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間諜就不要搞職場戀愛了 第93節
至于另一份局長要求他繼續暗中調查的文件,尤里掂量了一下實在有些厚,他決定先拿回辦公室再仔細閱讀。 “我知道了?!?/br> 尤里恭恭敬敬地說著。 然而在轉身離開之際,黑發青年的臉上卻不由自主地閃過了一抹復雜難言的神色。 雖然是保安局的被逼無奈之舉,但倘若是放在幾天之前,尤里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竟然會主動成為德米特里厄斯手里的一把利刃,幫助他打壓敵對黨派,間接拓展政治勢力,甚至是排除異己。 尤里幾乎可以想象到,下次見面那個男人看似溫潤如玉,實則狡猾得意的嘴臉,他的腦子里甚至都給德米特里厄斯配上了對話聲音:“真不愧是保安局,的確是我們東國人民最忠實可靠的槍與盾(指東國保安局的徽章是由槍與盾為主體組成)呢?!?/br> “……用起來真是超級順手呢!” 啊啊,真的是……光是想像一下就已經開始生氣了! 尤里一邊想象著那樣的場景,一邊兀自生著氣加重了腳步,徑直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他可是有家室的男人了。 加班什么的,根本就沒有意義。 他得趕在下班前以最快的速度將手上的文件處理結束,然后像他之前對伊芙承諾的那樣,準時回到她的身邊——說起來,今天的晚飯到底做什么好呢?家里的冰箱好像有點空了,得去最近的超市采購一番呢…… 另一邊。伊芙的寵物商店門口。 西爾維婭小姐頭上帶著方形的頭巾,臉上深棕色的圓形大墨鏡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她鮮艷明麗的紅唇和小巧纖細的下巴。 西國情報局對東科的管理官小姐抿著唇,手里牽著一只生龍活虎的斗牛犬,動作有些僵硬地隔著玻璃櫥窗,看著里面氣氛溫馨(?)的金發女子和黑發小男孩。 “……不對,應該不可能?!?/br> 她不過是去巴林特隔壁市區執行了幾天秘密任務,回來就聽說了伊芙車禍失憶的事情。 西爾維婭趕緊第一時間前往了伊芙的寵物店,想要確認她的情況。 只是現在……這又是什么情況?! 她記得她當初只給伊芙安排了結婚任務吧? 這家伙這么久都沒完成任務不說,還直接掉進了秘密警察和統一黨太子爺的詭異修羅場! 考慮到伊芙在未婚女子當中也算是年輕,其實西爾維婭原本都有點想要放棄讓她執行結婚任務的想法了。 結果現在——好家伙!失憶三天不但結婚改姓了布萊爾,連孩子都已經這么大了嗎?! 黃昏那個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第106章 mission 106 不會運氣那么…… 西爾維亞面無表情地在路邊的電線桿上留下了五條深深的恐怖指印。 盡管現在西爾維婭非常想要沖到黃昏還有夜帷的面前, 掐著他們倆的脖子,將他們倆的腦袋一手一個摁在桌上逼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到底她理智還在, 知道那樣做絕對會將wise這幾年的精心布置毀于一旦。 問題的根源近在眼前, 她沒必要舍近求遠。 西爾維婭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給自己做起了心理建設。 冷靜點,這一切絕對都是事出有因……個鬼???! 無論出于什么樣的理由,竟然真的讓【白夜】跟一個東國秘密警察結了婚, 黃昏那小子是不是瘋了?! 伊芙失去記憶放飛自我也就算了, 他身為哥哥也不拉著點?!還有夜帷, 說好了讓她盯著著兄妹倆呢! 扣錢!絕對要扣錢!——算了,當務之急是必須要搞清楚那兩人之間的關系到底發展到了什么程度,以及必須想辦法讓伊芙回憶起來自己真實的身份,盡快離婚遠離這里! 不然的話, 萬一尤里·布萊爾發覺了什么, 伊芙豈不是羊入狼口?! 與此同時, 寵物店內。 在警察局待了一個晚上, 凌晨才跟著伊芙回家的小男孩,在伊芙樓上的公寓里倒頭就睡。 一直到第一天早上,他才洗漱干凈, 換上了一身從隔壁鄰居那里借來的男孩子衣服。 雖然有些舊,但是干凈整潔, 鄰居太太專門給小男孩重新熨燙了一邊, 將上面的折痕消除。他穿上時聞到了清新的香皂氣味,柔軟溫暖的布料貼在身上舒適極了。 熱氣騰騰的淋浴室、成套沒有開線和破洞的衣物、踩在上面仿佛行走在云朵上一般綿軟的毛絨拖鞋,還有甜到心坎里的熱巧克力和零食點心,一切都是小男孩從來沒有享受過的體驗。 他小口小口地咬著餅干, 細細感受著那種軟糯甜蜜的感覺在舌尖化開。 在喝了一口熱巧克力之后,小男孩再次吃餅干的時候發現餅干的甜味仿佛消失了似的,他有些震驚又可惜地看著餅干。 直到伊芙走到沙發邊上,他才移開視線,猶猶豫豫地開口詢問,伊芙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搖了搖頭。 “餅干的味道沒變,只不過是因為你喝了更甜的熱巧克力,所以暫時嘗不出來它的甜味罷了——就像人把手放進冰水里之后在放到常溫的冷水里,不但感覺不到寒冷甚至會覺得溫暖一樣?!?/br> “這樣啊……” 小男孩喃喃著低下頭,他神色遺憾又克制地放下了咬了一半的餅干。 伊芙看著他:“你不吃了嗎?鄰居太太烤餅干的手藝可是非常棒的!多吃點,一會兒才有力氣幫我干活呀?!?/br> 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 小男孩在聽到干活之后,臉上原本的戒備反而消退了一些。他舔了舔手指上沾著的餅干碎屑,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剩下的餅干,小聲地說:“我可以干完活再來吃這些餅干嗎?” 他覺得這樣好吃的東西,如果在他嘗不出來甜味的時候吃,真的是太可惜了。 而且,如果可以的話……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問出聲:“餅干,我可以帶走嗎?” 這樣好吃的東西,那些跟他一起從邊境地區逃到首都的流浪孤兒們也從來沒有享受過。在那樣漫長而艱辛的旅途中,他早已把那幾個孩子也當做了真正的兄弟姐妹,所以盡管他覺得自己得寸進尺,還是想要試著問一下。 “不可以?!?/br> 伊芙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小男孩的請求,看著對方的視線一下子失落地黯淡了下去,她才慢悠悠地補上了后半句:“因為到時候你就該吃午飯了。正點的時候就乖乖吃正餐,不要想零食和甜品,明白了嗎?” 站在一邊的鄰居太太捂著嘴笑出了聲:“想不到一向溫柔可親的伊芙小姐,竟然也會露出這樣嚴厲的表情呢!如果以后跟尤里先生有了孩子的話,一定會是一位好母親吧?” 啊……這。 伊芙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想要回答說“要孩子什么的那還太早啦”,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將這話說出口,就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貌似、好像、大概。 她從第一次跟尤里做一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有采取過任何措施?! 伊芙的臉上有片刻的呆滯,不過她很快搖了搖頭,在心底默默感覺了一下。 應該……不會運氣那么差吧?不不不,肯定沒有那么巧的! 鄰居太太并不介意伊芙沒有回答她的事情。 她樂呵呵地笑著,趁著伊芙呆滯思索的空檔,她從寵物店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個干凈的食品袋,幫助小男孩偷偷摸摸地把餅干打包好塞進衣服口袋里。 她還對著小男孩裝模作樣地比了一個“噓”的調皮表情。 “謝、謝謝您,夫人?!?/br> 小男孩靦腆地道。 “不用謝,可愛的孩子。如果要說感謝的話,伊芙小姐幫了我們大家不知道多少次呢!” 畢竟很少有房東在現在這樣的時候還肯酌情降低房租的,也不是每個房東都偶爾兼職一下家庭醫生,給大家一些生活上靠譜的醫學建議的。 鄰居太太在做完這些之后便笑瞇瞇地離開了寵物店。 伊芙自然不會真的跟小男孩計較餅干的事情,她裝作沒看到剛剛一人的互動,抬起手將小男孩喝了一半的熱巧克力端起,放在了比較高的臺子上。 “你想喝的話隨時可以去拿,這是為了防止一會兒你工作的時候將杯子碰翻?!?/br> 伊芙解釋道,“也是為了防止這些毛絨絨的小家伙們爪子犯賤?!?/br> 之前伊芙來店里的時候,只是稍微打掃了一下房間?,F在好不容易有個現成的小苦力,一向喜歡偷懶的伊芙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她一只手拿著一個小鏟子,一只手拿出了一只動物的毛發梳子。 “既然你不肯好好吃早飯,那么現在就先開始干活吧?!?/br> 伊芙交給他的任務時鏟貓砂、打掃寵物別墅柜子,以及給小動物們梳毛。 做慣了體力活的小男孩臉上露出了“就這”不敢置信的表情。 伊芙用手里的寵物梳子在小男孩的腦袋上輕輕敲了兩下:“別以為這是什么簡單的工作,記住,如果它們開始反抗或者兇你,立刻松手并且喊我,聽到了沒?” “雖然我有給這些小家伙們都打過疫苗,不過能不受傷是最好的?!?/br> 伊芙說完,剛想要順便告訴一下小男孩其他注意事項,誰知就在這時,掛在寵物店門上的風鈴叮鈴鈴地響了。 伊芙的動作一頓,她下意識地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在看清來人面孔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門外過于刺眼的陽光,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伊芙驀地感覺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宛如一條極其纖細堅韌的絲線,一下子貫穿了自己的大腦。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突然隱隱作痛的額角。 “早上好?!?/br> 西爾維婭一邊說著,一邊對伊芙露出了一個優雅得體的笑容。 她手中牽著的斗牛犬原本是wise養的軍犬,是專門訓練了打算送給阿尼亞的。只可惜小姑娘嫌棄它長得不可愛而且還兇,堅決不肯要,西爾維婭索性就接手了它。 畢竟她總是去寵物店跟伊芙見面,手里牽著只寵物看上去總顯得不那么奇怪些。 因為上一次來店里的時候,這只斗牛犬曾經把店里好幾只小動物都追得滿地亂竄,伊芙寵物店里的原住民們對于這個看上去就喜歡尋釁滋事的不速之客沒有半點好感。 原本很喜歡小朋友,正黏著小男孩打滾撒嬌要貓條吃的布偶貓伊麗莎白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弓起身子就開始對著斗牛犬哈氣。 出身軍隊的西爾維婭從來都是非常純粹的實用主義者。她不但沒有嫌棄這只看上去兇巴巴的斗牛犬,反而非常欣賞它關鍵時刻表現出來的戰斗力——但是這家伙竟然跟所有小朋友都處不好關系這一點,西爾維婭是沒有想到的。 “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伊芙小姐?!?/br> 西爾維婭一邊用力將想要朝著伊麗莎白沖過去的斗牛犬狠狠拽了一邊,一邊笑著道,“我的愛犬斯巴達有點不舒服,我十分地擔心,所以只好……” “不舒服?不可能的吧?” 小男孩看著那個嗷嗚嗷嗚低吼著的龐然大物,他反手抱住了伊麗莎白,脫口而出地道:“這家伙明明看上去超級健康——唔唔……!” 小男孩的話剛說了一半,站在他身側的伊芙看見西爾維婭墨鏡后的漂亮眼眸微微一瞇,刻在骨子里的職場ptsd讓她整個人全身一個激靈,她光速伸出手捂住了小男孩的嘴! 西爾維婭:“……” 伊芙這家伙,怎么表現得好像特別怕她似得……明明她沒失憶的時候不但完全不怕她,甚至還經常把她氣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