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寵溺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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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后,微波爐“?!钡匾宦曧?。 賀灼正在給自己打領帶,聽到聲音走過去,幫他拿到床頭。 “燙,晾晾喝?!?/br> “喔?!毙∝垈冗^身,蓬松的大尾巴卷上來抱在懷里,自己rua自己。 賀灼看得有趣兒,手上動作一頓,俯身坐到床邊,一只手跨過他的身體撐在枕頭上,沒系好的領帶就這樣垂了下來。 “小咪,給我打領帶?!?/br> “嘖,你自己沒手啊?!?/br> 季庭嶼煩死了,但還是乖乖給他系。 上好的綢緞捏在手里像小蛇一樣滑,他又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本來就生疏,賀灼還垂著一雙深情眼,靜默地注視他。 貓咪后知后覺地害羞起來。 眼下的場景好像是新婚第二天,妻子在送丈夫出門時幫他整理儀容。 “這是第二次,有人幫我整理衣物?!辟R灼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季庭嶼卻明確聽出他現在很開心。 “哈,第一次是誰???” 我倒要聽聽哪位天仙讓你念念不忘。 “第一次是半年前,我變成狼打了滿臉血,他毫不介意地用袖子幫我擦臉?!?/br> 哦豁,原來是我這個天仙。 那確實要記久一點。 季庭嶼的得意明晃晃擺在臉上。 領帶系好了,賀灼看起來非常滿意,故意把鈴鐺項圈戴在最顯眼的地方,小石頭則取下來,交給季庭嶼保管。 貓咪接過來,剛要往床頭放就感覺掌心被針尖猛刺一下。 “嘶——” 他驚呼一聲立刻松開手,可一看手上什么都沒有,那塊石頭也光滑如初。 “怎么了?” “沒,就是……麻了一下?!?/br> 他不怎么在意,把石頭撿起來收好。 賀灼又問他上午打算怎么過,要不就在房間看電影? “哈,不想我出去見人就直說?!必堖浞粋€大白眼。 “嗯,想把你關在這里,等我回家?!?/br> “美死你啦?!毙∝垉窗桶偷刎嗨谎?,不知想到什么又湊過來小聲討好:“哎,我聽孟凡說他們上午要帶那幫小男模開趴體,我想一起玩?!?/br> “但我不喜歡你碰別的男人?!?/br> “哎呀我不摸行了吧,我就拿眼看?!?/br> “可以,一個只準看一眼?!?/br> “那我要多看兩眼呢?”季庭嶼歪過頭來,壞笑著問。 “那我就讓人把他丟到海里去?!?/br> “滾??!你這個變態控制狂!” 季庭嶼伸出小腳丫子就要往他迎面骨上蹬,被賀灼一把握住腳踝,抬手看了眼表,然后二話不說,伸手抓住他的手。 “不、等等、你干嘛?!” “還有十分鐘?!?/br> “所以呢?” “再陪我一會兒?!?/br> “??我陪你大爺!” 他衣扣都不解,西裝革履地壓到貓咪身上,臉上還戴著一副遮擋眸色的黑框眼鏡,明明是禁欲十級的斯文敗類模樣,卻一本正經地要求人干這種事。 季庭嶼氣死了,雙手扣在腦袋上大大吼:“你有病??!要不要個臉!就十分鐘你也不消停,是不是我不揍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可持續發展!” “可我一秒鐘都不想離開你?!?/br> 賀灼抬手摘下眼鏡,露出一雙濕漉漉的,像馬一樣漂亮的眼睛,落寞又性感。 完了。 季庭嶼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我真是敗給你了!” 他罵罵咧咧,故意把賀灼的頭發抓成瞎雞窩一樣,看起來像只吃癟的狼王,還有些和藹可親。 “唔——輕點??!” “抱歉?!辟R灼親親他耳朵,闔上眼發出一聲舒服至極的嘆息。 “你就作吧,可勁兒作,我看你把自己撩起來了怎么出去,這么大的總不知道丟人???” 賀灼還是那句:“不想離開你?!?/br> 你是個復讀機嗎? 季庭嶼有些無奈,掰正他的臉正對自己:“達蒙,到底怎么了?很難受嗎?” 他這情況太反常了,簡直就像交代后事一樣。 “是不是真快易感期了?” 可伸手檢查他后頸的腺體,并沒有易感期時鼓起來的跡象。 “我只是覺得不安,就像有什么可怕的事在身后追著我一樣?!?/br> 賀灼沒說的是,從昨天開始他就有一種大限將至的錯覺,仿佛閘刀已經高懸脖頸,只等將他梟首示眾。 “威廉都解決了還能有什么事啊,真有事我會保護你的,誰追你我就把他砍了,好不好?”貓咪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他。 賀灼“嗯”一聲,瞇著眼睛側著臉,就像一只被順毛的大型犬。 “怎么都好,只要你還在我身邊?!?/br> “嗯,嗯,在你身邊,一直在你身邊,我連花都為你戴了。乖啊別撒嬌啦,船馬上就停了,晚上回來隨你怎么弄?!?/br> 賀灼聽話地放開他,起身扯過旁邊的薄被幫他蓋上。 “照顧好自己,任何人都不準上船,遇到可疑人員直接打暈,知道嗎?” “昂昂昂,別啰嗦了,我又不傻?!?/br> - 游輪停下時天剛蒙蒙亮,海風也懶倦,港口卻已經熱鬧非凡。 賀灼帶著莫里斯和小天鵝下船,早有兩輛沒有牌照的黑色汽車等在一邊。 車上司機看到他們連忙下來,畢恭畢敬地打開車門。 季庭嶼隨意披了條圍巾,和羅莎琳一起站在甲板上為他送行。 從他們的視角只能看到賀灼和小天鵝說了什么,對方就被司機請上了另一輛車,臨上去還不甘心地回身瞥了郵輪一眼,之后黑車揚長而去。 “嗡——嗡——” 季庭嶼的手機震動兩下,打開一看是賀灼的消息:送走了。 季庭嶼勾唇一笑,給他回了一個字。 -乖。 “不是老大,你們倆在這眉飛色舞地打什么啞謎呢?” 羅莎琳欠嗖嗖地揶揄他,就著不算明亮的天色看到他脖頸上慘不忍睹的青紫和紅痕——簡直像被暴打過一樣。 “我說你們這一晚戰績真不賴啊?!?/br> 季庭嶼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痕跡,他一直就沒照鏡子,還以為羅莎琳聞到了。 “味道很重嗎?” “那是,”美女蛇蕩起尾巴從后面拍拍他屁股:“一股子人妻味兒?!?/br> “去你的!找揍是不是?”季庭嶼瞪了這死丫頭一眼,讓她滾蛋。 “我不!人家還有正事呢,誰像你們一樣天天不務正業?!?/br> “你什么正事,替猴子來看我笑話?!?/br> “哈哈哈沒那么膚淺!我下船買早餐,剛才好像看到個華人小攤兒?!?/br> “后廚不是準備早餐了嗎?” “不想吃,天天鮑魚龍蝦的早吃膩了,我想來碗油條泡豆腐腦?!?/br> 季庭嶼無語:“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給你吃罐頭就吃不膩了?!?/br> “那你要不要???” 貓咪伸手就比了個“二”:“來兩碗?!?/br> 羅莎琳:“噗,胖死你?!?/br> 她扭搭扭搭地下船去追豆腐腦小販,對面的賀灼也已經坐上車。 季庭嶼和他揮手告別,轉眼就看到羅莎琳追出了巷口。 他不太放心,想要跟上,結果迎面沖出來一個小男孩兒“砰!”地撞他身上。 靠…… 季庭嶼向后踉蹌幾步,疼得齜牙咧嘴,靠上柱子才勉強穩下身形,真心懷疑這小孩兒是不是練過鐵頭功。 低頭一看,不是鐵頭,是鐵鍋。 ——瘦得像麻桿似的男孩兒被撞倒在地,穿著肥大的背帶褲,腳上沒鞋,后背卻背著那么大一口死沉死沉的銹鐵鍋,把他墜得像烏龜一樣爬不起來。