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狙擊 第34節
董酥白的通告每天恨不得見縫插針地安排,就算是頭牛估計都累死了,趁這個機會休息幾天也好。 姜烯點點頭,見他把嘴里的糖幾口咬碎咽下,靜默了片刻,手掌爬上他的小臂,舔了舔唇。 “好吃嗎?” 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董酥白,像是要把他困死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不等他回話,便撐直手肘,在他嘴唇上含了一口。 淡淡的橘子味跟酒店慣有的薄荷牙膏味被他一并偷了過來,混合在一起的感覺有些奇妙。 董酥白目光一轉,垂下眼皮看向他,也低聲問道:“怎么樣,好吃嗎?” 兩人現在的姿勢,一個半臥在床上,一個俯趴在身上,頗有幾分古代昏君驕奢yin逸臨幸寵妃的既視感。 秉承著“禮尚往來”的優良傳統美德,董酥白也在姜烯沒回答之前貼上他的嘴唇。 這是回禮。 姜烯眼底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精光,逐漸示弱地收起攻勢,任人擺布地讓對方的舌頭毫不費力闖入自己口腔,在里面肆意撒歡。 他們的吻沒有想象中那么激烈熱情,反而是溫和的,是持續的,更像是一方全然自愿地讓另一方盡情索取。 溫熱濕潤的軟物在逼仄的空間里糾纏懷繞,姜烯無聲無息地把董酥白圈在自己雙臂之下,在他水漬還沒干透的上半身刻意游走挑逗。 指尖夾雜著火熱的燙意灼燒皮膚,董酥白明顯感受到身上的體溫急劇升高,迫不得已騰出一只手摸到床邊的遙控器開了個空調。 姜烯見他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去開空調,當即楞了一下。嘴唇上雖是被動的,但那雙不老實的手可沒這么聽話,在董酥白那對鍛煉到位的前胸上懲罰性地不斷輕緩揉搓。 兩人再怎么清心寡欲也都是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成年男人,更何況現在面對還是自己的愛人。 董酥白剛才的出發點他對天發誓,只是想親一口然后規劃明天游玩的路線。 但現在明顯是跑偏了。 他能察覺到自己跟姜烯的下半身都起了一些詭異的變化,而且作為男人,他知道這種變化意味著什么。 一段能夠暫停時間的吻終于還是敗在窒息感下,姜烯摸著自己被吮吸到腫脹的嘴唇,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語,低聲誘蠱道:“哥哥……你想試試嗎?” 董酥白腦子轟然一片,要說他對姜烯沒想法那絕對是偽君子的欺騙行為。他按著他的肩膀把人壓在床上,頭發自然垂落擋住了小半張臉。 姜烯看出他隱藏在糾結下的緊張,伸手從抽屜里取出那個用于阻止嬰幼兒誕生的小盒子,從里面抽了一小包出來,在董酥白臉上蹭了一口,仰頭躺在床上看著他笑。 “哥哥?” 董酥白閉上眼冷靜了會兒,姜烯這張臉不知道是熱紅的還是燙紅的,該說不說真的太適合出去勾魂了,他要是還不動搖過兩天就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出家了。 畢竟是很難得的定力。 他心里默默把之前在網上學下來的技巧都背了一遍,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guntang的。 “那你別怕……太疼就跟我說一聲?!?/br> “嗯?!苯┢^頭小聲應了句,低低吸了口氣,再轉回來的時候眼底驟然紅了一圈,“哥哥……那你注意點力氣?!?/br> 董酥白動作僵了,剛剛才堅定下來的決心在聽到這話后頓時如丟盔棄甲般散了一地。 他看著姜烯略顯無辜的臉,突然又不想讓他這樣。 心里兩人小人對打了一陣,終究還是有一方敗下陣來。 他認命一樣調轉位置躺在床上。 “……算了,你來吧?!?/br> 姜烯做戲做全套,眨掉眼底假裝掉下來的眼淚,把頭埋在他肩頸處,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個意料之中又得逞的淺笑。 “那哥哥你也別怕,太疼了就跟我說一聲?!?/br> 第53章 再坐一次嗎? 董酥白很難形容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就像羞恥,緊張,不愿面對,種種情緒融合起來在他腦中橫沖直撞,實在惹人心亂。 他破罐子破摔地直接把主動權給了出去,只在姜烯緩緩把手伸向自己小腹的時候皺了皺眉。 空調吹出來的冷風覆在皮膚上激起了別樣的異物感,姜烯嘴里低聲講著什么,但董酥白沒精力去分辨具體的內容。 往下有什么東西被姜烯的手掌包裹住,這雙手跟他記憶里的感覺有些出入,干過苦力的掌心或多或少都起了些繭,以至于手主人這會兒不疾不徐下的來回撫摸,也帶了些罕有的刺激性。 姜烯手上動作重復不停,嘴里也不停,絮絮叨叨沒多一會就又俯在他胸前咬下大片紅印。 程序繼續往被推著往前,撞開的是一扇對兩人來講都有些陌生的大門。 濕潤的手指代替主攻物件先一步探入敵營,掃空路上的阻礙后才掉頭讓主將進去視察,在四周發燙的墻壁上落下輕重不一的印記。 董酥白很少有這種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時候,仿佛全部的思緒都被別人牽著走。他不由自主地從喉間擠出幾聲滿足又慌亂的喘息,只是想分心看一眼姜烯的反應,卻不料這一看竟然又沒移開眼。 姜烯臉上暈開一抹淡紅,也在輕輕喘著氣,烏黑的雙眸在朦朧的氛圍中也有一種難掩的明澈,就像一灘清水,讓人失控般忘記深淺地往下跳,只覺得好像淹死在里面也沒什么不行。 董酥白就這么定定地看著,姜烯也含笑回看他,直到下半身來勢洶洶的疼痛襲來才喚回他色令智昏的神志。 情動滋養下的大明星跟在屏幕上看到的不同,更真實也更美好。姜烯腰上用力,讓自己跟他貼得更近,腦中閃過一個想拍照定格時間的念頭,只是轉瞬間又被他打消了。 留在手機里的除了是紀念還可能是隱患,他不想在這件事上有任何潛在的意外,所以果斷選擇只用眼睛記錄。 他指腹輕輕按上董酥白緊皺的眉心,帶走滯留在他額間的薄汗。 “哥哥,難受嗎?” 董酥白掀開一只眼睛,里面的水光并非是他刻意而為。他凝聲了片刻,似是在糾結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姜烯全身上下哪哪都堪稱完美,干正事前的手法又不太熟練,要說他現在不痛肯定是假的,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痛感跟快感交雜。 可他了解姜烯的性格,要是自己說難受,他肯定會忍著不再繼續,但是在這件事上說不難受…… 怎么聽著都有種明里暗里羞辱人的意思。 于是董酥白頓了頓,佩服自己現在還有心思去考慮這種事,開口的聲音含糊低?。骸啊幸稽c,還能接受……你做你想做的就行?!?/br> “哥哥……” 姜烯心臟狠狠抽動了一下,聚焦的視線灼灼。他把空調溫度調低了點,俯身重新吻上董酥白再次合上的雙眼。 身體得到滿足,心也被填得滿滿當當,周圍的所有事物在這一刻都不復存在,只剩下兩具緊貼著的身軀。 好在套房里有三張床,否則照兩人這樣的鬧法下去,保不準要雙雙睡地板。 姜烯惦記著明天的寺廟,也不想他的哥哥太難受,所以下手沒有太狠,全程都保持在一個點到為止的范圍。 窗外的景象被緊閉的窗簾隔絕,剛好能借給兩人一片不受干擾的天地。 房間里的聲音由重轉輕,房間外的晨光也逐漸穿透玻璃,在地板上留下幾抹不明顯的微光。 董酥白是被自己延遲的生物鐘強制叫醒的,昨晚迷迷糊糊記得最后好像跟姜烯又進過一次浴室,具體干了什么他不想回憶。 姜烯的力度跟他印象里床上應該有的力度完全不一樣,自己全身檢查下來都找不到一點淤青,也就嘴唇破了點皮,無關緊要。 他下意識地動了動,身上沒有黏膩的不適感,也沒多難受,就是感覺四肢無力,提不起勁兒,像是大半夜跟人出去打了一架似的。 感受到小腹上壓著一只手臂,他轉頭就看見姜烯露在外面的一個頭頂,人還半睡半醒的,在自己挪了下位置后才扯開被子悠悠睜眼。 “……哥哥你醒這么早?幾點了?” “十點多吧?!?/br> 董酥白聽到他的聲音臉上莫名一陣燥熱,趕緊轉移注意力勾過手機,比時間更醒目的是屏幕上多出的六七個未接電話。 ——全是居南打過來的。 姜烯晃蕩蕩地爬起來,又跟沒骨頭似的攤在董酥白身上,自然而然也看見了這些未接電話。 “打回去吧,能打這么多應該是有重要的事?!?/br> 董酥白接了杯水潤潤嗓子,咳嗽了好幾聲,自覺聲音能渾水摸魚了才撥了回去。 鈴聲響了幾秒就被接通,傳來的是居南一聲如釋重負的嘆息。 “不是我說,董老師,你總算是肯大恩大德接電話了,我打了這么多你愣是一個都沒聽見?” 董酥白看了眼電話打來的時間,直白道:“我剛剛在睡覺,真沒聽見?!?/br> “你倆商量好的是吧?你不接,姜烯也不接,要是再過幾個小時還是沒人接,我都要懷疑你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比你們身體素質好,我心臟受不了?!?/br> 居南隔著屏幕都給他翻了個白眼:“我跟清北到酒店了,房間號給我,我們現在過來?!?/br> 董酥白看了眼房間里不是那么能見人的慘狀,支支吾吾地報了門號,打發他們順路帶點早餐上來,又把姜烯從床上抓下來,緊趕慢趕地開始收拾。 等居南跟曲清北提著豆漿油條上來的時候,房間正彌漫著一股很濃的男士香水味。董酥白坐在旁邊低頭扣扣子,姜烯則把頭發挽在腦后笑瞇瞇地沖他們招手。 “早啊?!?/br> “不早了?!本幽习殉缘耐郎弦环?,“你們要是早點接電話,我們能來得更早?!?/br> 姜烯心里默默編排道,你們要是不那么早來,他還能在床上多賴一會兒。 “你們今天有什么安排嗎?我一會兒帶姜烯去附近的寺廟轉轉,你們沒事的話就一起去吧?!倍职装炎约耗欠荻節{里的糖包加到姜烯杯里,又補充道,“不用自費,我買單?!?/br> 曲清北“嘿嘿”笑了兩聲,拍馬屁似的把油條遞過去:“有這種好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居南瞟了他一眼,好笑地搖搖頭。 董酥白早上吃不了太油膩的東西,油條吃了不到一半就放下了,抬眼對上居南那老神在在的神情,突然覺得后背瘆得慌。 “你笑成這樣是要干什么?” 居南但笑不語,拍了拍脖子示意董酥白自己看。 “年輕人平??刹荒芸v欲過度啊?!?/br> 董酥白狐疑地撈過鏡子,這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紅了一大片,痕跡曖昧極了,喉結周圍還有一圈清晰可見的牙印。 他皮笑rou不笑地瞥了眼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姜烯從他眼底十分清楚地讀出了他沒開口說出來的話。 你是屬狗的嗎。 姜烯無賴地聳聳肩,只當自己沒看見。 簡單吃完早飯,居南嫌打車麻煩,干脆自己租了輛車帶眾人去了附近評價最好的一間寺廟。 一般來說寺廟的建造地段都習慣選在清凈處,但這里卻不同,旁邊緊挨著的就是一家大型游樂場所。 往左半步是與神明建立聯系的圣地,往右半步是滿堂人間煙火的樂園。 姜烯一家都是無神論者,在他們眼里,佛祖不在廟堂,而是在身后的蕓蕓眾生中。所以印象里他長這么大只去過兩次寺廟,一次是現在,一次是小時候跟他爸媽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