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噓!安靜點
她按對方所要求,換上那件及膝的黑色吊帶裙,打了輛車前往拍攝地。 白日里人聲鼎沸的片場此刻被黑夜籠罩,只有門口的路燈亮著,大門敞開就為等著她前來,她深吸了一口氣,跨步走入屋內,一樓大廳寂靜異常,價格不菲的拍攝器材還在原地。 按理說是會讓人留守看管的,畢竟這所房子地處偏僻,以防被人盜竊。 看守的人呢? 被那個威脅她的人支走了么? 才踏入大門沒幾步,還沒待她開口說她到了,新郵件就同步更新了,“聰明的姑娘,你做了個正確的選擇,很高興你能這么守時前來,把門關好上樓,二樓叁樓的房間門都是鎖上的,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吧,找出我在哪扇門后,猜錯一次脫一件衣服如何?既然是游戲那就得有時間限制,十分鐘內要開一扇門,那么現在游戲開始了?!?/br> 這算什么?國內興起的密室解謎么? 二叁樓加一起十幾個房間,讓她找出他在哪? 真是看得起她。 來都來了,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先把他找到吧。 那個人說她在二叁樓,那是怎么確定她到來的,是聽到了聲音還是看到了她下車進門? 這房子隔音做得特別不錯,如果那個人如果是在樓上,那應該是聽不見樓下的動靜的,若是親眼看見的話,從窗戶能看見前院的房間有四個,是四個之一么? 在她思考時,環視四周看到了安裝于墻角的攝像頭在轉動捕捉她的身影。 腦中頓時靈光一閃,對啊,她怎么就忘了,好幾個架景拍攝的房間都安裝有攝像頭,可能他是通過攝像頭知道她來的呢? 比起前面能看見前院的四個可疑房間,舒心憂覺得后者可能性最大,她聽從吩咐關好大門,抬手想按亮屋內的燈然后上樓直奔監控室,卻發現屋內連接管理燈光的電路似乎是被切斷了。 她無奈打開手機的攝像頭,忐忑地去往叁樓的監控室,想著即便他人不在監控室,但是也能從監控里看到他在哪間房。 如‘hunter’所說,二叁樓的房間門都是關上的。 她擰開監控的房門,果不其然,沒有那么簡單,里頭空蕩蕩的沒有人。 “沒關系,還可以從電腦里查看過往監控?!彼谛睦锇参恐约翰灰?。 可是當她走到那幾臺管理監控畫面的電腦前,如泡沫般不真實的希望就被壓破了,出乎她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電腦是黑屏,她不死心地嘗試按開電源開關。 也是切斷電源了。 “怎么會?”她坐在電腦前怎么也想不通,她現在下樓去找電源開關來得及么?電源接通能看到監控畫面么? “猜錯了哦,那只能委屈舒脫掉一件衣服,然后我們再繼續玩游戲了,友情提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沒有用的哦,在你來之前我就切斷所有電源了哦?!?/br> “既然輸了,那么,舒是想脫掉哪一件呢?不許耍賴的哦,輸了就要認,不然會有懲罰哦,好了,第二次猜謎計時十分鐘開始?!?/br> 一連兩條信息傳輸到她的郵件。 她熄滅掉手機屏幕,將手機放在桌上,咬牙切切地安撫自己的情緒,在心里不停地勸說自己要忍耐,幾個呼吸起伏過后,背著手伸進衣服里把內衣扣松開,從肩頭拉下內衣帶,將脫下的內衣放下。 “有些遺憾啊,沒有看到脫下來的是裙子,不過舒真是個遵守游戲規則的好孩子,那么作為獎勵我就給舒一點提示讓你早點找到我,讓我來幫你脫掉那件礙事的裙子吧,提示是‘發給你的視頻?!?,加油?!?/br> 這人是個神經病吧?當舒心憂看到這條信息氣得想要摔手機。 對方是如何能知道她的每一步舉動的,她抬頭看向監控室的墻角,果然看到了在轉動的自動跟蹤攝像機。 對啊,她怎么忘了,現在科技日新月異,想要查看攝像畫面,在手機上都可以cao作。 她懊惱于自己的蠢笨,開始思考他給出的提示。 給她發視頻?是指視頻的拍攝地點么?有這么簡單么?但是從剛剛發來的那封郵件來看,似乎那個神經病也是想她早一些找到他的。 算了,試試,她躺平擺爛了,不想和他浪費時間在這玩什么鬼游戲,她想速戰速決。 她毫不遲疑地離開監控室,下到二樓擰開自己的休息室,依舊沒有人,見此,她連進去都懶得直接往右走準備擰開另一間房門,就在這時手機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就匆匆將電話掛斷,側著身子避開過道的攝像頭發了一條短信。 估計攝像頭那邊的人也看到她的‘消極怠工’了,就在她信息發出的那一瞬間,新郵件又送進她的郵箱,“舒玩游戲不認真了啊,開錯門就是輸了,衣服怎么沒有脫就想開另一扇門了呢?再給你一次機會履行你的懲罰,不然我很難確保這些視頻會不會發到劇組里的另一些男士手上,是發今天和你說話攝像還是天天送你回家的助理呢?嗯?” “.......”舒心憂咬牙忍住破口而出的辱罵,折返回她的休息室彎下身將內褲脫掉。 當那塊小小的布料褪到腳踝,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麻利地把腳抬起邁出,舉著手機的手電筒四下照看屋內的陳設,想找出攝像頭是安裝在哪里,屋內的布景都是道具,但卻井然有序,她沒有這種查找影藏攝像頭的經驗,一時無從下手,只能打開了那條視頻開始觀察拍攝的角度是在哪里。 拍攝角度是正對著床的右邊,可是右邊的墻面是一個衣柜,并不是像電視機、插座口那種可以接通電源海很好掩藏的地方啊,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她目光投向旁邊的一面鏡子。 鏡子?會是鏡子有問題么? 她試探地伸手,將手指平行貼近鏡子,沒有距離感,這么說,這是個單面鏡? 這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攝像頭不是在她的休息室,而是在鏡子后的隔壁,所以她察覺不到攝像頭的痕跡,她既氣憤又有疑惑得到解答的一絲松氣。 問題得到解答,她再也按耐不住,快步走出休息室,手搭在隔壁的房門把手上,一連深呼吸了幾口,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擰動門把。 這是個道具間,幾個木架上擺滿了道具,這個十來平米的房間一眼就能把所有東西盡收眼底。 還是沒有人?而且這里也沒有可以看見隔壁的鏡子,怎么會? 猜錯了么? 一連幾次的受挫,她再沒有耐心,握著手機的手垂下,有些崩潰地對著門口扯開了嗓子高喊,“你到底想干什么?藏頭露尾的,是個男人就出來和我面談,這就是你想和我解決事情的誠意么?”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竄出一個人影,聽到聲響的她頭才微微側轉,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下一步動作就是將她握在手中亮著燈的手機奪過,毫不猶豫地丟進雜物堆里。 手機像是知道那人的想法,很配合地正面朝上。 手電筒的光本來就照明亮度有限,這一丟進雜物就像螢火投入黑夜,能視范圍不足為道,失去光源的房間瞬間漆黑下來。 被突襲的舒心憂嚇了一跳,被嚇到的高喊還沒傳播開就被男人捂住嘴的手給生生蓋住了,只聽到聲量不大的“嗚嗚”聲從指縫中泄出。 “噓!安靜點?!蹦腥藴惤亩鋵λ弥形恼f道,下巴刺刺的胡茬刮著她肌膚細膩的脖子。 男人的中文發音很是標準,比之封紳的吐字還要字正腔圓,又因為兩種語言發音差距過大,一時讓她難以分辨出聲音的主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