時刻把握著尺度。 那個狗男人憑什么殺出來當程咬金,還故意挑釁他? 在和舒心憂做的時候還讓他旁聽,還在那種關頭問舒心憂和他是什么關系,樁樁件件,說不是有意為之,鬼才信。 是炫耀?還是猜出自己對舒心憂目的不純,所以在勸退自己?又或者只是他NTR的play ? 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不能容忍這種騎臉輸出。 最讓他感覺受挫和侮辱的是,他第一次和舒心憂做秒射了,結果他剛剛聽到什么,那個狗男人競然把她做到求饒,直喊不要了,他居然還真的停下了,裝作十分體貼照顧她感受的虛偽做派。 他要回英國,給那狗男人一拳頭,再讓他滾遠!惡心又虛偽的盜賊,不要臉的強盜! 封紳越想要強迫自己冷靜卻越想越氣,臉頰的刺痛更是讓他煩躁憋悶,胸膛起伏間,他覺得又無比委屈,是好好愛護的東西被人搶走的委屈。 想到第一次和朋友打賭要拿下舒心憂他就不戰而敗了,現在又被人橫刀奪愛…… 他一雙又臻又柔美的丹鳳眼,此時如兔子般通紅,各種情緒都寫在他眼中,眼眶盛不住的眾多情緒最終轉換成那打轉的淚珠,他再也無法抑制,吧嗒吧嗒幾顆眼淚就順著臉頰流淌滴落。 情緒失控又找到泄口的封紳,很快調整好心態。 抬手抹去眼淚,僅在轉念間便緊握拳頭重燃斗志。 他要回英國,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他在這崩潰什么,比睡的時間順序,他還要早于那個狗男人呢,他輸個屁。 對,刻不容緩。 封紳再度拿起就要訂機票,正好此時有一封郵件進來,他點進去一看,看到是愛馬仕給他發的,提醒他訂購的St. Louis水晶杯和酒壺已經貨到店,讓到英國那個他指定的專賣店領取購買的物品。 更讓他確定了,連天都在敦促、提醒他。 因為那套水晶杯,就是打算送她的。 作話:哈哈哈哈因為寫的封人設就是女生心理,所以他會被氣哭也不奇怪啦,放心,這只會是第一次被氣哭,不會是最后一次的,以后有他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