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一出好戲
整理好思緒,舒心憂走進書房寫下了便條放在客廳桌上,換回杜容謙洗干凈的衣服,拿著包包走出去杜容謙的公寓,那天離開柳宿風的別墅沒有回家是因為怕他們會找來自己不知道該如何自處,其實想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別人壓根不會找自己吧。 掏出家里鑰匙時候注意到還有一串柳宿風的別墅鑰匙,她才想起原來之前住的是柳宿風的房子,沉思片刻下了個決定,回到兩個月沒回過的房子,一切擺設和物品仍和以前一樣,只是自己和兩個月前不一樣了。 回來洗個澡換了身橙白相間的半身裙,化了個精致的妝來掩蓋這幾天的狼狽憔悴,扎了個半丸子頭顯得青春俏麗和剛剛的楚楚可憐判若兩人,只是臉上那道剛剛結疤的傷痕有些刺眼,舒心憂帶了一個口罩。 換個包拿著幾張卡,看了看包里那臺自動關機的手機拿出丟進沙發里,換了臺手機,這手機都是上班工作號,因為那臺手機沒怎么關機過,這臺很少使用都是記事,不過她現在一點也不想開機,怕看到他們的號碼又期待他們會聯絡她.... 打開工作號手機看到3條短信5個電話,她好像答應了要去上班了,算了拒絕吧..... 舒心憂點開同一個號碼發的兩條短信。 “你在哪?” “看到信息回復” 有點熟悉的號碼不過沒備注想不起來,可能是公司的吧,于是撥了過去“喂!您好”。 手機那邊舒了口氣“你在哪?” 是公冶析的聲音,還以為是公司的。 “怎么了?”舒心憂有點疑惑,林昕不是已經結婚出國蜜月了么他找自己干嘛。 “.....”舒心憂的詢問他有點無言以對,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找她,其實也沒什么事只是下面的人說了句她并沒有去就職,他就打了電話,發現她關機了,群里林昕發的消息她也沒有回,幾天她沒有半點她的消息,他就找了職業檔案里的號碼打過去可是依舊不接,他心里有點煩躁。 “沒事我掛了,去處理點事”見公冶析沒說話舒心憂便掛斷了電話。 聽著掛斷之后嘟嘟嘟的電話聲,公冶析放下手機扯了扯領帶靠在真皮沙發上。 另一邊舒心憂穿著矮跟涼鞋出門了,攔了輛出租到柳氏集團大廈,她來是還柳宿風別墅鑰匙的,她不恨他們因為自己也有責任但是也沒辦法去原諒,可能是自己最后一點驕傲作祟吧,她不想一聲不吭的走把自己弄得喪家之犬。 便想以最好的姿態平靜退場,輸人不輸陣不是,幸好別墅是柳宿風的,也只是一個對她之前溫柔當她是替身的男人而不是莊際或者項丞左或者羞辱她的顏辭,換做其它叁個一個冷峻一個笑嘻嘻一個嘲諷的樣子她完全可以想象自己對上他們會有多狼狽。 步入大廈可能是跟柳宿風來了幾回吧,舒心憂上來也沒人攔著詢問預約什么的,直接按電梯到了28層,總裁辦公室外門虛掩著,門口的秘書不見人影,經驗告訴她,每次門虛掩著她總會遇到些好事,這不…… “嗯....總裁”一聲嬌喘,柳宿風把秘書放倒辦公桌子上固定看著平躺的人衣領大氅,平常翻閱文件的手摸上高聳的雙峰揉搓收緊引得身下的秘書嬌喘連連,柳宿風低啞的開口笑道“想要了?”讓人聽不出情緒。 秘書“嗯~沒有”辯解著不安分的手卻在柳宿風的襯衣口游走著,穿著高跟鞋的小腳也一下一下勾刮著他的腿。秘書的手也趁機悄悄地溜進他的襯衫里時,卻被柳宿風捉住了,唇角勾起一抹性感的笑。 舒心憂有些可笑也有些無語,好像在這里她自己也被壓過...哈哈,不想欣賞活春宮也沒有興趣等他們完事再瀟灑地出現他面前還鑰匙,為自己挽回一絲可笑的驕傲而已,也僅此而已早已沒了委屈這種沒必要的無聊的情緒和眼淚。 她推開門抬步走入,鞋跟在地面上摩擦發出聲音驚了兩人“誰準你進來的,出去”柳宿風沒有回過頭,滿腹煩悶這幾天找不到宣泄口。 女秘書正對著舒心憂連忙扯好衣服想掙扎著起身。 “打擾了,抱歉你們繼續”平淡帶著笑的聲音隨著一串鑰匙放在玻璃的清脆聲響起。 柳宿風聽到這聲音內心一縮急忙推開秘書回頭,眼神中帶著欣喜“心憂~” 舒心憂往外走沒有回頭,柳宿風一個快步上前拉著她的手對秘書冷聲命令道“你出去” 秘書抱著敞開的衣服逃一般出去了。 在秘書離開之時想甩開柳宿風的手卻被拽的死緊,一個拉扯被力道一沖整個人跌進柳宿風的懷抱。 “憂兒,你這幾天去哪了~”頭頂的傳來的聲音有些顫抖好像很緊張一樣手勁也加大圈住,在柳宿風懷里的舒心憂聞著他衣領上的女人香水味有些反胃,用力推著柳宿風卻被越抱越緊,舒心憂推不開,干脆一腳踢在他的腿上他才吃痛推開。 轉身要走之際,柳宿風忍著疼拉上她的細手“心憂你在吃醋么?你聽我解釋,剛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時候秘書怯怯走了進來“總裁,項總裁到樓下了”。 項丞左?舒心憂一驚,自己不想面對他趕緊脫身才是卻看到了柳宿風的表情更加精彩,糾結著的秀美五官似乎在做什么決定。 看來不止自己怕看到項丞左,有人更不想讓項丞左看到自己,是覺得讓看到和自己在一起丟人吧?舒心憂嗤笑想著。 “心憂你在等我一下。我回來給你解釋,還有些事想和你說"說著扣好扣子交代秘書把項丞左帶去會議室就離開了。 “呵...解釋?吃醋?”吃醋?抱歉,她蘋果醋都不碰,何況是柳宿風的,她舒心憂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有什么資格有什么必要吃醋,至于解釋,她更沒有興趣聽。 準備要走看到桌面有支票單,負氣地撕了一張,寫了她人生的第一張支票,準備要走想了想,柳宿風肯定是看到也不看上這點錢的肯定不會去銀行兌現,可是自己在他別墅住了兩個月她也不是白住的多余的就當是嫖資。 他要不要去取現是他的事,錢不在自己手里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為了自己心里好過點,拿出包里的銀行卡,卡里面正好是一百萬,又拿起筆在支票背面寫下了銀行卡密碼,然后放在桌上,開門離去。 走出門按開了電梯,舒心憂進門關閉的瞬間,此時另一輛電梯到達里面的項丞左走出, 舒心憂剛剛前腿邁進電梯,一道清冽而熟悉的古龍水味道便若有似無地縈繞在鼻間了。 舒心憂微偏過頭,受神經系統地影響慣性地抬頭望了去,項丞左跨過電梯也看到了熟悉的那抹身影眼追隨著瞥了一眼眼眸中沒有絲毫波瀾起伏,就在關門的間隙兩人的眼眸對上然后舒心憂面無表情地移開看著不銹鋼的電梯板。 眼中暈開霧氣鼻頭酸酸的,果然....她只是假裝不在意可是他卻是真真的無所謂,她是否該感謝他,他至少是冷淡的沒有惡劣到給她回應讓她還存在妄想。 沒錯!她直到剛剛都存在妄想,妄想項丞左會叫住她和她說抱歉,是的,她不想承認項丞左是渣男她覺得哪怕為了他愛的女人拿走她骨髓都好,他也是個完美的男人,會對她說抱歉會跟她坦白做最后告別。 她并不后悔喜歡他,只是有點恨自己不爭氣恨他絕情如果想要救他愛的人要她的骨髓可以直接和她說啊,可是也理解他會用這種手段的原因他是商人,做事免不了兩手準備用最穩妥的方式,何況是為了他愛的人更是容不得半點閃失。 ------- 如今想想她做過最勇敢不后悔的事,應該就是在他沒有回應的時候說了“我喜歡你”。 心漸漸沉了,安慰著自己,其實這樣也好,冷漠殘忍不可怕,可怕的應該是如果他若無其事地走來摸著她的頭帶著她吃飯陪著她看電影給她買藥看醫生,不會說愛她卻讓她有他會開口說喜歡的錯覺。 有些人于你而言存在的意義大抵就是,教會你一課,然后從你的世界離去。 她懂了.....謝謝他在這場青春盛宴中讓她嘗到愛情的苦楚。她突然難過地想笑,多想質問曾經的那個男人可心情就在此時卻突然變得十分的平靜,清淡的眼神掠過了一絲微弱的釋然。 項丞左在舒心憂撇開臉后黑眸一緊,她看到他居然招呼沒有,眼睛就這么移開不是畏懼的移開也不是在他身下嬌羞的移開就是這么冷若陌生人?陌生人? 前幾天還說喜歡他結果這會就投入柳宿風的懷抱了?項丞左心有些不明的情緒起伏,又很快控制好往柳宿風辦公室走去,坐在會客沙發里項丞左看到了玻璃桌面上的一串鑰匙和一張支票,秀娟的字跡上署名是舒心憂....金額是一百萬... 項丞左有種不受控的情緒蔓延,那個女人要干嘛,她怎么來找柳宿風了。翻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 走到辦公椅上坐下,沒幾秒鐘又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似乎很煩躁的樣子。柳宿風聽到說項丞左到了自己辦公室火速趕來就是怕他和舒心憂遇到。 急忙推開門卻只見項丞左一人坐在沙發,抬頭四處尋去沒有看到伊人身影,項丞左淡淡開口“她走了?!?/br> 柳宿風眉頭一皺,“你和她說了什么?” “我出電梯時候看到她坐電梯走了...”不咸不淡的語氣。不是讓你等我的么?柳宿風有些不悅有有些期待的欣喜剛剛舒心憂是吃醋了么? “開括旗下影院的事怎么樣了”項丞左開門見山今天來的目的。 一聽項丞左聊到正事柳宿風換上了自信嚴肅的工作態度,坐下沙發和項丞左談。 一直談了一個半多小時直到項丞左走,他才注意到玻璃桌上的那串別墅鑰匙和那張支票,拿起凝視了半天這是什么意思?掏出手機撥了過去電話依舊是關機,又發了幾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